第71章
陰差解釋道,接著又看了一眼上方的風水印鑑,眼裡滑過些許異色,便轉身離開了。
陰差離開後,那由風水印鑑撕開的陰陽路再次合起來,不一會兒,那種森然陰氣也跟著消失,整個世界再次恢復平靜。
第63章
夜深人靜,鬱齡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翻了會兒身,終於被一雙手臂攬進一個熟悉的懷抱裡。
那帶著特殊花香的味道,清新怡人,不過會份濃烈也不會過於淺淡,恰到好處,儼然成為他身上的一種特色標志,非常好認。
默默地伸出爪搭在他身上,她趴在這個熟悉的懷抱裡,將臉埋進他的胸膛間,一直浮躁的心情終於安穩幾分。
一隻手在她頭上摸了摸,她悶聲道:“別亂摸,你手上的傷還沒好呢。”
“快好了。”他的聲音蘊著輕淺的笑意,在寂靜的夜色中,如流淌的山泉,幹淨清澈。
鬱齡聽後,便不吭聲了。
奚辭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說道:“你不用太擔心,媽媽應該沒事的。”
“可是……”
“招魂時,有三股陰風吹來,雖然沒有看到她的鬼魂,但這表明她應該在陽間,卻不是一個自由的遊魂,想必是被困在什麼地方了。如果她也像外公一樣被人捉去煉鬼,招魂時,陰風是不會起的。”奚辭慢慢地給她解釋道。
鬱齡抿了抿嘴,先前米天師的意思也是這樣,可她覺得,這兩個男人其實是想讓她寬心罷了。隻有一天沒有找到媽媽的魂魄去處,她就不能安心。
“好了,乖乖睡覺,我們會幫你找她的,隻要她還在陽間,總能找到的。”
鬱齡嗯了一聲,將臉又往他懷裡貼了貼,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強迫自己入眠。
Advertisement
這一折騰,又折騰到凌晨三四點才睡,早上起床時,自然又遲了。
她揉著有些昏沉的腦袋爬起身,呆呆地坐了會兒,直到門被人打開,明亮的光線浸透進來,滿室變得亮堂。她轉頭望去,就見穿著淺灰色休闲服的奚辭端著一杯水進來。
“還要再睡會兒麼?”奚辭坐在床邊,幫她將垂落到臉頰旁的頭發勾到耳後,露出她漂亮白晳的臉蛋,因為睡眠不足,她的神色看起來有點憔悴,整個人都有點兒傻萌傻萌的。
連續兩晚都折騰到凌晨三四點才睡,對於向來生物鍾準時又超級愛懶床的鬱齡來說,實在是有點兒難受,她呆呆地嗯了一聲,然後反應過來,又搖搖頭,說道:“不睡了,睡多了阿婆會擔心的。”
奚辭沒說什麼,將泡好的檸檬蜂蜜水端給她喝醒醒神。
酸甜適中的檸檬蜂蜜水很好地驅散了睡意,她伸了個懶腰,決定不再懶床,爬起身。
打理好自己後,她和奚辭一起去吃早餐。
已經九點多了,在習慣早起的村人來說,這個點是太陽曬屁股的時候,就算愛睡懶覺的孩子也不會起這麼遲。所以外婆一看到她,再看看奚辭,就忍不住想嘆氣。
鬱齡:“……阿婆你怎麼又對著我嘆氣了?我沒長一張讓人看了想嘆氣的臉吧?”
外婆端著一碗剛煮好的紅豆粥出來,白了她一眼說道:“幸虧你已經嫁人了,不然我真擔心以後怎麼嫁得出去喲。你看看,都什麼時候了,還有誰像你這樣的小閨女愛懶床的。”
那是因為她早上才睡,根本沒睡幾個鍾頭好不好?
鬱齡直接扭頭,不聽外婆的嘮叨。
吃過早餐,在外婆的眼皮子底下,鬱齡也不好回去補眠,隻好頂著有些抽痛昏沉的腦袋,跑到桂花樹下的石椅上坐著吹風,看起來一副很沒精神的樣子。
鬱官香從地裡回來,手裡提著一串剛割下來的香蕉,還是青皮的,需要放些天才熟,不過能放得久。經過鬱外婆家見到她,過來打了聲招呼,將這串香蕉送給她,問道:“鬱齡姐,今天天氣很好,要不要去鎮裡看看?今天是集市,大伙都要去趕集呢。”
鬱齡轉頭看她,想了想,說道:“你們什麼時候出發?”
“十點鍾就出發了,二太爺他們的車在村口裡等著。”
距離烏莫村最近的是容鎮,烏莫村的村民一般將山貨拿出去賣,都會選擇容鎮,那裡會有一些來自縣城或市裡的人過來收購。賣完山貨後,村民會順便在容鎮中買點生活必須品回去。
容鎮並不算大,每月逢三數是集市日,附近的幾座山中的村民們都會在集市時去鎮裡交易買賣東西,整個鎮裡的幾條街都會非常熱鬧,甚至有很多特色的小吃非常可口。
鬱齡剛想著家裡有些生活用品沒有了不如趁這機會去買些回來,米天師就蹿出來了,對鬱官香笑得很是親切燦爛,“官香啊,容鎮的集市好不好玩?有什麼好吃的?”
鬱官香已經知道這位有點兒神神叨叨的天師吃貨的本性,笑道:“米大哥,容鎮好吃的東西可多了,都是咱們這邊的特色小吃,你去了絕對不虧。”
“好,去了!”米天師直接拍板。
決定去鎮裡趕集,鬱齡便振作了下精神,去和外婆說了,“家裡有些生活用品沒有了,我去買些回來。阿婆你去不去?”
“老了,沒那體力和人擠,你們去就好了。對了,幫我買些納墊用的線頭回來,已經用完了,其他的你們看著辦。”外婆說著,見米天師一副興奮的樣子,笑呵呵地道:“鎮上羅老頭家的炊粉一絕,還有黃記的牛腩粉,那牛腩的滋味可好吃了,阿齡的外公和她媽媽都喜歡吃,還有老街口的那家老面餛飩……”
米天師默默地抹了下快要流出來的口水,蹭到外婆身邊,笑呵呵地道:“鬱婆婆,你們這邊果然是個寶地,連好吃的都這麼多。”
外婆一副與有榮蔫的樣子,半輩子生活在這裡,已然將之當成自己的故土,雖然貧窮了點,可平安喜樂,沒有什麼不好的。
奚辭看了看米天師吃貨的樣子,忍不住撐了撐額頭。
原本米天師決定今天離開烏莫村的,不過看他現在的樣子,隻怕還想多賴幾天,恰好躲過異聞組的那些煩心事。
準備好後,奚辭拎著一個編織的彩色袋子,和鬱齡、米天師一起去了村口,然後坐上二太爺的驢車。
等在村口的驢車有三輛,其中兩輛堆放著用籮筐裝著的各種山貨草藥,一輛坐人。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年輕人是開著摩託車,車子上也放了籮筐。
等人差不多了,二太爺揚起手中的竹鞭子,吆喝道:“坐好了,出發嘍。”
霎時間,牲畜的叫聲、摩託車啟動的聲音、車輪輾過地面的聲音交織匯成一片,陽光透過村口那棵高大的老柚樹灑落到人們身上,涼爽的風吹過,整個世界充滿了安靜從容的生活氣息,一種屬於鄉村特有的悠然步調。
鬱齡照例是和奚辭坐在一起,米天師這回沒有擠到車轅上和二太爺坐在一起,而是坐在奚辭的另一邊,攀著車沿和其他人搭話。
奚辭拿手機玩植物大戰僵屍的遊戲,鬱齡吹了會兒山風,將身上披著的薄外套攏緊,便靠著奚辭打盹。
原本隻是想要打個盹補充精神的,誰知奚辭將她撈到懷裡,給她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後,腦袋暈暈沉沉的,伴隨著周圍人們談笑的聲音,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不知何時,奚辭收起手機,打開一把太陽傘給她遮擋陽光,一隻手攬住她的腰,低頭看著靠在懷裡睡得香甜的人,唇角勾起一抹溫暖柔和的笑容。
其他人依然一邊趕路一邊說笑,看到兩人的模樣,笑了下,幾個長輩心裡也寬慰,覺得奚辭是個懂得疼人的。
米天師聽了略有些詭異,摸摸心口,發現自己的心髒承受力真是越來越好了。他看了一眼垂頭睡覺的人眼皮底下的青色,湊到奚辭身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耳語道:“她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
奚辭嗯了一聲。
“喂,你不覺得,她平時很容易疲憊麼?睡眠時間總比常人多一些。”米天師繼續道。
自從這兩人結婚後,他這個電燈泡也算是和他們相處了一段不少的時間了,發現這位大小姐每天都要懶床,起床時總是懶洋洋的,她外婆有事沒事總要嘮叨一下,卻從來沒有想過糾正她。
仿佛在老人家心裡,她懶床的壞習慣雖然不好,卻是理所當然一樣,嘴裡嘮叨得兇,根本舍不得糾正她。
奚辭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神色變得冷冽幾分。
米天師搓搓手上的寒意,繼續道:“她這是在提前透支生命。”
奚辭的神色更冷了,輕輕地摸著懷裡人的背,用一種不緊不慢的力道輕拍撫著。
米天師肝顫了下,覺得自己真是宇宙超級好基友了,哪裡能找得到他這麼好的基友,冒著生命危險地去撞冰山。
“奚老大,她是妖蠱之身,短命之相,這種命格很難改啊。”
奚辭神色有些變幻不定,半晌方道:“我知道。”從她三歲時遇到她,他就知道了。
米天師糾結了下,決定還是不去嘴賤了,免得到時候自己要倒霉。
他心裡哀嘆一聲,自古以來人和妖的壽命向來不對等。人類的壽命太短暫了,撐死了也隻有百年左右,妖則不同,隻要不是遇到什麼天罰和人禍,妖擁有漫長的壽命可以揮霍。想象一下,當人類已經垂垂老矣,而與他們結合的妖卻依然年輕貌美,想想就悲劇好麼?
也是因為如此,所以人和妖結合向來也沒什麼好結果,不僅在壽命上,還有其他很多方式上。
奚展王找個人類結婚沒關系,但也不要找個短命的啊?
奚辭沒理會米天師的哀嘆,他低首看著懷裡的人,對自己道,沒關系,他會想辦法改變她的命格,解決她身上的隱患,讓她盡量擁有足夠的壽命陪他。
想到這裡,他用力攬緊了懷裡的人,直到她不舒服地唔了一聲,方才放松手勁。
快到鎮上時,鬱齡迷迷糊糊地醒來,就著奚辭的手喝了幾口保溫瓶裡的苦茶後,終於清醒了,轉頭朝周圍張望,看到很多同樣去鎮上趕集的其他村裡的人,忍不住彎了彎眼睛。
她已經很久沒有來鎮上逛過了,自從上初中以後,她都待在城裡的多,小鎮倒成了記憶裡一份美好的回憶。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