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瑩瑩看了看他漂亮的手,又看了看那包過於樸素的筆芯,隻見透明的塑料管盛著黑色的墨,實在是樸素得不能再樸素了。
她又看了看自己手裡拿著的一包可愛版筆芯,白色的塑料管上印著鮮豔可愛的圖案,猶豫了下,沒舍得放下。
“老板,兩包筆芯。”她把周文傑遞過來的那包筆芯接了過來,一起買下。
周文傑挑了挑眉:“你是個顏控?”
瑩瑩付了錢,就把兩包筆芯放書包裡,聞言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人人都顏控的!不單單是她!
周文傑笑了笑,跟在她身邊出了文具店,往學校裡走去。
瑩瑩發現他換發型了。或者說,這次發型換得有點厲害。從前都是一頭碎碎的短發,顯得清新爽朗。這回卻是剪了個寸頭,短短的發茬,像是刺蝟一樣。
像要硬生生拉低他的顏值,卻沒有得逞,他仍是很帥,並且還多了點可愛。
她低著頭,抿唇忍笑,周文傑見了,摸了一把自己的寸頭,說道:“你是不是笑我發型?”
瑩瑩忙道:“沒有!”
她能承認嗎?當然不能!
“是因為和你走在一起很開心。”她一本正經地道。
本來隻是隨便找個借口,順便恭維他一句。然而話出口,她才覺得不妥,好像有點顯得她很痴女的樣子?一時窘得不行,恨不得掐死剛才那個不動腦子的自己。
周文傑眼裡劃過什麼,再看她一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樣子,笑著道:“為什麼跟我走在一起就開心?因為我帥嗎?”
瑩瑩見他解圍,忙點頭:“對,對,你超帥!”
Advertisement
周文傑聽出她不是敷衍,而是真心覺得他帥,眼裡染上笑意。正要說什麼,忽然身後跑過來一個同學,一下子撲他背上:“老周,慢慢吞吞幹什麼呢?”
猴子一樣吊在周文傑的背上,扭頭看見瑩瑩,隻見她紅著一張臉,頓時“哦”了一聲,賊兮兮地笑起來:“老周,你個禽獸!”
周文傑立刻搗了他一記:“滾!”
男生嘻嘻哈哈地跑掉了。
瑩瑩覺得有點尷尬,默默離他遠了一點。
周文傑察覺到她的動作,眼裡的笑意淡了點,說道:“我想起來還有點事,你先回去吧。”
瑩瑩忙道:“好,你去忙!”
雖然她喜歡他,但真的跟他不熟,總是很緊張,還很容易尷尬。聽說不用和他一起走,隻覺得如釋重負,背著書包就一溜小跑,很快跑遠了。
周文傑看著她逃也似的背影,抿了抿唇。掉頭走出校門,來到剛才的文具店裡。拿起那包卡通版的筆芯,道:“老板,多少錢?”
又是周二。
瑩瑩例常拿起本子和筆,去檢查紀律和衛生。沒想到,見到了周文傑。
他看到她,對她輕輕點頭,說道:“我們班的班委有事,我替他。”
瑩瑩心裡暗喜,卻不好表現出來,隻是回點了下頭。
檢查紀律的時候,周文傑沒有走在最前面,而是跟瑩瑩一起走在中後的位置。
因為他離得有點近,瑩瑩情不自禁地感到緊張,半邊身子都繃緊了,心跳加速,隻覺得要死了。暗暗道:“這還沒談戀愛呢,就要我半條命了,真要是談起來,我不得死他手裡?”
然而因著這念頭,反而心頭更加酥酥的,還有些腳軟。
她努力撐住了,沒讓自己表現出來,認認真真給各班級的情況打分。
又因著他挨得近,一低頭就能看見她本子上的分數,瑩瑩下筆的時候就有點猶豫。既害怕自己沒看到不好的地方打了滿分,他覺得她瞎,又害怕自己打分過於嚴苛,他覺得她不夠柔軟。
腦子裡亂七八糟地跑著各種念頭,手下仍是老老實實地打了分。
每經過一個教室,周文傑就往她的本子上看一眼。瑩瑩慢慢察覺到了,就朝他看過去,隻見他面上沒什麼表情,就看了他的本子一眼。
這一看,不禁呆住,又看了看自己的本子。他的分數,和她的一模一樣。
“噓。”他輕輕衝她做了個手勢。
瑩瑩點了下頭,沒有說什麼。
收回視線時,餘光發現他手裡握著的筆,筆芯是很眼熟的卡通款,不禁頓了頓。
心頭浮現一點異樣。
她忍不住打量他和她之間的距離。雖然走廊不那麼寬,但是也不是非得挨這麼近。
他從不跟女生挨得太近,哪怕人家要跟他挨得近,他也都是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
這會兒怎麼跟她挨得這麼近?連半步的距離都不到。
很快,檢查完紀律,大家各自回教室。周文傑和瑩瑩的教室挨著,兩人一起回去。
“昨晚沒睡好,困得不行。”周文傑的聲音有點低啞,“你不會說出去吧?”
在說他為什麼直接照抄她的打分。
瑩瑩搖搖頭:“不會。”
這點小事,有什麼值得拿出去說的?
沒忍住,看向他手裡的筆:“你不是說這款筆芯不好用嗎?”
他竟然輕輕地笑起來,偏頭看向她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黑框眼鏡後面,他明亮的眼睛閃動著光,帥得不行。瑩瑩沒扛住,別過了頭。
心裡的異樣感更重了,不要臉一點的說,她懷疑他撩她。
他平時都很有分寸,跟女生相處更是有分寸。現在這樣,顯然有點不對頭。
要麼,他把她當哥們了,要麼,他對她有點點感覺,現在這樣是在撩她。
沒兩日,發生的一件小事,讓瑩瑩的這種感覺更明顯了。
那天中午,她進了校門,往教學樓的方向走。他忽然出現,將幾本書遞給她:“幫我把書帶回去。”說完,就往其他的教學樓走去。
瑩瑩抱著幾本書,莫名其妙的。
雖然這隻是一件小事,她不至於會拒絕,但正常人的情況難道不該是“麻煩你幫我帶回教室,謝謝”嗎?
他丟下書就走了,都沒給她拒絕的機會,好像她跟他很熟一樣!
他們有這麼熟嗎?瑩瑩一路上都在想這個問題。
來到隔壁班門口,將周文傑的書遞給一個男生,那個男生倒沒什麼異樣的表現,接過就往教室裡走了。
瑩瑩懷疑周文傑在撩她,為此暗暗高興。尤其是他代替他們班的班委在周二檢查紀律的次數多了起來,更讓瑩瑩懷疑了。
她仔細對比了他對她和其他女生,發現他對她比較不客氣,會跟她開玩笑,會借她的錢買水喝,會回請她喝飲料,等等。
高興之餘,瑩瑩不禁狐疑,如果他喜歡她,為什麼不追她,反而撩她呢?
她一邊覺得他對她不一樣,一邊又覺得,好像也在正常範圍中?
起起伏伏的心情,並沒有影響到她的學習。她暗暗發過誓,要用成績壓他一頭,當然不肯輕易掉鏈子。之前說的下載XX樂,經過這麼久,也才玩到一百多關。
一轉眼,到了春季運動會。
瑩瑩是班長,也是啦啦隊成員,負責給參加項目的同學們加油、打起、後勤。
上午最後一個項目是男生八百米,她和幾個女生站在跑道上給班裡的男生加油。旁邊是一班的女生,尖叫著給周文傑加油。
周文傑也報了八百米。穿著運動短袖、短褲,露出一身結實漂亮的肌肉,繃著臉,跑得十分拼命。
瑩瑩很想給他喊加油!但是她不能,她不能做叛徒。
雖然班裡的女生已經有叛徒了,在周文傑經過的時候也給他喊加油,但瑩瑩始終沒喊,認認真真給自己班的男生喊加油。
周文傑跑了第一名,瑩瑩班的男生跑了第三名。
終點處,瑩瑩給班裡的男生遞水和毛巾,餘光瞥了一眼旁邊被圍住呼擁的周文傑,他手裡拿著一瓶水,正在仰頭喝著。看了一眼,她就收回了視線。
“班長,我下午還有一百米,你還來不來給我加油?”男生一邊擦汗,一邊笑著問道。
瑩瑩道:“當然去!你好好跑!爭取拿個第一!”
男生立刻站直了,居然還敬了個禮:“是!謹遵班長大人令!”
把瑩瑩和幾個女生都逗笑了。
下午,瑩瑩來得早了一點,操場上還沒多少人。太陽有點烈,她壓了壓帽檐,往自己班的看臺方向走。
已經有兩個同學在了,跟她打招呼。瑩瑩回了一句,就坐下來,掏出本子和筆,打算寫幾篇廣播稿。
剛寫了沒一會兒,就聽到身後傳來打遊戲的聲音,是XX樂。
瑩瑩玩過這個遊戲,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扭頭往身後看了一眼,想看是誰在打遊戲。沒想到,一扭頭就看到了周文傑。
她愣了一下,然後看向最前面的桌上,看著上面的桌牌,心裡想道,她沒坐錯位置啊!
扭頭看向周文傑,問道:“同學,你怎麼坐我們班來了?”
“我們班太曬。”周文傑抬起頭,衝她指了指隔壁的看臺。
瑩瑩一看,果然,大半個看臺都被陽光直射著。
但還有一小半是沒有陽光直射的,他們班的幾個女生就坐在那裡。
她想問什麼,嘴巴動了動,沒問出口。
扭過去,繼續寫新聞稿。
周文傑沒打擾她,一直在玩遊戲,瑩瑩就聽到一連串的“amazing”,“unbelievable”,忍不住想起上回聽人家說他打到八百多關都是四星的事。
匆匆寫完一篇,她把本子和筆放下,扭過頭看他打遊戲。就見他動作很快,好像根本都不看,但卻消失了一大片的小動物,忍不住問道:“你怎麼打遊戲這麼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周文傑:你猜?
第225章 斯文禽獸的學神5
周文傑抬頭看了她一眼:“你玩這個遊戲嗎?”
瑩瑩摸了摸鼻尖,垂下眼睛道:“玩過一點。不是很會玩,玩的不多。”
事實上,是知道他玩這個遊戲,她才玩的。
“不難的。”他笑了笑,示意她看著屏幕,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點著屏幕上的各種小動物,“你看,交換這兩個,紅色小動物就湊成四個,會出現消除整行的特效,然後綠色小動物落下來,這裡會出現五個相同的小動物,組成特效……”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點著屏幕,果然跟他說得一樣,唰唰唰,各種小動物消失,出現特效技能,然後更多的小動物消失。
瑩瑩看得羨慕不已:“我看不了這麼多。你能看好幾步,我隻能看當前,甚至當前還看不滿。”
她一旦盯住哪裡,就會一直盯那裡,想不起別的地方,因此會錯過很多特效。
周文傑笑了笑,將手機鎖屏,塞入兜裡,對她伸出手:“我幫你打兩關。”
瑩瑩看著他幹淨修長的手,猶豫了下。她沒想他幫她打,但是他自己的手機都塞回去了,她再拒絕他,會不會讓他很尷尬?
這樣想著,她就把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解鎖,打開遊戲界面。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