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他從前叫她姐姐的時候,是個很惹人心疼的單純弟弟。
他後來叫她瑩瑩,是個很羞澀的小道侶。
如今他省略了稱呼,直接問她,便顯出了隱隱的強橫和霸道。
就好像獵物已經被他誘哄進陷阱,他可以為所欲為,再也不用裝模作樣,扮出無害的樣子使她放下戒備,接納他、喜歡他。
“道侶之間,要互相坦誠。”瑩瑩看著他道,“秘密是橫亙在我們之間的障礙,讓我們沒辦法貼近彼此。”
花雨沒有說話。黑沉的,深不可測的眸子盯著她,薄唇輕輕抿起。
“明天見。”瑩瑩等了片刻,沒有等到想要的回答,便推開他的手,進了房間。
將他關在外頭。
門外,花雨久久未動。垂首站在那裡,眼底是一片洶湧。
她發現了?
他清晰地察覺出,她最近待他冷淡了許多。她以前會勾著他的脖子親他,現在連拉他的手都不肯。以前會在趕路時靠在他懷裡,現在她整個人伏在飛獅的背上,有意無意地遠離他。
說好的道侶之間親密無間,她卻如此冷待他。
他猜測她發現了他的真面目,雖然他自認為並沒有露出馬腳,但他並沒有在別的地方得罪她。
她疏遠他,隻有這一個可能——他暴露了。
而她的話,印證了他的猜測。
良久,花雨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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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兩人再次趕路。
瑩瑩沒有主動問起,花雨也沒有主動提起,好像沒有發生過那回事。
瑩瑩心裡有點涼。恹恹的,趴在飛獅的背上,認真思索起這段感情。
她喜歡他。那麼,他喜歡她嗎?
這樣一個心思深沉的男人,他到底抱著什麼心情,當初被她撿走,跟著她認義父,十年來完美地扮演乖巧弟弟的角色,並且順水推舟跟她結道侶?
原著中,他是個無心無情,狡猾奸詐,一心修行的男人。他從沒對任何人動情,包括友情。
唯一一次動情,是在失憶後,默默對女主動了情。而在他恢復記憶後,對此感到惡心不已,縱然奮不顧身地為女主擋了一招,但卻看也不想看她一眼。
直到死,他都對這段感情感到惡心和排斥。
作者有話要說:花雨: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第212章
他喜歡她嗎?他為什麼跟她結道侶?她親他的時候,他也會感到惡心和反感嗎?
瑩瑩回想著這些年的點點滴滴,心頭一片茫然。就在這時,忽然腰上圈了一隻手,大力將她往後拖去。
“哎!”一下子撞到一個結實的胸膛上,瑩瑩懵了一下,扭頭往後看,“做什麼?”
花雨低頭看著她:“你離我太遠了。”
瑩瑩撇撇嘴,掰他的手:“放開。”
掰了幾下,掰不動,他把她摟得結結實實的,甚至將她往懷裡又擠了擠。
“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她掰不開,就放棄了,冷冷地道。
花雨兩隻手抱著她,低頭將臉埋進她肩窩裡:“別不理我。”聲音悶悶的,帶著幾分可憐,“你離我那麼遠,我胸前空空的,很冷。”
瑩瑩冷笑一聲:“還來?你這套把戲,都玩了十年了。”
她再也不會可憐他了!
他一點也不可憐!一個心機深沉的獵人,誰可憐他,就是把自己當成獵物送給他!
花雨沒說話。呼吸噴在她頸側,熱得灼人。
瑩瑩沒理會。良久,他緩緩抬起頭,又慢慢將她放開。
他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做什麼舉動。瑩瑩也沒回頭,心煩意亂地趴在飛獅的背上。
她不想逼問他。他知道她的意思。如果他不能坦白,她跟他隻會越來越遠。
他現在不想坦白,她不逼他。但是,如果回到百修門,他仍是不解釋、不坦白……
他們就完了。
傍晚時分,飛獅在一座城池中降落。
瑩瑩在前,花雨在後,沒有人說話,氣氛一片僵持。
忽然間,異變陡生。
“花雨!我終於找到你了!你這個畜生!”一個中年男子手持長劍,嘶吼著朝花雨刺來。
瑩瑩走在前面,看到男子來勢不善,下意識地揮出一道靈力。男子的修為並不高深,隻是煉氣中期而已,瑩瑩輕易將男子拂開。
扭頭看向花雨,卻見他面目冷沉,是她從沒見過的肅殺之氣。
她幾乎被這股森寒之氣凍住,愣愣地看著他,心裡想道,他究竟還有多少面目,是她沒有見過的?
正在這時,那個被她揮退的男子又回來了,持著長劍,對花雨怒罵道:“畜生!你有什麼臉活著?”又看向瑩瑩,目露忌憚:“這小畜生是你的小情人?他與我有深仇大恨,還請仙子相讓,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瑩瑩不知道他跟花雨什麼恩怨,隻道:“他是我道侶,你究竟與他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他性命不可?”
話落,男子的眼裡的忌憚轉為憎惡:“你跟他蛇鼠一窩,你也是個賤人!”一邊說著,一邊手往懷裡掏去,抓出一把什麼,就往瑩瑩和花雨扔來!
瑩瑩忙打出一道靈力,護在自己和花雨的身前。
那是一把暗青色的珠子,與花雨之前煉制的迷魂彈有點像。打在靈力罩上,發出驚人的爆炸聲。
暗青色珠子的威力十分驚人,比當初的迷魂彈厲害了不知道多少倍,瑩瑩的靈力罩險些支撐不住!
卻見男子又抓出一把暗青色珠子,眼中滿是憎恨和鄙夷,口中罵道:“賤人!小畜生!你們去死吧!”
就在瑩瑩增加靈力,要增強保護罩的防御時,肩上按了一隻手。
扭頭向後看去,花雨的臉色已經不如剛才那般駭人,變成了清冷淡漠的樣子。他扣著瑩瑩的肩頭,將她往身後拉了一把,自己走了出去。
離開靈力罩的範圍,他身上頓時挨了幾顆青珠。砰砰砰,爆炸聲使他的衣服破碎,然而身體卻絲毫無損。
“你,怎麼可能?!”對面,男子臉上露出震驚。
花雨不答。走到他跟前,伸手扣住他的腦袋,一個用力。
噗!
血雨迸濺。
“不許罵她。”他淡淡開口,甩了甩手上的血肉。
瑩瑩震驚地看著他。
“他是我的哥哥。”這時,花雨轉過身來,露出一張濺上血點的俊美面容,冷冷的,帶著煞氣,“從今往後,花家隻有我一條血脈。”
瑩瑩不知道說什麼好。
半晌,她拿出手帕,上前為他擦臉上、身上的髒汙。
擦淨後,她收起手帕,垂眼站在一旁。
一句話也不問他。
他渾身都是秘密。他從來也不說。
她不問就是。
邁起腳步,擦過他,直直往前。
花雨站在原地,看著她越走越遠。
直到她的身形快消失時,他身上陡然迸出一股濃濃的戾氣!
瑩瑩帶著飛獅走在前面。
她知道他沒有跟上來,心裡一片難過。
她想要一個彼此坦誠的道侶。他可以不告訴她心裡的傷痕,比如他的家庭,他的過往。但是她不能接受他的隱瞞,他的刻意隱藏,以及潤物細無聲的誘導。
那太可怕了。
十年,她從來不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卻喜歡他、照顧他,跟他形影不離。
他是不是覺得她傻?
一個沒腦子的,淺薄的,隻會用眼睛看人,從來不用心看人的蠢貨。
這樣一想,隱隱將他恨了起來。
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雖然沒有回頭看,瑩瑩卻知道,這就是他。
她抿著唇,加快腳步往前走!
然而花雨更快,幾步追趕上來,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抓著她拐進了路邊的角落裡。
一把將她按在牆上。
“咚!”
他用力極猛,瑩瑩的後背重重地撞在牆壁上,發出一聲悶響。
她怒視著他,揚手朝他打過去:“把我捏在手心裡,很好玩嗎?!”
這麼多年,他一直將她玩弄於股掌之間,他是不是很得意?!
手剛舉到半空,就被他攥住了手腕。
她兩隻手腕都被他攥在手裡。他面無表情,眼也不眨地盯著她,將她的兩隻手腕舉過頭頂,按在牆上。
俯身,凝視她。
“好玩。”他目光帶煞,低低地道:“你很乖,每一步都按我的期望走,我非常喜歡你。”
他的語氣很輕。然而瑩瑩再也不會覺得他是個好欺負的男人了。
怒笑一聲,抬起下颌:“不裝了?”
花雨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瑩瑩冷冷笑著,用力掙扎起來。然而他鉗住她的手,仿若無可撼動的山嶽,她絲毫也掙脫不開。
他是體修。服用了涅槃紅蓮後,肉身的強度堪比元嬰期的修士,甚至更強悍。
瑩瑩不過是金丹期的修士,同他比拼起來,絲毫便宜也佔不了。
她吃力地掙扎著,想要掙脫他的掌控,他眼也不眨地看著,猶如戲耍老鼠的貓。
瑩瑩冷靜下來,不掙動了。抬起眼睛,冷冷地看著他:“你真讓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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