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舒魚偶然得來一部劍法,開始隻是想著有件稱手好使的武器會比較方便,又因為從小看著金庸古龍兩位大大小說改編的電視劇,受裡面的使劍大俠,比如西門吹雪什麼的影響,決定學劍。後來當真開始學了,那劍法之精妙讓舒魚很是著迷,日日勤奮練劍,從前就要每日出門找人切磋,如今更是清早出去,夜深才會歸來,有時整夜都會在外。
舒魚剛來這個世界時,整個人都弱弱的,像一隻驚弓之鳥,浮望覺得自己大聲一點說話都會嚇到她。而現在,因為自身實力的提升,還有經歷的事情和戰鬥多了,使得她整個人身上都蒙上了一層銳利。她一直以來都十分努力,再加上身體畢竟還是天風瑾瑜的,一年未到的時間就恢復了天風瑾瑜全盛時期的威勢。
可這還不夠,天風瑾瑜是年輕一代妖族中的佼佼者,但各族都有些不出世的長老們,若是她的事情曝光,難保不會惹得那些人出手,因此舒魚隻能更加勤奮的給自己制定了一個新目標。
天風瑾瑜從前喜歡大開大合的方法,殘暴血腥,舒魚自然是不習慣的,因此在招式上她漸漸摸索出了適合自己的路子,也許她在劍道真的有些天賦,短時間裡就能使出威力極強的劍招,已然是超越了從前的天風瑾瑜。
若論霸氣殘酷,舒魚不及天風瑾瑜,可論細致冷靜,天風瑾瑜那個瘋子就及不上舒魚了。縱然是同一張臉,可任誰都不會弄錯兩人,隨著時間的流逝,舒魚個人的氣質漸漸展露,兩人之間的差異越來越大。
浮望是親眼見證著舒魚改變的人,他還曾教導舒魚,給了她許多建議和指導。最開始時,就是在舒魚在他面前軟弱哭泣的時候,浮望心底是覺得舒魚不適合這種與人爭鬥日子的。到了現在,一路走來,比當初艱難百倍,可舒魚卻再也沒有露出那種軟弱的樣子,相反她的堅韌給了他很大的震撼,她的成長之快更是出乎他的預料。
現在的舒魚不僅能克制自己最初的恐懼,自信又沉穩老練的與人戰鬥,還漸漸沉迷進了這種使自己變強的修行,已經是個優秀至極的人了。隻是不論如何成長,她身上的有些東西始終沒有改變。她不妄殺,不會沉迷在血腥殺戮中,不自滿驕矜,不會被力量的增強迷失雙眼,仍舊踏實認真。
除了變得更加耀眼,舒魚還是從前那個舒魚,可是浮望卻不是從前的浮望了。
浮望比起舒魚更加忙碌,經常一兩日不見蹤影,有時四五日都看不見人。隻是他每次出門,都會留下箋紙告之自己去做何事,讓舒魚不至於擔心。舒魚除了知曉他不再受體質根骨所限,修煉一日千裡,機關煉丹那些偏門術法都沒拉下後,其他的就不知曉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兩人聚少離多的情況讓舒魚終於慢慢適應了兩人的關系變化。隻是看得見心慌,看不見又想的很,除了沉浸在修煉之中,舒魚經常會忍不住想浮望現在在哪裡,在做些什麼。
而浮望,他是萬萬不敢讓舒魚知曉自己在做什麼的。難道他要告訴舒魚,自己變成了一個會吞噬妖族血肉的魔嗎?
且不說舒魚會不會因此忌憚他,與他生了嫌隙,隻他是因為那朵所謂的‘清靜金蓮’入魔這事,他便不敢告訴舒魚,否則,她會如何想?以她那個性子,說不定還會覺得其中有她的責任,屆時又要難受,何苦給她多添煩惱。
也許日後她會知曉,可終究是,能拖得一日是一日。
浮望雖知曉自己入魔後會發生變化,可他還是太低估了成為魔對他的影響。不論是想法變得更加偏執危險,還是開始渴求起同為妖族的血肉,他在一點一點的被改變,可他縱使察覺了這個情況也無法改變,隻能壓抑著自己做出與過去一樣的表象。
他不在乎那些死在自己手裡的妖族,想殺他的人就要做好死在他手上的準備。可是他心裡是隱隱擔憂著舒魚的,擔心自己這種樣子被舒魚發現,擔心她會因為自己渴求同族血肉的行為而懼怕遠離他,更擔心他會因為她的遠離被魔心影響最終傷害到她。
他現在仍舊能保持理智,可是日後呢?是不是終有一日,他成為了一個徹徹底底的邪魔,遺忘了心底的感情,就會把舒魚也當做一個進補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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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力越強,進步越大,入魔則越深,他的力量增強的同時,也在被身體裡的魔氣所侵蝕改變。浮望不敢肯定自己到底會不會變成傳說中那種七情全無,殺戮成性,善心泯滅的魔,他隻知道魔化的速度遠比他原本預料的要快,情況也更加嚴重。
浮望靠坐在石壁上,神情陰鬱,嘴邊還沾著鮮血,腳下是一片殘肢,。洞穴裡到處塗滿了血跡,有些地方已經微微發黑,不大的一個石洞裡充斥著鮮血的味道,宛如煉獄。這裡布下了一個能迷亂人心,引出心底惡意的陣法,一旦踏入陣中就會迷失理智,或攻擊他人或自殘,而那些死在陣法中的妖族們,血肉就成了浮望修煉的養料。
浮望確實有一個得天獨厚的腦子,那些復雜難解的陣法,短短時間內就被他研究的七七八八,成為了他對敵的一大助力。他現在是魔,使出的手段會被人看出痕跡,所以大部分時間他仍舊是依靠著這些旁門詭術來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洞中靜悄悄的,浮望將體內吸收的血肉盡數化為魔氣,才停下了手。微微彎腰起身的動作間,從他的衣襟裡落下一個小錦囊,浮望撿起小錦囊放在手中摩挲了兩下,冷鬱的神情緩和下來,眼裡的濃黑也慢慢散開。那是舒魚前些日子送他的,她送他的時候什麼都不說,送完就埋頭往外走,浮望打開看了,才發現那是一束系了紅繩的頭發。
她很多時候總是不開竅,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可偶爾又會做一些像是這樣的行為,猝不及防的就讓他感受一番驚喜和溫暖,讓他真真切切的覺得,自己被她深愛著。
這樣的舒魚,他怎麼能讓自己有傷害她的可能呢?浮望眉眼柔和的站在一地鮮血之間,將手裡的小錦囊放回了衣襟之中貼近胸口的位置。
舒魚這日難得回家早了些,剛進去便看見了一個眼熟的身影,背對著她站在桌前擺弄什麼。
他們已經有五日未曾見面,驟然發現浮望回來了,舒魚喜出望外,快步走過去眼睛亮晶晶的喊了句浮望。
早就聽到她的腳步聲,浮望回過頭看她,眼中含笑道:“小魚,我回來了。”
“有受傷嗎?”舒魚站在他面前拉著他的衣袖上下看看。她自己在外修煉偶爾也會受傷,每次受傷都不敢讓浮望知曉,反正自己偷偷抹點藥很快就會好,隻是十次裡倒有九次會被浮望莫名的發現,最後變成浮望皺著眉滿臉嚴肅的替她擦藥。
於是舒魚也就格外掛心浮望出門會不會受傷,不過這麼多次,她還真沒見過浮望帶傷回來的,也許他受傷了,但他不說,她又沒有他那種眼力,看不出來,也不好意思直接扒了他的衣服查看,隻能信了他沒受傷的說辭。
“未曾。”果然,浮望這次又是如此說。隻是舒魚卻覺得他的臉色似乎並不太好,隱約泛著白。
浮望說完並不等舒魚再問,順勢牽了她的手,將自己方才擺弄的一枝桃花放在她手上,柔聲道:“我今日歸家時,在路上看到一枝開的正好的桃花,不知為何突然想帶回來給你看看。”
他在外,不論看到什麼好看有趣的事物,第一反應總是,舒魚可能會喜歡。這般想了,歸來的路上看到一枝怒放的花枝,心中一動,待回過神來,自己已經摘下了花枝,小心護著回到了家。
收到花的舒魚很開心,終於,她終於有種正常的談戀愛感覺了!因為小別勝新婚什麼的,她一個激動,就主動的上前抱住浮望的脖子,在他嘴邊親了一下。
再想退後就晚了,浮望將她攔腰抱住,回了她一個禮尚往來的吻,當然這個回禮要重很多。兩個人靠在一起親昵了一會兒,浮望放開她的唇,忽然摸著她的腦袋開口說:“小魚,我想送你一樣東西。”
舒魚腦子裡不合時宜的想起一句話——我想送你一條我家祖傳的染色體。頓時表情有些微妙。
不過事情並沒有往她想到那個方向發展,而是十分的和諧。隻見浮望將她帶到臥房,拉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胸膛上心口處的一塊復雜的黑色陣法圖紋。
“我在自己的身體裡種下了一個陣法,就在這裡。”浮望笑著說,又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畫著奇異花紋的戒指,給舒魚戴在了手上。因為舒魚說過她們那個世界結婚的雙方都要互贈戒指,所以他在做這個的時候就做成了戒指的形狀。
“這個戒指隻有小魚自己能取下來,而且戒指中放著一樣東西,隻有小魚能打開這枚戒指。”浮望親吻舒魚那根戴著戒指的手指,接著柔聲道:“若是日後我欺負小魚了,小魚就把戒指打開,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毀掉。”
“毀掉了你會怎麼樣?”舒魚看著戒指上那些和浮望心口上陣紋相似的紋路,好奇的問。
“會死。”浮望用一種不像是開玩笑的語氣回答。
舒魚:“……我不要,為什麼要送這個給我,聽上去有點可怕。”舒魚說完就想取下戒指,被浮望制止了。
“小魚,戴著這個,不要取下來。”浮望看著舒魚的眼睛,強調道。
見浮望這麼堅持,舒魚隻好答應了下來,不管怎麼說,反正她不可能因為浮望欺負自己就直接弄死他,說不定他就是想用這個表白呢。越想越覺得是這樣,舒魚便不再糾結這回事,摸著戒指眉開眼笑。
她自然不知曉,那枚小小的戒指和浮望身體裡的陣法花費了浮望多大的心血。那戒指裡的東西是浮望所做的一枚鑰匙,若是毀去,就等於浮望自己自盡。等他日後入魔深了,等闲傷不了,便是舒魚也很難殺死他,也就隻有他自己才能最快的殺死自己了。並且隻要舒魚一日戴著這枚戒指,浮望便傷不到她,若浮望攻擊她,傷害隻會被他自身承受。
早在剛入魔,浮望便有著這種想法,一直查找古籍,自己摸索了許久才找到了最穩妥的方法,真正做出來也花了許久。隻要有這枚戒指在,不論他變成什麼樣,也無論如何不會傷害到他心愛的小魚了。
☆、第40章 .普通的約會
第四十章
耳邊聽著叮咚悅耳的琴聲,還有帶著花香的燻人暖風拂過,舒魚坐在浮望懷裡舒服的昏昏欲睡。迷迷瞪瞪的覺得臉上痒痒的,還以為是浮望在做些小動作,沒想到她一睜開眼卻發現浮望還垂著眼認真的在撫琴,臉上的痒意卻是因為兩人頭頂上那棵花樹落下來的花瓣。
舒魚靠在浮望胸膛上,仰著頭去看頭頂上開的正盛的一樹繁花。她伸出手彈出一縷靈力,擊落了花枝上幾朵淺粉色的小花,那幾朵花緩緩落下,正好被舒魚接到掌心中。舒魚自顧自的擺弄手裡的花,不時放在鼻端嗅嗅,一副自得其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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