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既然說了,那麼說得再多一點似乎也沒關系了,更何況這家伙又不認識自己,等去了蓬萊府就能分道揚鑣,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樹洞。舒魚這麼想著,傾訴欲就出來了,於是她明媚而憂傷的嘆息了一聲說:“我在想我喜歡的人。”
“我不想喜歡他的,可是控制不住,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他表現的很喜歡我,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其實關於他是不是真的喜歡我這一點,我不太糾結的。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他如果願意和我談戀愛,那不管他喜不喜歡我,我都願意和他在一起試試。”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我是要回家的,我的親人和朋友還在等著我,要是不回去他們會擔心。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回去,可能某天突然醒過來就回去了,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了,結果哪天突然就回去了,那他一個人留在這裡,我不是很不負責任?”
“這對他太不公平了,所以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嗯,我要把持住!”舒魚重重的點了個頭,似乎想要說服自己。
旁邊靜靜聆聽的姬落蓮沒出聲,隔了一會兒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來了句:“原來天風瑾瑜也會愛人。”
舒魚:臥槽你怎麼知道我是天風瑾瑜的?明明我這幾天都說自己叫舒魚啊!
好像聽到了舒魚內心的os,小面癱說:“我見過你,隻是加了個遮住半張臉的面具而已,有眼睛的人都能認出來,而且氣息是不會變的。”
舒魚:……無法反駁,那些年看過的古裝劇武俠劇誤我!說好的戴上面具就不認識了呢!
舒魚默默拿下臉上的面具,啪的摔在地上。不想裝逼了,心好累。
☆、第30章 .得到鑰匙
第三十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浮望一直沒有動手,隻是細細觀察紅鳶的習慣和招數,他習慣在做事前做好萬全的準備,沒有絕對的把握一般不會主動出手,這種謹慎小心曾多次救過他的性命。
在第十日,浮望發現紅鳶突然開始不再四處尋找妖族男性採補了,她顯得非常警惕不安,並且開始待在一個偏僻隱蔽,基本上沒有妖獸蹤跡的地方,不再隨意外出。
跟蹤了她這些日子的浮望隻稍稍一想,就明白她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了。就算修習了淫邪功法,她依然是個半妖,既然是半妖,就會半妖化,顯然紅鳶要半妖化了。每個半妖半妖化之前都會有所感應,他們自己並不能控制時間,也不知道這種半妖化會間隔多久。這種情況放在任何一個半妖身上,都是一個隱藏的威脅。
這可真是不走運啊,紅鳶。浮望摩挲著手指,臉上是面具一般的微笑,眼底一絲溫度都沒有。半妖……呵。
半妖在妖族之中處於最底層,最高等的當然是高等妖族,高等妖族都是血脈純淨或者血脈更高級的存在,高等妖族本身也分為普通高等妖族和血統更勝一籌的高等妖族,比如舒魚的血統就是最高等的,而天風府中其他大部分子嗣後代都是普通的高等妖族。
Advertisement
下面還有中等妖族和低等妖族,再下面是混妖,也就是不同妖族之間混雜所生下的妖,幸運的繼承了雙親中更強大血脈的混妖,比起繼承了雙親之中弱小血脈的混妖,地位又要高上一些。而處於最底層的,無疑就是半妖。
如果浮望不是有幾分手段,在青狐家算得上是個比較得用的奴才,恐怕他連被送去給天風瑾瑜殺著玩都沒有資格,因為身份太低賤了。那時他被青狐家族裡一位公子算計送去給天風府,那些人看他的目光盡是不屑,就像所有人都這麼說,能死在天風家那位大人手裡,是他區區一個半妖這輩子最大的榮幸。
浮望嗤之以鼻,心底眼底俱是諷刺,又不得不表面謙恭的認下了所有的惡意,隻因為他是眾妖眼中低賤的半妖。
舒魚曾經好奇詢問過浮望,半妖是不是人和妖族所生。夢澤妖境內除了妖族和妖獸,偶爾也會有外面世界的人類不小心通過了葬神淵,來到夢澤妖境的,但是人類壽數短暫,並且身體無法承受妖氣,無法與妖族生下孩子。
浮望不知道舒魚為什麼會這麼想,他當時也沒有回答舒魚,隻是微笑的轉移了話題。他當然不敢說,他怎麼敢親口告訴舒魚自己骯髒的身世,他甚至慶幸原本的天風瑾瑜並不關心這種雜事,所以不知曉。
所謂半妖,是妖族與……不能化形的妖獸所生。不能化形的妖獸在妖族眼中與畜生無異,而半妖身上還有著妖獸的一部分無法抹消,自然便被視作了與牲畜同等的東西。
妖族中有地位的人喜歡變著法找樂子,而浮望的生母,一個低等妖族女奴,隻是無數個被上位者為了有趣毀掉的人之一。那些高人一等的妖族們抓來妖獸,將喂了藥的妖獸與女奴們關在一起觀賞取樂。
這種殘酷荒誕的遊戲從古至今延續了幾千年,半妖最開始時出生的很少,能活下來的更少,但是半妖生下的孩子,不管另一方是什麼血脈,高等妖族也好低等妖族也好,隻要是半妖生下的孩子,隻可能是半妖。
於是,半妖這種血脈混雜的東西就得以一直延續下來。
對於每一個半妖來說,半妖之身都是痛苦的來源,是讓自己無比厭惡的存在。浮望站在暗處,臉上蒙著晦暗不明的陰影,他冷眼看著紅鳶縮在山洞中角落裡開始半妖化,生出毛絨的耳朵和狐尾,然後她雙眼血紅仇恨的看著自己的尾巴,狠狠的,用力的拔掉了上面的皮毛,帶出一串血花。
她厭惡自己身上那種代表牲畜的部分,就像每一個半妖那樣。就算是浮望,他幼時幾乎被那些奴僕欺負致死時,也曾滿心的恨意想要把那種難看的尾巴和耳朵割掉,就好像那樣就不再是半妖,天真又愚蠢。
浮望隻自殘了那麼一次,後來他帶著傷險些被後山上聞到血味尋來的妖獸吃掉,自覺這種行為蠢透了,便再也沒有對自己動過手,隻是無視而已。他這輩子也隻見過一個人,不會對那種代表著妖獸的部位露出厭惡譏諷的表情,反而滿是喜愛。
“可惡,這種東西!終有一日,我會擺脫這個該死的身份!”紅鳶神情陰桀,緊緊攥著身上的紅衣,牙齒緊咬著嘴唇,頃刻間唇角就溢出血珠來。
浮望見過許多穿紅衣的人,那些人包括面前的紅鳶,穿著紅衣就像是披了滿身的鮮血,刺眼的很。也就隻有一個人穿著紅衣時,會讓他覺得看見的是溫暖的紅色火焰,美麗又耀眼。
見紅鳶臉上露出疲憊神情,微微合上眼,浮望知道自己等待了這麼多日,終於等到了最合適的動手時機。
手中浮起一片竹片,浮望微笑著動了動手指。紅鳶選的這處山洞狹窄矮小,入口被她自己堵住了,原本是為了防止有妖獸聞到半妖味道前來,現在則是給了浮望方便。浮望身上戴著舒魚從天心島上帶來的隱藏氣息身形的靈器,再加之他練的法決,與陣法加持之下的作用,就連警惕心重的紅鳶都沒能發現他的存在。
大概是正處於半妖化中,紅鳶遠遠沒有平時那麼敏銳,如果不是她腰間掛著的一串鈴鐺是一個可以示警的靈器,恐怕浮望此刻已經在她發現之前抓住她了。
紅鳶的反應非常快,她腰間鈴鐺響的那一瞬間,就睜開眼睛往旁邊閃開,她原本坐著的那處已經被炸開的石頭碎塊掩埋。
大概是真的從情郎那裡弄來了不少好東西,紅鳶躲開後第一時間就用上了一個鍾形防御靈器,暫時安全後她才看到了那個在煙塵彌漫中半隱半現的人。
“你是……浮望!!”紅鳶顯然對這個幼時差點殺了自己的‘熟人’印象深刻,認出他後,原本就滿是警惕疏離的眼裡又多了怒火和怨恨。
浮望一擊不中也沒有遺憾,他早有預料,這女人手段不在他之下,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殺。像他們這種人,身上還有些殺手锏是很正常的。若是她沒有突然半妖化,那他想要毫發無傷的搶到鑰匙還真不太可能,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他今日,勢在必得,並且勝券在握。
“許久未見了,紅鳶。”浮望笑意吟吟,如同在和老朋友打招呼。
紅鳶也很快調整了表情,露出甜膩誘惑的笑容,懶懶的嬌嗔道:“一別經年,浮望如今真是好相貌,連我看著也忍不住心動。隻是,你這是作甚,好歹幼時有幾分情分,這麼多年沒見不先坐下來好好敘舊,倒動起手來了~”
浮望但笑不語,很清楚紅鳶在打什麼主意。她半妖化不能動用靈力,那護著她的鍾形防御靈器上本來就有的靈力消耗殆盡之後,她也沒辦法再輸靈力維持,到時候就隻能等死了。浮望可不信這種能防御高等妖族攻擊的靈器紅鳶還能拿出幾個。
紅鳶見浮望不搭話,心裡暗恨,面上還是帶著柔柔笑意,“不知浮望來找紅鳶所為何事?若是有好處,紅鳶自然也是願意合作的,畢竟知根知底,總比陌生妖族來的可靠不是嗎?”
兩人都知道這說的是鬼話,可說的那人一臉誠懇,聽得那人也不曾反駁。
“我此來,不過是為了向紅鳶借一樣東西罷了。”浮望終於開口道明來意。
“東西?紅鳶身上可沒有什麼浮望能看得上眼的東西,不如,浮望親自來找?”紅鳶說著就脫下了外衫,纖纖素手摸向內衫,胸前的兩個球隨著她的動作晃晃悠悠。
浮望直視她,神情自若的站在原地,“蓬萊府鑰匙。”
紅鳶動作頓住,不再故意誘惑。他們本質上是一樣的人,當年這個人就冷靜心狠,這麼多年看樣子還沒變。對方要的是蓬萊府鑰匙,既然他知道她有,那麼至少也跟了她幾日了,想到這些天都沒泄露一絲蹤跡,紅鳶就覺得心頭一涼。浮望早有準備,可她現在的情況卻是不容樂觀。
如果沒有半妖化,她覺得自己就算不能打贏浮望,至少也能在他手底下逃走,可現在,還真的就是別無選擇了。既然這樣,她隻能最大限度的為自己爭取好處。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