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鮮血如柱飛濺,李鍾靈的慘叫響徹教室。
同學全體嚇得目瞪口呆,離門口最近的那個男生直接嚇到跑出去。
筆並沒有扎透,我還在用力往下壓。
我笑著說到:「堂姐,我手上這個疤,送你一個同款好不好?」
我左手上的疤,就是九歲時李鍾靈拿筆扎的。
驀地,一個人影被扔進了教室。
我歪頭一看。
是那個剛剛逃走的男生。
孟時帆依著門框進來,剛剛逃走的男生嚇得直往後爬。
咔噠,孟時帆把門關上了。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我。
「孟芊芊,你比我想得精彩多了。」
5
情況不對,這是?來抓我把柄的?
「秦言。」
我輕輕向身後叫了一聲,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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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生健步衝上了講臺,脫掉白色的校服外套,擦掉講桌上的血,把鋼筆放進褲兜,麻利地包上李鍾靈的手。
一氣呵成。
秦言是管家的兒子,我的跟班。
「快走!快帶我走!」李鍾靈扒著男生的胳膊,像是看到了救星。
我厭惡地拿起旁邊的手紙,仔細擦拭手上的血漬,不耐煩地說:「帶她去醫務室。」
「你們?你們一伙兒的?不……」李鍾靈被秦言捂住了嘴,往外拖去。
我抬腳往外走,被孟時帆戲謔地一把拉住,輕輕地在我耳邊說。
「你不怕被父親知道?」
我甩開他反笑,「威脅我?父親會信你說的?」
我不是激情動手,昨天晚上我做足了準備。
教室的監控被我拆了。
鋼筆是我精心挑選的。
同學的家境皆沒我的高,沒人會亂說話的。
我倒要看看孟時帆怎麼威脅我?
「你不怕那女的有靠山?」
「怎麼,她是你女朋友啊?嗯,是挺老,符合你的癖好。」
我故意惡心他,心理一絲不慌。
我查過了,李鍾靈父親後來染了賭博,敗壞了我家所有的錢跑路了,她母親患癌症去世了。
她四十歲都沒結婚,不知道是送了多少禮才進了我們學校任教,她怎麼會有靠山。
「鈴鈴鈴。」我的手機電話響起。
是孟江山。
這個時候父親不會給我打電話呀?
我邊接電話邊往外走。
一個五雷轟頂,原來她真有靠山。
她是孟江山的情人。
我跪在孟江山面前,旁邊坐著哭哭啼啼的李鍾靈。
孟江山第一次扇我巴掌。
五下、六下。
秦言在旁邊擋都沒擋住。
「我怎麼能教出你這麼惡毒的姑娘!」
火辣辣的一片,我強忍著沒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我偏要惡毒。
九歲之後我就發誓絕對不當個善人。
我原本就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
大爺一家住進了我家的別墅,我被關進了地下室。
他們再沒讓我去學校。
大爺醉酒後對我毆打,大娘在我的餐食裡加慢性毒藥,堂姐大雪天把我關在外面,拿鐵鏈鎖著,說:「這樣就有現成的雪人了」。
他們都想讓我死,隻因為我身上還有一份比我父母還貴重的巨額保單。
八千萬。
是的,我很值錢。
本來那年冬天我是該安安靜靜地死了的。
我很久沒有看到外人了,以至於從小養尊處優、要面子的我,穿著破爛的薄衣,髒兮兮地從地下室走出來,看到陌生人竟然沒有覺得一絲丟臉。
孟江山帶走了我。
我不想哭,我想破頭也想不明白,明明是他把我從那個地獄解救出來的,為什麼!他能愛上那個地獄裡的惡魔!
他親眼見過我最慘的模樣,最初抱我的時候都不敢用力,怕拉扯到我身上鐵鏈磨出來傷口或者碰到青紫的印記。
他是我唯一在意的人啊。他那麼愛我,為什麼會跟李鍾靈在一起了呢?
「我為什麼惡毒?她是我的仇人你不會知道嗎!你為什麼跟她在一起了?」
「我……」
「你說啊!」我從沒這麼大聲跟孟江山說過話。
孟時帆突然推門而入,手裡拿著兩個冰袋,全然不顧場面氣氛有多緊張,忽視了所有人蹲到我面前。
「我告訴你呀,」
他笑著把冰袋直接呼在我臉上。
好家伙,比剛剛挨打的時候還疼。
「因為她肚子裡,有咱們弟弟了。」
6
我忘記怎麼被孟時帆帶出學校坐上他的車的。
「你知道多少?」,我攪動著眼前的咖啡,
他意味深長地說:「比你想的多很多。」
我知道他在跟我談條件。
「你想要什麼?」
孟時帆突然湊近了些,「我想要什麼,你,都能給嗎?」
他離我有點過於的近,我甚至能看清他的睫毛,氣氛有些不對。
難道說?
「你想要孟氏的股份?!」
我把他推開,「我跟你說法律上繼女也有繼承權,你就不要妄想了!」
我就是自私愛錢,錢是我的底線。
眼看著孩子越來越多,哪怕孟家哪天容不下我了,我也要啃下一口肉來。
孟時帆笑得很大聲。
居然不是因為錢?難道說?
「你,是不是喜歡上向懷柔了?」
孟時帆笑得更大聲了,
「哈哈哈哈,那你幫我追她吧。」
得,看來向懷柔真是女主,我當場就覺得「覺醒」之魂爆發了。
原來如此,多麼熟悉的故事線,我居然才料到。
走的時候,他摸了摸我的頭,指尖滑過我的耳後,對我說。
「晚上記得悄悄回家。」
「給你安排了出好戲。」
7
是個雨夜。
渾身湿漉漉的向懷柔跟著孟時帆進了家。
據說是向懷柔遇到了混混被孟時帆給救了,為了不欠人情,答應了給孟時帆當小跟班。
跟他回家是為了籤「主僕協議」。
「雖然我答應你做小跟班,但你也要向我保證,再也不許欺負同學了!」向懷柔倒是不怕。
「這是附加條件啊,你親我一下或許我就答應你了。」孟時帆拿著幹毛巾一步步向她走近,向懷柔退到不能再退,直到後背貼在牆上。
氣氛逐漸曖昧了起來。
這就是要給我看的好戲?
站在門口的我感覺再待下去就不禮貌了。
剛轉身就被絆倒了。
「咣。」一聲跪在了地上。
是向懷柔的書包。
外面雨那麼大,她渾身都湿透了,書包卻沒沾上一點雨水,想來是怕雨水把書本打湿,一直好好護著了。
「孟芊芊!」向懷柔終於發現我了,從孟時帆的懷抱中抽出身來跑向我。
她大聲地喊著,像是在叫救命稻草。
雖然有點狼狽,我還是優雅地起身。
「妹妹,給她換套幹淨的衣服。」孟時帆給我遞眼神,笑著吩咐我。
向懷柔確實冷得直哆嗦。
馬上考試了,她也是真能作,要是感冒了,可不怪我拿第一了。
我看了看地上她的書包,帶她去了我的衣帽間。
站在門口,孟時帆湊過來悄悄地塞給我一小瓶藍色的藥劑,「這個找機會給她喝了。」
他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今天,我要她留著這兒。」
藥劑上密密麻麻的德文,我看不懂,但感覺不是好東西。
迷藥?
「孟時帆,你瘋了是吧?」
「她在你屋睡下之後叫我,」孟時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你會幫我的。」轉身走了。
「向懷柔,別他媽給我裝林黛玉,磨磨蹭蹭的。」我幾乎是拽著她出門的。
「孟芊芊,你給我掐疼了。」向懷柔皺著眉甩開我。
「我就穿你件衣服至於嗎?我洗好了會給你送回來的。」
我沒時間搭理她,聯系司機老林趕緊過來。
外面雨還在下,向懷柔打了個噴嚏,再次抱緊了書包。
車來的快,
臨走前我說:「以後離孟時帆遠點。」
頓了頓,我加了句「還有宋絡。」
「我有自知之明。」她憋憋嘴,「不過,謝謝你的衣服。」
車揚長而去,我給老林發微信。
「務必送到家門口。」
過了三秒,又發了句。
「給她買點感冒藥過去。」
8
這個課間注定不平靜。
孟時帆和宋絡在操場打起來了,我過去的時候宋絡正壓在孟時帆身上揍他。
向懷柔也倒在了一旁,胳膊被磨出了血跡,還要去拉架。
我蹙眉,這伙人真是有夠丟臉。
我在一旁雙手抱胸地喊道,「三!」。
宋絡一頓。
「二!」
宋老爺子一貫的教育理念是棍棒底下出孝子,闖禍的小宋絡在倒數三聲後還不停下哭鬧的話就是一頓毒打。
為了讓我監督宋絡學習,便也把這一套交給未來孫媳婦我。
即便我很少這麼做,一般是動手不動口。
他果然還是聽話的,松開了孟時帆領子。
孟時帆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嘴還是不消停,故意惡心宋絡。
歪頭對我壞笑著說:「妹妹,你這訓練的不錯啊。」
又是一拳揮來。
我走過去,「無意地」狠狠踩了孟時帆的手,他疼得嗷嗷叫了起來。
犯什麼惡心,被宋絡打了那麼久也沒見他叫一聲,這會兒疼起來了。
我一把拽起來向懷柔的胳膊,就要帶她走。
「可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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