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秦家被抄後,秦姝予的太子妃之位落到了我頭上。
太子不忍青梅淪為官妓,多翻運作下,秦姝予搖身一變成了太子書房裡紅袖添香的侍女。
我身為正妻,自有容人之量,無意與她為難。
不想大婚那晚,太子正要與我圓房。
殿外忽而響起悽涼哀怨的笛聲。
一曲終了,又聽秦姝予破碎的聲音傳來:
「前塵往事斷腸詩,儂為君痴君不知。」
1.
笛聲再度響起,吹的是一曲思君賦。
這樣大喜的日子,配合著如此哀怨的曲調。
知道的以為是太子娶親。
不知道的還當是太子薨逝了呢。
好歹以前也是名門貴女Ṱŭₖ,不想手段如此下作。
鄧玉宸明顯受了影響,那雙剛扶在我腰肢上炙熱的手掌迅速冷卻。
眼中欲望之火熄滅,取而代之的竟是一抹不忍。
世家多少雙眼睛盯著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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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不知太子將本要充作軍妓的秦姝予暗中救下,塞進了東宮成了侍女。
太子重情義,這是好事。
上位自然也是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
我身為太子正妻,早已做好了與其他女子分享夫君的準備。
隻是新婚之日,自己的夫君被另外一個女子勾引得魂不守舍。
若不圓房,明日我就會成為京城中的笑話。
皇後不會怪自己的兒子輕浮。
隻會怪我抓不住男人的心,讓一介低賤侍女有可乘之機。
思及此,迅速做出對策,雙腿勾住鄧玉宸的腰,往他身邊貼近。
我抬頭,在燭火中適時展示柔弱。
「殿下,今日是你我大婚,可否,給扶茵一個體面。」
我說得如此直白,倒讓鄧玉宸回過神來。
當初秦姝予的太子妃之位是太子親口向皇上求來的。
而我卻是皇上親自下旨昭告天下,許給太子的。
我的身後是清河崔氏,百年世家,名流正派。
若他今夜為了一介侍女置我於不顧,那就是給清河崔氏沒臉。
幾乎是瞬間,鄧玉宸就做出了選擇。
他反身壓上來,將我遮羞的赤色鴛鴦肚兜撩起,握住那隻白兔輕輕捻弄。
我嚶嚀一聲,不自覺弓起身子,聲音快要滴出水來。
「殿下....」
纖手含羞掩香色,小庭花露泣濃春。
鄧玉宸眸色漸深,任他殿外徹夜幽怨,再不理會。
2.
第二日,我比鄧玉宸早起了一個時辰。
今日要觐見上位,自然要打扮得隆重些。
我坐在鏡子跟前,任由十幾名侍女將我精心裝扮。
崔氏已是鍾鳴鼎食之家,可遠比不上皇家的奢華和高貴。
不到半個時辰,我便已滿頭珠翠。
穿著厚重繁華的朱紅朝服,再配上太子妃品階簪戴的五尾鳳釵。
裝扮好後,連我自己也險些認不出。
怪不得宮中娘娘們個頂個的美豔絕倫。
果真是富貴養闲人。
上馬車時,鄧玉宸主動牽了我的手。
「母後為人隨和,待會不用害怕。」鄧玉宸聲音柔和。
和所有新婚夫婦一樣,眼中有化不開的柔情。
我知道,他是想在外人面前表現太子夫婦恩愛和鳴。
我端莊一笑,配合他:「妾身多謝殿下關懷。」
中宮主位,皇後已等候多時。
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看到皇後。
杏眼紅腮,眉目雍容,仿佛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說起皇後,倒也稱得上傳奇。
聽聞皇上少年時巡察淮西,與縣令之女的皇後娘娘一見鍾情。
皇上不顧反對將皇後帶回皇宮,跪了一天一夜才得到先皇點頭,冊封為太子妃。
往後帝後恩愛和鳴,成了一段佳話。
有太子在一旁,我們三人也算其樂融融。
過了一會兒,皇後娘娘讓太子先行給皇上請安。
「把你們家茵兒留在這裡,陪陪我這個老婆子。」
太子明白,這是皇後娘娘有話要跟我說,識趣告退了。
「好孩子,你別怕,本宮就是想跟你說說知心話。」
我低頭聽著,答了一聲:「諾。」
「你是皇上欽點的太子妃,自有過人之處,本宮也信得過你。」
「秦家那丫頭長得也水靈,可惜秦家不爭氣,連累了她。」
「本宮問你,對於那丫頭,你是怎麼想的?」
皇後娘娘和煦笑著,仿佛真的在闲話家常。
我略微思考開口:「太子仁厚,不忍昔日故人淪落風塵,這是人之常情。況官場之事,秦姑娘一介閨閣女子又豈能知道?」
「臣媳既嫁給天家,自當一殿下為先,顧全東宮臉面,男女情動本是常事,來日讓秦姑娘當個奉儀伴在太子身側,也是佳話一樁。」
秦姝予雖是罪臣之後,可他被太子所救,足以見得她在太子心中還有些許地位。
現在讓她當侍女隻是權宜之策。
等來日風波過後,眾人快要淡忘時,再為她重新安排個身份,成為太子的女人。
所以,她的地位不能是無名的侍妾。
秦氏身份不光,自然也不能有過高的冊封。
那麼末等奉儀,就是最適合秦姝予的位置。
皇後點點頭,贊許道:「難為你小小年紀便有容人之量。」
「凡是當正妻的,為人母教的第一課就是要有容人的胸襟,你能為秦氏如此考慮,也是她的造化了。」
皇後說罷,不再將話題停到因數與身上,隨口問了我的年歲。
「回母後,臣媳今年十七,等過了中秋,便是十八了。」
「你娘生你倒選了個好日子,本宮忽然想起來,我母家在黔揚也有一個小侄女,也是中秋生的。」
我心頭一凜。
這才是皇後今日留我的真正目的。
「臣媳聽聞黔揚風水養人,養出來的都是和皇後娘娘一樣的美人,他日溫妹妹若來京都,娘娘可一定要讓臣媳見見。」
「她呀,是個有名的小潑皮,被寵得無法無天,她父親這兩日正求本宮來管教她呢。」
皇後口中貶低,可眼中疼愛半分不假。
我試探道:「娘娘說哪裡話,姑娘家家的又不像男人要封王拜相,嫁個好人家無憂無慮過一生也就是了。」
皇後嘆了一聲:「正是呢,隻是她太過頑劣,惹得我兄長頭疼不已。」
皇後停頓一聲,眼神在我身上掃過。
「若是妙妙能有你一半聰慧端莊,本宮也就不愁了。」
這是要借我之手將她侄女塞進東宮了?
話已至此,我已經沒有退路。
「娘娘執掌中宮繁忙不已,何不讓溫姑娘來東宮與我小聚作伴,臣妾與溫姑娘年歲相仿,定有說不完的話題。」
皇後拍了拍我的手,眼中笑意更甚:「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如此便辛苦你了。」
3.
回宮路上,太子問我與皇後說了些什麼。
我挑了些重點將我和皇後的談話告訴了太子。
太子是我的夫君,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況且後院兒女人們的事,又不是什麼大事。
左不過都是為了男人爭風吃醋罷了。
太子聽聞也沒什麼波動,隻說讓我自己做主便可。
回到東宮,秦姝予早早就在門口候著。
「殿下...」
下一秒,她未說完的話便卡在了喉嚨。
因為太子正拉著我的手下馬車。
迎接的隨從侍女跪了一地,隻有秦姝予一臉受傷地站在原地ťũ̂ₘ。
瘦弱的身軀加上紅腫的眼眶,讓人憐惜不已。
我依偎在鄧玉宸跟前,率先開口。
「這位就是雲煙姑娘吧。」
既是罪臣之後,也不能叫原來的名字了。
太子為她起名叫雲煙,寓意往事如過眼雲煙。
鄧玉宸雖沒說話,眼裡卻有心疼之意。
隻是礙於我在場,不好抹了我的面子。
秦姝予咬住嘴唇,行了個禮:「給娘娘請安。」
「雲煙姑娘與本宮是舊識,以後就莫要行禮了,將這裡當成自己家一樣,缺了什麼就和本宮來說。」
我擺足了東宮女主人的姿態,既對她有了恩賜,又暗戳了她的痛處。
不待她說話,我又道:「門口風大,姑娘身子弱,還是快回去歇著吧。」
又轉頭對鄧玉宸說:「殿下不是還有要事嗎,妾身就先回去了。」
我朝鄧玉宸眨了眨眼,暗示他。
鄧玉宸心領神會:「正是,辛苦愛妃先回去,孤忙完再來看你。」
鄧玉宸走後,秦姝予看了我一眼,咬著嘴唇快步跟上鄧玉宸走了。
他的心明顯已經飛到秦姝予身上去了,我何不成人之美,展現我的大度呢。
任他和秦姝予愛得難分難舍。
單秦氏身世這一條,便不足為懼。
現在要提防的,是皇後母家的那位小侄女。
不到半日,沉竹便帶了消息回來。
皇後侄女溫妙意,昨日剛從黔揚出發。
一路遊山玩水走得慢些,也得月餘才到京城。
沉竹有些擔憂。
「奴婢聽聞這位溫小姐長得貌美如花,性子天真爛漫不受拘束,很受黔揚才子的追捧。」
「這麼說來,竟還是個妙人兒。」
當年皇上不顧眾人反對將出身寒微的溫氏封為皇後,寒了一眾世家的心。
如今斷不可能再讓溫氏女入宮。
眼見賜婚這條路行不通,皇後便想通過我這條捷徑,促成太子和溫妙意的好事。
來日皇上細究起來,是我主動開口讓溫妙意入東宮。
才讓自己的兒子和溫妙意有了見面的機會。
而我們的皇後娘娘幹淨如斯,可是一點都沒沾到風沙呢。
我問沉竹:「本宮看起來是不是很蠢,很好騙的樣子?」
沉竹認真看著我的臉:「娘娘姿容絕色,又得老爺親自教導,為冢婦者當材優幹濟,怎能是蠢呢?」
是了,我父親是清河崔氏家主兼文流之首,母親是當年範陽盧氏鼎鼎有名的美豔女郎。
我自小得父親教導,又有母親帶我指點中饋。
說是京中貴女的典範也不為過。
可成婚不過二日,皇後,我名義上的婆母,就要借我的手,將自己的侄女堂而皇之地塞進東宮。
我能容忍我的丈夫抬了一個又一個美妾進門。
可我不能容忍有人拿我做筏子,逼著我幹我不喜歡幹的事。
若溫妙意真是個天真爛漫的倒也罷了。
如若不然,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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