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夾起鍋貼,一口一個,吃得臉頰鼓鼓,這個還沒咽下去,下一個又塞進來了,好好一張美人臉硬是鼓成了松鼠。
還有茄盒,涼了就不好吃了,也得趕快吃光光。
陸雲初沒在院裡溜達多久,聞湛就端著空盤空碗往廚房去了,她驚訝地朝他手裡看去,發現所有的東西都吃得一幹二淨,連粥都喝光了。
她的目光落到聞湛平坦的胃部和線條美好的腰線上,難以置信。
吃飽以後,聞湛渾身都舒服得軟麻麻的,總算冷靜下來,開始思考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夕陽差不多要落山了,陸雲初看了一會兒,轉身回屋,剛回去就被聞湛堵住了。
她一臉莫名地看著聞湛。
聞湛視線一落上她的臉龐,又開始臉紅了,沒記錯的話,他今天下午可是貼著她吧唧了好幾口……不對,他把思緒拽回來,從懷裡掏出一張疊好的紙張遞給陸雲初。
陸雲初接過,展開,打頭的字句就是道歉。
她迅速掃過,發現這麼一大張紙,寫滿了密密麻麻道歉的話,那語氣仿佛是一個千古大罪人。
別說陸雲初根本沒生氣,就算是生氣了,看到這麼大一張檢討書也該消氣了。
她說:“不至於。”哪有這麼嚴重。
她好溫柔,對自己真好。聞湛低頭,眼巴巴地看著她。
陸雲初一抬眸,他立刻挪開眼神,不敢和她對視。
“以後不要喝這麼多了。”陸雲初把這事揭過,“現在也算是知道酒量了。”
聞湛縮著腦袋,點頭。
Advertisement
陸雲初就以為這事兒過去了,跟往常一樣該幹嘛幹嘛,到了晚上洗漱後躺在床上準備入睡時,聞湛遲遲不來。
等到她困得不行了的時候,聞湛才磨磨蹭蹭地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把本子遞到她眼前。
——我還可以和你同寢嗎?
陸雲初愣了一下:“當然。”
聞湛松了口氣,坐到床邊,借著油燈寫下一行字。
——那我還可以和你貼著嗎?
陸雲初瞪大眼,朝他看去,聞湛臉燙得快要冒煙了,羞得不敢看她。
“呃,當然。”
聞湛又松了口氣,挨著她躺下。
陸雲初以為這下總算完事了,正要閉眼睡覺,眼前又出現了聞湛的小本兒。
——那還可以……
可以後面跟著一個黑團,應當是寫好了又匆忙劃掉的。
陸雲初仔細看,在黑團後面看著個特別小的“親嗎?”
陸雲初:……
“可以可以,什麼都可以。”她很無奈,“我真的沒有生氣,我對天發誓。”
聞湛的手臂僵住,卡卡頓頓地縮回本子。
陸雲初覺得他消停了,正打算睡覺,忽然,一個大型柔軟生物貼了過來,把她抱住,特別順地用腦袋蹭了蹭。
陸雲初都驚呆了。
聞湛苦思冥想一下午,發現他對自己酒後做的無恥之事十分內疚,但細細思索才發現,這種酒後發瘋往往是人早就想做的事。
他見陸雲初沒有反應,於是特別特別小心地把腦袋湊過去,在她臉頰上貼了貼。
他的唇很柔軟,力度又小,痒乎乎的,別說心動了,陸雲初沒有笑出聲就是很給面子了。
她轉頭看聞湛,聞湛離得很近,明明油燈湖南,他的眼睛卻亮閃閃的,翹著嘴角,笑得像個偷到小魚幹的蠢貓。
她終於忍不住,笑道:“你真是……你變了好多。”
聞湛不笑了,嘴角垮下去,眼睛裡的光也沒了,眉頭輕輕蹙起,小心地看著她。
陸雲初解答他的疑惑:“變嬌了,變軟了,還黏糊糊的。”
聞湛“唰”地坐起來,跪坐在她身邊,牽起她的手,在她掌心寫:我馬上改正。
“誰讓你改了?”陸雲初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我喜歡你這樣,很松弛,很黏人,好像離了我就活不了了似的。”
聞湛懵了一下,哪是好像,事實就是如此啊。
他還沒反應過來時,陸雲初就把他一扯,讓他摔倒在自己身上:“很好,我也喜歡黏糊糊地貼著。”
聞湛還沒有來得及開心,僵硬地身子就軟乎了下來。
忽然聽到她接著說:“隻是,變成這樣也有一個缺點。”
他又變得緊張了起來,用手肘撐起身子,不讓自己的重量壓著她。
他這個姿勢頭發會從身後滑落到身前,冰冰涼涼的,像緞子一樣泛著淡淡的光澤,掃在身上有點痒。
他緊張的時候眉頭會輕輕蹙起,攏著一抹如煙似霧的輕愁,襯著他這張臉,清冷得像一碰就會散的脆弱冰雪。
實在是太難想象這樣的人遇見她就會化作大型撒嬌生物,黏著她貼貼,還會用腦袋拱她肩窩,時不時抬頭啵唧一口以表達愛意。
陸雲初牙關痒痒,咧嘴一笑:“變成這樣——”
她把聞湛一拽,翻身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說:“是會被欺負的。”
第66章 再見
陸雲初覺得聞湛其實還沒完全醒酒,否則為什麼和醉酒時一樣黏糊,真是讓她見識了什麼叫極致纏綿。
聞湛是一個情緒十分內斂的人,以往宣泄也是收著的,今天卻好似把人生能撒的嬌全撒了,纏著她反反復復,非要讓她也感受一回醉酒般的滋味。
陸雲初捧著他的下巴,沒力氣地道:“你怎麼回事?”好像醉酒丟了臉,聞湛的軟肚皮徹底暴露以後,便不再偽裝,怎麼想就怎麼做,反正也沒有回頭路。
聞湛也不寫字,就是盯著她一臉歡欣地看,看著看著上來啵唧一口。
陸雲初沒精力和他說笑,無奈地道:“我看你是真的沒有酒醒。”
聞湛搖頭,捋捋她的頭發,讓兩人的頭發落在一處,恨不得纏起來才好。
陸雲初真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搖搖頭,準備睡覺。
但聞湛的視線實在太強烈了,任誰被這樣盯著都不能安心入睡。
於是陸雲初睜開眼,對上聞湛的視線:“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聞湛先是搖搖頭,而後沒忍住,又點點頭,牽起她的手在她手心寫:你對我真好。
陸雲初哭笑不得,沒精力應付他,用鼻腔“嗯”了一聲。
她又準備閉眼睡覺,聞湛沒忍住,晃了晃她的手腕。
陸雲初側頭疑惑地看他。
他眼神開始飄忽,瓷白的肌膚透出淡淡的粉色,輕輕地在她手心寫道:你不是說要欺負我嗎?
陸雲初當時放狠話的時候有多霸氣,打臉來得就有多快。但這關乎她的尊嚴,她嘴硬道:“我不是欺負你了一回嗎?”咳,前半段勉強算吧。
聞湛似乎回憶了一下,臉頰的透粉漸漸染紅了眉眼,他糾結了一下,在她手心寫道:原來這就算嗎?
陸雲初咬牙:“那不然呢?”
聞湛不說話了,撐著頭認真地思考。
一定是今天下午他睡了一下午,精力充沛,而自己休息不足,所以才這麼弱,一定是的。她說:“哼,下次在這樣我可不會留情面的。”
聞湛居然也信,這句話像是擊中了他一樣,他眉眼變得柔軟,彎彎的,特別好看,但寫出來的話卻格外氣人:原來後面幾次你是給我留情面了。
陸雲初噎了一下:“當然,咳,你皺著眉眼睛紅紅的,看樣子都要哭了,我當然讓著你了。”
聞湛不好意思地垂眸,睫毛顫了顫,想要解釋一下自己沒有哭,但是又覺得沒有必要。
他貼過來,沒有收住力道,陸雲初感覺有點奇怪,仔細感受了一下腿旁的物什,當時汗就下來了:“我真的困了……”
聞湛連忙挪開,不好意思地別開眼,他沒有那個意思,隻是控制不住。
陸雲初埋怨道:“身上都是汗,可我沒有力氣去洗了。”
聞湛愣了一下,愧疚地摸摸她的頭頂,然後翻起來穿衣服燒水,過了一會兒把浴湯準備好後,輕聲走過來,親了親陸雲初的額頭。
陸雲初犯懶地哼了一聲,聞湛便把她打橫抱起,伺候她沐浴。
聞湛見她困得迷迷糊糊的,便十分小心,把她當成一個瓷娃娃對待,生怕把她睡意弄散了。認真地清洗過後,把她抱回穿上,蓋好被子讓她睡覺。
聞湛切換到男媽媽狀態很快,陸雲初被他溫柔的清洗動作伺候得更困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可能趕路時整日窩在馬車上,太久沒有運動,陸雲初身上有些酸,自然怪到了聞湛身上。聞湛頓時愧疚得要命,恨不得把她當成沒手沒腳的人伺候,上下馬車也要抱,簡直沒眼看。
直到快要到長安城時,兩人才終於收斂。
越靠近長安越繁華,陸雲初想到前世也在這兒徘徊過,不由得有些感慨。
她不想在此停留,讓人打聽去太原府的路是否太平,若是太平,立刻就啟程。
侍衛長用的是聞珏的門道,很快就打聽出了消息,隻是回來時臉色有點古怪。
陸雲初問:“怎麼了?”
侍衛長猶豫了一下:“聽說主人也在此地。”
陸雲初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主人是聞珏,她立刻鑽進馬車:“怎麼這麼倒霉。快,這就動身趕路。”
剛剛行至城門,馬車就停了下來。
坐在馬車裡的陸雲初心裡咯噔一聲,果然,下一刻就聽到侍衛們行禮的聲音。
聞珏也挺驚訝的,打馬靠近,掀開車簾:“陸雲初?”
陸雲初無奈地捂額。
聞湛對聞珏點點頭,就算打招呼了。
聞珏皺眉:“你們這是去太原府?”
陸雲初聽出了他語氣的不對勁兒,問:“怎麼了?”
他沒有說具體原因,隻是神情不太好看:“先等一等,路上可能會有變故。”
熱門推薦

黑熊敲門?我反手打造最強安全屋
"我穿越進了黑熊敲門的恐怖小說中。 一周後會有一隻黑熊跑進公寓殺人。"

網戀選我,我超甜
綜藝節目上影帝給去世的網戀對象發消息。 結果我的手機響了。 我這才發現曾經被我渣過的網戀對象,竟然成了大名鼎鼎的影帝。 我嘴硬假裝不認識,與他保持距離。 後來他把我抵在門後摩挲著被他親到紅腫的唇,忽視我哭到沙啞的聲音。 「乖乖,繼續裝啊,當初不是挺愛叫哥哥的,怎麼不叫了,嗯?」

白骨
"我本是山野白骨成精,僥幸得到了一張人皮。 巧的是,這張人皮竟然是侯夫人的皮。 我穿著人皮,興高採烈地打算進長安享受人間富貴。 沒想到,顧侯見我第一眼就滿臉嫌惡。 「失蹤多日,恐已失貞,你怎麼還有臉回來?」 我卻直勾勾盯著他,眼神火熱,險些收不住嘴角的哈喇子。 朝廷命官,一身氣運,大補之物啊! 香,太香了!"

舞妃重生
"上輩子,小姐被微服私訪的陛下看中,納她入宮。 可她嫌陛下呆板無趣,不如青梅竹馬的小將軍風趣幽默,逼我替她入宮。 沒想到,我進宮後不爭不搶倒得了陛下的另眼相看,生了皇子更是晉升為妃,一時風光無限。 小將軍卻在邊關和匈奴一戰中失蹤,她有家不能回,自己的名字不能用。 最後偷偷溜進皇宮,趁我不注意,一刀刺向我的胸口。 「憑什麼你一個丫鬟過得比我好?」 再睜眼,回到陛下微服私訪那天。"

投其所好
首席翻譯官周宴京剛上任,就因眉宇清俊、言辭犀利給眾人留下深刻印象。 有網友打開百科資料,發現家庭一欄寫著—— 「已訂婚。」 大家不信,紛紛譴責亂改百科的大夢想家。

被困火場後,我和兒子都重生了
兒子被困火場,我沒有求助已經趕來的老公。而是接上消防栓自己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