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甚至有個念頭……隻要她在身邊,什麼都沒關系,什麼都會好的。
第30章
一個人的情緒被另一個人輕易掌控,並不是一件好事。
可偏偏很多時候,當局的人左右不了自己。
李砚是,阮雲喬也是。
所以當阮雲喬從李砚病房裡出來,想起了不久前她拋下了什麼的時候,開始後怕。
那是好不容易拿下的角色……她突然跑掉,會不會惹導演生氣?
她一個什麼都不是的新人,這是在放誰鴿子?導演不會一個轉頭就換人了吧。
阮雲喬心慌慌,立馬給餘泺發了消息,但餘泺遲遲沒有給她回復。
“雲喬。”就在這時,走廊那頭走來了兩人,腳步匆匆,在前面的那個是郭敏嫻,叫她的是季晨。
阮雲喬朝兩人點了下頭。
季晨問:“李砚呢?”
阮雲喬:“在病房裡,剛才教練給他送飯,他正在吃。”
季晨點了下頭:“走吧阿姨。”
郭敏嫻是急切的,根本沒有停留就往病房走去。
此時病房內,隻有教練和李砚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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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練看著肯吃點東西李砚,心裡暗暗覺得姓阮的那小姑娘很有作用。
這要是放在平時,比賽失利還傷了手,他是不會有這個心情吃東西的……但沒想到剛才,那姑娘讓他先吃點飯,他臉上表現不願意,但她逼了兩句,他竟然就默認他把飯送進來了。
“怎麼樣了?!”病房門被人推進來,伴隨著一個擔憂的聲音。
李砚和教練皆回頭看了眼,看到是郭敏嫻,李砚隻說了聲“沒事”便繼續管自己吃飯了。
教練則走了過去,“郭老師,您放心,醫生已經看過了。”
郭敏嫻並不能放心,她到了李砚身前,盯著他的手腕看:“怎麼會出這意外,季晨跟我說的時候我都嚇壞了,以前從來沒有這樣。”
季晨今天是去現場看了的,在看到李砚受傷的時候,她也是第一時間去找了郭敏嫻,接她過來。
季晨:“阿姨,醫生說靜養,您別太擔心。”
郭敏嫻:“可不是還有集訓嗎,這樣子怎麼準備奧運?”
李砚參加過很多比賽,但因為年紀的緣故,這屆奧運將是他成年後能參加的第一屆。
所有人都很關注,包括他自己。
教練這會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我們晚點回去要開個會商量一下,我們一定會盡量留下這個名額。現在李砚的手還得再治療看看,也不一定不能參加。”
李砚眉頭輕皺了下,但轉瞬即逝,並沒有讓旁人察覺,他並不想讓郭敏嫻擔憂太多。
但郭敏嫻怎麼能不操心,她坐在李砚邊上,一直詢問他疼不疼。
李砚安慰了好一會,郭敏嫻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點。
而此時,阮雲喬還站在房門外走廊上。因為郭敏嫻在裡面的緣故,她沒有打算這時候再進去。
過了會,教練和季晨走了出來,教練跟她打了個招呼,說有事去處理一下就離開了。
季晨倒是走到了她邊上,今天她穿了件軟呢料子的白裙,剪裁精致,腰間同色系腰帶,中間嵌著疊加的正反雙C,矜貴又不失柔美。
“你今天沒有來看比賽吧?”季晨問了句。
阮雲喬恩了聲:“有點事,沒趕上。”
“那你的票是李砚給的?”
阮雲喬點了下頭:“本來是打算來看的,怎麼?”
季晨笑了下:“他不太喜歡讓熟悉的人來現場看,以前我和阿姨都是自己偷偷買票去的。沒想到他會給你票,讓你去看。”
阮雲喬不知道還有這層:“什麼怪癖……”
“是啊,從小就這樣了。可能你對他而言,是特殊的吧。”
阮雲喬看了她一眼。
做為李砚的女朋友這層,像許微可那樣的從來不會讓她有任何危機感,但……季晨會讓她心裡有點想法。
不僅僅因為她的家世,也因為,季晨跟李砚太像了。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阮雲喬,其實我也有很多難言之隱。”季晨突然道。
阮雲喬停頓了下:“你指哪方面。”
季晨雙手搭在了欄杆上,望著遠處:“你知道的,他家裡人很喜歡我,很希望我成為他的另一半,我家裡人也是,在他們眼裡,我跟李砚再合適不過了。其實吧,我高中的時候,也真心地喜歡過李砚,畢竟,他真的很優秀不是嗎。”
阮雲喬眉頭輕皺了下,“現在呢。”
“現在……我的感情並不能由我自己控制,我父母希望我喜歡李砚,希望我跟他們家走得近,所以,我也順著他們這麼做了。但李砚一直不喜歡我,我是知道的。”季晨側眸看她,一雙眸子水汪汪的,卻是冷淡,“難道我就喜歡他嗎,我又不差,追我的人多了。”
阮雲喬是有些心驚的,她沒想到,季晨心裡竟是這樣想。但心驚過後,又覺得這才是對的。不然像她這種女孩子,夠優秀,憑什麼對一個不愛自己的男生死心塌地。
“但是,我沒有過多反抗的餘地。我們這種人,本來就很難反抗父母,有太多事牽扯著。”季晨攤了攤手,有些無奈又有些麻木,“說實在的,我也不覺得李砚能反抗,也並不希望李砚真的反抗成功,哎……沒了李砚,對我而言還會出現下一個李砚,但下一個大幾率不會有他好,所以我私心裡還是希望你們走不到頭的。”
阮雲喬眉色微冷:“你也夠坦誠。”
“直白點說也沒什麼,我無所謂你知不知道了。”季晨道,“我相信你對李砚而言是特殊的,但……光特殊也沒什麼用。”
——
郭敏嫻在病房裡待了有一段時間,阮雲喬並不想和她再碰上,想了想還是決定先走了。
她自己打車回的學校,到寢室的時候,剛好收到了李砚給她發的消息。
【人呢】
阮雲喬:【學校】
李砚:【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
阮雲喬:【反正你媽在照顧你,我就先回來了。】
李砚:【她已經走了】
阮雲喬道:【那你就好好休息哈,我有空就去看望你。】
阮雲喬此時的心情並不算好,但,也不算不好。
隻是季晨一席話後,她突然有種回過神來的感覺。這段時間她跟李砚可能有點太和諧了,以至於她有點忘記,他和她之間其實有很多坎。
【什麼時候是有空】李砚又問她。
阮雲喬:【再看嘛,大哥,你怎麼突然這麼粘人】
李砚:【我想見你】
阮雲喬停住,看著那四個字,突然有點像發條失靈的木偶,靈魂出竅呆了片刻。
她想,李砚說點好聽話的時候,真的挺讓人心動的。
甚至這種心動感讓她覺得,即便季晨口中所謂的特殊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真的變得不值一提,也無所謂了。
至少現在是很值的,至少,她現在為此感到開心。
阮雲喬嘴角輕輕一牽,回復道:【是嘛,有多想見我?】
李砚沒有正面回答,隻道:【明天晚上我回學校,一起回家吃飯吧】
阮雲喬心知肚明,趁火打劫:【行啊,能我要吃那家巨貴無比的思味齋,你給我點外賣。】
李砚:【隨你】
阮雲喬:【得令,那我明天中午就不吃飯了,等著這頓】
李砚沒回,估計是對她有一頓沒一頓的行為表示無奈。
阮雲喬也不管他了,把手機放進口袋,出門找屠傾吃飯去了。
吃完飯,餘泺總算給她回了電話,她跟她說角色沒問題,讓她過兩天去籤合同。
餘泺:“你還得謝謝姜總,飯桌上,姜總可說了你不少好話。”
阮雲喬心口巨石放下,整個人都輕松了:“嗯,我一定會謝謝姜總的,改天請你和姜總吃飯吧!”
“行啊,我沒問題,姜總就不一定了。姜總,你有什麼空賞臉吃飯嗎?”
阮雲喬意識到餘泺後半句不是在跟她說話,這才知道原來姜傅城在她邊上。
她忙改了口:“沒事沒事,沒空也沒關系。我反正好好演,好好給華辰賺錢這才是硬道理嘛。”
“怎麼,請吃飯這種話就是隨口說說,別人真要吃的時候,你就改口?”
聽筒裡傳來了男人微含笑意的聲音,阮雲喬愣了下,道:“當然不是,你有空的話我一定請吃飯,樂意之至。”
姜傅城:“好,那我等著吧。”
“嗯……”
“哎喲姜總,嚇人家小姑娘幹什麼。”餘泺又把電話拿了回來,說,“雲喬,總之這次機會你已經抓住了,接下來就看暑假了。”
阮雲喬笑道:“好,我會努力。”
——
第二天下午,中國舞劇目賞析課結束後,阮雲喬又去到舞蹈教室上課。
下午課程全部結束已經快六點,阮雲喬給李砚回了消息,說她回去洗個澡,晚點再自己打車去他家。
李砚收到她消息的時候正在男生寢室裡,他手傷了不能訓練,所以今天來學校上課了。
他收拾了下寢室裡的幾本書,離開了宿舍。
從男生宿舍去停車場,會經過阮雲喬所在的宿舍樓,李砚原本隻是想去停車場的,但路過她宿舍樓的時候想起這人總慢吞吞的,便停住給她打了個電話。
但阮雲喬沒接,李砚估計她還沒洗完澡。這人,動作向來很慢,等她洗完澡再收拾一下、再打車過來,也不知道要過多久了。
李砚想到這沒有再走,而是走到了女生宿舍樓下,站在那裡等。他一邊等一邊算著時間,想待她洗完澡了再給她打個電話,告訴她他在等,讓她快一點。
於是,路過的人就都看到了這麼個畫面。
他們學校鼎鼎有名的擊劍大帥比,正站在女生寢室樓下等人。等什麼人……顯而易見,是阮雲喬。
進出宿舍樓的女生無不側目,她們本想著這兩人前段日子低調成這樣,很可能都要分手了,沒想到今天卻突然見李砚在宿舍樓下等阮雲喬。
眾人激動的同時不免心酸酸,她們心裡奉為男神的李砚同學,竟然也有一天跟很多尋常男生一樣,站在寢室樓下乖乖地等女朋友。
哎……說好的性子很冷很寡淡呢,這看起來就很浪漫很貼心,一點不高冷哇。
許微可今天離開舞蹈教室時晚了些,所以走到寢室樓下的時候,也正好就看到了李砚。
她愣了下,一種由內至外的不甘和怨氣噌得一下就上來了。
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她什麼都比不過阮雲喬。舞蹈老是被她搶走主舞的位置就算了,連喜歡的人也總被她搶。
大一時那個學長是,現在的李砚也依舊是……
她就有那麼好嗎。
許微可咬了咬牙,走了過去。
“李砚。”
李砚正在給阮雲喬發第五條消息,問她能不能速度。聽到有人叫他的時候他側了眸,眼神微帶疑惑,顯然是問她有什麼事。
許微可強行讓自己笑了下:“你在這等阮雲喬嗎?”
李砚記得這個人,他偶爾聽阮雲喬念叨過她,也知道,兩人關系挺差的。
許微可見他沒搭話,也不管了,自顧自道:“聽說你昨天比賽受傷了,阮雲喬知道嗎,她是不是都沒有去看現場啊。”
李砚眉頭輕蹙了下:“你有事嗎。”
許微可打定主意要豁出去了,她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道:“李砚,我覺得你真的是個非常好的人,阮雲喬她根本就配不上你。你昨天比賽,可她呢,這種時候卻跟別的男人幽會……對不起給你看這些,但我是真的不希望你被她騙。”
她把手機遞到了他面前,手機屏幕上是張照片,看得出來是在校門口的時候被偷拍的。
照片裡,阮雲喬站在車前打算開車門,而車裡,已經坐了一個年輕的男人,眉眼俊朗,他並不陌生。
李砚掃了一眼,抬眸看向許微可。
“完了嗎。”
許微可微微一僵:“什麼?”
李砚眼神冷淡,看著十分不近人情:“偷拍別人有意思嗎,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許微可被看得有些心慌,可卻不想退縮:“不是,她,她腳踏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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