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好在某狼分得清輕重緩急,很快就紅著臉松開了她,耳朵抖個不停。
“秋秋……”他沙啞著聲音叫了她一聲。
阮秋秋紅著臉點了點頭,“嗯?”
“夫人……”淵訣假裝矜持的輕側過頭,語氣裡滿是戀戀不舍,“狼要走了。”
阮秋秋知道他說的是要去解決那隻黑蟒妖了,猶豫了一下,才點了點頭,“……好。”
阮秋秋很糾結她要不要跟著大灰狼先生一起去,但她現在的實力很弱,體內的靈力也用的差不多了,去了反而會像熊滾滾他們一樣,成為黑蟒妖率先攻擊的對象。
盡管很不願意承認,但她知道,自己如果跟著,很可能會拖累大灰狼先生。
阮秋秋眼底閃過一絲猶豫,她走到桌子邊,拿起一個新的小木筒,努力調動體內剩下不多的靈力,凝聚出了一滴三階治愈水珠,和小半杯二階治愈水珠,混和在一起。
她又拿起了許多牛肉幹和一些提前做好的塊莖和肉幹,連同兩株備用藥草、一件幹淨的換洗衣物和折疊鬥笠等物,全都裝到了背包裡,然後遞給了大灰狼先生。
“行李,千萬不要受傷。”阮秋秋看著耳尖紅紅的大灰狼先生,忍不住道,“……知道麼?”
淵訣半闔著眼,接過那個對阮秋秋來說很大,對他來說很小的背包,心裡掠過奇怪的暖流。
其實,他來回,大約隻需要很短的時間,解決四階的黑蟒,甚至隻需要兩息,完全不需要準備這麼多東西。
但他看著秋秋因為靈力消耗而顯得蒼白的臉,好半響,才輕勾起唇,露出了一個清淺的笑容,“好。”
……
又檢查了一下小山洞裡熊朵朵等妖的傷勢,確定他們已經沒有生命危險、隻是還需要休息靜養後,阮秋秋又弄了許多熱水團,給一直照顧著幾妖的小薄荷洗了洗手。
阮秋秋又找了幾塊沒用過的獸皮,給幾個幼崽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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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這一切,她又給小薄荷弄了點吃的,才扶著大灰狼先生走到山洞口。
外面的風雪依舊很大,朦朦朧朧的一片,看不清太遠。
阮秋秋把傘塞在大灰狼先生手裡,看著他低下頭,用額頭輕觸了下她的額頭,然後彎起唇,撐開了傘,微側過頭,假裝不經意的掠過她的臉,而後才提著木棒往前。
淵訣一身黑色的獸皮衣,長發簡單的用毛線條挽著,右手撐著木棒,左手打著傘,行於風雪之中,盡管左腿依舊殘疾,他卻走的很穩,就算是用跳的,看起來也不會覺得很奇怪。
他走的也很快,隻不過幾秒,阮秋秋甚至覺得自己呼吸出來的熱氣還沒完全化成冰冷的霧,他就已經走出了很遠。
阮秋秋心中一悸,就像脖頸裡突然被淋入了一串冰冷的雪水,讓她禁不住渾身戰慄。
她眼睛突然就有點酸,忍不住攥緊了手裡不知道為什麼帶出來的矛刺,有些後悔又任性的想——
就算真的是拖累,她也還是想和他一起去。
她不想,隻是無力的留在安全的地方被動等待。
雪花朦朦朧朧的落下,很快就要模糊掉阮秋秋視線裡的大灰狼先生了,阮秋秋抬起手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咬著牙,發誓要變得更加強大。
她睜開模模糊糊的視線,隱約看到淵訣在往回走。
是錯覺麼?
“夫人。”直到耳側響起熟悉的聲音,阮秋秋才發現並不是她的錯覺。
黑發上還是落下了一些雪花的淵訣正站在她面前,他看到了她眼角的晶瑩痕跡,眼神卻是沒有妖見過的溫柔,隻是依舊嘴硬。
大灰狼先生清雋如玉般的臉上似乎滿是不經意,聲線裡帶著些若有似無的留戀,“要和狼一起去麼?”
阮秋秋聽見他的話,忍不住想到,
他們的每一次分開,他都會變得傷痕累累。
好多次,好多次……
她忍不住抱住了大灰狼先生,也不嫌棄他身上硬邦邦的了,過了好一會,才紅著臉挽住了他的手臂。
一人一狼相互攙扶著,撐著傘,行於漫天的風雪之中。
第94章 在紛揚大雪之中,踮起腳尖親吻她的狼
因為阮秋秋臨走前叮囑了小薄荷許多注意事項,在她和大灰狼先生離開後,小薄荷面對一屋子的雄妖,倒也不覺得害怕。
她坐在三階火暖草邊上,節省的喝下幾小口熱水,然後拿起腳邊裝著一階綠月棉的獸皮袋,一邊注意著幾隻妖的情況,一邊開始搓線。
阮秋秋離開的時候留下了裝著二階治愈水珠的小木筒,讓她如果發現誰咳血就喂他們喝下。
但好在三個幼崽的呼吸都很綿長,並不急促,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醒。
小薄荷努力搓線,小眉毛卻皺的很緊——
其實她有點擔心獨自離開的如意奶奶。
雖然如意奶奶臨走的時候還笑著摸了她的頭,說自己三天之內一定會回來,但小薄荷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
還有爺爺和哥哥們,今天也一大早就出去幫著捕獵了,不知道有沒有遇到危險。
小薄荷望向石床上傷痕累累的佘欽和熊滾滾,眼眶漸漸紅了起來,心底越來越自責。
昨天晚上她不在族長爺爺的山洞裡,所以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根據她這兩天的了解,一定是那三個平時就不怎麼喜歡佘欽的狐族和純蛇族的幼崽說了什麼話。
大家都是被熊熊們撿回來的,可那三個妖卻不知道為什麼很有優越感,總是言語打擊佘欽。
她和熊滾滾在的時候還好一些,那些幼崽會看在熊滾滾的爺爺是族長爺爺、看在她的奶奶很厲害的份上收斂一些。
但他們不在的時候,大約就會說一些難聽的話。
他們也不敢和佘欽打,但總是暗暗諷刺,讓人很討厭。
好像純血的就比混血的要高貴。
小薄荷越想越氣,但她不傻,聽了好幾天,也知道那些幼崽在被拋棄之前也都是被歧視的受害者。
可正因為這樣,他們反而在這樣畸形的狀態下,越發歧視別的妖。
純血健康的妖族幼崽歧視瘦弱的妖族幼崽、瘦弱的妖族幼崽歧視人類。
再往下,還有更低等的半妖、妖族混血、還有被他們稱為最骯髒的、最應該死的半魔半妖。
視線越來越模糊,小薄荷抬手努力的擦眼淚。
盡管卿如意有意隱瞞,但她和哥哥們還是知道,她的奶奶就是半妖半魔。
她的大哥莫貓就是半妖,她從來不覺得他們低人一等。
但她知道,佘欽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幼崽,雖然冷了點,但她和熊滾滾都是把他當朋友的。
那個半蛇半鷹的幼崽,也一直是她和佘欽共同照顧,熊滾滾偶爾會來幫點忙。
耳側傳來輕微的咳嗽聲,小薄荷連忙手忙腳亂的把剛搓好的線條收好,拿著小木筒走到了石床邊。
佘欽微睜開了眼,沒料到還能活著看見小薄荷。
他先是愣了下,接著便想抬手捂住自己的臉。
“你受傷了。”小薄荷看他這樣,真的很生氣,直接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腕,“不能亂動。”
佘欽緊緊咬著唇,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眼睛完全變成了豎瞳,像瘋魔了一樣,眼底有著一絲仇恨。
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掙扎之間,小薄荷直接摔在了地上。
她臉上擦破了,但懷裡的小木筒並沒有倒,心想自己幸虧是抱著小木筒的。
佘欽也似乎如夢初醒,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做了不對,整個幼崽蜷縮了起來,把臉深深的埋在了被子裡。
小薄荷看著石床上的血跡,整個都有些懵。
她不太懂現在應該要怎麼辦,隻是攥著手裡的小木筒,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要是秋秋姐在,遇到這樣的情況,她會怎麼做呢?
小薄荷抬手拍了拍衣服上的髒汙。
她知道,當初淵首領的傷可是比佘欽還要嚴重的。
而且那頭大灰狼,還是森林傳說,兇得很,說不定每天晚上都要虎視眈眈的舔秋秋姐好幾遍,隻是一直舍不得吃……
小孩子的想象力真的很豐富,小薄荷並沒有任何有顏色的想法,她真的以為淵某狼是很想吃阮秋秋。
而她口中,每晚都被舔的湿噠噠,時刻有被吃風險的阮秋秋,正有點懷疑人生的站在雪地裡,看著自家狼夫君一招就將那隻把田秀和熊朵朵他們打成重傷的老黑蟒拍成了蛇形。
她有點恍惚的打著傘,另一隻手攥著根本不需要排的上用場的矛刺,深刻懷疑她先前的擔心是不是太多餘。
大灰狼先生身側懸浮著許多淡黑色的蝴蝶,他甚至都不需要動手,那些如同流動一般的蝴蝶便順著黑蟒咆哮著長大的嘴巴鑽了進去。
老黑蟒很快就抽搐到渾身打滾,鱗片脫落。
淵訣擰著眉,狹長的眉眼間閃過鬱氣,他緊抿著唇,甚至懶得同這黑蟒廢話。
“嘶~(小輩!你我無冤無仇,何必下這麼狠的手?)”黑蟒妖被淡黑色的蝴蝶壓制著,甚至都沒辦法化成了更巨大的蛇妖,隻有半米粗十多米長,在雪地裡翻滾掙扎。
巨大的蛇身碾壓著雪花,伴隨著濃鬱的血腥氣衝天而起,看起來確實很唬人。
“夫人,小心些。”淵訣根本沒有理會完全在垂死掙扎的老黑蟒,隻輕輕跳動,落在了阮秋秋身邊,揮著衣袖,將那些血霧全都阻隔在外。
阮秋秋“我注意著的。”她回應著,看見大灰狼先生手指上不小心沾染到的一滴鮮血,皺著眉,凝聚了一團溫水,幫他洗了幹淨。
躺在地上痛不欲生的老黑蟒“……嘶(操。)”這狼打著架還帶夫人,打著還跑回去洗個手,有沒有考慮過他這隻被打的半死的黑蟒妖的心情??
好歹他也是一方強者,就這麼被蹂躪。
他打不過,難道還不能跑?
魔氣剛入體,老黑蟒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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