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也害怕自己什麼時候就撐不住了,和他一起死在這個冬季。
但當這些恐懼和疲憊真的從大灰狼先生口中說出來的時候,阮秋秋又覺得,她好像也沒有那麼累了。
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某狼的手指卻已經撫上了她的眼角。
明明他眼淚掉的比她還厲害,這頭狼卻極盡溫柔的幫她擦眼淚。
“……狼快好了,狼會保護你的。”
淵訣輕輕說,卻好像傾注了全部的勇氣。
他不知道秋秋對自己,是出於責任,還是共患難的依賴感,又或者,是他不敢奢求、害怕一開口就會失去她的刻骨眷戀和深愛。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
有的時候,淵訣會忍不住想,為什麼他沒有在那場獸潮到來之前,就遇到她呢?
又或者,他之前為什麼不再更努力一些,更努力一些。
那樣,起碼他能四肢健全的站在她面前。
他能不用這樣偷偷摸摸的隻敢用妖識偷看她的樣子。
他輕眯著有些不適應晃動光斑的狹長雙眸,安靜的像一副沁了血的畫。
淵訣的承諾迅疾而熱烈,那頭高冷別扭的大狼,好像又變成了記憶世界裡那頭害羞卻坦誠的小狼。
阮秋秋心口又軟又暖,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難得和他距離很近,望著大灰狼先生比幼時深邃了許多的輪廓,心跳的越來越快。
Advertisement
就算再怎麼遲鈍,阮秋秋也意識到了——
她對面前這頭狼的感覺,並不隻是普普通通的朋友或戰友的感覺。
她看著他有傷疤的臉依舊覺得清雋,被他輕輕的觸碰會感到敏感,被他突然按在懷裡第一反應不是掙扎而是害羞……
腦海裡突然閃過一道念頭,像是彩虹劈開了山洪雨霧,讓她一下反應過來了什麼。
她大概,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漸漸的對這頭田螺灰狼……
阮秋秋心跳的很快,被他碰到的地方都比別的地方要燙。
對於他說要保護她這件事,阮秋秋有些雀躍,又感到不好意思,她想了好一會兒,才輕輕應了一聲,“……嗯。”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開始變得特別的緊張,人也一下特別的奇怪,抬手輕輕拉住了淵訣的大掌,開始試圖多說話來緩解自己的緊張情緒。
“……那個,眼睛,會不會難受,我下午用毛線織了一些毛線條……”阮秋秋有些磕磕巴巴的,本來她想叫大灰狼先生夫君的。
但意識到了自己某些不一樣的感覺,她就有些說不出口了。
畢竟,她不知道淵訣對自己被強塞給他的妻子,是什麼感覺。
阮秋秋結結巴巴的說了半天,最後嘆了口氣,破罐子破摔的問,“蒙住眼睛,會不會好一些?”
她說完就覺得哪裡不太對,用柔軟的毛線條把眼睛蒙起來什麼的,一聽就好像某種不可描述的前奏。
阮秋秋臉燙的可怕,她急忙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
但毫無經驗甚至沒有理論經驗的某狼,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以為她的沒什麼意思,隻是怕自己誤會她嫌棄他的眼睛,並沒有反對,隻是清冷著聲音,淡淡的道了聲“都聽夫人的。”
阮秋秋“……”
她感覺自己的臉更紅了,為什麼這頭狼可以一本正經的說出這種撩人的話。
這難道是某種程度上的天賦異稟麼?
阮秋秋從背包裡把下午編的一截兩指寬、半米長的白色毛線條拿了出來,猶豫了一下,“……我要開始了?”
大灰狼先生矜持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準備好了。
阮秋秋“…………”她努力壓下心底那些仿佛她在對這頭狼做什麼不好的事的念頭,慢慢撩開他的鬢發,將那段毛線條輕輕的纏在了他的眼睛上。
視線陡然暗了下來,刺痛感卻也減輕了很多,大灰狼先生情不自禁的彎了彎唇角。
“緊麼?”阮秋秋問。
“很舒服。”大灰狼先生難得誠實的回答。
他尾音愉悅,聲音沙啞,明明是在正經的回答她的問題,卻讓阮秋秋整個人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她急忙搖搖頭想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都搖走,心跳卻如擂鼓,越來越響。
阮秋秋將那段毛線條系好,耳側卻突然傳來了大灰狼先生低沉性感的聲音,“夫人。”
阮秋秋手一抖“?”
她看見淵訣大尾巴在身後甩了甩,聲音裡滿是害羞,“狼可以咬你一口麼?”
阮秋秋“…………???”
第74章 七十四頭狼
淵訣的聲音低啞,在隻有燃木小聲燃燒的山洞裡顯得很明顯。
阮秋秋手抖個不停,指尖滑過他漆黑柔軟的長發,一瞬間以為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淵訣剛剛說……
要咬她???
阮秋秋本就很紅的面頰立刻變得更紅了。
她才剛剛意識到自己對這頭狼的感覺可能不太一般,他就說、要咬、咬她?
怎麼咬,咬哪裡……
短短一呼吸間,阮秋秋的腦袋裡已經被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塞滿了,一時之間忘記了回答。
淵訣久久沒有聽到小夫人的回答,一顆原就因愧疚和懊悔而疼痛不已的心髒慢慢的擰的更緊,他極力克制著聲音裡的失落,忍耐著那些叫囂著直接將人按在婚床上、肆意舔咬的邪念。
他隻是在秋秋沉默許久後,慢慢的闔上了酸澀的眼睛,那句“不行也沒關系”輾轉到唇邊,卻怎麼都沒辦法說出來。
眼看著大灰狼先生的大尾巴慢慢停下了甩動,阮秋秋猛地從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中回過神來。
她深吸一口氣,開始冷靜的分析——
如意奶奶說過,魔化期的半魔半妖有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嗜血欲,大灰狼先生難道也是有些控制不住了嗎?
讓他咬一口,好像也沒什麼?
想到這兒,阮秋秋緩緩松開系好的毛線條,拍了拍紅紅的,有些磕磕絆絆的問,“咬、咬哪裡?”
需要像吸血鬼那樣,咬脖子嗎?
阮秋秋剛問完,就看到大灰狼先生轉過了身。
額發和柔軟的白色毛線條擋住了他的眼睛,隻露出挺直的鼻梁和微抿著的薄唇。
他大掌慢慢向前,輕扣住了阮秋秋手腕。
——因為剛剛要給某狼遮住眼睛,阮秋秋是半跪在石床上的,此刻被他扣住了手腕,退無可退,心底漸漸緊張了起來,但很快又破罐破摔,幹脆抬起了手腕,放在淵訣唇邊。
原本打算趁機咬一口秋秋鎖骨的大灰狼先生“……”
他能感覺到她的手腕在抖,應該很緊張。
眉眼柔和了下來,淵訣慢慢俯身,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阮秋秋的手腕上。
阮秋秋心跳的越來越快,視線情不自禁的落在他的淺色的唇上,抖的更厲害了,幹脆閉上了眼睛。
大灰狼先生的小尖牙慢慢抵上了她脆弱的手腕,阮秋秋隻覺得右手手腕上傳來一點點刺痛,伴隨著輕輕的,如羽毛一般的痒感。
他咬的不用力,難道真的隻是咬一口?
這麼想著,阮秋秋稍微放松了一些,小心的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剛想說些什麼,卻在下一秒就笑不出來了——
被大灰狼先生咬過的地方陡然傳來一陣無法忍受的麻痒感,一路從手腕流竄到四肢百骸,讓她瞬間渾身發軟,別說開口說話了,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和急促。
阮秋秋面頰潮紅,左手捂著唇,大口喘息著,努力讓自己不發出什麼不好的聲音。
淵訣很快松開了她的手腕,阮秋秋卻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她看見自己的手腕上隻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牙印和一道稍縱即逝的淺白色的光。
上面原本留下來的,同如意奶奶定下的約定痕跡已經沒有了。
阮秋秋驚訝的睜著眼,看到那道約定轉移到了淵訣的手腕上。
她紅著臉,看見大灰狼先生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淺色的唇瓣,就好像……
在回味什麼一樣。
阮秋秋瞬間感到萬分羞恥和難為情。
她根本什麼都說不出,看著他手腕上拿到原本應該在自己手上的印記,腦袋裡一片混亂。
“狼可以再咬一口麼?”耳際傳來沙啞的聲音,似乎蘊含著說不清的欲念,讓她一瞬間覺得這頭狼今晚是想讓她履行一下夫妻義務了。
阮秋秋搖搖頭,深刻覺得是自己想太多。
體內難以啟齒的感覺漸漸平息了下來,阮秋秋終於找回了自己聲音,看著溫暖的柔光下,俊臉上帶著一抹不明顯的紅的某狼,心底詭異的感到平衡了一些。
她深吸一口氣,又恢復了一些思考能力。
剛剛她以為大灰狼是因為克制不住體內渴望新鮮肉食的本能,所以才想咬她一口。但很明顯是她猜錯了,他隻是為了將她綁定的約定,轉移到自己身上。
盡管大灰狼先生現在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的異樣,但阮秋秋覺得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轉移誓約怎麼可能會是一件什麼代價都不需要付出的事情?
這麼一想,她心底剛升起的那些旖旎心思全都消散了。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