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那她下次也不叫他“夫君”了,反正知道了大灰狼先生的名字,以後她就叫他“淵先生。”
呵。
她本來還想薅一下狼尾巴解那絲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莫名其妙的委屈,但視線落到大灰狼先生勁瘦的腰身上,才想起來這狼現在是人形,尾巴沒有露出來。
阮秋秋“……”
她看著他身上穿反了的衣服和髒兮兮的獸皮,疼的緊皺的眉毛,還是認命的心軟了——
喂狼、吃飯、清洗木盆和碗勺、整理山洞、規整戰利品(她和狼的),完成了自己的清潔。
處於安全考慮,阮秋秋把好不容易弄來的藥草和靈石都藏在了靠近石床的一個不易被發現的角落裡,她拿了一塊用過一些,但靈氣依舊濃鬱的三階靈石,搬好石凳坐在床邊,開始進行工程最大也最耗費心力的程序
輸送變異靈力減輕大灰狼先生的疼痛。
阮秋秋像之前利用魔核一樣,先從靈石中抽取靈氣在體內運轉一個周天後,將轉換好的靈力輸送到他體內。
雖然惡狼先生的臉色很快好轉了一些,但阮秋秋還是發現了不對勁。
——他體內的經脈幾乎碎完了。
阮秋秋抖著手去掀大灰狼先生身上穿反了的那件獸皮衣。
土黃色的毛皮上,滿是一塊塊凝起來的血汙。
縱橫交錯,幾乎蔓延了他整個身體。
阮秋秋眼睛一下就紅了。
她就說,他的身體明明還沒有康復……之前對陸子冉下手,八成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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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還沒愈合的傷口,還把衣服穿反了,一定很疼很疼。
但他卻什麼都不說,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同她說他的名字……
再也顧不上什麼害羞的小心思,阮秋秋沒再有任何的遲疑,盡量溫柔的脫下了那件獸皮衣,幫他清理身上那些髒汙和沾上的毛毛。
他幻化成長褲的自帶狼皮,她隻撩開了一部分。
等做完這一切,腦袋暈暈沉沉的阮秋秋已經累的快要抬不起手指了。
她把還剩下不少靈氣的靈石塞到了大灰狼先生的手掌了,往石灶裡加了一些燃木,也不嫌棄白天被她的鞋弄髒的獸皮,像一條被榨幹的鹹魚一樣躺好,穿著衣服裹著獸皮被也依舊覺得特別特別的冷。
之前因為擔心大灰狼先生的傷勢倒是還好,現在打算休息了,為什麼她覺得渾身都疼。
抬手摸了摸發燙的額頭,阮秋秋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滾燙了起來。
她不會生病了吧?
又過了幾秒,阮秋秋覺得自己嗓子也開始疼了。
她視線一片天旋地轉,身體也提不起任何力氣了。
阮秋秋摸了摸越來越燙的額頭,咬著牙想要用體內存著的那些含有微弱治愈效果的變異水系靈力治好自己。
是她疏忽大意了,自從她半個月前她驟然清醒過來,記憶靈魂和身體就一直完美契合,甚至有種更充盈的感覺。
她有檢查過,她現在的身高體重樣貌和肩上痣都和以前印象裡的自己一般無二,甚至更清晰,似乎她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而那段在末世生存的記憶才是一場幻覺。
因為身體強度比以前好,之前那麼折騰也沒生病,她就飄了。
額頭越來越燙,阮秋秋感到十分後悔。
家裡的狼經脈還沒愈合,萬一有什麼意外……
阮秋秋皺起了眉,渾身冒起了虛汗,越來越冷。
阮秋秋裹緊了獸皮,把腦袋埋進獸皮被裡,蜷縮成了一團,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山洞沒了細小的聲音,變得安靜起來。
外面的大雨漸漸小了,變成了夾雜著雪花的雨雪。
被阮秋秋塞到大灰狼先生手裡的靈石一點一點變的透明,伴隨著“咔擦”的碎裂聲,完全碎成了粉末。
淵訣恢復了神志,慢慢的睜開了狹長的眉眼,很快就發現了自己身體的變化——
他經脈快速愈合,好了大半,但體內的妖核卻又碎裂了一小部分,他作為妖的實力又倒退了一小截。
他的身體明顯也被清潔過了,也上了藥,疼痛感輕了很多,胃裡也暖暖的,沒有那麼餓了。
唇邊噙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大灰狼先生睫毛顫了顫,摸了摸自己蓋在獸皮衣下面的腹肌,有些害羞的想,剛剛小妻子是怎麼幫他擦洗的。
是一點點的劃過,還是整個手掌慢慢的覆蓋上來……
身體漸漸有些發熱,傳來了奇怪的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尖尖的狼耳朵和狼尾巴不受控制的冒了出來,小幅度的抖動著。
果然她之前一直在暗示,要讓他做些什麼。
她就那麼迫不及待麼?就那麼喜歡他?
明知道阮秋秋根本不是那個意思,某狼還是紅著臉想——
不管阮秋秋剛剛怎麼摸他的。
但……
摸了狼,有了肌膚之親,就是狼的人了。
他要摸(?)回去。
他還想知道,她從哪兒找到的靈石,是不是很辛苦,白天淋了雨,有沒有不舒服。
淵訣忍著經脈的痛楚,把頭側到她的方向,沒有焦距的雙眼用力睜大,試圖在一片黑暗之中看到阮秋秋的樣子。
盡管疼痛和黯淡,他的眼底也依舊閃著淺淺的光。
大灰狼先生慢慢的移動著大掌,一點一點朝她那邊探。
第45章 惡狼先生紅著臉想:“他們已經足夠親密。”
骨節分明的大掌探出被細心掖好的獸皮被,破開冰涼的空氣,粗粝的指腹擦過毛茸茸的獸皮床單,也不怕冷,就這樣慢慢的朝阮秋秋那邊伸。
安靜的山洞裡,隻有淵訣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雖然某狼心裡想著要摸回去,但實際上卻隻是十分小心翼翼的觸碰到了阮秋秋蓋著的獸皮被。
悄悄的掀開,一點一點的碰到了她的手。
微涼的指尖碰到小妻子柔軟手掌,溫熱的觸感傳來,尖耳朵忍不住輕輕抖了抖。
但很快,注意到她異於平常的低體溫,心底如同雜草般瘋長的喜悅和羞於開口的念想,全都迅速冷寂了下來。
怎麼會這麼冰?
是生病了嗎?
是因為他的魔氣,所以才……
淵訣心底擔憂,薄唇微啟,從喉嚨裡發出沙啞低沉的聲音,試探性的叫了她一聲,“……秋秋?”
但回應他的隻有一片寂靜。
惡狼先生抿緊了唇,大掌將阮秋秋的小手完全握緊——
她的掌心裡滿是冷汗,冰涼一片。
淵訣長睫輕顫,顧不上經脈的疼痛,調動妖識,讓他能“看見”她現在的樣子。
平時睡姿安穩的小妻子此刻整個人蜷縮在角落裡,獸皮被雖然裹的很緊,但身體卻依舊無意識的顫抖著,可以“看”出來,她現在很冷。
胸口像被利刃刺過,淵訣咬緊牙,眼底湧起猩紅的光。
他小心的從石床上爬了起來,長長的黑發垂在鬢角。
伸手掀開阮秋秋的獸皮,她蒼白的小臉露了出來,眼睛緊緊閉著,額上全是冷汗。
——她生病了。
惡狼先生有些慌亂,他除了打架受重傷和修煉走火入魔之外,從來沒有生過別的病,更加不懂得人類如果生病需要怎麼辦。
大掌下意識輕輕撫過她的額角,溫暖的感覺卻讓仿佛處於極寒之中的阮秋秋找到了一個溫暖的鍋爐。
她渾身冰冷,眼皮顫了顫,但卻睜不開,幹的快冒煙的嗓子一句話都說不出,努力了半天,就隻說了一個字,“……冷。”
她手指無力的抬了抬,又垂了下來。
冷。
惡狼先生連忙將自己的那兩塊獸皮全都蓋到了阮秋秋身上,把她裹成了一個小球。
看著阮秋秋依舊流個不停的冷汗,惡狼俊美的面頰愈發陰鬱,狹長的眼尾卻一點點紅了起來——
之前那些妖族們是怎麼照顧生病的人類的?
他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惡狼先生撐著手臂,從碎裂的妖核裡調動了為數不多的妖力,眼圈越來越紅。
他大掌握緊床邊阮秋秋留下的,適合他支撐的樹枝,但太過於用力,一不小心把一階的木鐵硬生生捏碎了。
淵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冷著一張俊臉,瘋狂的往石灶裡加燃木。
山洞裡的溫度很快就升了起來,但某狼並不滿意,他看著角落裡那堆阮秋秋疊好,打算過兩天弄成厚實的獸皮簾的角牛皮,眸光閃爍。
十分難受的阮秋秋隻覺得耳畔傳來了一陣噪音,外頭木頭被劈斷的聲音響個不停,“主臥”裡也斷斷續續的傳來噪音,混雜著石灶裡熱水沸騰的聲音,讓她覺得整個腦袋都被吵的天旋地轉。
偏偏她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手指抬不起來,也沒辦法出聲反抗,隻能被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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