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阮秋秋本來是想,用繩子蕩著像泰山那樣蕩過去的,但怎麼回來又成了一個問題。
直接攀將近九十度、高十多米的懸崖也不現實。
難道那些人參和藥草就拿不到了嗎?
阮秋秋可不想白跑一趟,像今天這樣不下雪的天氣可不常見。
她心有不甘,靈氣緩緩劃過懸崖邊沿,猛然觸碰到了一處凸起的、尖銳的石頭。
阮秋秋心裡隱隱有了一個主意。
她沒有耽誤工夫,麻溜的從樹上爬了下來。
莫魚看她那麼快就下來了,估計她也沒辦法拿到,隻一咬牙,“秋秋姐,要不還是按照我說的那個方法,你把我扔過去,那對面雪很厚,我……”
阮秋秋“…………”
她彎了彎唇,“別擔心,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
——在阮秋秋和莫魚想辦法爬到對面懸崖上摘藥草的時候,
天剛蒙蒙亮就出發了的獅子妖陸子冉也已經快到炎狼部落了。
他一個三階快四階的獅妖,變成妖形趕路可比當初阮秋秋走路的速度快多了。
大獅子隻跑了約莫四個多小時,就已經來到了炎狼部落附近的森林裡。
隻不過他選的路和當初阮秋秋走的路不同,是更靠近炎狼部落的另一個方向。
Advertisement
因為快到了,陸子冉變沒有再繼續維持妖形,又變回了高大的人形。
“不知道阮秋秋到底有沒有死。”陸子冉嘀咕著,“應該死了吧。”
炎狼部落前任首領兇殘的名聲可傳的很遠,若是阮秋秋沒死,那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被那頭狼妖養起來當儲備糧,每天從身上撕咬下肉來吃。
第二種就是那頭狼妖已經死了,阮秋秋僥幸存活。
如果是第一種,他就不管她了。
若是第二種,他還是把她帶走吧,阮秋秋指不定多麼感激他,到時候事情也會按照他記憶裡的發展。
陸子冉盤算好事情,俊朗的臉上浮起了一抹笑容。
他摸了摸有些餓的肚子,想了想在附近打了一頭小野豬,用隨身帶著的火石烤著吃。
雄妖都很能吃,像他這樣妖形高達兩米多的獅子妖吃的就更多,因此等陸子冉吃完,一整頭野豬也就不剩些什麼了。
他飽餐一頓後,才想起來阮秋秋,猶豫了一下,從野豬的屍體上割下了他不喜歡吃、所以吃剩下的、沒什麼肉的豬蹄拎在了手上。
在部落裡像傻子一樣,基本上沒吃過幾次肉的阮秋秋看到這個豬蹄,一定會很感動的吧。
腦海裡又浮現了阮秋秋有些呆傻的表情,陸子冉眼底難掩嫌棄。
阮秋秋不過是一個沒有天賦不能修煉、又瘦又傻的女人,長得雖然不錯但整個人從內而外透露出一股智障氣息,一點都沒有柔月娆好看。
說實話拿這個豬蹄給她吃,他都覺得有點浪費。
陸子冉慢慢悠悠的拎著豬蹄,往炎狼部落走。
打算隨便找頭狼問問阮秋秋現在住的山洞在哪裡。
……
此時山洞裡,大灰狼先生也漸漸的醒了過來。
也許是昨天主動接納了一絲魔氣,此刻他體內、隱藏在血脈裡的魔氣都很聽話,並沒有像前兩日那樣試圖立刻吞噬光他體內所有的妖力,將他立刻同化。
這倒是讓他的傷口沒有那麼疼了。
鴉黑的睫毛顫了顫,淵訣睜開了狹長的雙眸。
空氣裡她的味道淡了許多,淵訣第一時間就知道,阮秋秋大約是出門了。
山洞裡很安靜,但卻不是他之前重傷剛搬來時的那般冷寂。
比前幾日小了很多的風順著破破爛爛的獸皮簾子往婚房裡吹,石灶上還燒著沒有完全煮幹的熱水,每一處,都有阮秋秋留下的痕跡。
淵訣忍著身上的一絲疼痛,慢慢坐了起來,他骨節分明的大掌慢慢的在石床上摸索著,似乎在尋找些什麼。
很快,指尖便觸碰到了一個略冰涼的、圓滾滾的小木杯。
蒼白的唇慢慢上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淵訣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個小木杯。
裡面裝著她給他準備的小半杯充滿了靈氣的水珠。
這些天她時不時在他耳朵邊念叨,他都已經知道了她的天賦是擁有強大治療效果的變異水系了。
小夫人留給他的東西,他會好好的喝完。
淵訣咽下一口明明沒什麼味道,但卻詭異的有些甜絲絲的水珠,隻覺得心口慢慢暖了起來。
疼痛再一次減輕,體內的魔氣也沒有爭搶那些特殊的靈氣,安靜蟄伏,而碎裂的妖核附近則漸漸多了一些妖力。
淵訣細數那十幾縷妖力,計算著自己能夠活動多長時間。
——盡管現在的他,已經是一頭捕獵能力大不如前的大灰狼了。
但他還是想,趁著還能活動的時候,出去捕一次獵。
不管阮秋秋心裡是不是有田螺灰狼,他對她到底有什麼特別的感情。
現在對她來說,他就是她的夫君了。
要是以前,他完全可以給她吃不完的食物,穿不完的漂亮皮子,溫暖的居所,可以蔑視所有人和妖的權利。
但現在,他連保護她,讓她吃飽穿暖都困難。
想到阮秋秋昨天很可能被那些狼妖欺負了,淵訣猶若一潭寒泉的眼底掠過一抹晦暗。
他原本溫柔的俊美面頰上浮起殺意,唇邊噙著一抹冷笑。
那些狼妖是不是以為,他真的不可能好起來了?
淵訣掀開了蓋在身上的獸皮被,移動著完好的右腿和膝蓋下隻剩下猙獰骨肉的左腿,站到了地上。
他忍著密密麻麻,隻竄脊骨的疼痛,用妖力支撐著走到石桌邊上,大手拿起阮秋秋給他做的獸皮衣,慢條斯理的穿上。
當穿到獸皮褲的時候,大手碰到獸皮褲前面那處明顯是特別設計出來的、交疊的空洞時,淵訣愣了一下。
他見過許多獸皮褲,但卻沒有見過這樣的——
褲子靠近某個特殊部位的地方有一個交疊著的洞,上面纏著兩根獸皮繩,似乎是方便系上遮掩住什麼。
淵決這頭沒見識過現代男式拉鏈褲的大灰狼,沒認出來這是秋秋專門設計方便他這頭雄妖的。
他摸了摸那個開口,一開始還以為是給他放尾巴的,但是如果是放尾巴的,為什麼要留這麼大的開口,還系了兩根獸皮繩?
而且……
淵決摸到獸皮褲的後面也留了一個不大的開口,明顯是留給他放尾巴的……
那麼前面這個………
頓了兩秒,淵訣才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樣,明白了這樣設計大概也許可能是為了什麼。
淵決原本冰山一般的冷峻表情瞬間破,長睫迅速顫了兩下,耳尖一下滾燙起來。
他面頰上暈開一抹薄紅,腦海裡浮現起阮秋秋雙眸晶亮的朝他笑的模樣,大灰狼先生有些咬牙切齒,低沉沙啞的聲音裡卻滿是纏綿的羞意,“阮、秋、秋。”
第34章 大灰狼先生的繪畫技術
盡管覺得小夫人給他做的褲子有些不一般,田螺灰狼先生還是紅著臉穿上了。
因為失去了左腿,微薄的妖力也隻是勉強支撐他能站立行走,並不能緩解疼痛,淵訣這個褲子穿的很吃力。
晶亮的汗水從額上落下,沾湿了淵訣鬢邊垂下的黑發。
他手指有些發抖的系獸皮褲前面設計獨特的繩子,兩隻耳朵很燙,腦袋裡不知道在想什麼,整頭狼都很紅。
阮秋秋給他做的褲子到底還是短了一些,大灰狼先生一隻大腳連同一小截腳踝露在外面;
另一條腿膝蓋往下的褲管很癟,除了斷斷續續的傳來疼痛感外,空空蕩蕩的,
什麼都沒了。
但他似乎並不覺得很疼,隻是輕輕扯了扯褲子的邊角,唇角上揚,沒有焦距的眼底卻噙滿了笑意,他口是心非的嘖了一聲,“太短了。”
體內妖力不多,能活動的時間有限,穿完衣服之後,田螺灰狼先生存了一些雪,用妖識掃了一遍“儲藏室”,發現家裡的燃木也沒剩下多少後,略抖了下睫毛,在心裡計劃著什麼。
但臨走之前,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扶著牆壁走回了婚房裡,坐在婚床邊,掀開了婚床上鋪著的獸皮,露出了光滑的婚床表面。
上面有幾個他上次弄出來的洞,幸虧是靠外面,在他著一邊,阮秋秋沒發現。
淵訣抿著蒼白的唇,緩緩伸出右手,須臾之間變成了大狼爪。
他十分認真的看著自己身下躺著的那部分婚床,然後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食指,用尖利的爪子慢慢的在石床上刻畫著。
他不確定自己的妖力夠不夠他捕完獵後趕回來,必要的時候他可能會動用體內血脈裡的魔氣。
或許隻用一點點沒事,但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會完整的記得同阮秋秋一起經歷的一切,為了以防萬一,他想記錄下來。
大灰狼先生雖然是頭文盲狼,在遠古世界也確實沒有完整成系統的文字體系,但他會畫畫。
其實他可以畫的很好,但為了節省時間,隻要把一切完整的記錄下來就好了——
圓眼睛,長頭發,獸皮裙,火柴棒一樣的手腳,就是他的小夫人了。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