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姜棠點點頭,“幾代人住一起免不了有摩擦,單獨出來住也好,輕松自在。”
江之行勾了一下唇角,“多晚回去也沒人管。”
他住的地方離的不太遠,十幾分鍾也就到了。
車子停在路邊,江之行解開安全帶,看得出動作慢了好幾拍,是真上頭了。
下了車後,他扶著車門又緩了幾秒。
姜棠有點不太放心,跟著下車,“一個人能行嗎?”
江之行衝她擺擺手,轉身往小區裡走。
看他腳步虛浮,姜棠猶豫再猶豫,還是跟了過去,“物業這個時候睡沒睡,讓他們把你送上去吧。”
江之行笑了,“不至於。”
他示意姜棠可以走了,“時間不早,你回吧。”
姜棠想了想就走到門衛那邊,裡邊是個小年輕,正在看手機。
聽敲了敲玻璃,對方趕緊湊過來,“業主你好。”
姜棠指了一下江之行,“我朋友喝多了,能不能麻煩你把他送上去,謝謝你了。”
“可以可以。”他們這邊服務還不錯,門衛趕緊出來扶著江之行。
江之行無奈,“早知道今晚就不喝這麼多了,有點失態。”
“沒有。”姜棠說,“沒有失態,都挺好的。”
Advertisement
她看著門衛把江之行扶進去,又等了一會兒才轉身回到車上開回家。
到家的時候挺意外,這個時間了,院子裡空的。
姜棠進門,在玄關處看了一下,沒有陸沉的鞋,他確實還沒回來。
上樓洗漱一番,猶豫半晌,她把電話打給了陸沉。
那邊好一會兒才接,大半夜的,電話裡傳來呼呼的風聲,他似乎處於一個很空曠的位置。
姜棠問,“你在哪?”
陸沉說,“你這個時候才忙完?”
姜棠緩了口氣,“今晚有應酬。”
那邊嗯了一聲,“我還在外邊,有點事情要處理,估計會很晚,不用等我。”
旁邊似乎來人了,因為姜棠聽到有人說了一句,“先生。”
陸沉對著這邊,“先這樣。”
都沒給姜棠應答的時間,那邊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姜棠捏著電話等了一下,林斌沒給她發信息,大概率那倆人是沒在一起。
……
陸沉一晚上沒回,姜棠第二天起床,也隻是盯著空了的半張床看一會,再沒問他人在何處。
吃了早飯,她開車去公司。
正好趕上早高峰,走一段堵一堵。
開了沒一會兒,前面堵了一溜,姜棠也停了下來。
她手扶在方向盤上,無意的轉頭看著外邊,突然就在路邊看到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穿了條修身長裙,外邊還套了件長衫,頭發松松挽著,戴著墨鏡和口罩,手裡拎著的好似是買的早餐。
對方走路低著頭,步伐很快,一路避著行人,鬼鬼祟祟。
姜棠想追過去看看,但實在是前面車子堵的厲害,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最後消失在前面路口。
好一會兒後道路終於暢通,姜棠開車到路口,沿著剛剛那人消失的方向追過去一些,人肯定是早就不見了,身影也沒了,她在周圍轉了一圈,什麼也沒看到。
她緩了口氣,也有可能是自己昨晚沒休息好,看差了。
開回公司,回了辦公室。
坐下來剛把電腦打開,穆婧芙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昨天發的信息沒回,電話不可能不接。
姜棠接通,“怎麼了?”
穆婧芙說,“聽你這聲音狀態還行,也就是陸沉跟那小賤人沒什麼事兒。”
姜棠笑了,“要是他倆有事,我應該是什麼狀態?”
“最起碼應該罵罵咧咧。”說完穆婧芙也笑了,“也不知道你罵罵咧咧會是什麼樣。”
這話說完,她馬上就換了話題,“你媽和我爸最近出了點事兒,你知道吧?:”
姜棠嗯一聲,“你是說他們投資那個項目爆雷的事兒?”
穆婧芙說,“不隻是項目出問題虧點錢那麼簡單,你媽沒跟你說嗎?”
姜棠一愣,“說什麼?”
穆婧芙緩了口氣,“看來是真沒跟你說。”
她說,“具體的我還不清楚,但是聽說我爸惹上麻煩了,他拉了幾個人合伙,背後暗箱操控,項目數據都是假的,投進去的錢被他們自己分了一大半。”
姜棠啊了一聲,之前她隻粗略的看了一下,項目數據自然都很好看,原來是造的假。
那麼大框架的項目,投進去的肯定也不是小數目,也不知他挪走了多少錢。
姜棠問,“事情嚴重嗎?”
穆婧芙說,“好像挺嚴重,聽說我爸最近在走關系,但是他應該是得罪了什麼人,被對方死咬著不放。”
她嘆了口氣,“這些年我爸賺了點錢,人愈發的狂妄自大,樹敵不少,這次應該不隻是一個人要對付他。”
她咂著嘴,“那些人應該早就想整我爸了,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肯定把他往死裡咬。”
姜棠想起之前江之行跟她說的事兒,也不知穆長頌現在有沒有查出來背後動手的人是誰,有沒有懷疑自己有一天會栽在一個女人身上。
隻說了這麼多,電話裡聽到宋蘭芝來叫穆婧芙,聲音略顯興奮,估計得知穆長頌處境不好,她高興壞了。
掛了電話,姜棠開始忙手裡的事兒。
等到了中午,前臺那邊內線打過來,姜棠接通,“怎麼了?”
結果裡邊說話的是許雲舒,“我在樓下,你出來一下。”
也沒等姜棠說話,她就把電話掛了。
姜棠猶豫一下還是下去了,許雲舒站在大廳,見姜棠從電梯裡出來,轉身就朝著外邊走。
姜棠跟著她出去,去了不遠處的咖啡廳。
許雲舒狀態很差,即便抹了厚厚的粉,也沒遮住她的倦容。
她說,“我已經知曉了,你穆叔叔的事兒跟陸沉沒關系。”
姜棠沒說話,看著她。
果然沒幾秒鍾她提了要求,“但是現在你穆叔叔情況不太好,你能不能讓陸沉幫忙想想辦法?”
“能想什麼辦法?”姜棠說,“他違法了,這個誰來都沒辦法。”
“不是。”許雲舒很急切,雙手搭在桌子上,身子向前傾,“這世界上違法犯罪的人多了,也沒見哪一個都被抓進去,總是會有辦法的,陸沉不是人脈挺多的嗎,你讓他幫忙疏通疏通關系,無非就是花點錢,我們也認了,把這事壓下去就行。”
姜棠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問,“你們查到是誰背後動的手了嗎?”
許雲舒聽她問這個,情緒似乎一下子就被挑起來了,幾乎咬牙切齒,“查到了,我跟你說,要不是怕被連累,就他媽讓他進去得了,這麼大個歲數還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我就說人家那麼年輕的姑娘,他又不是頂有錢的貨,為什麼就找上他,那女的樣貌身段都可以,怎麼就傍不上個更有錢的,結果現在被一個女人搞成這樣,他他媽就是活該。”
哦吼,看來是知曉原因了。
姜棠說,“既然知道是因為誰鬧成現在這個樣,就從那個女人下手,把背後使絆子的人揪出來,看看能不能跟對方和解,你找別人沒有用,這些人不松口了,誰都給你疏通不了關系。”
許雲舒面容有點猙獰,“我倒是想啊,關鍵這老不死的他不信,他不信我說的話,也不知道那騷貨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他到現在還不信是那女的惹出來的事兒。”
姜棠愣了一下,“不是穆先生查出來的?那你怎麼知道跟那女的有關?”
許雲舒抿著唇,好一會才說,“他哪有那本事,他都被那女的整的五迷三道了,能查出來個屁。”
緩了口氣,她繼續,“是今天一早,我接到了個電話,一個男的打過來的,說有人讓他轉達給我的,告訴我這事兒跟陸沉沒關系,還讓我去查查那女的。”
她抹了一把臉,“然後家裡還收到了個信封,裡面都是照片,是那女的跟不同男人在一起的畫面,我就說她不是什麼正經玩意兒,果然就是幹這個的。”
姜棠說,“那你沒把照片給穆先生看看?”
說到這裡許雲舒表情更拉胯,“所以我說他是被人灌了迷魂湯,證據都給他擺在眼前了,愣是不相信,說是我在後邊策劃的這些,給人家女孩子栽贓,我個去他媽的。”
她這是氣急了,修養多年的貴婦氣質蕩然無存,張嘴就能罵髒話。
姜棠又給他補了一刀,“陷在愛情裡的人是這個樣的。”
果然許雲舒臉色更難看,不過她現在有求於姜棠,也不敢如之前那樣動不動就甩臉色發脾氣。
她緩了好幾口氣,又放輕了聲音,“你就當看在我的面子上,去求求陸沉,讓他幫幫忙。”
她說,“像你說的,把幕後使壞的人揪出來坐下來商討解決,我覺得可能性不大,人家好不容易揪住這個機會,怎麼可能放了他,我聽說之前這女的是有金主的,他硬裝逼砸錢給砸過來的。”
姜棠挺好奇,“上次我去醫院看你,在你病房裡放狠話的人是她吧?”
她說,“既然那個女的不想上位,她去醫院羞辱你一番幹什麼,正常來說,她不是應該偷偷摸摸嗎?”
許雲舒咬著牙,“所以說她賤呢,她之前攪和過好幾段婚姻,自己沒上位,但也讓人家妻離子散,這種人啊,她早晚是會得報應的。”
報應,這世界上哪有報應?
姜棠從來不信這個。
她舔了舔側腮,“這個事情,我答應不了你,像你說的走關系,也不是普普通通關系就能擺平的,實在不行你們自己去找陸沉吧,看他願不願意答應你們。”
她話剛說完,陸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第196章 撒謊
許雲舒動作很快,姜棠手機一響,她就站起身子,繞過桌子走到她旁邊。
於是也就看到了上面顯示的名字。
她很著急,恨不得把電話搶過去,“快快快,陸沉的電話,趕緊接趕緊接,把他約出來,我們好好談談。”
姜棠蹙眉,肯定是不會同意約陸沉出來討論這個事情,不過也還是把電話接了,“怎麼了?”
陸沉聲音聽著有些疲憊,“從你公司門口路過,眼看著快中午了,想跟你一起吃個飯。”
許雲舒整個身子湊過來聽著,直接大著嗓門,“行行行,那一起吃個飯,正好了。”
她又看了一眼時間,“這也沒幾分鍾就中午下班了,阿沉吶,我們在旁邊的咖啡廳,是你過來還是我們回去找你?”
陸沉應該知道姜棠是跟許雲舒在一起,語氣毫不意外,“那我過去吧。”
掛了電話沒等一會兒陸沉就來了。
他換了身衣服,是姜棠沒見過的。
他徑直走到姜棠旁邊,拉開椅子坐下去,“在聊什麼?”
許雲舒身姿坐的板板正正,“在聊……”
她話還沒說完,陸沉就打斷了,“在聊穆老先生投資那個項目的事兒?”
許雲舒一頓,趕緊點頭,“阿沉,這個事情現在……”
同樣沒讓她把話說完,陸沉像模像樣的嘆了口氣,“現在這事情可不好收場了。”
許雲舒一下子把話頭停了,睜大眼睛看著他,“怎麼說?”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