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眼淚順著兩頰一直再往下流。
她嘴裡的破布被男人扯掉了,男人在哄著她,“快告訴我,說你願意和我一起死,說你願意陪我去死……我一個人太孤單了,我一定要找個人陪著我……你一定要陪著我……”
“我跟她換。”
突然,一道低沉磁性的男聲從安全通道那頭傳過來。
第88章 我被人捅死不正好?
池歡猛然睜眼,和男人一起看過去。
她張了張嘴,帶著哭腔的嗓音在發抖,“程仲亭……”
程仲亭沒看她,鎮定的站在距離他們大概二十米遠的位置,他看著那個男人,再一次開口,“這女的什麼都不懂,跟她一起跳有什麼意思,放了她,我跳。”
男人原本森冷的眼中有了別樣情緒,他好像在思索程仲亭說的是不是真的。
但是他比在池歡脖子間的水果刀,依舊停在那裡,一寸都沒挪開。
他有些失神。
程仲亭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一步一步朝他們走近。
站在他身後的周冉早就被嚇壞了,整個人站在原地根本不敢動,雙手緊緊捂著嘴,驚慌失措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程仲亭的聲音和他腳步一樣穩,每靠近的一步他都在循循善誘中和男人談判,“女人靠不住,到了下面說不定她還能坑你,把她放了,我和你一起跳。”
池歡看著他,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男人也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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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他說的話,好像有些動搖了。
是啊,女人不可靠。
當初嫁給他的時候,信誓旦旦說要和他一起吃苦,不怕窮不怕累,要和他白頭到老。
結果把他的錢騙光了,害他負債上百萬,還把他的兒子帶走了……父母親戚都在唾罵他,貶低他,他成了過街老鼠,他是這世界上最窩囊的男人。
男人想著這些,情緒上來了,委屈又無助,極小聲的嗚了一聲。
他茫然的看著程仲亭:“你真的,要和我一起跳嗎?”
程仲亭已經離他很近了,“真的。”
他伸過手去,“來,把她放了。”
池歡看見,程仲亭鎮定自若的臉上,鬢邊早已布滿薄汗。
男人好像有點信任他,池歡明顯感覺得到,停在自己脖子間的水果刀在一點一點遠離。
這時候,樓下突然想起警車聲。
男人倏然再次箍緊了她,恍然覺悟一般朝程仲亭大吼:“你騙我!”
眼看他死死抱著池歡就要往下跳,程仲亭眼疾手快衝過去,攥緊了池歡的胳膊用力一拽,把她往欄杆裡面推。
在後面混亂的幾秒鍾,池歡大腦一片空白。
耳邊有尖叫,眼前有鮮紅。
男人和程仲亭一起倒在了欄杆裡面,程仲亭後腦勺著地,而男人壓在了他的身上。
沒多久,一群酒店保安進來制伏了那個男人。
程仲亭卻倒在那裡很久沒有動一下,在他身側的地上,全是血。
“程仲亭!”
池歡臉色蒼白的爬過去,看他腹部的衣料被血液浸透,她甚至都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哪裡,隻是激動的喊著他的名字:“程仲亭你回答我!你別不說話!”
周冉也跑過來跪在地上,她一邊拉著池歡,一邊看程仲亭,被眼前這情形嚇得失了聲。
程仲亭一隻手捂著自己被捅了的地方,眼睛閉著,唇色蒼白,他躺在那裡沒應池歡,池歡就一聲一聲的喊他:“程仲亭,你說話!”
“你別讓我更討厭你!”
“你應我一聲好不好……”
很快程仲亭就被送到了警車上,而那個報復社會的男人也被警察帶走了。
上車的時候警車問池歡和程仲亭的關系,池歡說:“他是我丈夫。”
然後就隨車一起去了醫院。
路上,池歡坐在程仲亭跟前看著他。
看他臉色越來越蒼白,無聲落淚。
程仲亭終於掀了掀沉重的眼皮,看她,聲音無比虛弱,“不是很恨我嗎,我被人捅死不正好?”
池歡緊緊咬住下唇,隻是看他,一聲不吭。
程仲亭有氣無力的抬了抬手,池歡沒有猶豫,緊緊握住他。
她哽咽著,肩膀一直在顫抖。
程仲亭後來撐不住了,緩緩合上了眼睛。
到醫院後,程仲亭被送去急救,池歡則在外面心急如焚的等著。
第89章 擺明了是在護短
半個小時後,醫生出來了。
醫生摘下口罩告知池歡,“病人暫時脫離危險,隻是他失血過多進入休克狀態,接下來要為他輸血。”
池歡懸著的心稍微落下來一些。
沒多久龔傑和佳倩也趕來醫院,估計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兩個人無比緊張。
龔傑對池歡說:“太太,夫人已經坐上私人飛機了,兩個多小時候就能到。”
池歡點點頭。
她幾乎能想象到馮女士見到她時會是怎樣一番憎惡的樣子,說到底程仲亭現在這樣,也是因她而起。
她猶然記得佳倩說的話,程仲亭是因為她才臨時改的計劃飛深城,原本他沒這麼早過來的。
之後程仲亭被推進單人病房,人還在昏迷,池歡一直留在身邊照看。
之前池歡被那個人弄得一身狼狽,髒兮兮的,佳倩給她拿了毛巾讓她去洗把臉。
池歡說謝謝。
佳倩看著池歡進洗手間時低落的背影,想到她之前說,她和程董感情不好。
佳倩覺得不是那樣的,太太明明就很在意程董。
大約十一點半,馮玉露到了病房。
如池歡所料,馮玉露看她的眼神就像跟她有仇,雖然一個字沒說她,但眼神裡是毫無掩飾的責備和埋怨。
馮玉露問池歡:“仲亭一直昏迷?”
池歡點頭,說:“醫生說今晚能醒。”
“警察那邊怎麼說?”
“已經拘留了,明天早上我就去做筆錄。”
池歡說完,病房裡沉默了一陣。
馮玉露放下手裡的包,走過去彎腰看程仲亭。
看著程仲亭沒什麼血色的臉,馮玉露突然冷笑:“他是真的沒拿自己身體當回事。”
池歡抿著唇,沒有吭聲。
視線落在程仲亭蒼白英俊的臉上。
“他從小到大身體都很好,很少有進醫院的時候。”
馮玉露說著,直起身來對著池歡,“算上九歲被綁架那次,他一共就這樣躺在醫院兩次。”
程家有家庭醫生,平時的小病小痛,家裡就能解決。
聽說程仲亭小時候被綁架過,池歡一驚:“我從沒聽他提起過。”
馮玉露便笑,語氣幾分譏諷,“但凡你對他多點關心,也不至於對他的事一無所知。”
池歡垂著眼,無法反駁。
但其實不是的,這幾年她也想關心程仲亭,但她一直覺得,即便自己再愛他,他和她也是有距離感的。
床上再親密,心也離得很遠。池歡覺得程仲亭不太喜歡她過問他的事。
“池歡,我了解整個過程,仲亭是因為救你才受傷的。”
馮玉露說她,“都到了這種程度,你是不是還要和他離婚?”
池歡欲言又止,卻似乎並沒有動搖。
她說:“這是兩回事。”
馮玉露皺起了眉頭,“我該說你遲鈍呢,還是該說你沒良心?仲亭為你做到這份上了,你還是看不清楚他的心嗎?”
池歡垂著眼簾,輕輕攥起手,沒有回答她。
想起過去種種,她多少帶了點情緒,她說馮玉露:“這不像是能從您口中能說出來的話。”
馮玉露苦笑一下,道:“沒錯,我的確不喜歡你。從你的身份背景,學識閱歷,我都不覺得你能和仲亭匹配。但是姻緣這個東西,可不是我們當父母的能左右的。從孩子那件事我就看出來了,仲亭他在意你。”
說到這裡,馮玉露竟有些不可思議的笑了兩聲,“你知道嗎,他從不把哪個女人放在眼裡,他沒有那個精力,也沒那個興趣。”
“和女人有關的事情從來不需要他親手去解決,但是這次,他主動讓我去處理葉瑾華,池歡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他在為你出頭!”
“一個集團繼承人,他不該去管這些無聊的事情的,但這次他開口了,擺明就是護短,他在護著你,池歡你明不明白!”
馮玉露第一次和池歡談起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程仲亭都為她做了什麼,雖然微乎其微,雖然不管他做了什麼孩子也不會回來了。
但池歡感覺得到,程仲亭確實是在在意她。
雖然她不清楚這層在意裡,到底是因為孩子比較多,還是因為日積月累的相處中,滋長出來的那點夫妻情分比較多。
池歡問馮玉露:“您打算如何處理葉瑾華?”
馮玉露依然是那副高姿態,“這個你無需過問,你管好仲亭。”
“……”
現在他已經沒有危險了,有醫生有護士,還有小龔和佳倩,她管他做什麼。
大概是看出了池歡不願意,馮玉露提醒她:“別忘了他是為了救你才躺在這兒。”
池歡唇角動了動,說,“知道了。”
程仲亭是凌晨醒過來的。
馮玉露一直在。
因為她在,池歡在病房裡就沒有守在程仲亭床前,畢竟人家是母子,母子間的關系可要比跟她近多了。
程仲亭聲音很沙啞,對馮玉露說:“沒多大的事。”
馮玉露哼笑:“要出人命才是大事?”
程仲亭知道他這母親是得理不饒人,也不和她多爭執,隻道:“您回吧,有更重要的事情等您處理。”
“哼!你就利用我!”
母子二人言談隱晦,池歡在一旁不聲不響,仿佛和他們不在一個世界。
後來馮玉露走了,程仲亭才喊池歡:“過來。”
他才醒過來不久,沒什麼力氣,喊池歡的聲音也帶有幾分疲憊。
池歡走過去,彎腰看他,“好些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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