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開餐廳不同以往,比擺攤子還多了很多的意外情況,可以想見的是,諸如範崗這種人,他們在今後的生活中會遇見越來越多。
不過這方面,就交給兩個大人來思考了,簡家南一個小孩子,是幫不上什麼忙的。
第三,則是最迫切,同時也是最有爭議的一點,要不要請人?
哥哥簡家北對此持有的是不同意見。
“為什麼要額外花錢僱人?我們四個人就可以忙的過來了啊,不就是做飯拿飯收錢嗎?我們之前擺攤子的時候做的多了,也沒見需要多個人!”
簡家北這段時間見得多了家裡的錢哗啦啦往外面流的場景,什麼都要錢,租金要錢,裝修要錢,桌椅要錢,餐具也要錢。
一花錢,簡家北的心就跟著一顫,他是非常抵觸在不必要的方面花冤枉錢的,如果有可能的話,什麼事情他都可以親身上陣自己幹。
簡家南看著哥哥的表情,心裡覺得好笑,馬上就明白了他在想什麼。
昨天,媽媽讓他給送菜工人工錢的時候,哥哥就是這樣。簡家北拿著錢顫顫巍巍地遞給工人,臉上表情慘不忍睹,雜糅了不舍、辛酸、難過等等復雜的情緒,簡家南絲毫不懷疑,要是時間允許的話,他還會自己去種菜,不會讓任何人從他身上賺到一分錢。
不過簡家南很理解他的心理,不就是因為之前在老家的時候,受夠了沒錢的苦頭嗎,現在一有點錢了,自然而然就產生了守財奴心理,跟一隻貔貅一樣,隻進不出。
但是理解歸理解,僱人這件事還是很有必要的。
簡家南提出自己的觀點,“我們人手不足,請人這件事迫在眉睫,這是現在最需要的事情了。”
她看向簡家北,“哥哥你剛剛說,我們四個人就行了,不用那麼多人,但是我們以後,可是要去上學的,到那時這裡隻剩下爸爸媽媽兩個人,他們忙得過來嗎?“
簡家北還在嘴硬,“我放學就過來幫忙,怎麼忙不過來了?”
妹妹年紀小,學習方面需要多上心,他這個做人哥哥的過來幫個手就行了。
簡家南也不拆穿他,隻是繼續往下說:“就說今天吧,我們每個人雖然都很忙,但是仔細追究下來,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什麼,媽媽做菜,爸爸送菜,我跟哥哥點單和收錢,但是今天太多人了,太忙了,出現了不少的小紕漏。”
Advertisement
“比如,我們就重復給一桌客人送了同樣的兩盤菜,人家吃完了還隻給一分錢,因為他是我們的失誤,拒絕再次付錢。”
簡家北低下了頭,這是自己的錯誤,那人點單的時候他跟妹妹沒看到,重復記了一遍,這才導致最後的結果。
在簡家南擺事實講道理面前,簡家北最終沉默了。
既然如此,那就招人吧!
蘇琴軒出去轉了轉,當天就領回來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她叫楊桃,就住在市場後邊,來這裡也是為了賺點錢,貼補家裡。
就這樣,這件事很快說定下來,蘇琴軒他們每個月給張桃十五元的工錢,讓她每天都來飯館幹活。
這個舉措大大減輕了蘇琴軒和簡陽平的壓力,長時間來看,充足的人手還能降低錯誤率減少損失,讓最是吝嗇的簡家北也不得不承認,這點錢,花得很值。
一周後的周末,一家人早早關閉了飯館,張桃笑著跟食客告別
,一家人窩在店裡,算起賬來。
這也是一家人最喜歡的活動之一了,特別是簡家南,每當這個時候,她就好像看見了世界上最美的東西,眼睛裡都閃著亮晶晶的光。
***
單濤和徐靜都沒有想到單季青的治療效果有這麼好。他們進醫院的次數就像是喝水吃飯那樣平常,可是沒想到今年給了他們一個那麼大的驚喜。
在京北京待的四個月裡,單季青每天都在接受權威的心理醫生的治療。經過幾個階段的療程,他已經可以簡單地說話,並對外界做出足夠的交流。
這次治療的效果可以稱得上卓越,如果不去探究他的每次回答都很簡短的話,兩位父母可以認為單季青已經完全恢復正常,跟普通的小孩子無異。
但是單季青畢竟經歷過一段漫長的對外界絲毫沒有反應的歲月,即使現在有了明顯的改善,也還是會有人說闲話。
“小單小許啊,我看你們還是得多注意,多放點心在小青一個人身上,可不能像以前那樣,忙著自己工作不去管他。”這是一個兒子跟單濤有競爭關系的老人家,他陰陽怪氣地說:“可不要到時候升了職位丟了孩子。”
“就是啊,姐姐姐夫,你們可要上點心,按理來說小青這種情況是很難痊愈的,有現在這個效果你們就偷著樂吧,可不要某一天他又恢復成以前那個小傻子的樣子。”這是徐靜的堂弟,一位單季青應該稱呼堂舅的長輩。
面對這種風涼話,單濤和妻子一概置之不理,倒是為了宣布外孫痊愈這個好消息,特地邀請一眾親戚好友過來吃飯的許姥姥許姥爺有些愧疚。
夫妻兩人一點也不在意外人的評價怎麼樣,最讓他們開心的是單季青可以跟他們正常交流。父母最關心的不就是孩子嗎,外人說的話一點也影響不到他們,於是徐靜他們也拿這番理論去寬慰兩位老人家,許姥姥還有許姥爺這才心裡好受些。
單濤和徐靜現在都請了假在家裡,他們最喜歡的一件事就是跟單季青說話。單濤和徐靜都不是話痨,但是為了享受跟兒子的親情談話,兩個人都想方設法地挑起話題。
單濤指著路邊的樹高興的跟兒子做介紹:“這個是常青樹,一年四季都不會落葉,非常適合城市規劃的時候種。”也不管兒子聽不聽得懂,一股腦的全部說了。
徐靜早就想要培養兒子的藝術細胞了,她的父親許老爺子是有名的大畫家,家裡掛滿了畫,徐靜就拉著單季青一幅幅的看過去。“這是小馬,這是錦鯉,這是小狗。”她好像把單季青當成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剛來到這世界上的孩子一樣,向他一一介紹這些司空見慣的小動物名字。
普通的孩子到了這個年紀也是知道些許常識的,但是單季青經歷特殊,夫妻兩個好像要把這些年都沒有的親子交流時光補償回來一樣,說了很多話。他們倆纏著單季青要說話的樣子還讓姥姥姥爺好好笑話了一頓。
許老爺子和他妻子都很為女兒女婿高興,他握著視若珍寶的小女兒的手老淚縱橫:“你們這終於是苦盡甘來了呀。”
徐靜擦擦眼淚:“是啊。多虧了那一家的好心人。”
許姥姥在旁邊摟著單季青說:“那你們要好好報答人家呀,不能人家說不要,你們就真的不給,這也當是給小青積德了。”
徐靜回答:“放心吧爸媽,他家的那兩個孩子我們都幫忙找了學校,還給他們推薦了租餐館的位置。”
許老爺子樂呵呵地說道:“那就好那就好。”轉過頭去問外孫:“小青你覺得怎麼樣啊?”
單季青想到那個生命力異常旺盛的小姑娘,點點頭說:“挺好的。”
時間一下子就進入到了八月。
天氣越來越熱,南北小飯館的生意也越來越好。
好到什麼程度呢?
市場對外招租負責人李政都得求爺爺告奶奶,想盡一切辦法把南北小飯館留住的程度。
南北飯館的號召力之大,讓許許多多本來沒有意願花冤枉錢來這裡租攤子的人都來了。
原因無它,簡家人日進鬥金的盛景實在太有說服力了,再加上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呆得久了,其他人看到種種好處,也就一咬牙拿出錢來陽光農貿市場做起來正經生意了。
這其中自然包括了一群原本的火車站熟人,餘春來夫婦兩人則是最早響應號召來的。
簡家四口特地挑了個沒多少客人上門的時間來幫忙餘春來收拾攤子,還從旁幫忙洽談租金等事情。
等四人離開,來幫忙的餘春來兒子才跟爸媽說話,他是從來不喊苦不喊累的,什麼髒活累活都搶著幹,但是嘴上免不了抱怨幾句。
“爸媽,你們出來做點小生意也就算了,我看以前那個火車站就挺好的,怎麼突然想到要來這裡,每個月還要租金!”
餘春來笑呵呵地說:“南南說了,火車站那邊不正規,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南南還說了,雖然這裡要租金,但是得大於失,有固定的場所才更加容易打出名聲。”
餘生更加不樂意了,“南南南南,媽你就知道南南,不知道的還以為南南是你小孫女呢!”
這段時間裡,也不知道餘春來兩人是被下了什麼蠱了,餘生從他們口中聽得最多的就是簡家南的名字,簡直是要把這個小姑娘的話給奉為金科玉律了,每個字都深信不疑的。
餘春來並沒有再同兒子爭辯,再這麼說下去很容易發展成爭吵,至於她跟老伴為什麼會來這裡,簡家南的話隻佔了一小部分原因。
雖然陽光農貿市場被誇得天花亂墜,餘春來自然很心動,但也不能衝動之下就花上一筆不小的錢來租攤子,她謹慎觀察看了一段時間南北小飯館的生意情況,確定做這件事是收益大於一時支出的時候,他們才過來的。
在餘春來後面的位置,顧香香一家也在這裡收拾東西,她租了一個最便宜的攤子,攤位位置不好,相應的,租金也最是便宜。
丈夫李天川很不理解她這一舉動,雖然也來幫忙了,但是依舊罵罵咧咧的,“都說了沒必要來這邊,這邊什麼都要錢,以前的地方多好,多自在!”
顧香香充耳不聞,幸好她自己私底下攢了點錢,這個攤子用的是自己的錢付的租金,要不然李天川一個反對,小攤子就開不成了。
李天川見妻子油鹽不進,惡狠狠地道:“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了!反正等你賺不到錢虧本就知道錯了!”
看你到時候沒錢了要怎麼辦?還不是哭著喊著回來求我?
熱門推薦
我隨便演演的你們不會當真了吧
"戀愛綜藝開始之前,女嘉賓中隻有資歷最淺的沈拂被網嘲:「無論是影帝溫錚寒還是誰,都不想和這種花瓶十八線扯上關係吧」。 戀愛綜藝開始後,網友捶胸頓足,抱頭痛哭。 啊啊啊啊啊啊什麼鬼啊!! 全!都!是!舔!狗!啊!!!"
莓莓斯年
穿來時正逼著男主下跪。 看向面前清冷的男主,我不忍說道:「能不能換個侮辱方式。」 系統:「那就親吻男主。」 我:嘔吼?
亡於三年前
謝子笙在訂婚宴上為他的白月光拋下我,讓我顏面盡失。他篤定我不會鬧。但他不知道,穿書者已經將身體歸還於我——跪舔攻略他,不再是屬於我的任務。所以我毫無留戀地離開,謝子笙卻瘋了。
想抱你回家
"程遲去一高之前,一高校訓整整300條,沒人敢違背。 後來程遲靠一場不要命的群架聲名遠揚,自此之後,一高學子心中校訓多加一條——這人狠戾乖張,是一高首霸,惹不得。"
皇後她別具一格
他明明說了他不喜歡我。 但是卻…… 嫁入東宮當晚,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洞房。 嫁入東宮第一年,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要個崽。 嫁入東宮第二年,他摟著自家兒子對著悽清的月光一起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再要個女兒。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簡直是個大忽悠!
我在地府有老攻罩著
我自幼命薄,師父給我說了一門陰親,可保我性命無憂。 「對方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有一頭秀麗的長發,你小子賺了。」 一聽就知道生前是個大美人。 後來,百鬼夜行,兇險萬分。 我鬥膽求救:「老婆,請你幫幫我。」 黑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貼在我身後,聲音清冷又飽含磁性:「叫錯了,應該是老公。」 我:「???」 這人各方面都和師父說的對上了。但是,獨獨性別對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