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趙薄琰沒吵沒鬧,由著她和司機將他攙扶起身。
下了車,他再次坐到了輪椅上,傅偲推著他經過一段小路。
“趙薄琰。”
她跟他說話,他卻一點回應都沒有,傅偲猜他是因為對這個名字也覺得很陌生。
“不論你現在怎麼樣,總之,你都要好好地撐過去,你不該是這副模樣,知道嗎?”
趙薄琰似懂非懂,被推到了一扇門跟前。
傅偲停下腳步,看著肖美闫的小院,院門緊閉。
她雙手松開後,狠了狠心,轉身就跑開了。
第642章 遺棄他
傅偲的腳步聲變得格外的刺耳,由近及遠,趙薄琰隻是稍稍回了下頭。
他看不見,也不能起身追過去,隻能坐在那不動。
傅偲一口氣跑到了不遠處的葡萄架下,架上的葉子都凋零了,她躲在那裡,給肖美闫打了通電話。
肖美闫早就歇息了,但是手機鈴聲不停地響起,將她給吵擾到了。
她語氣裡滿含著不耐煩,“誰啊?”
“我把趙薄琰送回來了,就在你家門口。”
肖美闫坐起身,一下睡意全無,她想要掀開被子下床,但冷靜過後還是忍住了。
Advertisement
“你把他送回來幹什麼,他跟我早就脫離母子關系了。再說,我也不住原來的地方了,你把他帶走吧。”
傅偲知道肖美闫狠心,但這個節骨眼上,她必須放下助人情節。
“我已經把他放到門口了,至於後面要怎麼安排,全看你的。”
肖美闫語氣中不慌不忙,甚至帶了些質問,“誰把他害成這樣的,那就找誰去,他總不會無緣無故墜樓吧?我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他為了你都能把我推進死路,我跟他早就沒瓜葛了。”
“傅偲,你不也恨他嗎?那就誰都不要管他的死活。”
傅偲居然反而做不到像她一樣的硬下心腸。“他勉強撿回一條命,現在瞎了,人也變得不清醒了。”
“噢,”肖美闫在電話裡應了聲,語氣淡漠到令人心驚,“都成廢物一個了,你倒是知道給我送回來了,但我一點都不需要。”
傅偲跟這樣的人,沒有共同語言,跟她也講不了什麼大道理。
“好,你要是不管,那就把他丟在那自生自滅吧。”
肖美闫的譏諷聲鑽到了傅偲的耳中,“行,他的生死都跟我沒關系,以後別跟我打電話了。”
她先一步掛了通話,傅偲握著手機的指頭都感覺到了冰冷。
肖美闫小院的那扇門,始終沒打開。
傅偲已經做到這了,也夠了,她狠狠心便離開了。
她坐回到房車內,司機發動車子要走,車輪碾過地面滾了兩三米,傅偲卻還是喊停了。
“師傅不好意思,再等等吧。”
“好。”
這車是她花了大價錢包下來的,自然什麼都得配合著她來。
隻是外面挺冷的,也不知道她在等什麼。
“我把空調溫度調高些吧。”
傅偲雙手輕交握,手指頭到現在還是冷冰冰的。
肖美闫起床時沒有開燈,一路走出去,走廊上更是一點亮光都沒有。
到這個時候了,她跟傅偲都是賭徒而已,肖美闫來到大門前,兩扇沉重的木門關著,隻留下一條狹窄的細縫。
肖美闫將臉湊過去,她跟趙薄琰隔了不過一米的距離,縫隙雖窄,但卻能看到他整個身影輪廓。
她手指不由攥緊,落到門把上,一瞬間理智被完全衝散,對兒子的思念催促著她趕緊出去。
可門終究還是緊閉的。
傅偲也在不遠處的車上看著。
風越來越大,卷裹著打到車窗上,窗外是呼呼的冷冽聲。
黑夜中的這一幕充斥著詭異,她要是掉頭就走的話,會怎麼樣呢?
趙薄琰也不至於就會被凍死吧?
傅偲將座椅往下放倒,“師傅,我們休息會吧,睡會再回去。”
“行。”
她閉起眼簾,隻是窗外的風聲攪得她心裡一片混亂。
趙薄琰安靜地坐在輪椅上,一聲都不肯喊出來。
天色漸漸地發白,起得最早的人已經換好衣裝出去晨練了。
傅偲哪裡能睡得著,她坐直了身,看向窗外。
趙薄琰依舊維持著先前的坐姿,隻是上半身沒了支撐般,靠著一側的椅背。
有人從他身後經過,指了幾下。
“小伙子,你怎麼坐在這裡啊?”
此時的趙薄琰,像個已經自閉的孩子。
肖美闫靠著門,手指頭都在顫抖,她接受不了自己意氣風發的兒子,如今落得這個下場。
可她現在要把門打開了,把他接回家了,除了他用不著挨餓受凍以外,能改變什麼呢?
“是啞巴嗎?怎麼不說話?”
“他這樣要不要緊啊,要不還是報警吧……”
傅偲透過她們的身影,依稀能看到趙薄琰。
她將車門推開了,朝著男人飛奔而去,傅偲跑到了輪椅旁邊,眼睛深深地掃過那扇大門。
它緊緊地關著,紋絲不動。
“姑娘,這人你認識啊?趕緊給他多穿點衣服,都快凍死了。”
趙薄琰的雙手放在腿上,凍得指關節發紅。
傅偲看到他脖子那一塊也都凍紅了,她總算是有了些不忍心,“我們走吧。”
趙薄琰手掌動了下,語氣是僵硬的。“我不走,我就要坐在這。”
“坐這幹什麼,這門壞了,永遠不會給你打開的。”
那幾名路人去趕早市了,傅偲看向趙薄琰發白的唇瓣,他的腿也纖細,裹在褲子裡更加顯得瘦長。
趙薄琰話裡面帶了點脾氣,“你是騙子吧?你剛才是想把我丟在這,我都聽見你跑遠的腳步聲了。”
她拉過輪椅,將趙薄琰往房車那邊推。
“我就是有事離開了一下。”
“你騙人,你是把我丟了。你把我放在這,會有很多人願意撿我的。”
傅偲真想照著他的腦門給他一掌,“誰要一個瞎子,我也是好心才沒有丟下你。你說你能幹什麼,活也幹不了,隻會吃。”
趙薄琰挺不服氣的,“我還會睡覺。”
“是啊,把你能耐死了。”
小院門口安靜了,肖美闫出來時穿得單薄,被風吹了這麼久,全身冰冷。
她懸著的一口氣總算緩緩吐出來。
這一天可把傅偲折騰得夠嗆,人沒送回去不說,反而白跑了一趟。
她將人帶回揚州,孫天諭晚上回來時,看到門口放著一雙男人的鞋。
她以為是蕭從遠來了。
“蕭老師稀客啊,好久沒見你來……”
她往屋裡走,先是看到一個輪椅,她快步衝到輪椅跟前去,看清楚了男人的正臉。
“趙薄琰,真是你,你怎麼會在這?”
他不是已經被送走了嗎?
趙薄琰並不搭理她,孫天諭恨恨地想捏他一把。
傅偲正好從廚房裡出來,“你別對他動手。”
第643章 再敢惹我,讓你做太監
“偲偲,你趕緊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傅偲手裡端了兩碗面,“有件事得跟你商量下,明天開始請個阿姨吧,還有他住的問題……”
傅偲想了一路了,挺頭疼。
“你不會想讓他跟我們住吧?那可不行,這太敗壞你的名聲了。”
傅偲將碗放到餐桌上,走過去推過輪椅,“廚房裡還有面,快去吃吧。”
她將趙薄琰推到餐桌前,將筷子給他塞到手裡。
“你右手不能動,那就左手拿筷子吧。這裡是碗,慢慢吃,不用著急。”
孫天諭將傅偲拉進了廚房間內,門都沒關上,“他媽怎麼說?”
“連面都沒碰到,我把人放她門口了,等了幾個小時都不見她出來。”
孫天諭雙手攤開,難以置信啊,“那你也可以不管。”
傅偲想想,她當時可能是怕鬧出人命。
“這玩意,整一個拖油瓶,你以後咋辦。”
“先讓他養好傷再說吧,最好能把眼睛治好了,最起碼能讓他自己照顧自己。”
孫天諭知道是誰把他推下去的,畢竟是傅偲的親哥哥,她也不好去議論傅時律。
“給他單獨租個房子,千萬別讓他住在這。”
傅偲答應了,“我也是這麼想的。”
趙薄琰餓壞了,恨不得將臉埋在碗裡,左手使不出太大的勁,他看上去挺著急的。
筷子在碗裡戳來戳去,那碗一下挪到左邊,一下挪到右邊。
傅偲趕忙要過去,“你小心,別撒了……”
話音落定,碗就從桌上消失掉了。
趙薄琰低頭看看,眼瞎了也隻是看個寂寞,“燙!”
傅偲快步來到他身邊,將輪椅拉開後,這才看清楚,大半碗面都扣在他褲襠上了。
剛盛出來不久的,肯定燙啊。
傅偲哪管得了這麼多,抽了紙巾往他腿間擦去,趙薄琰雙腿夾緊了,夾得越緊就越燙。
傅偲撐著他的大腿,“你快松一松。”
趙薄琰偏不。
她用了力,都出汗了。孫天諭都看在眼裡,“他是不是不好意思啊?”
傅偲看眼他湿透的大腿,跟哄孩子一樣哄著他,“你這褲子弄髒了,得換一條,還得看看有沒有燙壞,不行要去醫院看的。”
趙薄琰推不開她的手,“不給你看,走開。”
“喂,誰要看你啊,再說有沒有燙壞都不知道呢,”孫天諭走到趙薄琰身後,對著他的腦袋輕戳了下。“我們對小弟弟可沒興趣,你現在就一小屁孩,還沒發育好呢,懂嗎?”
也就幾歲的智商,跟她們在這裝什麼成熟啊?
孫天諭可沒傅偲這樣的耐心,她走上前強行將趙薄琰的雙腿掰開。
不少面條還在褲子上,傅偲拿了毛巾來替他擦幹淨。
趙薄琰倒是想反抗,不過一動就疼,多動幾下他就老實了。
傅偲跟孫天諭對望眼,“這可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估計是燙得挺厲害,“是不是要冷水衝洗下?”
“好像是,學校裡教的急救知識我還記得呢。”
傅偲丟開毛巾,起身推著輪椅,“那你幫我搭把手,我們去洗手間。”
“不是……”孫天諭愣在原地,“姐姐,你這麼不見外的嗎?”
“顧不了這麼多了!”
家裡沒有男人,趙薄琰雖然精瘦,但要想弄他其實挺吃力。
傅偲犯了難,孫天諭說:“要不把他拉起來,我從後面抱著他的腰,你扒他的褲子。”
“這真行嗎?”
“那總不能換一換,我扒褲子吧?他要一輩子傻著那還好說,萬一哪天知道了這事,不得扒掉我一層皮嗎?”
燙傷可大可小,再說還是這樣關鍵的部位。
孫天諭想想都疼。
“好。”傅偲覺著就這樣吧。
她們準備上手,拉著趙薄琰要讓他起身,他一聽說要扒他褲子,這還得了。
“流氓你們,出去,都出去。”
“是是是,我們就是女流氓。”孫天諭拽著他的手臂,傅偲見狀也幫了忙。
二人合力將趙薄琰拉起來,孫天諭怕他摔著,從身後抱著他。
“偲偲快動手,一會要燙壞了,黏連在一起就麻煩了。”
不都說重要部位的皮肉還細嫩嗎?
傅偲手伸向趙薄琰的褲腰,男人都快羞憤死了,嘴裡說著死也不要她們碰的話。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