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盛又夏面對鏡頭,不卑不亢,溫潤有禮,說話聲淡冽如清泉,讓人舒服。
“傅時律自始至終沒說過不救人的話,他隻是說手術難度很大,成功率很渺茫,但他願意盡力一試。”
一群記者圍著盛又夏,是不可能這麼放過她的。
畢竟新聞越勁爆越好,有些話就得被深挖、細挖。
“你是在幫他吧?豪門婚姻,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盛又夏不客氣地看向那張臉。
“看來你的新聞敏銳度還不夠,我們已經離婚了,而且算不上和平分手,我完全沒必要拉他一把。”
“那你怎麼不踩他一腳呢。”
盛又夏輕輕地嗤笑了聲,“做人得對得起良心,你說對吧?他不是個好丈夫,但應該算得上是個好醫生吧。”
當初也算是‘盡心竭力’去給梁念薇找眼角膜。
盛又夏趕緊將思緒拉回來,看來自己這修養還是不夠啊,心裡的怨氣依舊會時不時往外跑。
盛又夏這邊剛澄清,華興醫院就放出了護士將紅包還給女人的監控。
監控上面有時間,那時候傅時律已經進了手術室。
傅氏集團後面的危機公關再推了兩把後,這件事的熱度突然就下去了。
傅家一看,恨不得放鞭炮慶祝。
倒不是因為傅時律脫困,而是盛又夏幫忙說的那幾句話。
Advertisement
“我就說夏夏對時律還有感情吧。”秦謹興奮地搓搓手。
爺爺那小拐杖在地上敲得可響亮,“我一直都是這麼想的,我要請夏夏吃飯。”
他這麼想著,就想這麼幹了。
爺爺抬起拐杖,指向坐在旁邊一語不發的男人,“你,現在就約夏夏。”
傅時律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他要是說盛又夏肯站出來,完全是因為他放了溫在邑一馬,他們還能笑得出來嗎?
不過,傅時律才不會說!
“我不約。”
“為什麼?”
“她不會出來的。”
秦謹看這損色就討厭,“她幫了你,就是有舊情在,你懂不懂?”
傅時律五官冷峻,潭底藏著一抹無盡的暗色,像是個走在一條茫茫道路上,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茫然人。
他怎麼會不懂呢,他比誰都懂。
盛又夏的分開,是真的分開,不是故作姿態,欲擒故縱,也沒想過跟他藕斷絲連。如果傅時律不找各種機會出現在她的生活圈裡面,他相信她會天天樂開花,然後漸漸淡忘掉他這個人。
爺爺過來,往他小腿上啪嗒一腳。
“你不約,我約,恨不得一棍子敲死你。”
爺爺說著,又轉向旁邊的傅偲,“偲偲,你別跟你哥學,等你談朋友爺爺老了,我都幫不動你了。”
“爺爺放心。”有傅時律這個前車之鑑在,傅偲可以避免踩很多坑。
老爺子知道在電話裡,盛又夏恐怕不會答應,會推脫,所以就親自去了她的工作室。
盛又夏左右推辭,但還是架不住他的軟磨硬泡。
“你放心,就我一個人,你就當陪陪爺爺,我一個孤寡老人真的太可憐了。”
傅老爺子定了個大包廂,盛又夏剛坐下來不久,秦謹和傅承興都來了。
一看就是約好的,可偏偏要裝著是偶遇。
“爸,夏夏,你們怎麼在這?”秦謹眼裡盛著一汪驚喜。
“我約了夏夏,吃個晚飯。”
“我和承興在附近的商場逛了逛,就你們兩個人嗎?要不一起吃?”
秦謹都這樣說了,沒人會拒絕。
盛又夏站起來,將身邊的椅子給她拉開。
前後不過十分鍾吧,傅時律和傅偲都來了。
盛又夏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傅偲還想表演一下,“啊哈,嫂子,好巧啊!”
傅時律連裝都不裝,眉目淺淡,被傅偲拉到了盛又夏旁邊的空位上。
“有句話怎麼說的,做不成夫妻還能做朋友嘛。”
秦謹生怕盛又夏反應過來,會起身就走,忙哄著她般說好話。“夏夏,時律這次的事啊,多虧你。”
“就是,要不然他就有大麻煩。”連一向嚴肅的傅承興都這麼說了。
他們對她的喜歡,從來都不掩飾的。
即便這麼一件事對傅家來說,隻不過就是一點小風浪撲打到大門口,連院子裡那一塊地方都湿不掉。
可他們願意將盛又夏捧著,而且言語之間都是感激。
“你得好好謝謝夏夏,別不識好歹。”
秦謹看傅時律坐在那,不冷不淡的。
他倒了一杯清茶,看著壺口的水往杯子裡面注,滴溜溜的聲音連成線,鑽入了盛又夏的耳膜。
隻有她跟傅時律心知肚明,她幫他,是目的不純。
茶杯上方氤氲出熱氣,傅時律手指捏著杯口,被燙了下。
他端起了杯子湊到嘴邊,一口口往上面吹著。
“呼——”
薄唇被襯出了潋滟,燈光順著高挺的鼻梁滑入清茶之中。
水溫可能差不多了,他將杯子放到盛又夏的面前,“喝點水。”
她本來隻是覺得有點不自在,現下好了,簡直是如坐針毡。
“噢,謝謝。”
家裡長輩都在,他不會對她怎樣的。
秦謹顧及著盛又夏,怕她不自在,“我前兩天碰到你阿姨了,帶著你弟弟。她也跟我惋惜了一番,不過我們倒是一致覺得,分開歸分開,我們是親人的這層關系依舊是存在的。”
隻要還是親人,那麼偶爾在一起吃頓飯,無可厚非。
服務員上了果汁,轉轉悠悠來到傅時律的面前。
他單手拎了起來,盛又夏以為是要給她倒,她倒是先發制人了。“不用了,我不喝。”
身邊椅子傳來輕輕被推動的聲音,傅時律站起身,看來是要給秦謹和傅偲去倒飲料的。
盛又夏面上微微發燙。
但緊接著,傅時律一隻手掌按住她的椅背,傾倒的玻璃杯湊向杯口,盛又夏肩膀端得硬邦邦的。
“謝……”
話音還未落定,他就起身走到了盛又夏旁邊。
仿佛給她倒的這一杯,隻是順便罷了。
等到傅時律給秦謹斟完飲料回到座位上,他又端起了手邊的酒杯。
“小盛總,我敬你一杯,這次的危機都靠你才能安然渡過去。”
盛又夏捏緊了杯口,如果她實話實說是為了溫在邑,傅家的人……
是不是就都能死心了?
第233章 被小綠茶糾纏了
盛又夏跟溫在邑要好好地在一起,那麼這些問題總要面對的。
“其實……”她沒有那麼好的心。
盛又夏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視線裡飛過樣東西。
爺爺手裡的毛巾正中傅時律的胸口,坐在對面的老人似乎異常憤怒。
“你喊夏夏什麼?”
傅時律垂下眼簾,看著那塊消毒毛巾掉在腿上,有點沉,他拿起來放回桌上。“小盛總,這稱呼不對嗎?”
“當然不對,夏夏是自己人,你喊得這麼見外做什麼?”
傅時律姿態有些散漫,那雙長腿曲著,繃緊的西裝褲面料就跟他的臉色一樣,深沉而窒緊。
“爺爺,您接受現實吧,我們已經離婚了。”
秦謹那張雍容華貴的臉,跟著拉下去,“時律!”
這顯然是傅家人不想提起的話題,因為沒人願意承認。離婚,不存在的,隻不過是盛又夏還在氣頭上,暫時分開冷靜一下罷了。
“夏夏幫你解決了那麼大的麻煩,你還說得出來這種話!”
盛又夏不敢居功:“其實並沒有,我做的真的不值一提……”
傅時律伸手,手臂壓在她背後的椅子上,人也跟著欺近些。不過看著還在正常的社交距離,隻不過壓迫感來了。
他這會,挺知道分寸的。
衣服沒有一塊是碰到她的,他的酒杯在她的杯子上輕碰了下。“確實要好好感激下,你不喝麼?”
盛又夏端起了倒滿果汁的杯子,衝著傅時律舉杯,“你沒有跟家裡人說,我為什麼會幫你的原因嗎?”
她將杯口貼向綿軟的唇瓣,液體滑入她的櫻桃小口,盛又夏慢慢地咽著。
傅時律手指稍握緊,視線直勾勾盯著她。
兩人的目光一來二去,在極限拉扯。
傅偲忍不住問了句,“什麼原因啊?”
老爺子頓感不妙的樣子,這臭混蛋不會是……
“你是不是逼著夏夏站出來的?你用了什麼手段你!學會威脅人了!”
“爸,”秦謹一看他激動了,趕緊起身給他倒杯溫熱的水,“您火氣別那麼大,醫生說您不好發火的。”
盛又夏嘴裡的果汁有種酸澀味,像是橙子還沒完全熟透,她忙放掉了手中的杯子。
情急之下,稱呼也是脫口而出的。
“爺爺,不是。”
終歸還是念著舊情的,不論是婚前還是婚後,老爺子都當她親孫女似的,平時總想著給她塞點錢,明明知道她不缺,但就想給她多花點。
“我的意思是,我幫他完全是看在你們的份上。”
“我聽懂了,嫂子幫我哥就是看所有人的面子,唯獨不是給我哥面子。”
傅偲這個課代表總結了一句。
傅家人聽到這話,也不氣餒,夏夏剛才不是叫爺爺了嗎?有轉機。
晚飯結束後,盛又夏呼出口氣。
傅時律去結賬,秦謹挽著盛又夏的手臂,她雖然有些不自在,但是並沒有抽掉手。
到了酒店門口,盛又夏想告辭。
爺爺依依不舍,又拉著她的手說兩句。
“最近吃得好不好?愁人的事多不多?工作要是不順利就跟爺爺說,爺爺有很多關系……”
這麼直白,恨不得直接給她打通一條康莊大道呢。
“爺爺,我一切都好,是真的。”
不遠處,梁念薇站在一個陰暗的隱蔽處,看著傅家人跟盛又夏有說有笑的。
她一度以為,她是可以融入這個家庭的,卻不想竟落得這樣的下場。
現在不光傅時律不要她了,就連她的死活都不顧了。
梁母找不到工作,她也是,家裡又一點存款都沒有,真的熬不下去了。
現今社會,還有誰會為了一日三餐奔波呢?
梁念薇瞅了眼大酒店的抬頭,有錢人真好,一頓晚飯說不定夠她和媽媽一個月的生活費。
傅時律也走出來了。
秦謹衝他看眼,“你送夏夏回去。”
盛又夏想都沒想便拒絕了,“我自己可以的,況且我也開了車。”
“那怎麼行啊,夏夏,是爺爺把你約出來的,我得負責你安全到家才行呢。”
老爺子瞅眼外面的天色,“這麼黑了,小女孩子家家的,必須要有人送。”
盛又夏聽得想笑,她都成小女孩了。
傅時律站在酒店門口,有人經過,他稍稍避讓,手臂不小心碰觸到盛又夏的後腰。
力道很小,仿若羽毛掸過。
盛又夏不由挺直了些背。
“我送你吧。”傅時律還是說道。
“真不用,一路上都很安全的。”
“你的車在前面,我在後面跟著,確保你到家了我就走。”
盛又夏想堅持,說不用。
但她眼簾一輕抬,就看到有個身影正快步過來。
傅家的人都沒瞧見,直到梁念薇快要撞到傅時律身上,她蹲下了身,雙手抱著他的腿。
“時律。”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