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傅時律都看在眼裡,他推開椅子起身,拿了盛又夏的外套給她披上。
“別著涼。”
“謝謝。”盛又夏沒有貪戀這一刻的溫暖。
傅時律終歸不是她的,誰愛拿去就拿去吧。
她愛得起,也放得下,該受多少傷她認了。
傅時律視線掃過那個禮盒,他腦子裡雖然有很多想法,但還是想看看,盛又夏送他的究竟是什麼。
他坐回到椅子上,兩人吃得差不多了。
“現在可以說事了吧?”
“好。”盛又夏捧起旁邊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有什麼寶貝在裡面。
她將東西放到桌上,傅時律喚了服務員過來,先把餐桌收拾幹淨。
他很期待這一刻,眼角眉梢染了笑意,盛又夏把盒子推過來時,按捺不住的希冀在他心頭生根發芽。
傅時律兩手接過去,然後準備打開。
盛又夏掌心託著側臉看他,很快,他的臉上就會出現狂喜了。
男人的臉色變得很快,震驚、憤怒、卻唯獨沒有喜悅。
因為裡面哪來的什麼禮物,隻是靜靜地躺著一份離婚協議書。
第56章 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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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律臉上的表情,被揉了個粉碎。
他將離婚協議書拿出來,一頁頁翻看著。
盛又夏不是說著玩玩的,是有備而來,關於兩人的財產分割弄得很詳細,他們之間沒什麼共同財產,所以不會有糾紛。
“你看看,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把字籤了吧。”
盛又夏說著,從包裡摸出來一支筆遞給他。
傅時律握緊了那幾張紙,手背上的筋骨越漸凸出,“離婚?”
是啊,很奇怪嗎?
“開心不?”
盛又夏這話一問出口,傅時律的臉色沉到江底,“為什麼?”
“太累了,不想跟你在一起了。”盛又夏的臉上看不出悲傷,仿佛要跟他分開,她絲毫不會覺得痛。
“因為梁念薇嗎?”
盛又夏細想之後,覺得也不完全是。
沒有梁念薇,以後也會有張念薇李念薇,說到底是他不愛她。
“傅時律,你不想跟我結婚我知道,婚後你也不是沒動過離婚的念頭吧?”
“現在,我放過你了,你應該高興啊。”
“要不要再叫瓶酒慶祝一下呢?”
盛又夏是真心替他開心的。
都怪她安排不周,此情此景,外面應該有煙花才對。
撕拉——
盛又夏望向窗外的同時,耳朵裡鑽進陣聲音。
傅時律把離婚協議書給撕了,丟回到禮盒內,眼神也變得鋒利起來。“這種事,還輪不到你來開口。”
這人是不是也太要面子了一點?
“那行,你讓律師重新起草一份,行不行?”
盛又夏怕時間不夠,隻能催促,“盡快,明天就給我可以嗎?”
傅時律喉結滾動,一時間胸悶氣短,被她氣得血液都在翻湧。
“我沒說要跟你離婚!”
她心口微擰,事情的發展有點出乎她的意料,她以為今晚會很順利,傅時律肯定是大手一揮讓她走的。
“梁念薇的眼睛不是快治好了嗎?我給她騰位置,你們應該謝謝我。”
傅時律那眼神,恨不得將裝協議書的箱子給拆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她居然要離婚?
“我跟梁念薇,不是你想的那樣。”
“無所謂了,是我不想跟你過了。不管你們以後會走到哪一步,都和我無關。”
盛又夏隻想趕緊把婚離掉,這樣才能放手一搏,去把她的眼角膜搶回來。
服務員未發現這桌的不正常,拿了一束玫瑰花過來,說是餐廳安排了送給貴賓的。
盛又夏看花嬌豔欲滴的,也新鮮,便伸手接下了。
“謝謝。”
該講的都講完了,盛又夏拿起旁邊的包起身,“明天擬好了新的,你再通知我。或者你有什麼要求也可以加上去,房子和錢都無所謂。”
“……”
傅時律的牙關一下繃緊。
盛又夏離開前,想到了什麼,她垂眸盯著傅時律的臉,“結婚照是我找人掛在梁念薇床頭的。”
也不知道傅時律是沉浸在被離婚的震驚中,沒反應過來,還是不在乎,他幾乎沒有太大的反應。
盛又夏巴不得他跟以前一樣,說她是心機深重的女人。
她要他籤字啊!
“我工作室旁邊有套房子,我會搬過去住,至於你要找我協商離婚的事,可以隨時電話我。”
男人聽完這話,才有了反應,他撐著餐桌站起來,“你要搬走?”
“話都說明白了,難道還要住一起?”
現在是她提的離婚,等於是說,他被拋棄了?
盛又夏捧著那束花走出餐廳,沒提防外面下了雨,細雨被寒風挾裹了吹到她腿上。
喝了酒不能開車,不過餐廳外面有很多代駕。
盛又夏剛要抬手去叫,卻聽見陣腳步聲很快來到她身邊。
一個年輕的男人搶在同行的前面,跑向了盛又夏,“請問需要叫代駕嗎?”
盛又夏沒來得及張口,傅時律就把手裡的車鑰匙拋了過去。
他拽住她的手臂,一腳趟進雨水裡,“走。”
傅時律在前面帶路,盛又夏不想跟他走,但又掙扎不過他。
男人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下顎線一道繃緊,每個五官都在勾畫出陰寒。
車門被打開後,他把盛又夏塞進了後車座。
“傅時律,我不需要你送我,我自己有車。”
傅時律把她往裡一推,強硬地擠到她身邊。
他衝著代駕說了地址,“西子灣。”
“我行李都收拾好,拿走了,不用再回去了。”
傅時律一聽,面目森冷,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動作倒挺快。”
“是啊,著急給你騰地方嘛。”
盛又夏看男人的樣子,怕是離婚的事不會這麼輕易有結果。
“梁念薇哥哥那事,應該還來得及,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的第三個條件。”
傅時律的臉冷冰冰的,像是結了凍一樣。
“條件就是離婚,隻要你籤字,我就放過梁松連。”
盛又夏想著,幸好她手裡還有最後一張牌。
也算是談判的籌碼了。
但傅時律卻是嗤笑了聲,“他能不能出來,關我什麼事?”
這一下,倒是把盛又夏問住了。
“你之前不是千方百計讓我放過他嗎?現在你看,多好的機會,你千萬別錯過。”
盛又夏沒想到,這卻成了廢牌。
“那就把他關死在裡面,隨你喜歡。”
她手裡抱著那束花,盛又夏緊靠著車門,視線望向窗外。
想不通,傅時律為什麼不肯離婚。
怕爺爺和爸媽責怪?
所以即便沒有感情,也要強綁著她?
盛又夏掐下了一朵鮮豔的花瓣,面無表情地搓揉著。
“傅時律,你要是怕爺爺那邊不好交代,沒關系的,我們可以瞞著他。”
盛又夏想盡辦法,事情總不能僵著吧。
“要爺爺想我了,或者家裡有事叫我回去,我都能配合你……”
她抱著的玫瑰花被靠過來的胸膛給壓得扁扁的,傅時律離他很近,好些花瓣掉在了兩人身上。
“那我不籤這個字,你會怎麼樣?”
盛又夏抬手按在他胸前,沾了玫瑰花的印子,將他的襯衣弄出一片緋色。
“那我就隻能交給律師,起訴了。”
傅時律瞧著她的臉,滿眼的決絕。
“盛又夏,你跟我來真的?”
第57章 夫妻,不能分房睡
“嗯,我這人從來不玩虛的。”
“你舍得嗎?”
他緊盯著盛又夏的眼睛,想從裡面揪出哪怕是一點的痛苦、猶豫,但她卻立馬垂下了眼簾。
一個對視都不想給。
“我舍得,上次我就跟你提過,隻不過你沒放在心上。”
這次不一樣,是真的下定了決心。
傅時律胸腔脾髒都在氣地發疼,他沒有被情緒繼續左右,他靠坐了回去。
“好,那就離。”
盛又夏聽了這話,如釋重負。
坐在前面的代駕一個字不敢說,直接把車給開回了西子灣。
等到駕駛座上的人離開後,盛又夏想推開車門下去,卻被傅時律給拉住了。
“你這麼著急離婚,為了誰?溫在邑?”
好好的,怎麼把第三個人給扯進來了。
“不是,你別亂想,隻是因為我們過不下去罷了。”
傅時律的唇瓣蠕動,最終什麼都沒說,下了車。
兩人上樓後,傅時律去衣帽間看了眼,盛又夏一大半的衣服都被收拾走了。
她過來拿套睡衣,“我睡樓上的臥室去。”
傅時律拉開抽屜,手指從裡面勾出條內褲,“我們現在離了嗎?”
“你不是同意了麼?”
“一天沒領證,你就還是傅太太,傅家有規矩,夫妻不能分房睡。”
我呸!
盛又夏恨不得當場懟他!
那他以前夜不歸宿的時候,都睡哪去了?
但她還是在最後關頭忍住了,別惹惱他,還指望他籤字呢。
“好啊,那就當最後一晚的同床,我們好聚好散。”
她越是鎮定,越是不在乎,傅時律的心裡就越不是滋味。
現在按捺不住的,變成了他,不想離婚的,好像也是他。
*
兩人躺在一張床上,熄了燈,盛又夏轉身入睡。
傅時律手指輕輕在被面處刮著,她聽到了細微的窸窣聲,以及感受到了男人正在靠過來的動靜。
“你不會還想跟我上床吧?恕不奉陪,我沒這個心情。”
……
傅時律撐起身,握著她的一側肩膀,房間裡又黑又暗的,他靠過來貼到她耳朵邊,“沒心情,是因為提了離婚?”
盛又夏想的事太多了,胡玉一家人都被傅時律的人盯著,要想把兵兵轉移到她安排好的醫院去,很難。
“是,因為你還沒籤字,所以我提心吊膽。”
握在她身上的手臂猛地一松,傅時律靠到了最邊上去。
盛又夏原本以為提離婚的時候,她會心痛難忍,但似乎隻有說出口的那一刻,心裡是空落落的。
她不光是放下了傅時律,也放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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