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院牆上攀爬滿凌霄花,雖然未到花期,但一束束的綠芽嬌脆鮮嫩,同傅時律站在那的身影融成一幅畫。
“誰啊?”
院裡面傳來陣聲音。
傅時律身子站得筆直,“師母。”
盛又夏從車上下去,聽到那聲音變得有些激動,“你來幹什麼?你又來幹什麼?”
以往那個尊貴倨傲的傅主任,在此刻變得很不一樣。
盛又夏望著他的背影,仿佛能看到一身傷痕累累。
“師母,我隻想來看看您。”
“你走吧,我就算一個人死在這,也不需要你來看。”
傅時律手握緊後,再緩緩松開,彎腰想把東西放在門口。
“帶著你的東西走。”
傅時律沒聽進去,還是放下了禮物。
師母突然打開門,叫了一聲大黃。
盛又夏聽到院子裡有腳步聲飛快地蹿出來,等她來到傅時律身旁,被喚大黃的狗沾著滿身泥巴就要撞到他身上了。
她忙伸手將傅時律拉開,狗跑得太快,一下撲了空,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最後砸車輪胎上了。
“汪——”
Advertisement
大黃眼冒金星,勉勉強強站起來。
盛又夏就怕被它咬上一口,回頭還得去打針。
她拽著傅時律進了院子,不顧師母反對,反手將門給關上。
“你剛才怎麼不躲?被咬了怎麼辦?”盛又夏這會覺得後遺症上來了,腿軟。
傅時律睨了她一眼,沒說話。
他太清楚大黃的本性了,被他暗地裡用臘肉收買過好多次,見到他除了會叫、會纏腳之外,毫無用處。
師母想把他們趕出去,但她目光落到了盛又夏身上。
“你是?”
“師母,這是我太太。”
師母自始至終沒用正眼去瞧傅時律,對他雖然不至於憎恨,但也做不到寬恕。
“可惜了,姑娘看著不錯。”
傅時律在這壓根不受待見,正挺的五官被光一打,稜角分明,他隻能說一句,“嗯,她是不錯。”
師母想請他們出去,不過一陣汽車喇叭聲很快傳過來。
下車的人透過鐵門喊了聲,“姑媽。”
盛又夏站在門後面,男人高大的身影擋住外面的陽光,她臉上多了道暗影,抬頭時看到一張英俊的面容。
溫在邑面部表情亦多了些吃驚。
“好巧,居然會在這碰到你。”
盛又夏衝他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傅時律骨子裡的佔有欲在這一刻爆棚,他伸手將盛又夏拉到身邊來,連一眼都不想給溫在邑看。
師母打開了院門,讓外面的人趕忙進來。
“在邑,來之前怎麼不打個電話?”
溫在邑手裡提著一大袋的東西,氣質灰的大衣穿在他身上,顯得很有格調。
“想給你個驚喜。”
師母這會的笑,是發自內心的,“今天說什麼都要在這吃個飯,就當陪陪我。”
“好。”
溫在邑答應著,他經過盛又夏跟前時,停頓下腳步。
“你也是來看望我姑媽的吧?不進去?”
第53章 這樣,你是不是就不會太害怕?
盛又夏擔心師母會下逐客令。
但她顯然給了溫在邑一個面子。“進來吧。”
“謝謝師母。”盛又夏忙要跟上。
她往前走出兩步,才發現傅時律還站在那,她的手被他緊緊扣著。
盛又夏回頭看他,“快把東西拎進來啊。”
他難道是想白來一趟,永遠都被拒之門外嗎?
傅時律特別不想讓盛又夏和溫在邑相處,哪怕他自己在場,他都覺得他們在同一個地方,一起呼吸,都是錯。
空氣都被溫在邑汙染掉了。
傅時律這麼想著,還是去門口拿了東西,進去的時候緊緊握住盛又夏的手。
“待會寸步不離我。”
回遷房的客廳很敞亮,靠近牆邊的一組櫃子裡擺滿了師傅的榮譽證書和錦旗。
溫在邑幫忙招呼客人,而且在他眼裡,客人就隻有盛又夏。
“我帶了茶過來,你想喝紅茶還是綠茶?”
盛又夏明顯覺得手腕處被扣得更緊,她隻能客氣地回道:“不用了,謝謝。”
師母一個人居住,平日裡幾乎不買菜,自己養的家禽和小院子裡的蔬菜,足夠她生活了。
“我去拔兩個蘿卜,一會給你燉老鵝湯。”
她從廚房拿了菜籃子出來,再看眼時間,鵝要開始燉的話,現在就得去宰了。
師母走回去幾步,出來的時候,手裡握著把明晃晃的菜刀。
盛又夏一陣緊張,感覺整個人都是繃著的。
她眼看著她快步衝傅時律走來,那刀子泛出寒光。
盛又夏忙往傅時律的跟前擋了下,“師母……”
菜刀從她身邊遞過去,“你去宰隻鵝。”
傅時律的臉色坍塌,皮膚呈現出冷白色,他先把刀接了過去。
“師母,我們可以到外面去吃。”
不論哪家的酒樓,都行。
師母看他是不願意,那就算了。“之前是你說,讓我有什麼事都要記得差遣你,我知道你身份地位高,殺鵝這種事不適合你。那把刀給我吧。”
傅時律將手背到身後,喉結上下湧動。
“我現在就去。”
他知道屋後面是養家畜的地方,他讓盛又夏跟上。
師母卻在此時叫住了他,“那種血腥的場面,她一個姑娘去幹什麼?還是跟我到菜園子裡去吧。”
傅時律有種說不出的危機感,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他衝溫在邑掃一眼。
“那好,你跟我去。”
溫在邑聳了聳肩膀,嘴上沒客氣,“你不會連這種事都幹不了吧?你要說不行,那我來。”
他說著把手伸出去,想要接過傅時律握著的菜刀。“你在這等著吃就行。”
兩人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但盛又夏就是能看得出來火花四濺,這種時候,還是得她出面。
“沒事的,我不怕這些,走吧。”
她拉著傅時律走出客廳,圈養家禽的地方挺大,但盛又夏面對那麼多大鵝,有些不知所措。
“是要進去抓嗎?還是放出來?”
傅時律看到腳邊放著一袋飼料,他從裡面抓了把幹玉米,就丟在籬笆邊上。
那些鵝看到陌生人也不怕,眼裡隻有吃的食物,幾乎是一擁而至,很快就伸長了脖子吃起來。
盛又夏大氣不敢出,傅時律一個彎腰,探身就扣住了一把長頸。
那鵝很壯實,也很重,他拎起來時手臂繃出肌肉。
盛又夏覺得他這一氣呵成的動作,還挺有型,她甚至很給面子地鼓起掌來。
“很厲害,一下就抓到了。”
傅時律盯著鵝子的眼睛看,然後在盛又夏的錯愕中,將它放了回去。
她大為不解,他不至於是男菩薩,不願殺生吃肉吧?“你幹嘛呀?”
“它眼睛挺好,換一隻。”
“……”
盛又夏居然啞口無言。
他用同樣的方式又騙抓到一隻,提起來看看,心裡十分滿意,“這隻大概率有白內障,就當幫它解脫了。”
傅時律提著鵝去水井旁邊,找來了繩子先把它的腳和翅膀綁上。
他洗幹淨雙手,見盛又夏就站在旁邊,他手上還帶著水漬。
傅時律走過去,輕握住她的肩膀,讓她轉過身去。
“不能看。”
“行吧,那我就這麼站著。”
傅時律摟住她,又往前走了十幾步後,這才站定。
他看到旁邊地上有根小木枝,傅時律彎腰撿起,繞著她腳邊畫了一個圈。
“不要走出這裡。”
她站著就沒動了,傅時律沒殺過牲畜,一時間不知道怎麼下手。
躺在地上的鵝感受到死期將近,扯開嗓子一直在叫。
傅時律拿出手機,找了首舒緩的曲子播放。
盛又夏望著滿園的綠色,清風徐徐,風間仿若有果蔬香氣,她倒挺喜歡這樣的生活。
傅時律蹲下身,看她筆直的小腿,看她飽滿的臀。
一想到這個人是他的,他心情又好起來了。
“這樣,你是不是就不會太害怕?”
盛又夏微微吃驚,“所以這音樂,是放給我聽的嗎?”
傅時律想她這話問得奇怪,“不是給你聽,難道給它聽?”
她低下頭,淺淺的笑意從嘴角勾開,自己這個想法也是挺絕的,“我以為你出於人道主義,想要給它一番死前的安撫。”
傅時律在盛又夏的背後,開始下手了。
師母和溫在邑早就摘好了菜,看傅時律這邊磨磨唧唧,也就隨便他。
盛又夏站的腿都快軟了,真的太久了。
“你還沒好嗎?”
“嗯,比較棘手。”
畢竟要拔毛什麼的,他沒做過,已經很努力在學了。
旁邊擺著師母拎過來的一桶熱水,盛又夏怕他處理不過來,“還是我來幫你吧。”
“差不多了,你要不怕的話,可以過來。”
盛又夏來到井邊,一看那陣勢……
服氣!
把籃子拎回到廚房時,師母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她氣得不行,這是成心的吧?“這是你弄的?”
傅時律應聲,上半身挺了挺,盛又夏看他臉上似有幾分得意。
他不會以為,還會受到別人的誇獎吧?
“嗯,這樣吃著方便。”
肉歸肉,骨頭歸骨頭。骨頭熬個湯還能喂給大黃吃。
溫在邑湊過來看眼,瞧把他給厲害的。
第54章 小白花皮痒,想要被收拾
師母沒再說什麼,跟這種人就沒什麼好說的!
吃飯的時候,她也沒有趕傅時律走,她做了一鵝三吃,紅燒鵝肉放在盛又夏面前,扁尖鵝湯放在溫在邑的面前。
最後,一大碗鵝骨頭湯就給傅時律了。
他手藝不是好嗎?剔完的骨頭上一口肉都沒有了,給他正好。
溫在邑盛了一小碗鵝湯,頗為紳士地起身,將碗放到盛又夏面前。
“姑媽自己飼養的,味道肯定鮮美。”
“謝謝。”
師母頭一次見盛又夏,對她印象倒是不錯。
雖然做家務不大行,但方才很勤奮,在廚房裡就沒停過,這樣的姑娘她是喜歡的。
“傅主任別客氣,鵝湯很補,自己盛。”溫在邑遞了個空碗給他。
飯桌上的氣氛微妙,傅時律並不是受歡迎的那個,再加上他本身性子高傲,所以如坐針毡,也不肯夾菜。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