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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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書名:誘為己有 字數:3662 更新時間:2024-12-05 15:32:58

  她那麼用力地拖他,男人也隻是退了很小的一步。


  他身體都是僵硬的,雙腿更像是被鋼釘扎在原地,盛又夏看到那人已經朝著他們衝過來了。


  她急瘋了。


  “傅時律!”


第46章 你眼睛要出了問題,不找我,還想找誰?


  所有的人都在逃,隻有他,像個毫無靈魂的傀儡。


  殺紅了眼的男人,一下就有了明確的目標。


  他攥著匕首的手,已經分不清本來的顏色。


  盛又夏用盡全力推一把傅時律,男人揮刀砍下來時,傅時律幾乎是下意識的,抬起手臂去擋。


  但盛又夏眼看刀尖要落在他的手臂上,那麼混沌的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你的手,當心!”


  她居然擋到了他的面前去,雙手抬著男人的手腕,隻是那人比她高,也壯,手臂跟鐵錘般渾身是力。


  盛又夏那點力量,根本抵擋不住,刀子如果落下來,直接就會砍到她臉上。


  傅偲慌裡慌張跑出去兩步後,又折回來,“嫂子!”


  她害怕極了,但她還是想衝過去幫忙。


  幸好傅時律及時反應,一腳踹在男人肚子上,將他踢出好幾步。


  男人腳步踉跄著倒在地上,但手裡的刀子還緊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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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又夏太知道了,這個時候要是不補刀,他還得爬起來害人。


  她一個箭步往前衝,傅時律隻看到她的影子,著急想要抓時,一片衣角都沒握住。


  “嫂子,你快回來啊,我們趕緊跑。”


  傅時律心跳猛地加劇,那是強烈的害怕失去的感覺,仿佛在這一瞬間,心都是空的。


  盛又夏趁著男人剛摔倒,一腳用力踢在他腦袋上,那人手裡的刀落地,人也變成了半昏迷。


  她垂在褲沿處的手在顫抖,但緊接著,她的手被握住了。


  一條手臂壓在她身前,盛又夏後背靠進了溫暖的胸膛,摟住她的臂膀越收越緊。


  她耳邊屬於傅時律緊張的呼吸聲,也漸漸加重。


  “嫂子,嗚嗚嗚——”傅偲跑了過來,滿臉緊張。“你沒事吧?”


  盛又夏重重呼出口氣,“沒事啊,別怕,一點傷都沒有。”


  “我嚇死了,怎麼會這樣?”


  學校的保安衝過來,將行兇的男人按住。


  救護車和警車都來了,校園裡那條必經之路上荼蘼了血色。


  傅時律松開她後,讓她轉身面向自己,“手呢,我看看。”


  “沒事。”那把刀根本就沒碰到她。


  傅時律將她的袖子推上去,仔細檢查一遍。


  “誰讓你往前衝的?”語氣裡,其實還是後怕的。


  傅偲跳了出來,“哥,嫂子衝過去還不是為了你嗎?你當時站那都不動,差點被人砍死了。”


  男人的唇瓣蠕動下,陽光照出一張慘白冷清的臉。


  他的表情都被揉碎掉了,傅時律什麼都沒說,朝著校園外走去。


  盛又夏跟在後面,見他要開車,她從他手裡拿過了車鑰匙。


  “偲偲,我先送你回家。”


  “嗯,謝謝嫂子。”


  車子開回到傅家,高校捅人的新聞已經傳得到處都是。


  秦謹趕緊看看幾個孩子怎麼樣了,“我剛得到消息,還好你們都沒事。”


  “媽,我嚇死了,那人就在我們面前,我差點就沒命回來了。”


  傅偲捂著受驚的小心髒,她方才在車上,已經從班級群裡得到了一些消息。


  “聽說是一位學姐的家長,學姐談戀愛被男朋友打了,家長認為是學校的問題,是學校不肯處置那個男生。”


  但兩人租住在外面,有些事學校管不了。


  也不知道背後又發生了什麼,那名家長就做出了這麼過激的事。


  秦謹聽得心驚膽戰,寒毛直豎,她看向沙發上的傅時律,卻見他雙手緊緊交握,右手抖得不成樣子。


  “時律,沒事吧?”


  盛又夏也注意到了。


  傅時律輕搖頭,“我上去歇會。”


  傅家留有他們的房間,傅時律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樓梯口。


  秦謹一臉擔憂,“夏夏,你多開導開導他。”


  “媽,正好有件事我也想問您。”盛又夏想了一路,始終覺得不對,“我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盛又夏將他當時的情況告訴了秦謹,“他那會一動不動,出乎我的意料,但我覺得他不像是會被這種場面嚇倒的人。”


  秦謹身子往後輕靠,手掌握成拳,輕輕敲打著前額。


  “之前,時律遇到過醫鬧。那名病人的眼睛已經恢復得很好了,可以說,能做到這樣算是奇跡了。”


  “但他不滿意,說因為太窮沒給紅包,所以沒人給他好好治。”


  這事說出來,秦謹依舊心有餘悸。


  “他借著復診的機會,衝進了時律的辦公室,當時正好時律的老師也在。是他最先發現不對,擋了那致命的兩刀。”


  盛又夏滿目震驚,牙關咬在一起,在發抖。


  “那老師最後……”


  秦謹面色悲傷,很多話堵到喉嚨口,最終成了兩個字。“走了。”


  盛又夏呼吸聲加重,胸腔內積壓著鬱氣,怪不得。


  “媽,我上樓看看他。”


  “好。”秦謹求之不得。


  來到樓上的臥室,盛又夏直接推門而入,傅時律坐在一張桌子前,她走過去幾步,看到桌上擺著一個相框。


  那應該就是傅時律和他老師的合影。


  她靠著桌沿,語氣故作輕松,“晚飯在這吃嗎?還是回家?”


  傅時律淡淡地應聲,“隨便。”


  他的右手放在腿上,這麼久了,還在抖。


  “你看你,平時都不擦護手霜的嗎?”盛又夏握住了他的手,指腹在他手背處摩挲。


  傅時律想把手抽回去,“我想一個人待會。”


  “不行,不允許。”盛又夏握緊了他的手指,從包裡摸出一支護手霜。


  她擠了些乳霜在他的手上,決口沒提別的事。


  “男人的手也要好好保養,你這皮膚有點幹。”


  傅時律情緒不高,但還是有反駁她的力氣,“胡說,我一天要塗好幾次。”


  “那就是沒有好好按摩,今天便宜你了。”


  盛又夏順著他手背處的筋骨往下按,指尖按住他凸起的關節處,然後是指骨。


  她的動作細膩且舒緩,揉捏過每一寸,哪裡都沒落下。


  “傅主任這雙手是真好看,不光好看,還很有用。”


  盛又夏抬起眼簾,看他,“我的眼睛要是瞎了,能讓你給我看就好了。憑著傅主任的本事,患者會很安心的。”


  傅時律聽她這話有些奇怪,“你眼睛要是出了問題,不找我,還想找誰?”


第47章 給他過生日


  盛又夏隻是笑了笑,“那在我眼瞎之前,你要保護好你的雙手。”


  傅時律繃緊的關節漸漸放輕松,他另一隻抬起的手握住了盛又夏的手臂,將她拉近自己跟前。


  “我看看你的眼睛。”


  盛又夏忙掩飾著驚慌,沒有同他對視,隻是盯著男人高挺的鼻梁看,“我眼睛有什麼好看的。”


  “幫你檢查下,萬一有眼疾呢?”


  盛又夏彎著腰,他們平日裡也有對視的時候,但傅時律這會看她,更像是一個醫生在看著病人。


  “我眼睛好好的,哪來的疾病。”


  盛又夏始終沒敢正眼看他,她幾乎靠到他身上去了。


  有時候,她會有那麼一點痴心妄想,從心底的最深處攀爬出來。


  “我要眼睛真有病,萬一也需要眼角膜,那我可以排梁念薇前面去吧?”


  “我可是傅太太,怎麼著都要先輪到我。”


  她倒是喜歡事事都拉著梁念薇。


  傅時律將手放到盛又夏的身前,手指勾住她的領子,“不是所有人眼睛有問題,就都要做角膜手術。梁念薇不一樣。”


  他的意思是,梁念薇情況太危重,不一樣。


  但這話聽在盛又夏的耳朵裡,就是梁念薇和別人不一樣。


  她推掉傅時律的手,退開了身,他右手好多了,卻還心心念念方才的事。


  “當時那麼危險,為什麼會不顧一切擋到我面前?”


  這話將她問住了,盛又夏隻知道是下意識的反應,也許是對這個男人的愛還沒消散。


  可他一直都清楚她是愛他的,卻沒給過她任何的回應。


  他的心裡隻裝得下一個梁念薇。


  “我沒想那麼多,你可以誇我善良,因為就算換了別人,我也會這麼做的。”


  傅時律眉頭一點點打成死結,“哪怕是陌生人?”


  盛又夏盯著他的眼睛,她似乎從他的眼底看到了一點希冀。


  她點點頭,“嗯,是。”


  男人眼底滋生出的那點火苗,瞬間被澆熄,所以她在意的並不是他,“呵。”


  傅時律嘴裡溢出輕哼,“你還挺博愛,是聖母嗎?”


  他不能接受在盛又夏的心裡,他和別人的地位居然是一樣的!


  *


  第二天,捐獻眼角膜的家屬約了盛又夏見面。


  她雖然知道這是在冒險,但還是去了,如果沒到萬不得已,胡阿姨不會來見她。


  兩人約了個隱秘的地方,盛又夏走進包廂時,胡玉已經到了。


  “胡阿姨。”


  “我到現在還沒送兵兵走,因為那對眼角膜,我肯定是要留給你的。但這兩天醫院裡出現了一撥人,他們盯得很緊……”


  盛又夏攙著她先入座,“兵兵他……”


  “我已經接受了這個結果,別安慰我了。倒是你,該怎麼辦啊?那幫人好像來頭不小。”


  胡玉抓緊了盛又夏的手,“就不能明說我要捐給你嗎?”


  “不能,”盛又夏太清楚傅時律的手段了,“那樣的話,他們會防著我,我就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胡玉滿臉的傷心,她盯著盛又夏的眼睛看。


  “你媽媽以前救過我,我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還了她的恩情。最主要的是,兵兵的眼睛給了你,我高興……”


  這也算是上天對盛又夏的眷顧吧。


  在她拿到了所有的資料,做了一番調查之後,才發現胡玉居然是盛母以前資助過的人。


  “胡阿姨,這樣吧,到時候您想辦法將兵兵帶回家,剩下的事我來安排。”


  盛又夏絞盡腦汁,這對眼角膜,她說什麼都不會讓給梁念薇的。


  胡玉被折磨得頭發白了大半,但她要吊著最後一口氣,幫助盛又夏。


  “我兒子的眼睛,我說了算。但就像你說的,就怕有個萬一……”


  如果傅時律真的耍了手段,那盛又夏隻能等著瞎掉了。


  胡玉伸出手,粗糙的手掌緊緊地握住盛又夏。


  “我把兵兵帶回家,死也要死在家裡,到時候全部的親戚都叫過來,他們看不住。這是最好的機會,你千萬別錯過!”


  一個母親,要忍受多少的痛苦,才能接受她兒子的離去?


  盛又夏回握住了她的手,強忍著眼眶裡的淚水。“好。”


  背水一戰了。


  *


  回到家,窗外陰雨蒙蒙,盛又夏的眼睛好像也蒙了一層霧。


  傅時律從醫院回來時,看到她坐在床上發呆。


  他有些裝模作樣地問,“今天幾號?”


  “不知道。”盛又夏懶懶地回答。


  男人對這個答案,一點都不滿意,“你不會看看?”


  她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傅時律走過去擋住了她的視線。


  “為什麼要問日期?難道今天是什麼重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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