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盛又夏趕緊叫住他。
但是傅時律並未頓步,隻是還沒摸到那個藥瓶,東西就被一隻手給率先撿了起來。
那男人直起身,兩人差不多的身高,傅時律看清楚對方的臉,這人他是見過的。
傅時律一副高姿態,隻是把手伸過去,“給我。”
男人將瓶子握緊在掌心裡,不疾不徐的口氣,“這好像不是你的。”
“是我太太的。”
梁念薇眼睛看不見,隻能杵立著不敢亂動。
那聲太太,鑽進了她的耳朵裡。
盛又夏慌忙下樓,隻是走到一半,眼前的身影漸漸模糊起來,她差點踩空樓梯,幸好及時抓住了欄杆。
她很久沒有這樣了,她之前還在慶幸,以為自己的眼疾有了好轉。
男人沒有將藥瓶給傅時律,而是擦著他的肩過去,他上了好幾個臺階後,來到盛又夏的跟前。
“這是你的吧?”
“是。”盛又夏著急伸手。
男人拿起瓶子放到眼跟前看著,他目光隨後落回到盛又夏的臉上。
“你的眼睛很漂亮。”
他說著,將藥塞回了她的包裡。
Advertisement
第41章 他吃醋了
他離她很近,所以盛又夏看他的五官都很清楚。
“你記不得我了?”
男人看她的表情,這擺明是沒認出他。
盛又夏仔細端詳了幾眼,“你是……”
“南湖邊,有印象嗎?”
盛又夏的記憶倒轉回那天晚上,也跟現在一樣,有傅時律和梁念薇。
她唇瓣輕啟,總算是想起來了,當時是他抱起她落荒而逃的。“是你啊。”
“你恐怕是連我的名字都忘了,我重新介紹一下,我是溫在邑。”
她一共見他兩次,他都幫了她。
“你好,盛又夏。”
溫在邑將手伸到她面前,這是最基本的禮貌,盛又夏沒做猶豫,跟他握了握手。
傅時律的臉上已經要結出冰來了。
旁邊的客戶先行離開,盛又夏望向不遠處,她看不清傅時律臉部的表情。
但他的聲音挾裹了寒冷,“下來,回家了。”
盛又夏沒法走,肯定會被他看出不對勁。
她壓低了嗓音,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同溫在邑道:“你再幫幫我。”
“怎麼幫?”
盛又夏臉上恢復了從容和淡定,居高望著站在一起的兩人。
“你先送她回醫院吧,我碰到了我的客戶,有點事要談。”
傅時律的神經被燒灼,當面拆穿了她,“你剛才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
空氣當中,仿佛正在彌漫出火藥味,盛又夏想問問他,有什麼臉來管她的事?
他帶著梁念薇吃好喝好時,她難道不是睜隻眼閉隻眼?
“我隻是一時沒記起來罷了,不信你問這位溫先生。”
溫在邑肯定是配合她的,他上前兩步,站到了盛又夏的旁邊後,這才轉身。
“是,我們有事要談,早兩天就約好了。”
傅時律才不管這麼多,想要過去阻攔,盛又夏握著欄杆的手微緊。
“梁妹妹在看著呢,你把她一個人丟在這怪可憐的。”
她的陰陽怪氣,是個人都能聽出來。
梁念薇不好再裝啞巴了,“傅太太你別誤會,我其實是跟星堂有點事要說,但他剛才送他朋友先走了……”
傅時律看盛又夏沒有過來的打算,他幹脆地打斷梁念薇的話。
“不必解釋。”
上次這個男人抱她,她說是不認識的陌生人,這麼一看,還不知道背地裡有沒有聯系。
盛又夏心裡被小小地刺了下。
“是啊,不用跟我解釋,畢竟我有眼睛,自己能看。”
她倒沒有諷刺的意思,隻不過梁念薇的眼睛瞎了,免不了會多想。
傅時律回到梁念薇身側,見她一張小臉漲紅,想走卻又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他主動握住了梁念薇的手腕,“走了。”
她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眉眼舒展開,“好。”
盛又夏眼看著他們下樓,她視線模糊,以為那雙手是緊緊扣在一起的。
除了在床上,傅時律從未和她十指交扣過。
溫在邑瞥了眼她的神色,“別看了,人都下去了。”
盛又夏呼出口氣,朝著旁邊靠,“謝謝你。”
“你的眼睛是不是出問題了?”
他對她來說,隻能算是個陌生人,盛又夏輕搖了頭,“沒有,挺好的。”
“那瓶藥我看到了,還有上次在南湖,你說你眼睛不舒服。”
盛又夏閉了眼簾,想要讓情況趕緊好轉。
但這次的時間很長,她有些慌了。
溫在邑看出她的不對,“我帶你去坐會,這兒人來人往,你也不想被熟人看到吧?”
盛又夏沒有堅持,男人很紳士,上樓的時候扶住她的手肘。
她在包廂裡坐著,又翻出了那瓶藥,“能麻煩你幫我倒杯水嗎?”
盛又夏聽到腳步聲走開,很快又來到她面前。
她吃了藥,靠在沙發上休息,她手背輕擋住眼簾,聽見男人問她:“醫生怎麼說?”
“說我一定會好的,沒有大問題。”
溫在邑一聽,就知道她在逞強。
傅時律把梁念薇帶出酒樓後,並未著急離開。
他站在車旁,視線盯著門口,晚上的風猶如下刀子一樣,還會鑽進衣服裡。
梁念薇凍得鼻頭通紅,雙手緊緊抱住肩膀。
“時律。”
傅時律看眼時間,都快一個小時了。
他們在裡面幹什麼?又會聊些什麼?不會還要吃頓飯吧?
“時律,我有點冷。”梁念薇熬不住了,牙關顫抖著打架。
傅時律這才將目光落向她,“要不給你叫個車,到了醫院再叫你媽下來。”
梁念薇心裡咯噔下,他居然放心?
“我害怕坐陌生人的車,一個人……我真的有點怕。”
就在這時,傅時律看到抹熟悉的身影從酒樓裡出來,邊上的男人跟得很緊。
“我送你,你這樣不適合開車。”
盛又夏從包裡找著車鑰匙,就聽到似乎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正衝著她而來。
她剛一抬頭,傅時律已經到了她的面前,神色冷峻,伸手就將她摟到懷裡。
“我還沒走呢,一起回家。”
盛又夏沒能掙開,隻好同溫在邑道別,“不用麻煩你了,要是有機會的話,改天請你吃飯。”
溫在邑聞言,眉梢染了淡淡的笑意,“既然這樣,加個微信吧。”
傅時律哪裡還能聽得下去,半拖半抱著將她帶到了車旁。
梁念薇總是這樣一副受盡欺負的模樣,聽到聲音,跟驚弓的鳥兒一樣,同她打了招呼。
“傅太太。”
“我以為你們走了呢,一直在這?”盛又夏拉掉了肩膀上的那隻手,“特地等我啊?”
傅時律面容繃緊,“沒有。”
梁念薇站在車旁,盛又夏過去將她拉開,她擋著她上車了。
盛又夏徑自坐了副駕駛座的位置,“走吧,回家。”
傅時律沒說什麼,將後面的車門拉開。
梁念薇手摸著坐進去,聽到門砰地關上。
“傅太太,有勞你們了,還要特地送我回去。”
盛又夏沒說話,這會眼睛雖然好了,但心裡的慌張還未過去。
她感受過黑暗,就更加渴望留住光明了。
男人坐進車內後,並沒有立馬開車,卻是拿過了盛又夏的包。
“我倒要看看,你剛才掉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第42章 被人碰了,給你好好洗洗幹淨!
傅時律打開包,盛又夏沒有伸手搶回來,她看著男人的手在裡面摸索到了一個藥瓶。
他拿出來,上面卻貼著維生素的標籤。
盛又夏看著傅時律將藥瓶丟回去。
還好,她先一步意識到了,出來之前就把藥藏到了口袋內。
男人準備發動車子前,斜睨她眼,“安全帶系好。”
盛又夏沒有動手的意思,“你幫我系。”
“你沒手?”
“那就不系了,讓它一路叫回家。”
盛又夏身子往車門上傾倒,狹仄的空間內傳出了窸窣聲,那是傅時律挪動的動靜。
梁念薇坐在後頭,雙手輕交握,聽著聲音越來越清晰。
傅時律從盛又夏的邊上扯過了安全帶,正低頭盯著卡鎖的地方看。
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突然伸過來,盛又夏食指勾住了男人的衣領,將他往自己面前拉。
傅時律鋒銳的眉眼頓時展露無遺,呼吸聲交錯,梁念薇下顎骨慢慢繃起來。
盛又夏湊近後,盯著男人的反應。
渣男挺淡定啊,情人在後面坐著,遇到這種事居然不慌不忙的。果然是欺負人家眼瞎啊。
盛又夏啵了一聲,但是沒有親在傅時律的嘴上。
“謝謝老公。”
她作勢還擦了擦嘴角。
傅時律潭底開始翻湧,他退回駕駛座上,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誰都沒說話,都跟啞巴似的。
窗外昏暗老舊的光影透過來,盛又夏的臉色跟著黯淡。
車子快到醫院的時候,傅時律給梁母打了電話,讓她下來接梁念薇。
梁母下來得很快,走到車旁時,盛又夏降下了車窗。梁母看到她也在,臉色有些尷尬。
“傅醫生,傅太太,下次再見。”梁念薇說著,就推開了車門。
等到兩人往裡走後,傅時律再度發動車子。
回到西子灣,盛又夏有些疲倦,“我先去洗澡了。”
她剛進浴室,沒想到傅時律也跟了進來。
盛又夏站在鏡子前,透過鏡面望向身後的男人,“你要先洗?也行,那我再等會。”
她要轉身出去,但肩膀被傅時律按住了。
他脫衣服的方式很野蠻,兩手提著領子往上,她的腦袋鑽出了領口,很快,上半身就被剝了個幹淨。
“我有手有腳,沒必要連洗個澡還要你來幫忙。”
傅時律又拉開了她裙子的拉鏈,等到將她徹底脫光後,他的手抄入膝彎,將她抱了起來。
他快步走到浴缸前,把她放進去。
“我自己來。”
但傅時律先一步摘下了花灑,噴湧出來的雖然是溫水,可剛沾上身時還是讓她一哆嗦。
盛又夏的皮膚很嫩,稍一用力就能掐出個紅印。
他從手掌開始搓揉,每一寸肌膚都沒放過,將盛又夏搓得紅紅的。
“痛,傅時律你發什麼神經?”盛又夏想要掙開他的大手。
男人將她按回浴缸內,他幹脆彎腰坐下來,用修長的雙腿夾住她的上半身,“他上次抱過你,這次呢,抱了嗎?”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