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問題拋回來,秦淵分辨不清真假。
“既然不是為了任清歌,你又何必來找我興師問罪。”
霍危輕笑,“興師問罪?那你是承認了,周強害死自己哥哥,被內部發現端倪,所以他栽贓給任世昌,拿無辜的人命頂罪。”
秦淵掌心出了一層汗。
他面不改色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那確實是過分,不過我知道霍秘書你顧慮多,如果你覺得解決他很困難,我可以酌情幫你一把。”
“好意我心領了。”霍危意有所指,“小麻煩而已,一個都跑不了。”
秦淵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
霍危起身,“小秦總先忙,不打擾了。”
開門進來的是秦淵的下屬,手裡碰了個快遞盒子。
霍危走後,下屬把快遞放在他面前,“是個生鮮快遞,從外省寄過來的,淵哥,現在拆嗎?”
秦淵回過神,盯著那快遞箱子看了一會。
“拆了。”
箱子一打開,下屬就變了臉。
他屏住呼吸,把箱子往秦淵面前推。
冰袋裡躺著一隻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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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完整,一刀切下來的,中指上紋了條蛇。
是周強的。
秦淵總算明白了霍危今天來的目的,臉色陰沉到極致。
“不虧是董燕青的人。”秦淵冷冷道,“霍危那畜生,學到精髓了。”
下屬低聲道,“霍危威脅我們,那我們就如法炮制,扣了任清歌?”
霍危對任清歌是有情的,那枚扣子來自霍危,他傷了王昊天的手,原因隻是因為他摸了任清歌而已。
秦淵心裡有數。
“但女人能撐得了多久。”秦淵煩躁地點燃一支煙,“霍危這幾十年來就沒碰過幾個女人,對任清歌也不過是短暫的新鮮感,她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下屬心裡拔涼,“那怎麼辦淵哥,霍危不怕周強,難不成要老衛……”
秦淵眼底幽深,“別跟我提他。”
“是。”
任清歌端著咖啡上來,見辦公室裡隻有秦淵一個人。
秦淵瞧著她,慶幸自己今天沒把她弄死。
不然現在早就被大卸八塊。
任清歌被他看得心裡發毛,“怎麼了秦總?”
秦淵皺著眉,猛吸一口煙,“心裡煩。”
任清歌,“那就不打擾你,我先下班了。”
秦淵幽幽道,“你就不知道安慰安慰老子。”
“我嘴巴笨。”
秦淵心裡有一股邪火燒得厲害,急需要發泄。
他吩咐道,“找個女人來。”
任清歌扯唇,“這不是我的工作,我沒渠道。”
秦淵甩了一張十萬塊的支票。
“能辦嗎?”
任清歌接過來,“能。”
她離開辦公室,走到秦淵的下屬身邊,遞給他五百塊錢。
“幫秦總找個女人。”
下屬,“……任秘書,剛才沒關門,你跟秦總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他讓你去找。”
任清歌又抽了一張紅鈔,“六百。”
“……”
下屬不是貪那六百塊錢,是不敢讓秦淵久等,還是去找了。
知道秦淵喜歡雛兒,特意買了個一天八千塊的。
秦淵更煩了,在辦公室裡吼,“就他媽沒有胸大點的嗎?”
下屬走進來說,“淵哥,這,這一直都是你喜歡的類型啊。”
“都給我滾!”
下屬帶著人剛走,秦淵就接到了家裡的電話。
保姆哭哭啼啼,“少爺,老爺打了夫人,見血了,你快回來看看啊!”
秦淵趕回去的時候,家庭醫生剛給秦夫人包扎完。
被扇了巴掌,額頭劃開一道口子。
整個人很頹靡。
秦淵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壓抑著怒火問,“秦忠傑呢?”
秦夫人差走其他人。
跟他說,“他知道我和你王叔叔的事了。”
秦淵氣得胸膛一起一伏,“他沒搞女人嗎?怎麼,允許他點火,不準你點燈?”
秦夫人眼眶紅紅的,“都怪我,我要是再忍一忍,不會讓你這麼難做。”
“狗東西。”秦夫人一直都是秦淵的底線,原本他們父子關系就不好,這一動手,把秦淵唯一一點良知也崩斷了。
他轉身出門。
秦夫人擔憂,“阿淵,你不要做傻事。”
秦淵不會魯莽到直接去找秦忠傑算賬。
他現在需要秦氏集團跟老衛交易,也就是因為這個,秦忠傑才敢如此囂張,站在他頭上拉屎。
但秦淵最厭惡的就是被人威脅。
既然秦氏集團是他的顧慮,那他直接毀掉。
找到王昊天,秦淵直接說,“秦氏集團犯罪的證據到時候我會交給你,以後秦氏的總裁你來做,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辦好了,所有都是你的。”
王昊天聽他說完,微微睜大眼睛。
他知道霍危的名號,發音艱難,“霍危到時候追究起來,你保得住我嗎?”
秦淵神色莫測,“你要是不做,現在你就得被我弄死。”
王昊天手一抖,被迫答應。
他原本就沒有打算卷入這一場紛爭中。
是任清歌拉他下水。
那她不得好死的下場,怪不了他。
第467章 裙下臣
任清歌拿著從秦淵那賺的錢,給霍危買了一份禮物。
為了顯得有儀式感,她還特意叫店員包裝了一下。
吃過飯後,霍危在床上吻她。
今天說的話隻是嚇唬,沒打算真的做,但親吻很容易走火,霍危忍不住寬衣解帶。
拽掉領帶的時候,任清歌微微喘氣,“你看過我給你買的禮物了嗎?”
霍危眼底都是火,理智不在線,“嗯?”
任清歌臉紅,手指扒拉著他的襯衫領子。
他剛才力氣大,扣子都被崩掉了。
她低聲說,“我給你買了領帶,要試試嗎?”
霍危微微抬首。
什麼禮物,什麼領帶。
他現在隻想車震。
但看任清歌那難得嬌羞的樣子,霍危又覺得有趣。
壓了壓身體裡的火氣,他坐好。
“我看看。”
任清歌打開盒子,拿出領帶。
這個牌子對她來說算是奢侈品了,但是霍危平時穿戴的更貴。
她給他系上,“買得便宜,不重要的場合你可以戴戴。”
霍危垂眸看著,她白皙的手指在墨色領帶上穿梭,溫柔又羞澀,像新婚後伺候丈夫的小妻子。
他心裡被填滿,“眼光不錯。”
任清歌拉緊,打量著,“嗯,好看。”
霍危注視她的雙眼,“領帶好看還是我好看?”
任清歌勾住他的脖子,“領帶。”
換來他牙齒的廝磨。
原本是想放過她,現在卻越發難自控,霍危哄她,“下午別上班了,放半天假。”
任清歌搖頭。
“聽說秦夫人受傷了,我要去拜訪一下,王昊天拿到了秦氏罪證,但是又有臨時反悔的意思,估計是想敲詐我一筆。”
事情還很多。
她沒空跟霍危黏黏糊糊。
霍危把椅子放平,手在裙擺裡遊走了一圈。
任清歌耳尖一熱,抓住他的手。
卻抵不過他的力氣,內褲被他用手指勾著,丟到一邊。
她踹他胸口。
被霍危一把抓住腳踝,吻落在纖細皮肉上。
親過腳的嘴又正兒八經聊正事,“王昊天不成器,你不用怕他。”
任清歌看他的吻要往大腿上走,伸手推他,“但他辦事的效率還可以,竟然這麼快就拿到了。”
霍危扣住她的手,肆意撩火,“秦忠傑廢了他的手,這麼大的仇,他當然要抓緊時間報。”
任清歌抵抗不了,就幹脆放棄。
她忍不住抓緊座椅,氣息不穩,“……明明是你做的。”
霍危嗯了一聲,“他摸你了。”
任清歌嘟哝,“小氣。”
霍危拍拍她的大腿,“松點清歌,脖子要被你夾斷了。”
任清歌漲紅了臉,悶哼。
她也想控制自己。
但他的技術實在是好,誰能招架得住。
而且一想到平日裡高高在上,萬人追捧的霍危,此刻正在做她的群下臣。
她就滿足得快要溢出來。
……
任清歌靠在他懷裡睡午覺。
手機嗚嗚震動,她皺眉動了動,霍危迅速接起,一隻手安撫她的背,讓她繼續睡。
“媽。”霍危人往後靠,聲音很輕,“你說。”
韓雪雯問,“你做賊呢,用氣聲說話。”
“清歌剛睡著。”
“……”
那邊靜默兩秒,驚叫,“什麼,你們又搞到一塊去了!”
霍危蓋住任清歌的耳朵,“搞什麼搞,是正常戀愛。”
他揉揉她的耳垂,又添了一句,“就沒分開過。”
韓雪雯敢怒不敢言,咬牙切齒道,“那瑤瑤怎麼辦?你之前都承認你們的關系了,現在你要她的臉往哪裡放?”
“我會去道歉,你不用操心。”
韓雪雯語無倫次,憤憤掛斷電話。
任清歌睡飽後去上班,無意間在包裡摸到一張金卡。
她微愣,回頭去看霍危的車。
他已經走了。
任清歌眼眶一熱,默默把卡塞回包裡。
她坐在辦公室裡,給霍危發消息:你幹嘛把你的卡給我?
霍危:錢多得有點花不完,替我分擔點。
任清歌:我會認真賺錢的。
霍危摩擦著手機屏幕,心裡微微發酸。
他哪裡還需要她賺錢,但是任清歌不想欠他的,不僅不想欠,還想跟他站在同一個高度。
現實太殘酷了。
任清歌即使努力八輩子,都趕不上他。
霍危想到什麼,給裴景川打了個電話。
裴景川正在偷偷往待產包裡塞粉色包被,再順便跟霍危說話,“讓我給任清歌算工資?”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拿起手機問,“什麼工資。”
霍危,“最多不過一周她就拿到罪證了,完成得這麼漂亮,不給工資?”
裴景川幽幽道,“就這麼簡單?”
知道瞞不過他,霍危如實道,“她不願意用我給的錢,所以借你的手過一遍,她才能心安理得。”
“給多少。”
“先少給點,一個億怎麼樣。”
裴景川哼笑,“你也不怕把她噎死了。”
答應他之後,裴景川把待產包放在一邊。
姜音在衣帽間裡喊,“裴景川,你進來。”
她站在鏡子前,臉色窘迫地舉起貼身衣服,“怎麼提前有那個了。”
衣服上有一團水漬。
溢出淡淡奶香。
裴景川做足了孕期功課,知道那是什麼,垂眸看向她鼓鼓囊囊的胸前,“自己流出來的麼?”
“嗯。”
裴景川伸手輕撫,“漲不漲。”
“不漲,就是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姜音問,“到時候生的時候,會不會也這樣?”
“不會。”裴景川熟稔地解開她的衣服,“我先嘗嘗。”
姜音臉紅,咬了咬唇。
她感覺肚子一陣收緊,緊了一會,又逐漸放松。
裴景川感覺到了她的不安,伸手覆蓋住她的肚子,寶寶很快安分下來。
他的手不由自主往下探。
想到最後幾天了,得忍一忍,他又收回,卻看見手指一片亮晶晶。
他啞聲笑,“這麼多水。”
姜音臉色發白,抓緊他的衣服呢喃,“裴景川,不對勁……”
裴景川神色一凜,低頭看去。
“操。”
他把人打橫抱起,大步朝外走。
“媽,音音羊水破了!”
第468章 生了
雖然預產期突然提前,但一家人早就做好了準備,所以面對突發情況,他們也能冷靜處理。
負責姜音的助產士查看了她的情況,安撫家屬,“狀態還不錯,再等一會,開了兩指多一點就可以打無痛。”
剛說完,宮縮就開始了。
姜音第一次體驗這種痛,當即臉色一白,咬破了嘴唇。
裴景川心都疼麻了,吻去她唇角的血漬,換上自己的手。
“咬這裡。”裴景川一邊按摩她的腰,一邊誘哄,“有多疼就咬多重,別傷著了自己。”
姜音一口咬上去。
等著宮縮過了,她又松開嘴,心疼地摩擦他手臂上的牙齒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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