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喂?”
如同接受死神裁判,任清歌呼吸慢了下來。
霍危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清,“忙麼?”
怕他找自己,任清歌找借口躲避,“有點,而且昨天喝太多了,我現在頭疼得很。”
“那你好好休息。”他疲憊極了似的吸了口氣,“昨晚出了點狀況,我舊傷復發,疼得有點厲害,明天幫我看看?”
任清歌一聽是為這事,愣了愣,“等什麼明天啊,你叫人現在過去看啊。”
昨晚上確實很兇殘,他那隻手估計要疼廢了。
“不想找別人,他們不懂我的傷勢情況,很多東西要重新問一遍,麻煩。”
簡單說完,霍危沒什麼情緒地說,“你先休息,等好些了我叫人去接你。”
語氣沒什麼起伏,卻帶了幾分強勢。
他性子一貫如此,有時候很軸。
想到是收了醫藥費的,任清歌有些為難,抱著手機皺起眉。
“爸,你今天去給霍危看看傷吧?”
任世昌為難,“我等會要急著走,去外省給一個朋友看病,原本早就該走了,我看你情況不對,所以特意等你起床看看你。”
任清歌聞言,臉皺成一團。
他們其實已經不對外接治病了,但是架不住朋友多,任世昌又心軟,不懂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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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任清歌深知霍危的性子,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沒有等到第二天,吃完飯之後就自己過去了。
霍宅內。
樓下客廳,坐著裴景川跟姜音。
任清歌鎮定自若地打了招呼,而後問,“霍危呢?”
裴景川看著她,“在樓上,快殘了。”
任清歌心裡一緊,朝樓梯口走去。
“任醫生。”裴景川在背後問,“他那手怎麼又突然斷一次?”
她立即聽出別的意思,回頭看著裴景川。
裴景川似笑非笑。
空氣安靜好幾秒鍾。
“……不清楚。”
裴景川哦了一聲,神色淡淡,“明白了。”
明白什麼?
任清歌動作緩慢地往樓上走,腦子有些亂。
昨晚的圈套是裴景川安排的,他清楚來龍去脈,肯定知道自己跟霍危睡了。
他那句明白了,是要替自己瞞著嗎?
腳步停在主臥門口,任清歌抬眼往裡看。
霍危正在接電話,臉色不太好。
“咚咚——”
聽見敲門聲,霍危側頭看過來,點頭示意她進。
任清歌剛才給自己洗腦了,現在還算冷靜。
冷靜地拉過椅子,墊上一個軟墊。
這樣坐下那裡不會痛。
霍危接電話的時候神色很嚴肅,任清歌不打擾,摸不吭聲地脫他衣服。
“才過去多久,一個女人就憑空消失在松市?”霍危聲音冰冷,“三天之內找不到,你們都別在松市混了。”
手機隨手丟在一旁,四周的空氣被怒火點燃。
任清歌梗著脖子問,“找誰?”
霍危抿了抿唇,“沒什麼。”
衣服脫幹淨,任清歌首先看到的是他肩膀上那幾道紫色牙印。
“……”
她留下的。
昨天實在太疼了,霍危這畜生一刻都不停,任清歌想報復他,隻有一張嘴是武器。
明明用盡全力了。
怎麼沒給他咬下一塊肉來。
經過一天一夜的沉澱,他身上的痕跡變淺變曖昧,搞得好像是她爽翻了才留下的。
任清歌眼神幽怨起來。
她的變化都被霍危捕捉在眼裡,他淡淡解釋,“被裴景川算計了,不是亂搞的一夜情。”
任清歌抽了抽嘴角,“不用跟我解釋。”
“嗯。”他斂了脾氣,“我傷勢怎麼樣?”
任清歌這才後知後覺。
他這算是二次骨折了吧。
有點嚴重。
——啊!能不嚴重嗎!
任清歌又想到昨晚第三次,霍危把她抱到牆邊,她兩條腿掛在他的手臂上。
晃了快半小時。
任清歌氣鼓鼓道,“手廢了,得打石膏!”
霍危被她驟然拔高的音量震得抬眉,“你沒帶工具過來,我叫人送?”
“送吧!”
“……”
任清歌一向脾氣好,即使不好的時候也是掛著一張閻羅相冷嘲熱諷。
很少這樣大著嗓門發火的。
因為什麼不高興?
霍危猜測,“昨晚上沒物色到滿意的朋友麼,火氣這麼大。”
任清歌沒由來的,想聽一下他對昨晚的評價。
“你物色到了麼?”
霍危臉色微沉,“原本就沒打算物色,昨晚純屬意外。”
任清歌,“是意外你還找她幹嘛?”
眼前是多年好友,霍危沒把她當女人,像處理公事一樣隨意道,“第一個是裴景川安排的,我沒要她。後面又來了一個,跟我做完就跑了。”
任清歌在心裡罵裴景川。
找的都是什麼廢物。
她不想跟霍危面對面談這事,起身去喝水。
霍危視線跟著她走,見她扶著腰,繼續開口,“昨晚上沒做措施,我不想留隱患,所以要找出來把她解決了。”
任清歌咕咚咕咚喝水,心思亂飄。
“你怕她懷孕,用孩子要挾你?”
“嗯,這樣的事在我圈子裡很常見。”
身邊那些人個個都有情婦。
借懷孕鬧事的有那麼幾個,處理起來很麻煩。
“那你怎麼解決?”任清歌把自己代入一個八卦角色,皮笑肉不笑,“給筆錢打發了?”
霍危,“殺了。”
任清歌手一抖,杯子裡的水灑出來一半。
她不可置信,“殺了?”
霍危看她那震驚的表情,沒想到她真信。
他開玩笑而已。
隨隨便便說殺人是有點過分,霍危又改口,“等找到她,封口之後送走,永遠不能出現在松市。”
“……”
這也不是什麼好消息。
任清歌抱著水杯,神色復雜地咬著杯沿。
霍危看著她的動作,沉默了片刻問,“喜歡這杯子?”
任清歌心不在焉地看了看,隨即一怔。
這是霍危喝水的杯子!
剛才她急著找事做掩飾自己,也沒有注意。
呸呸呸。
樓下傳來汽車的聲音,霍危知道是石膏工具送過來了,他起身道,“你要是喜歡我給你買新的,那杯子我用過。”
任清歌表情抽搐,“不好意思剛才渴壞了,沒想起來。”
沒想起來這是你臥室,一切都是你的私人用品。
霍危不在意地拿過杯子,順手丟進垃圾桶。
“沒事。”
“……”
任清歌冷笑。
好麼,嫌棄她。
見任清歌冷下臉,霍危勾了下唇,“不是針對你,誰碰了我的東西我都不會要。”
第370章 隻做朋友
任清歌心想,你潔癖這麼嚴重。
裴景川的女人你倒是盯得起勁。
下樓之後,任清歌給他打石膏。
裴景川道,“等會我們就回北城了。”
該來的還是要來。
昨晚上霍危的放縱,打斷了他跟姜音最後一絲牽扯。
霍危沒有回答那個問題。
而是問他,“昨晚那個女人是誰?”
裴景川目不斜視,笑得戲謔,“食髓知味了霍秘書?”
任清歌心裡緊張,嘴裡瘋狂分泌口水。
咕咚一聲咽下去。
霍危繃了繃下颌,冷冷道,“食髓知味?你也太看得起你找的貨色了。”
貨色兩字,刺激到了任清歌。
她啪的一聲打在霍危肩膀上。
霍危看向她。
任清歌沒好臉色,“手抬一下啊,不懂事。”
霍危聽話,順著她的意思擺弄。
裴景川笑得意味深長。
“那女人不是我找的,我也幫不了你。”說到這他又話鋒一轉,“不過我錄像了,到時候我叫人把U盤給你送來。”
任清歌腦子一嗡,手上動作大開大合。
疼得霍危皺眉。
他提醒,“清歌,手要被你扭成麻花了。”
任清歌幹巴道,“接骨新手法,少插嘴。”
“……”
霍危繼續跟裴景川對話,“昨晚室內沒開燈,你錄像能錄到什麼。”
“有夜視功能,畫面很清楚。”
說完,手上又傳來刺痛。
霍危青筋跳了跳,好聲好氣問任清歌,“到底是什麼新手法,這麼折磨人。”
裴景川深知其中隱晦,笑出了聲。
任清歌也氣急敗壞,“那你們倆能不能別說話,我都沒法專心。”
空氣果真就安靜下來。
任清歌終於可以專心給他打石膏,套上繃帶。
掛在他脖子上。
這個舉動難免親近,她身上的香氣鑽進霍危的鼻腔。
他眼眸一深。
跟昨晚的味道好像。
但又不像,仿佛幻覺。
看向任清歌那張臉,霍危問,“清歌,你昨晚戴的天鵝面具是自己買的?”
任清歌故作冷靜,“沒有,面具是舞會內場提供的,怎麼了?”
“沒什麼。”
昨晚那女人跟任清歌戴了同一款面具。
巧合。
……
事情談完,霍危認栽。
婚約取消,跟姜音隻做朋友。
一小時之後的飛機,霍危送他們出門。
這段時間的相處,雖說大部分都不愉快,但是霍危莫名其妙的懷念。
跟裴景川鬥,仿佛一場有趣的遊戲。
他清楚裴景川的品行,也佩服他的手段,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卻又處處留一手。
“S國的那一年,我永遠都會記得。”霍危注視著姜音的臉,“可惜,誰都無法復制那一段記憶。”
姜音道,“霍危,友情和愛情你要搞清楚。”
霍危嘴硬,“我很清楚。”
“你沒談過戀愛,你不清楚。”姜音淡淡道,“再見,霍危。”
霍危的心沉到底。
他問,“能給個擁抱麼?”
裴景川插嘴,“你覺得呢?”
霍危無視他,單手摟著姜音抱了抱。
姜音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
什麼都沒說。
短暫的擁抱隻有幾秒。
任清歌別開臉,說道,“我先回去了。”
霍危嗯了一聲,沒有看她。
任清歌上車,把車窗關上,才松懈繃緊的神經。
她再次慶幸,昨晚自己忍著痛跑了。
即使霍危看在他們的感情上放她一馬,她也膈應得慌。
他喜歡姜音那個類型的。
跟自己完全不一樣。
昨晚的事情一旦抖出水面,簡直是災難。
……
在去機場的路上,姜音道,“昨晚那個女人是清歌嗎?”
裴景川好笑,“怎麼猜出來的?”
“剛才在客廳,你們倆聊得起勁,我在觀察她。”姜音眼神毒辣,“她有點害怕你暴露什麼,她如果不參與,為什麼怕?”
說完又失望,“他們倆怕是要黃。”
任清歌家世不如霍家。
她父親當初是霍家的專用骨科醫生,因為醫術高明,所以霍家用了多年,兩家關系也不錯。
霍危跟任清歌雖然青梅竹馬。
但是身份還是懸殊。
現在又以這樣的方式開頭,像是強行把兩人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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