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我給你三分鍾的時間撤離,不然我拿你身邊的保鏢開刀。”
……
裴景川注視她很久。
姜音以為他要妥協,卻沒想到是發瘋,一個一個往下丟遊艇。
還是要過來抓她。
姜音咬牙,槍口對準保鏢,卻下不了手。
為首的是盛驍。
她要舍得就怪了。
姜音喘了一口氣,重新把槍口對準裴景川。
目前情況緊急,不能讓裴景川上船。
不然他弄死董燕青,溫向慈就會跟著死。
姜音威脅,“叫他們回去,不然我開槍了!”
裴景川丟了望遠鏡,也要往下跳。
姜音扣動扳機。
一槍打中他的小腿。
槍聲響起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開始震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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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川被強行拽了回去,沒有下得去。
盛驍也停止了行動。
無數雙眼睛盯著姜音,全是不可置信。
她怎麼能?
怎麼敢!
姜音壓住滿腔的擔憂,仔細打量他流血的腿,穿過了肉,沒有傷到骨頭。
還好,還好。
裴景川重新站起來,表情有一瞬間的呆滯。
仿佛在試探,這是不是夢境。
姜音不敢看,鏡頭下移,落在他的胸口。
“裴景川,下一槍我會打中你的心髒,要賭一把嗎?”
裴景川把手機拿起來,直直看著她。
“你要董燕青的勢力?你告訴我,他現在還有什麼?”
姜音,“我不需要跟你交代。”
“他國內最值錢的莊園,在你們上船的時候就已經成了廢墟,你聽到爆炸聲了嗎?”
姜音瞳仁一縮。
炸得好。
聽她不說話,裴景川又道,“姜音,我知道你要幹什麼,我早就告訴過你,你的演技特別差。”
“有本事你就朝我的心髒打,我看你舍不舍得。”
他砸掉手機,不想聽姜音再說一個字。
不然要氣死他。
“盛驍,過去救太太!”
他一聲令下的同時,姜音又打過來了一顆新子彈。
他的身子被撞得朝後偏了偏。
胸口位置立即被鮮血染紅。
裴景川愣了一瞬,才低頭去看。
那顆子彈沒有正中紅心,打中了他的肋骨。
手下立即給他止血,裴景川粗喘一口氣,看向對面的姜音。
姜音拿出喇叭,“裴景川,距離遠我殺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殺了溫向慈,你要試一試嗎?”
裴景川的眼底比血更猩紅。
“姜音?”
他這一聲呼喊,似乎在確定她還是不是那個心愛的女人。
姜音冷冷道,“是我,姜音。”
很快,溫向慈被抓了出來。
她打了鎮定劑,暫時睡著了。
裴景川拿起望遠鏡。
溫向慈被人架著,身上滿是紅瘡和血。
他調高清晰度。
盡管已經面目全非,可那確實是自己的媽媽。
姜音把槍抵住了她的額頭。
裴景川呼吸一滯,身上的疼痛全部消失,被洶湧的害怕代替。
可他也不敢開口。
他不想失去姜音。
盛驍的遊艇已經到了底下,正在往上爬。
姜音道,“裴景川,第一槍我也打中她的小腿,可以嗎?”
她槍口下移,砰的就是一槍。
裴景川停止呼吸,震驚到失語。
姜音殘忍的話在陸陸續續鑽進耳朵,“別叫我看見盛驍,看見他,我馬上一槍崩了溫向慈的腦袋。”
盛驍馬上就要露頭。
裴景川劇烈的顫抖著,收回了命令。
“放了她。”裴景川在沉默片刻後,啞聲命令,“姜音,放了她。”
姜音無力丟下槍。
她看見裴景川連望遠鏡都丟了。
拿不穩吧。
身上疼,心裡更疼。
姜音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淚,朝後退了一步。
“裴景川,去海裡撈吧。”
真正的溫向慈被立即掉包。
跟她一模一樣的假體,丟入海中。
裴景川毫不猶豫,縱身一躍。
姜音掉頭就走。
輪船趁此機會,重新啟動。
董燕青已經醒來,正在承受同樣的痛苦。
姜音問他,“滿意了嗎?”
董燕青擠出一個笑。
“阿音,要出鏡,出了境,我才能給你解藥。”
姜音冷笑,麻木道,“我知道,不用你說。”
第297章 裴景川的夢再也無法實現
在“溫向慈”被丟下去的一瞬間,很多鯊魚也跟著撲上來。
盛驍為首去救人,可根本快不過鯊魚的速度,眼睜睜看著她消失在鋸齒大口。
那一幕實在是太過於殘忍。
盛驍從水裡浮起,有一瞬的整愣。
鯊魚尾巴一甩,狠狠打在盛驍身上。
他被撞到裴景川身邊。
裴景川義無反顧,朝著冒血的區域遊去。
知道他要做什麼,盛驍緊緊抓住他。
“裴總,來不及了!”
“不要白白送死!”
不僅不能去,裴景川身上兩道槍口,流出不少鮮血,隻會招惹來更多危險。
盛驍用力箍住他的身體往船上遊。
“救生圈!”他朝上大喊。
裴景川卻渾然不聽,在水裡跟盛驍打了起來。
他就像被惡鬼附身的惡魔,力氣大得驚人。
盛驍沒有受傷,竟然在他面前敗了下風。
好在其他保鏢及時趕到,用強硬手段將裴景川拖上輪船。
裴景川怒斥,“放開我!”
盛驍連忙安撫他,“裴總你受了傷不能下海,我去,我把溫教授救上來。”
他毫不猶豫,轉身跳入海裡。
其實一切都是徒勞。
他不過是做給裴景川看的而已。
因為他親眼看見溫向慈被鯊魚吞進肚子。
根本就救不回來了。
在盛驍跳海之後不久,米雅蘭也帶著人過來支援。
一眾保鏢對發狂的裴景川束手無策,米雅蘭卻敢,一針鎮定劑直接讓他躺下。
看見他身上的槍眼兒,米雅蘭命令道,“趕緊送到醫院。”
她看向海裡,盛驍穿著救生衣,還在水裡撲騰。
她大驚,“盛驍怎麼回事?”
保鏢解釋,“溫教授出事了,他正在營救。”
“你也下去啊,你讓他一個人去救啊。”
盛驍也不信邪似的,在附近遊了一圈,確實找不到溫向慈任何痕跡。
海洋太大了。
又充滿了危險。
不是他們人類可以抗衡的。
盛驍上岸之後,整個人很無力。
米雅蘭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不由得嚴肅道,“不就是董燕青跑了麼,地球在這,難不成還能跑一輩子。”
盛驍抬起頭,看向自己心愛的女人。
“溫教授死了。”
風很大,米雅蘭沒聽清,彎腰湊到盛驍的跟前,“你說什麼?”
盛驍的聲音一下子脫了力,“小姐,裴總沒有媽媽了。”
米雅蘭的眼前黑了一下,怔怔看著盛驍。
盛驍及時抓住了她。
以防跌倒。
米雅蘭沒有倒,呆呆地站著,“溫向慈?”
“溫向慈死了?”
盛驍苦澀道,“是,身上中了一槍,落入海水被鯊魚撕咬了。”
他當時眼睜睜看著她被撕成碎片。
如今連一塊殘餘的肢體都找不到。
米雅蘭坐下來,悲哀呢喃道,“裴景川怎麼辦啊。”
……
市中心人民醫院內,裴景川完成手術,被推到病房。
兩顆子彈都沒有傷到要害,麻藥過後,身體特徵就逐漸趨於平靜。
在他醒來之前,盛驍和葉楊平息了這場鬥爭的殘骸,動用大量的人力和資金,將一切抹平。
然後再將裴景川送到北城的醫院內。
安心養傷。
他醒來時,已經是事發後的第三天。
病房裡一片刺眼的白,白得不真實。
四周無人。
裴景川打開門,嚇壞了門外守候的葉楊,“裴總,你現在不能走動。”
裴景川薄薄的嘴唇上毫無血色,聲音沙啞,“我母親呢?”
葉楊眼睛一紅。
他低聲,“還在打撈。”
裴景川的身軀晃了晃。
現實再難以接受,那也是現實。
無法改變。
溫向慈死了。
被姜音打了一槍之後丟進海裡,屍骨無存。
十分荒謬。
轟動無比的一場救援,無人能敵的戰鬥力。
輸給了一個女人。
這種痛,說是將裴景川抽骨剝皮都不為過。
葉楊隻有安慰,“裴總,太太有苦衷,她會回來的。”
裴景川垂眸,神色淡淡,“可有的人,死不能復生。”
他恨她嗎?
不恨。
他可悲的意識到,即使自己走到家破人亡這一步,依舊不恨她。
他知道姜音同樣腹背受敵,開槍的時候也在哭。
可他不懂。
不懂為什麼姜音要做得這麼狠。
裴景川心痛得難以呼吸,微微弓著身子,撐著牆壁一步一步走向病床。
“這件事,先瞞著我父親。”
葉楊痛苦地看著他。
在溫向慈出事當天,裴司翰就已經知道了。
腦出血成了植物人。
“好。”葉楊說。
裴景川緩緩坐下,如孩童時期那樣,怔怔望著窗外。
無邊的孤獨和悲傷瞬間吞沒了他。
五歲時父母離婚,溫向慈跟他道別,他呆呆站在那,知道她走了,卻一直心存希冀,等著她回來。
二十九歲的今天,裴景川接受了母親的死亡。
……
董燕青的輪船出鏡以後,乘坐飛機在S國落腳。
裴景川萎靡不振,就跟那邊徹底斷聯。
姜音也未曾有過任何回音。
裴景川不準身邊任何人提及她。
槍傷痊愈之後,他沉浸在工作中,一天隻睡四個小時。
忙碌和惡性作息,讓他很快就瘦了很大一圈。
人也變得格外冷漠無情。
得罪的人數不勝數。
一步步把自己推向地獄。
直到這一天,他找到了裴司翰留下的失憶針。
失憶針旁有一封他留下的信,是幾個月前寫下的。
信上他的字體歪歪扭扭,說明了針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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