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水。”
前面的擁堵徹底松了。
車子開得飛了起來。
裴景川根本不敢開口,怕自己一開口就是髒話。
差不多十分鍾後,姜音在電話裡聽到了裴景川快速走路的聲音。
他到了。
正在往家裡走。
姜音也到了玄關,輕輕坐下來。
她坐在椅子上,雙腿自然垂落,輕輕搖晃著,正對的門外是電梯。
裴景川很快就會出現,從電梯出來打開門。
一眼就能看到她,吃掉她。
姜音抱著手機輕聲說,“其實我剛才是騙你的。”
裴景川站在電梯裡,用力扯掉領帶和西裝外套。
他氣息很重,“騙我什麼了?”
姜音喉嚨發澀,“其實床單還是幹淨的,我非要來門口,隻是想馬上見到你。”
“裴景川,我一秒都不想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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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門外傳來指紋解鎖的聲音。
高大的身影壓進來,帶來強悍的壓迫力,比之更兇悍的,是裴景川那雙猩紅可怖的眼。
砰。
手機落地。
姜音的手,纏上他的肩膀。
……
第三天的下午。
雨纏纏綿綿的下,拍打在窗戶上。
敲門聲吵醒了床上熟睡的兩個人。
姜音皺了一下眉,緩慢挪動著幾乎散架的身體,鑽進裴景川的懷裡。
裴景川親親她的唇角,“我去看是誰。”
姜音軟軟嗯了一聲,眼睛腫得睜不開,分不清自己還有沒有活著。
裴景川隨手撈了睡袍起來,懶散披上。
朝顯示屏裡看了一眼,是溫向慈。
他便將敞開的領口收緊,帶子系好。
門打開。
溫向慈一臉不友好,“你這幾天在幹什麼?”
裴景川,“睡覺。”
“你睡三天?”溫向慈朝裡走了一步,“你奶奶說給你打十遍電話你都沒接,阿音的也是,問了一圈朋友誰都說沒見過你。”
“我來看看你是不是死在家裡了。”
“阿音呢?”
說到這,她突然頓住。
裴景川順著視線看過去,眉頭一挑,走過去欲蓋彌彰地踩住。
前天晚上在門口幹了三次,套沒收。
溫向慈朝後退,不想進了。
退到門外,她忍不住問,“你這三天到底在幹什麼。”
裴景川抿了抿唇。
“幹成年人喜歡幹的事。”
溫向慈錯愕,“你幹三天?”
“不至於,我沒那麼牛逼。”
裴景川謙虛了一下,“今天早上結束的。”
溫向慈倒吸一口涼氣。
“……所以,阿音呢?”
“在補覺。”
溫向慈就不該來。
她轉身就走了。
裴景川問,“媽,來都來了,不吃頓飯再走?”
“別叫,我不是你媽。”
……
姜音睡得腦袋昏昏沉沉。
感覺到身邊的床墊又陷下去,熟悉的溫度裹住她。
姜音問,“是誰呀?”
“媽,過來確認我們的安全。”他問,“想不想去老宅吃晚飯?我回來後沒有聯系家裡,確實是忘了。”
姜音迷糊地回答,“好。”
結果這一睡就是第二天早上。
就隻能中午去吃了。
車子抵達老宅。
姜音的口紅被裴景川弄花了,簡單補了一下。
下車看見唐芮和顧宴舟竟然也在,她忍不住開心,“唐律師,顧總。”
唐芮挑眉,“可別謙虛了,該我們叫你姜總了。”
姜音抱了抱她,羞澀道,“沒有,那都是裴景川鬧著玩的。”
她抱完唐芮,下意識去抱顧宴舟。
顧宴舟張開雙臂,卻落入一個寬闊的胸膛。
裴景川抱著他,拍了拍肩膀。
非常官方地說,“顧總,好久不見。”
第254章 去他媽的陰謀算計
顧宴舟臉一下子就垮了,幽怨地看著他。
誰要你抱了,神經病。
……
今天這局是老太太湊的,接近年底,大家都忙得差不多,時間充足。
年輕人多,衝衝喜氣。
而且馬上就要辦婚禮了,還有沒想到的點子,他們年輕人一塊想想。
可大家都不懂呀。
隻參加過婚禮,沒有結過婚。
很多習俗什麼的,都不知道。
於是,溫向慈就順理成章地留了下來,跟她們說婚禮的一些流程。
裴景川跟裴司翰在另一邊。
聊點男人之間的事。
“我出差這段時間,你跟我媽發展怎麼樣了?”
裴司翰掛著淡淡的笑意,“她說暫時恢復夫妻關系,等你們的婚禮結束之後再說其他的。”
裴景川倒是挺意外。
“進展還挺快。”他問,“你做了什麼?”
裴司翰輕咳,“學書上用苦肉計,發高燒在她那睡了一晚。”
“然後呢?”裴景川問得挺正經。
什麼都沒做,但是對裴司翰來說,是巨大的進步,是美滋滋的體驗。
他又高興又緊張,想抽支煙。
但是溫向慈不喜歡,他就一直沒抽。
從包裡摸出來一支,他反復捻著,解解渴。
“你媽還是關心我的,我燒了一夜,送我去醫院還守了我很久。”
裴景川勾唇,“不錯,但是燒一夜太危險了,下次苦肉計適可而止。”
裴司翰把煙叼在嘴裡,“不下點狠手不行,我當時燒那麼久,估計也把她嚇壞了,我吃了藥也沒見好。”
裴景川,“怎麼沒見好?”
“我沒吃,我背著她偷偷丟了。”
裴景川看著面前的魚池子,“她那麼聰明的人,沒發現?”
“我做得隱秘,她發現不了。”
“……”
裴景川突然不說話了,隻盯著眼前的水池看。
裴司翰還美滋滋的,“景川,我跟你媽結婚生下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
裴司翰,“我不管她怎麼想的,也不管她身邊有多少男人,她回來了,我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得到她。”
“……”
裴司翰咬了咬煙蒂,看向他,“你怎麼不說話了?”
裴景川指了指水池上的影子。
“你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對。”
裴司翰看過去,上面是他們倆的倒影。
“這不是你跟我嗎?……哎?向慈?”
裴司翰蹭的站起來,回頭看。
就見溫向慈雙臂環胸,表情冷冰冰地看著他。
裴司翰煙都嚇掉了。
“老婆。”他急得語無倫次,“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溫向慈厲聲道,“叫我什麼?”
裴司翰被迫改口,“向慈。”
“向慈,我沒抽煙,就是聞一聞過過癮。”他低聲解釋,“你看,都沒點火。”
溫向慈涼涼道,“還有呢?”
“……”裴司翰問,“還有什麼?”
“退燒藥不解釋一下嗎?”溫向慈陰陽怪氣,“你還貼心地問我是不是家裡藥過期了,讓我買點新的,感情你壓根就沒吃下去。”
裴司翰,“……”
他真想給自己一個耳巴子。
果然炫耀會出事。
裴景川似笑非笑的,“你們倆聊,我去看看姜音。”
……
不管溫向慈怎麼給臉色,裴司翰都不生氣。
他反而很珍惜跟她相處的時間。
哪怕是自己熱臉貼冷屁股。
夜幕降臨,幾個年輕人在客廳裡玩起了遊戲。
溫向慈站在遠處看著,他們的笑聲純粹動聽,勾起她心裡塵封的溫暖。
挺好的。
她想。
以前裴景川從未這樣開心過。
哪怕什麼都不做,就坐在旁邊看姜音他們玩,眼裡也是淡淡的笑意。
她徹底動搖了。
讓他們結婚吧。
去他媽的陰謀算計,成全是非。
隻要她兒子開心就行。
……
背後,裴司翰貼過來。
“向慈,晚上就在這睡吧,我保證不去打擾你。”
溫向慈看他。
裴司翰果然招架不住,“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吃早餐。”
溫向慈沒回答。
她在想剛才裴司翰說那句話。
他說一定要得到自己。
溫向慈相信他做得出來,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軸,蠢,力氣多。
但是自己沒有力氣了。
她有艱巨的任務抗在肩上。
不想跟裴司翰浪費時間。
“好。”溫向慈答應下來,“晚上我在這睡。”
……
老宅大得很,有個別院,是專門用來玩遊戲的。
大設備沒有,小玩具倒是多。
應有盡有。
他們鬧得再大聲也不會吵到老太太,所以四個年輕人玩得很放肆。
唐芮喝了點酒,上頭,搖搖晃晃地打開抽屜,掏出一副撲克牌。
“打牌吧?”唐芮道,“我們剛好可以鬥地主。”
顧宴舟笑她,“四個怎麼鬥?”
“我,姜音,裴景川,三個人啊。”
“我呢?”
“你倒茶剝瓜子兒。”
“……”
唐芮紅著臉已經在拆牌了。
裴景川掃了一眼,“你拿錯了。”
“沒有啊。”唐芮拿出來,劃拉了一下,咦了一聲,“怎麼這麼厚?”
拿起來一看,笑了,“哈哈,是遊戲牌。”
“什麼遊戲啊?”姜音好奇,湊過去看。
唐芮隨機拿起一張在她面前比劃,邪惡道,“自己看還是我念給你聽?”
姜音看了看上面的字眼。
臉蛋微紅,“玩過啦。”
唐芮哈哈一笑,“小調皮,被訓練得挺好嘛,越來越像裴景川那臭不要臉的了。”
裴景川輕輕勾唇。
人坐在沙發上,長腿隨意搭著。
懶洋洋地把玩著手腕上的白色珠子。
顧宴舟被她們說得好奇,也過來看。
“寫的什麼啊?”
唐芮剛好回頭,視線跟呼吸都與他纏在一起。
顧宴舟突然一愣。
唐芮面不改色道,“坐臉。”
顧宴舟光顧著看唐芮的眼睛了,沒有反應過來,“什麼坐臉?”
“女上坐你的臉,你說是什麼?”
這麼直白的解釋,顧宴舟即使靈魂出竅也明白了。
他沒有試過,但是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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