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項曦一愣:“什麼怎麼回事?”
“我大半夜爬起來替你平事兒,你最好跟我講真的,不然那幾張照片放出來,熱搜裡什麼版本的小作文都能看到。”
項曦長相冷豔,攻擊系很強,一臉無辜不顯楚楚可憐,反倒衝天一股“你他媽找事吧”的戾氣意思。
她聳肩說:“誰知道她發什麼瘋,酒喝多了,非往我那兒跑,上個月我去梁家看老太太,她也去了,我擱門口抽煙呢,她跟個兔子似的蹦過來敲我肩膀,說梁空你也回來啦。”
她那天帶戴黑色毛線帽,個子特高,站臺階靠柱子那兒露個肩膀,是非常像男人。
項曦沒放過這個嘲諷死對頭的機會,當場冷笑:“你有勁沒勁,十來年惦記梁空,惦記瘋球了吧你,逮誰都梁空?有病就去治。”
項曦看不慣她。
腦殘粉一堆,吹俞晚梨是什麼甜妹天花板,腦子缺根弦的傻白甜吧她。
那兔子本來笑眯眯湊過來喊梁空,一下被罵傻了。
“你是不是女人啊,說話這麼難聽!你還抽煙!”
項曦滅了煙,冷冷覷她:“我是不是女人關你屁事!腦殘傳染,離我八丈遠!”
說完就走。
兔子蹦起來嚷嚷:“你跟梁空都喜歡罵人!好沒素質!”
項曦帶著一身煙氣走在廊上,黑衣黑褲像個刺客,回頭嗤她:“罵不死你!”
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俞晚梨喝多了是怎麼找過來的。
那是項曦參加活動下榻的酒店,那天不巧,她那彈貝斯的前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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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祈問她現在喜歡男的女的,她一直確定,一直沒變過。
反復無常的是她那個前任。
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算吃回頭草,大晚上帶著一個吉他撥片,來敘往日深情,問項曦有沒有等過她。
項曦在國內的知名度還到不了有記者跟蹤的程度,但某個甜妹天花板有,她不能放任俞晚梨在她房門口雪姨敲門似的發瘋,不久前就叫助理把人弄進來了。
正跟前任說話的檔口,俞晚梨醉醉叨叨晃過來,倒在她身上,說著嘰裡咕嚕的醉話。
項曦那會就用手掐著俞晚梨的臉,借來用一下。
“新歡。”
前任驚到不信:“你以前不是最討厭她嗎?”
項曦冷冷一勾唇:“那我以前還最喜歡你呢,現在也不是了。”
當時發現被人偷拍,項曦就立刻給高祈打了電話,消息沒漏出去,不過她自個也挺好奇,那場面能怎麼編小作文。
提到老太太,項曦順勢就把話題從自己身上轉走,問對面的小情侶。
“你們倆見家長了嗎?”
駱悅人正在吃魚丸,聞聲筷子一抖,丸子掉進餐盤裡彈兩下,餘震初歇,梁空的聲音不偏不倚接上來。
“她不讓。”
梁知非回國,老太太吩咐人張羅一頓家宴,對外自然不能說大病初愈這種話,梁知非把老婆帶回來了,現成的理由。
連之前梁知非久久不現身都好解釋了,之前隱婚了,帶著老婆在國外補蜜月呢。
被授權的小報言辭誇張,說梁知非給新婚妻子買了一個島。
辣妹大嫂把單薄可憐的報紙,哗哗翻了好幾個來回,憤憤道:“才沒有給我買島!還什麼甜蜜寵愛,電話都是隻許他打,我隻能等著接。”
梁空就想著,也帶駱悅人回去。
她不肯去。
說太早了,他們去年底才開始戀愛,滿打滿算才多久。
梁空也尊重她的意思。
駱悅人跟項曦說:“用不著這麼快吧,以後也能見。”
她是想著,她跟梁空在一起沒多久,就去他家裡,見他家裡人,她自己坦然歸坦然,但會不會在別人看來,顯得她很心急呢?
畢竟用世俗的目光來看,在她和梁空的關系裡,會心急的那個人應該是她。
就像不想讓他見外婆舅媽一樣。
她覺得他們大可以先談著無憂無慮的戀愛,不告訴任何人,也不聽其他人如何評價,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項曦點頭,單論時間的確不長。
“怪不得呢,老太太還不知道梁空戀愛了。”
但很神奇,大概是他們高中就在一起過了,其間數年,雖然分隔兩地,但雙方都再沒有其他感情,乍然間,隻覺得他們好像談了很久的戀愛。
久到,早就可以見家長了。
這種感覺,項曦和高祈都有,同時看向沒事人一樣的梁少爺,硬是用目光在他身上鍍了一層同情意味,就差直說:人是到手了,你還是跟十八.九歲一樣被動,這六七年你也是白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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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悅人察覺氣氛不大對勁,扭過頭去看梁空,小聲問他:“慢慢來,可以的吧?”
梁空頷首,寵得不行。
“你說了算。”
一時間,旁邊那兩個人目光更同情了。
拽王栽進愛裡,還是好沒出息。
參加完婚禮,他們就回瀾城了。
駱悅人也沒多想,按部就班,繼續忙日常工作和堂姐畫冊出版的事,佩達問過她,說通常戀愛中的女人參加完婚禮,會很容易被感染,帶入自己,渴望結婚。
“你就沒點想法?”
駱悅人搖搖頭,可能還是戀愛沒談夠。
兩頭瞞的戀愛,雖然最大程度上提供了自由,但是防不住有意外。
梁知非結婚之後,老太太一事畢一事起,就把心思花到梁空身上,剛好,有個老姐妹帶著孫女來瀾城看望她。
那位千金,落落大方,倒是很符合梁空之前說的一堆要求。
白一點,瘦一點,性子溫柔一點,最好會彈琴,有才藝,最好會幾門外語,人聰明,最好愛讀書,腹有詩書氣自華,最好長得漂亮,眉目如畫,才秀色可餐。
多難得,都符合。
老太太一定要介紹給梁空認識。
接完家裡的電話,梁空跟駱悅人講了這麼一個情況,也給了她兩個選擇。
“要麼你跟我回家,要麼我周末去見一面。”
畢竟是世交家的女兒,他賞個光吃頓飯都不肯,也太不像話。
駱悅人覺得他說得也在理。
可不知道那時候怎麼回事,很多思多慮,會想著他家裡安排他跟其他女生見面,一定是見過那個女生,很滿意,才會介紹給梁空吧?
他家裡未必會這樣滿意她。
明明她從小就性子淡,從不和人比較,起落好壞始終都是專注自己,沒有什麼勝負欲。
偏一談戀愛,時不時就會擔心自己是不是不夠好。
其實舅媽最近也提了相親的事,當時璐璐在一旁眼睛都快擠爛了,巴不得她大喊梁空的名字,但她沒有說。
舅媽絮絮講那個相親對象性格腼腆老實的時候,她隻用工作忙拒絕了。
她也不想為什麼梁空就沒有第三個理由去拒絕呢,他們家庭不同,她應該多尊重多理解他的。
於是,她就跟他說:“那你去見吧,我相信你可以處理好的。”
梁空在她面前站了好一會兒,聞聲沒什麼表情,手裡杯子放桌上,說行。
古怪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周一到周五,她隻要人一闲下來就開始想這件事,但跟梁空見了面,又像啞巴了似的,絕口不提。
梁空也不提。
周五那天棚拍,在一棟商業樓裡,幾個女模特的群像,本來下午就能結束,因為服裝問題才拖到天黑,跟同事告別後,駱悅人坐電梯去地下停車場。
照慣例,她發地址給梁空,他就開著那輛黑色的大G在停車場等她,大概等得久了,點了一支煙。
遠遠看見他骨節分明的手,慵懶搭在車窗上,彈了彈煙灰,指間星火閃動。
未等那幾粒灰白落地,一個高瘦身影竄到他車窗前。
駱悅人認出是今天拍攝的模特之一。
六月剛至,那模特穿著酒紅色緞面的bra,外罩半透明的絲質白襯衫,大敞胸前,今天下午就是她的服裝出了問題,因為胸大,崩壞了一條修身裙。
她這樣大大方方在男人車窗前彎身,展示了什麼,不言而喻。
駱悅人不走了,就站在十幾米外看著。
等那模特悻悻離去,她才去拉車門,車邊隱隱還能聞到一絲香水味。
“我剛剛看到你車邊有人。”
梁空提醒她系安全帶,淡聲直回:“搭訕的。”
她好奇問:“怎麼搭訕的?”
梁空瞥她一眼,輕輕笑了聲,似是驚訝她會在意。
因為他這女朋友平時表現得可大方了,她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在女人那兒有多吃香,又或者是以為,他都是我男朋友了,我蓋過章了,別的女人看到他應該就會自動繞道了吧。
實際上,像梁空這樣的,就算是以後結八百次婚,都不缺女人主動倒貼。
梁空把杯架裡的一張小紙條拿給她,讓她自己看。
是一串聯系方式,備注是Vivi,紙上帶著一縷甜膩的香。
跟剛剛門邊那股味道一模一樣。
那會兒梁空正在看餐廳那邊發來的信息,戴著表的腕骨搭出去彈煙灰。
忽然窗口那兒一暗。
他目光冷淡地移過去,深谷長壑,晃眼得厲害,視線往上挪幾寸,一張眉目含情的紅唇妝面。
他沒說話,笑了一下。
可能就是這個笑讓對方誤會了,剛剛不遮,現在開始拿手虛擋著胸前,以為他上鉤似的:“今天晚上不太好打車,方便送我回家嗎?”
“等女朋友呢。”
對方也是老道,表情都不帶變的,依舊拿那種媚氣眼神撩人,各種撫發摸頸的小動作力圖將風情氛圍發揮到極致,目光一邊在梁空身上轉,一邊說:“你女朋友真幸福,那下次方便送我嗎?我送起來,很方便的。”
他天生一雙多情眼,眉目再冷淡都不妨礙人去細究那股深情又浪蕩的纏綿意味,抽著煙,更是一身情場老手的氣質。
他斜唇,分明譏謔,偏透著一股叫人上頭的壞勁:“怎麼個方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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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打量他的車,隨即拖音說:“你這個車……挺大的,就很方便。”
梁空聽懂了。
看著那張對折的紙條落在副駕駛上。
他伸手,用兩根手指夾起來,揮一揮紙條,笑道:“那我之後找機會——”
對方眼神裡都透出雀躍。
他續上聲音:“跟我女朋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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