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書名:獨你悅人 字數:3496 更新時間:2024-12-05 14:51:47

缺乏技巧性,讓她這個潮湿的吻,多少有點欲氣而不自知。


梁空還沒來得及在她不打招呼的吻裡緩過來, 她已經停了動作。


眼睫一抬, 看對方被自己親成水光潋滟的唇, 她像交了份糟糕試卷一樣,急忙去遮掩最終結果——手指擦他唇瓣,暗舔自己的。


“我好像,不太會親人,我唔——”


後面還有一句非常能體現她勤學好問精神的“我之後再練練”,沒說出來,梁空攥住她剛要收走的手,俯身吞沒她的聲音,吻噬入侵。


駱悅人無力招架,一點點後退,直至後腰壓上椅背,再無躲讓空間。


由他形成的昏朦陰影完完全全將她籠罩住,她的手腕沒有被松開,依舊被他手指攥著按進車椅上部,與皮質摩擦間,有細微的疼和痒。


彼此的呼吸仿佛也被壓至一隙,急促灼熱地在唇鼻間吸吐,水漬聲輾轉攪動。


配合到舌頭隱隱發酸。


駱悅人沒忍住哼了一聲,忽然想到什麼,她掙著手去推梁空壓下來的肩,同時把自己的腦袋偏到一邊。


正到興濃,梁空不可能停,犧牲在她腰後流連那隻手,去掰正她下巴,繼續親上去,咬一下。


她閉著唇,還在推他。


梁空聲線低,湊近說話音質裡有種半餍足的啞,自帶多情感的眼睛狹促地盯著她,唇從她唇上繾綣移至她耳邊:“躲什麼?教你呢。”


駱悅人能看出來他在故意撩人,但同樣扛不住,在他出聲那一瞬,縮肩閉眼,身體顫了顫,像海嘯裡顛簸渡劫的一葉小舟。


--


第127頁

Advertisement


她睜開眼,緩緩出一口氣,感覺藥水白吊了,整個人好像熱得更厲害了。


“下次教吧,”手掌撐在他肩上,駱悅人眼眸帶病氣水光,望著他,軟聲道,“我生病呢,這樣容易傳染給你。”


梁空笑一聲,褒獎道:“你是真會。”


主動親的是她,不給親的也是她。


駱悅人唰一下臉紅了,跟他想的不是一件事,她以為梁空在笑她剛剛咬他嘴的事,惱羞成怒,也不敢言,怕再被他調侃。


於是一聲不吭在副駕駛低著頭,變成一隻紅臉小鴕鳥。


醫院離觀棠新居就十幾分鍾的路程,黑色大G在紅燈前停下,梁空伸手去捏她下巴。


“還好你家這片沒交警,不然警察叔叔看你這個樣子,以為我在哪兒拐了個老婆。”


駱悅人斜目瞪他:“誰是你老婆!”


梁空歪著頭樂了:“你這抓重點的能力,一如既往的好。”


駱悅人臉上一臊,小聲嘀咕要你誇,她高中作文比賽一直都是拿一等獎的。


紅燈時間很長,駱悅人玩他剛剛捏她下巴的手,前後左右扳一扳手指,然後又放平看。


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他皮膚白,青筋凸起的時候很有欲氣和力量感。


指尖順著筋絡劃動,駱悅人倏然想到,高中第一次去瀾中貼吧搜他,出來的圖是高二文藝匯演,他坐寂暗的觀眾席,被人偷拍,照片裡,他神情冷淡不羈,手指撐著下颌。


好像就是這一隻手。


現在,這隻手,被她抓在掌心裡。


她唇角輕彎了彎,生出點感慨,那時候的駱悅人怎麼也不會想到,她之後會和照片裡的少年產生那麼多交集,直到他們不再年少,故事都還在繼續。


忽而,她又想到,那張照片在瀾中貼吧一度被討論不休,也沒有最終結果。


那時候,他到底在看臺上的誰呢?


心裡緊接著冒出一個聲音,梁空是什麼時候喜歡她的呢?


思緒未落定,被他本人的聲音打斷。


“回去先把藥吃了,知道嗎?”


駱悅人回過神,點點頭:“嗯。”


駱悅人的家,梁空第一次進來,跟他想象中出入不大,淺色系配原木,沒有全屋定制的家具,各種混搭的桌椅櫃盒,雅趣又融合。


“你朋友他們還沒有散吧,你待會兒要去找他們嗎?”


“你這話聽著,有點不想讓我走。”


駱悅人背對著他吞藥片,還好吞得快,不然猛聽他這話能卡住,她輕嗆了一下水,草草咽下去。


回身時,已經藏好心虛。


“才不是,我隨便問問。”


的確有點不想他走。


但她沒有留人的理由,剛剛在車上推他,已經說了不想傳染他,總不能現在因為想跟他親近又忽然變卦。


屋子不大,梁空在客廳和陽臺轉了一圈,發現陽臺燈泡壞了,駱悅人說璐璐在網上買了新燈泡,但她們不會換,而且陽臺能映到客廳的燈光,晚上收曬衣服影響也不是很大,就一直擱置了。


梁空問她要燈泡,她跑去儲物櫃裡翻出來。


舊燈泡摘下來,梁空都準備換了,紙盒一打開,看到燈泡傻眼。


根本不是一個型號的。


“你表妹也是挺會買的。”


駱悅人訕訕,亦步亦趨跟著他去廚房,看他洗沾了燈泡灰的手,給他遞紙巾。


他不怕冷似的衝的涼水,手指關節被凍成粉紅色,沾著冷潮氣,嶙峋腕骨上戴黑色的機械鏤空表,折著手臂,慢條斯理擦手指,有種靡豔廝磨的意味。


他把她弄到潮湿,也這樣擦過手指。


她盯他手的時候,梁空背著光,不動聲色垂睫,也在盯她。


出聲嚇她一跳。


“你再這樣,我不拿你當病人了。”


暗自瞳孔一震,駱悅人扭頭直奔客廳,留下一句:“我,我倒熱水給你喝。”


裝聽不懂,跑得比誰都快。


梁空一個人留在廚房裡,笑了笑,將半湿紙巾丟進一旁垃圾桶裡,再出來,她真用玻璃杯倒了熱水遞過來,讓他捂一下手。


水還沒涼,高祈打來電話。


說有梁空這樣的人嗎?組了麻將局自己又跑了,三缺一,喊人家老外上,他那個叫勞森的洛杉磯朋友連幺雞和發財都分不清,怎麼上?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關鍵他那個老外朋友還有點好學精神,現在麻將打不起來,變科普現場了,背景音裡都是別扭的中文,老外大嘆,啊,這就是清一色一條龍。


高祈笑著爆了句粗。


梁空將手機稍稍舉開些,等那頭火氣過去,無奈又悠哉說著:“抱歉,女朋友生病了,有點黏人,纏著我不放,實在走不開。”


高祈拆臺諷刺:“得了吧,駱悅人會黏人?還纏著你不放?你像是酒沒喝多人先上頭了。”


高祈跟駱悅人不算熟交,但對這妞影印象其深刻,多少年,一聽到知書達理這四個字,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駱悅人。


家教好,性子柔,待人有禮,永遠像一杯溫水。


梁空沒生氣,語氣平平,按了外放:“你再說一遍,剛剛沒聽清。”


高祈重復。


駱悅人聽到了。


梁空半秒都不帶多給發小的,直接掛了電話,然後晃晃手機,示意駱悅人:“就,我還挺沒面子的。”


--


第128頁


駱悅人懂了,下回要在他朋友那兒給他面子,黏他一點。


可她現在不想下回,直接走過去抱他的腰,仰頭說:“要是纏著你,你能多陪我一會兒再走嗎?”


梁空由她抱著,兩人一起跌到沙發裡。


駱悅人面對面坐在他腿上,腦袋擱在他肩窩裡,他脖頸皮膚幹淨溫熱,有淡淡的體香,一說話,那玩味聲音,像她直接從他喉結處聽到,又蘇又沉。


“怎麼不能呢,你說多久就多久。”


甚至,他不想走了。


進門脫了外套,她就穿著一件薄軟的白色線衫,手撫在她背上能感覺到裡頭那件的存在,叫人心猿意馬。


偏偏禽獸難當。


以前也跟他談過,但完全不會像現在這樣,一邊想多佔著他,一邊擔心影響他社交:“那高祈那邊沒關系嗎?”


梁空聽覺虛浮,忍著,吐出一口氣。


“沒你重要。”


剛剛從醫院出來找車,她還說不困,現在聊著無關緊要的事,梁空明顯能聽出來她聲音越來越輕,沙發扶手上搭著小毯子,他放輕動作勾過來,披在她背上,也輕聲跟她說話。


又過了半個小時,梁空落在她背上的手感覺到她呼吸平緩,灑在他脖頸間的呼吸湿熱綿長,趴在他身上,睡著了,哪哪都是熱的軟的。


他低頭能親到她紅熱的耳朵尖尖。


也不管用。


喉結輕滾,哪哪都是硬的。


弟弟跟他二十多年,第一次這麼難受。


他在洛杉磯有一陣子通宵開趴,醉生夢死,家裡來來往往什麼人都有,陳淨野跟他住得近,他自己忙,不常來,他那個女朋友經常來玩。


估計是女朋友回去跟陳淨野說的,說梁空很奇怪,熱衷開這種紙醉金迷的趴,卻從來沒有女人能進他的房間。


陳淨野轉述,我女朋友之前懷疑你不行,說她外公家是老中醫。


梁空那會兒剛睡醒,穿著長袖長褲的綢質睡衣從樓上懶散下來,未醒透,神情厭世,說話也直,也諷刺:“我是不如你行,跟誰都行。”


他的生理反應一直很正常。


晨起活躍,自己也能解決,頻率正常,隻有在極少數的夜晚,做了一些不該做的夢,醒來後,天光未至,冷水當頭淋下,衝散鏡花水月般的意亂情迷,之後會很難睡著。


那種時刻,他毫無自制力可言。


人是分裂的,一面歉疚於潛意識裡的放縱褻瀆,一面長久的失神,渴望回到夢裡延續那種不管不顧的放縱。


後者要強烈得多。


而此時此刻,在駱悅人家落針可聞的客廳,他又體會到那種分裂。


一面想很惡劣地弄醒她,一開始她可能會不太舒服,他可以哄哄她,慢慢來,他還挺喜歡聽她似哼似吟央著他輕一點慢一點的。


另一面簡單粗暴得多,隻冷冷一句,人剛退燒,你還能再禽獸不如一點?


最終什麼也沒做。


梁空等她徹底睡熟,輕手輕腳把人抱到臥室裡,他去廚房冰箱裡抽出一瓶冷水,喝光,又回客廳坐了一會,才下樓把車開走。


這一覺睡得早,又睡得沉,駱悅人醒得也早,睜開眼,感覺病氣散得七七八八。


洗澡洗頭,她坐在客廳吹頭發,隻隱隱記得有人把她抱到房間,給她蓋被子,好像還親她額頭。


她給梁空發信息:[昨晚是你抱我回房間的嗎?]


信息發得有點早,隔了一個多小時,她都吃過早飯了,梁空才回復。


[你自己夢遊回的房。]


盯著屏幕,駱悅人不知道為什麼品出了一絲怨氣。


為什麼會有怨氣?


既然回了消息說明人醒了,駱悅人打電話過去,想聽聽看他是不是有起床氣。


“你昨晚什麼時候走的?你沒有睡好嗎?”

熱門推薦

喵喵教立大功

喵喵教立大功

隔壁頂流歌手的貓懷孕了,是我家貓幹的。 我上門賠罪,他卻一把將我抵在門邊,咬牙切齒道:「果真貓隨主人,撩完就跑,姐姐,你說你該怎麼負責?」

杭州男人多不多?

杭州男人多不多?

"高鐵上給發小打電話。 「杭州南人多不多?」 他咬碎了牙。 「這麼喜歡男人?」 當晚,我哭出聲,床都要塌了。 「杭州男人再多,你隻有我一個也就夠了。」"

滾蛋吧,白眼狼

滾蛋吧,白眼狼

養女考上大學後,她的親生父母找上門要認回她。我阻攔,她還是偷

他說他愛我

他說他愛我

"賀知愛了我十年。 他為了我放棄了清北,選擇了一所普通的 985。 後來他創業成功,更是昭告世界,說我是他所有努力的意義。 他在京市最繁華的地方為我策劃了盛大的求婚。 殺伐果斷的賀總跪在我的腳下,連告白的聲音都有點顫抖。 圍觀的人都起哄讓我嫁給他,人人都羨慕他對我的深情。 可是我知道,賀知在我們的婚房裡養了別的女人。 三年。"

魚兒魚兒水中遊

魚兒魚兒水中遊

我是修仙文中的反派魔尊,但我擺爛了。什麼殺人滅門,再 被片成生魚片,成就男主的事我才不想做。包一個魚塘,種 兩畝地,愉快的退休生活不香嗎?

月滿掛枝頭

月滿掛枝頭

"大夫斷言我活不過15歲。 他是給我衝喜的童養夫。 初見馮墨,他眼眸通紅,一臉受辱的模樣。 他想參軍,是這樁婚事誤了他。 我給他買弓弩兵書,他卻挺著背脊,冷漠拒絕。 後來,我的病愈發嚴重,他也快要自由了。 我哥娶妻那天,我有些遺憾。 “馮墨,就是可惜以後可能看不到你娶妻了。” 他卻拿出一塊紅綢布,蓋在我頭上。 隔著蓋頭,我聽到他強忍哭腔的聲音: “你說想看的,平安,嫁給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