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書名:獨你悅人 字數:3507 更新時間:2024-12-05 14:51:47

--


第71頁


“……”


駱悅人隻覺得心口疼,跟梁空這個天生混球簡直無話可說!


但是也不能就這麼一路不說話尷尬著,好在梁空也沒晾著她。


開了一段,路過一家24小時便利店門口,他叫司機停了車,戳她胳膊,幾分頭疼蹙眉,賴在車座裡,讓她下去給自己買飲料。


甜的,熱的,奶味的。


駱悅人來回折騰兩趟才買對,小聲抱怨:“你怎麼這麼挑……”


梁空還是聽到了,笑一聲:“我下次改?”


駱悅人拿梁空沒辦法,不管是他話不饒人,還是他立馬學乖,她都挺難招架的,她便軟聲同他講:“沒事,你就選你喜歡的吧。”


他乖死了。


“行,我聽你安排。”


“誰要安排你了……”她細若蚊吶道。


車子鑽進夾道的樹翳燈影,平穩行駛。


出了馥江路,視線開闊,外頭的路燈閃進車內,映在梁空下垂的睫毛上,陰影濃密到顯稚氣,皮膚白皙幹淨,卡通奶瓶被吸出一聲空響兒,兩腮也微癟下去。


他不說話吮吸管的樣子,像個傲嬌死了的小男孩兒。

Advertisement


駱悅人陡然回神搖頭,看著他,逼迫腦海裡梁空的形象黑化,自己跟自己強調,什麼小男孩兒!這人一米八六,分明是個混世魔頭!


“不收費你就可勁盯著我看是吧?”


駱悅人立時面紅耳赤。


聽聽,這是小男孩兒能說出來的話?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7-02 20:15:13~2022-07-03 17:30: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我媽生我必有用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梁空嗎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碓冰拓海在嗎 5瓶;問問 3瓶;yinxiaoke、瀟瀟紫嫣 2瓶;南御、不想畫圖啊、我媽生我必有用、熱巴的小丫頭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8章 一日遊


梁空把喝空的瓶子丟到一邊, 沒丟穩,碌碌滾到車底,他沒管, 自顧在車椅上仰著頭。


小小的車頂燈束, 像在他眼睛裡撒了一把碎星,他瞳色深,灰燼裡浮漾, 折散出的光點越發熠熠生輝。


駱悅人原本並攏雙腿規規矩矩坐在車座裡,彎身去撿瓶子好似隻是一種戰術,隻為將視線自然地從梁空身上挪開。


但也不大管用。


梁空雖然沒像高祈說的那樣,醉倒不省人事, 但肯定是沾了一點的, 坐在他旁邊, 能感覺到那種淡淡的酒氣在無聲散發。


車裡的溫度不低,散不了熱會很難受。


黑色的外套裡頭, 梁空穿了一件飽和度低的慄紅色襯衫,不規則的下擺設計,胸口有一小片做舊的織物流蘇, 疊穿很有層次。


很少有男生可以駕馭的一種顏色,可他骨相裡的冷和眉眼間似有若無的多情意味, 完全壓得住這種跳脫的豔,顯得相得益彰。


他應該是挺喜歡這件衣服, 因為少見他衣服重復穿,而這件襯衫,駱悅人之前就見過。


那時候十一月, 還沒有那麼冷, 他穿在短T外當外套, 進室內,熱的時候脫下,放在駱悅人身邊。


駱悅人闲著無聊就把他胸口口袋下那片流蘇,綁了兩個小麻花辮子,各自往兩邊翹,一個以“重塑和不被定義”為設計理念的潮牌忽然有種可愛憨憨的味道。


他回來撿起來看,笑了聲,送了她六個字。


“還挺心靈手巧。”


走神這會兒,旁邊的梁空忽然有了抬臂的動作,想扯開有點緊的衣領紐扣,但是扯不開。


駱悅人瞥了他好幾次,見他蠻力越使越大,怕他把衣領扯壞了,沒出聲,湊過去溫溫柔柔替他解開。


他外套是敞開的,一靠近,不僅能聞到那種混著他滾燙體溫的酒氣和體香,一低頭,還能看見,那件襯衫胸口依然保留著那兩個傻乎乎的流蘇小辮子。


駱悅人怔了兩秒,手往副駕駛的椅背上撐了一下,匆忙又坐回原位。


最上頭那顆扣子解開了,梁空沒有接下來的動作,隻是側目,靜靜看她把腰脊繃得格外直。


酒意灼熱,神馳目眩,某一瞬記憶拉得很遠,仿佛有場景能和此時此刻對應。


像高一幾個班混在一起聽公開課,階梯禮堂,他們湊巧坐在一起。


她前他後。


臺上抑揚頓挫的聲音越來越乏味,梁空轉筆略快,黑筆輕輕一聲“噠”掉落,滾下小桌板。


他那雙長腿擠在狹小空間裡,左右都不好挪動彎身,正煩的時候,她去撿了,都沒朝他看,筆往後遞過肩頭,感受到有人去抽回去,就自然松了力。


也是這樣正襟危坐回去。


梁空看著她抬手,白皙纖細的手指虛攏著,似一支黃桷蘭半開的情態,無名指勾幾縷碎發,輕輕順到耳後,露出一點耳朵尖尖,小巧潤淨。


叫他想到自己那塊打小不離身的玉,是一樣的質感。


筆沾了一點灰。


她低頭用湿巾擦手的時候,半回頭往桌角擱一張,給他的。


那學期,大禮堂的換氣系統待檢修,運作不良,天窗沒有開,整個觀眾席暗如一片混沌,空氣有點悶。


巡場的教導主任在抓後排偷吃零食的學生。


他們這片是安靜的。


--


第72頁


梁空拿起那片湿紙巾,杜松和桃子的淡淡香氣,無聲的,侵略感官。


……


“那個女生,是你的好朋友嗎?”


安靜了許久的車廂空間,忽然被駱悅人猶疑的聲音打破。


梁空傾身,從她脖子上把連繩手套扯走,離她最近時,漫不經心出聲:“你怎麼定義好朋友啊?”


他這話裡情緒不對勁,透著一股要故意為難她的意思,駱悅人兩手搭在膝上,右手捏了一下左邊的手指。


“她挽你胳膊說話,就還挺親密的,我之前都沒有見過她。”


“你也挽我胳膊了,也說話了。”


親密嗎?


四目相對,駱悅人抿了一下唇。


最後說:“你當我沒說吧,我不是要管你的意思,我就是,嗯……找不到話跟你說了,隨便問一下。”


梁空手裡還拿著她那副手套,柔軟的毛線,手背上還有絨絨的小兔子,紅紅的眼睛,長長的耳朵,瞧著怪可憐,像一欺負就會淌眼淚的小軟包。


他覺得有點像駱悅人。


很快又否定,實際上駱悅人不怎麼愛哭,她怕給人添麻煩,也……挺沒心的。


他拿在手裡一邊玩,一邊輕垂著眼,以一副懶散的姿態說:“高祈約過來的,我連名字都不記得。”


她很配合地在他說完後點了一下頭,淡淡說了一個“哦”字,無甚興趣,好像就如她所說的,她隻是沒話隨便問問。


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旁人看著奇怪,梁空其實一直自己都看得很明白。


她對他吧。


不能說一點兒都不喜歡,但說她喜歡他吧,混球如梁空聽了都會覺得,過分抬舉自己了。


她就像到了一個著名景點,口口相傳的部分,她了解一些,真真假假沒研究過,有新鮮就瞧一瞧,要是知道景區小販诓人、物價奇高,她其實心裡驚一下也無所謂,景區嘛,她過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待不長久,玩一玩的地方。


家門口的餛飩鋪子豬肉摻假,是上心大事,景區裡的果汁全是香精衝兌,她不會锱铢必較。


你扮演的從來不是和她息息相關的角色,無論你使盡渾身解數,給她多少快樂,一日遊就是一日遊。


她再新奇再喜歡,也沒那麼多的在意給你。


梁空一直很清醒,逃不過心甘情願這四個字罷了。


他一直,心甘情願地,在扮演一日遊的角色。


元旦假期結束後,有天晚上他們一起坐公交回家,照例在棠杏苑後門分別,凜冬夜色深深,天幕醞一股寒霧般,蒼茫深黯,小區住戶窗口裡不剩幾盞燈。


回來的路上,她說她爸爸最近很奇怪,看著很正常,某些時刻會突然湧起情緒,前天晚上他跟梅惠在家裡爭吵什麼,梅惠強勢,他以前都習慣忍的。


她感覺那天要不是她突然開門回家,駱文謙會在氣頭上跟梅惠攤牌說離婚,因為他臉上那種忍無可忍、不可理喻的情緒太明顯了。


可偏偏她回去,打斷了,這件事不了之。


她這幾天一直在懷疑,是不是某個她不在場的時刻,駱文謙已經跟梅惠坦白了,甚至他們已經商量好了離婚,隻是為了她高考順利,口徑一致地不告訴她。


她憂心忡忡半程,眼底是熬夜產生的倦氣陰影。


她精神不好,打了個哈欠,一下想不起來這個話題前他們在聊什麼,問梁空,梁空說沒什麼。


之後的半程,是昏昏欲睡的安靜。


從公交車上下來,一吹冷風,駱悅人清醒了些。


正要從後門進去,她想起來在車上斷片的話題,站在小鐵門前倏然回過頭,喊住正往望江別墅方向走的梁空。


“剛剛在公交上,你好像提到行知樓,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什麼啊?”


梁空單手插袋,站在樹影和路燈的交界處,靜了兩秒。


駱悅人站在路對面,等他說話。


他能說什麼呢?


他高舉手臂吊兒郎當地揮了揮,說:“沒有,你趕緊回家吧,睡個好覺。”


你不開竅的樣子,就像風灌進山谷裡沒有一點回音,很煩你什麼都不懂,也討厭所有的喜歡沒有回應,有時候意難平的不得了,想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可話到嘴邊,看到你壓力大,為家裡的糟心事失眠難過,我就什麼都不想說了。


我隻想你睡個好覺。


他身形高俊,光區在他面前堪堪擦過的樣子,有種非靜止的錯覺,好像他是陷在陰影了。


聞聲,駱悅人也對他說:“那你也趕緊回家吧。”


……


車廂裡有一段安靜的時間,隻有窗外掃進來的紅黃燈影在飛速變幻,襯得那安靜是虛無假象。


駱悅人無法一直逃避似的保持看窗外的姿勢,轉過頭,望向梁空。


因為最後一個哦字是她說的,她現在有點接不下來話,思索的時候,手指落在車座上挪動、輕摳,等感受到阻力,一低頭才發現。


她一直在揪梁空的衣角。


“幹什麼?撒嬌啊?”


駱悅人深吸一口氣,她習慣了,甚至覺得他說這種不著調的調戲話,對她這種找話題困難的人來說是一種解脫。


尷尬就像一片淤泥地,他輕飄飄就能拉她出去,她隻需要瞪他一眼,說一句“誰跟你撒嬌”,就顯得她也很俏皮。


她松了一口氣,視線挪去他胸前的兩個小麻花辮上。


--


第73頁


氣氛和緩了些。

熱門推薦

喵喵教立大功

喵喵教立大功

隔壁頂流歌手的貓懷孕了,是我家貓幹的。 我上門賠罪,他卻一把將我抵在門邊,咬牙切齒道:「果真貓隨主人,撩完就跑,姐姐,你說你該怎麼負責?」

杭州男人多不多?

杭州男人多不多?

"高鐵上給發小打電話。 「杭州南人多不多?」 他咬碎了牙。 「這麼喜歡男人?」 當晚,我哭出聲,床都要塌了。 「杭州男人再多,你隻有我一個也就夠了。」"

滾蛋吧,白眼狼

滾蛋吧,白眼狼

養女考上大學後,她的親生父母找上門要認回她。我阻攔,她還是偷

他說他愛我

他說他愛我

"賀知愛了我十年。 他為了我放棄了清北,選擇了一所普通的 985。 後來他創業成功,更是昭告世界,說我是他所有努力的意義。 他在京市最繁華的地方為我策劃了盛大的求婚。 殺伐果斷的賀總跪在我的腳下,連告白的聲音都有點顫抖。 圍觀的人都起哄讓我嫁給他,人人都羨慕他對我的深情。 可是我知道,賀知在我們的婚房裡養了別的女人。 三年。"

魚兒魚兒水中遊

魚兒魚兒水中遊

我是修仙文中的反派魔尊,但我擺爛了。什麼殺人滅門,再 被片成生魚片,成就男主的事我才不想做。包一個魚塘,種 兩畝地,愉快的退休生活不香嗎?

月滿掛枝頭

月滿掛枝頭

"大夫斷言我活不過15歲。 他是給我衝喜的童養夫。 初見馮墨,他眼眸通紅,一臉受辱的模樣。 他想參軍,是這樁婚事誤了他。 我給他買弓弩兵書,他卻挺著背脊,冷漠拒絕。 後來,我的病愈發嚴重,他也快要自由了。 我哥娶妻那天,我有些遺憾。 “馮墨,就是可惜以後可能看不到你娶妻了。” 他卻拿出一塊紅綢布,蓋在我頭上。 隔著蓋頭,我聽到他強忍哭腔的聲音: “你說想看的,平安,嫁給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