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拍賣會上,陸橫拿到了那個黃花梨嵌紫檀的小梳妝臺。
他本來想走,卻被臨時出的一件藏品吸引住了視線。
那是一支周朝時期的木棉花簪子。
白玉制的簪子,小巧玲瓏,簪首是一朵漂亮的木棉花。
在燈光下散發出溫潤美感。
陸橫想起小月牙玉裡那朵同樣好看的木棉花,下意識舉起了牌子。
成功買下那支木棉花簪子的陸橫想起小姑娘那張漂亮的小臉,下意識覺得,這支簪子一定很適合她。
心情不錯的陸橫腳下油門一踩,直奔北中。
……
成人禮剛剛開場。
燈光調暗。
一襲古典白裙的女子踩著音樂節點,拖曳長袖,緩慢上臺。
幕布未完全升起。
她纖細柔軟的剪影投在幕布上,翹袖折腰,活脫脫一副古典嬌軟美人圖。
原本聒噪的大廳陡然寂靜。
幕布緩慢拉起。
Advertisement
美人遮面,揚袖起舞。
青絲如瀑,風轉鸞回。
“臥槽?那是唐南笙?”李大鵬驚得差點把下巴摔地上。
“唐南笙的舞……跳的越來越好了。”張鑫也是一臉贊嘆。
坐在張鑫身邊的周安安用力鼓起臉,本想大聲宣揚,但怕擾亂了舞臺上的蘇綿綿,就刻意壓低了嗓音,“那是蘇綿綿。”
李大鵬、張鑫:!!!那個傻子!
“我覺得是不是要給陸哥打個電話……”李大鵬一邊不錯眼的盯著蘇綿綿看,一邊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機。
準備告訴他陸哥這個驚天大發現。
傻子成仙了!
手機震動聲在旁邊響起,李大鵬一扭頭,就看到少年一臉熱汗,喘著粗氣,面無表情地盯著舞臺上的人。
曲正到高潮。
女子踮起腳尖,留頭旋轉,輕盈飄然的姿態,如展翅待飛的天鵝。
恍惚間,陸橫的眼前出現重影。
他仿佛身著玄色長袍,站在一間奢華古香的屋子裡,眼前的女子身著白紗,舉袖作舞。
魅惑如妖。
天地之間,隻剩下他們兩人。
女子身如彎月,楚腰如柳。
動作太大,她發髻上的木棉花發簪掉落,如瀑的青絲瞬間散開。
月色朦朧,陸橫看到那雙眼……
“叮當”一聲,曲終,舞落。
男人眼前的場景如潮水般褪去。
陸橫抬手,擄了一把湿漉漉的頭發。
他眯起眼,視線兜轉一圈,看到身邊男生如痴如醉的神色,瞬時臉色陰沉。
有一種珍寶被別人發現窺覬的暴戾感。
在一陣又一陣無盡的掌聲中,幕布落下。
陸橫猛地衝過去,在驚呼聲中,身姿矯健的抬手撐住舞臺跳上去,然後從幕布縫隙下面鑽了進去。
第15章
厚重的幕布後,蘇綿綿還沒下去。
她拖曳著身上的古典舞服,一轉身,看到那個撐著纖瘦身體,慢吞吞從舞臺上站起來的少年。
少年渾身汗湿,雙眸漆黑深邃,盯著她時透出一股難掩的犀利。
陸橫抬腳,一步一步朝蘇綿綿走過去。
少年氣勢太足,如泰山壓頂一般裹挾著戾氣。
蘇綿綿下意識往後退,正好主持人上來準備開場。
陸橫伸手一把拽住她細溜溜的腕子,直接就把人拖進了後臺。
所謂後臺,也不過就是個臨時收拾出來的小房間。
房門一關,除了一扇通風窗,就隻剩下一張用來休息的小沙發。
陽光正濃,從小窗戶裡穿透而入。
蘇綿綿站在亮光下,黑發如絲,綿軟細膩。
陸橫掐著她的腕子,雙眸被烈日刺激的半眯起。他的視線從上到下的打量她,然後伸手,一把扯下了她覆在臉上的面紗。
細薄的面紗飄然而落,小姑娘睜著那雙大眼睛,略帶驚惶的看向面前神色怪異的少年。
外面很吵,小房間裡很靜。
陸橫聽到自己狂躁的心跳聲。就像是要跳出胸膛。
他看著面前的蘇綿綿,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股難掩的興奮充斥在他內心,幾乎要滿溢而出。
就像是求了千百年的東西,陡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種鋪天蓋地的驚喜感。
陸橫咽了咽喉嚨。
從蘇綿綿的角度,能看到他上下滾動的喉結,帶著清晰的弧度。
性感又克制。
少年輕啟薄唇,聲音嘶啞,“你的頭發……”
“安安說可以變回黑色。”小姑娘瑟瑟地抿著唇兒,小小一點唇珠微翹,說話時聲音軟綿綿的帶著香。
漆黑長發披散至腰間,跟它的主人一樣,又細又軟。被夏風輕輕吹動,貼著白瓷肌膚上,襯出幾許纖柔美感。
陸橫的眼前又開始恍惚。
他有一種衝動,想把面前的人嵌進懷裡。
死死禁錮。
他看著面前的蘇綿綿。
幹淨澄澈,溫暖纖細。
就像是他陰暗人生裡,突然照進的那抹暖陽。
那是他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
陸橫伸手,撫上蘇綿綿的臉。
因為要上臺表演,所以蘇綿綿的臉上被上了一層淺薄的淡妝。
男人的指尖順著她白膩的肌膚紋理向下輕滑,指腹摩挲在她唇角。
淡粉色的口紅順著唇角暈開,在瑩白的面頰上劃出一道痕跡。帶出幾絲旖旎美感。
“男,男女授受不親……”
少年的眼神太強勢,太凌厲,蘇綿綿抱著一雙白嫩小手,不斷往後退。
穿著舞鞋的小腳踩到身後的裙擺,摔在了沙發上。
軟綿綿的沙發彈力十足。蘇綿綿纖細輕巧的身子在上面彈了兩彈,然後才堪堪穩住。
少年抬腳,一隻腳的膝蓋撐在沙發邊緣,半跪在那裡。
勁瘦結實的胳膊沾著薄汗,撐在她面頰兩側。
黝黑雙眸定定盯著她看,就像是怎麼瞧都瞧不夠。
小房間裡沒有空調,也沒有放電風扇。
悶熱的空氣從小窗戶裡湧進來,陸橫身上已經汗湿。
蘇綿綿也不好過。
她剛剛跳完舞,薄汗貼肌。身上的舞服又是淺淡的白,黏膩膩的粘在身上,明顯露出腰身曲線,還有若隱若現的瑩玉肌膚。
陽光下,陸橫清楚的看到她白瓷的肌膚漸漸泛起緋紅,纖細眼睫輕眨,透著清媚無辜,猶如一朵初生桃花。
陸橫伸手,挑起一抹她粘在面頰上的鴉羽青絲,往後撥去。
“男女授受不親?”少年挑唇,臉上露出笑,“你他媽鑽我胯的時候怎麼不說?”
“我,我沒有……”
她怎麼可能做這麼羞恥的事!
陸橫攥住蘇綿綿的腕子,把她的小爪子放到自己的牛仔褲上。
好好一條潮流牛仔褲,已經變成正經端莊大方褲了。
蘇綿綿想起來,那個時候她怕吵醒陸橫,是蹲在課桌底下給他縫的……可是當時她根本就沒想那麼多啊……
小姑娘臊紅了一張俏臉。
陸橫見狀,笑得更加肆意張揚。
他一手掬起那捧青絲長發,然後從口袋裡取出一支木棉花簪子,替蘇綿綿插上去。
不過因為手法太過粗魯,再加上小姑娘的頭發太過順溜,所以並沒有成功。
絲滑的青絲流竄在陸橫指縫間,就像散開的綢緞。
蘇綿綿垂眸,看到那支木棉花玉簪,眼前一亮。
這不是……那隻暴君搶了她的月牙玉後,不願意還,為了哄她,親手給她做的木棉花玉簪嗎?
“怎麼,喜歡?”注意到蘇綿綿的眼神,陸橫手腕一翻,那支木棉花玉簪被他託在掌心,送到她面前。
“你簪上去如果好看,我就把它送給你。”
花了幾百萬買回來的古董物件,就這樣大刺刺的往頭發上簪。
隻為了哄小姑娘。
果然隻有土豪陸才幹的出來。
蘇綿綿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那支木棉花玉簪,然後抬袖,露出纖細瑩白的腕子,挽起青絲長發。
在陸橫手裡不聽話的頭發在蘇綿綿手裡尤其乖順。
松松垮垮的繞成一髻,被那支木棉花玉簪固定住。露出一對小巧的白玉耳朵,還有修長白皙的脖頸。
小姑娘乖乖巧巧坐在沙發上,身上的舞服古風味十足。
再加上那一頭青絲玉簪,整個人就如一副誤入現代的古典美人圖。
陸橫松開自己撐在沙發上的手,緩慢站起來。
然後往後退三步。
他的視線陡然幽深晦暗。
少年舔了舔唇,“太熱了,我們出去吧。”
“哦。”蘇綿綿提著裙擺站起來,側身走過陸橫身邊。
不防男人突然伸手,抽出了那支木棉花玉簪。
青絲如瀑般垂落,帶著細膩芳香。
美人受驚,轉身回眸。
日光微漾,透著熱烈的火氣。
陸橫攥著手裡的簪子,眼中閃過一抹驚豔。
“你……”美人懊惱的抿唇,下意識伸手捂住自己的頭發,原本便漲紅的小臉此刻更是紅的通透。
“綿綿?蘇綿綿?”
門口傳來周安安聒噪的聲音。
蘇綿綿紅著臉,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小表情。
松發髻這種事情……隻有丈夫才能做。
“你,你怎麼能這樣……”小姑娘一邊結結巴巴的說話,一邊跺著小腳表示不滿。
“老子的東西,老子樂意。”
陸橫歪頭說完,猛地向前跨一大步,然後掐住她纖細的小下巴,深深望進那雙澄澈美眸中。
“哪裡來的妖魔鬼怪,老子都不怕。”
老子要定了。
……
當眼睛紅紅的蘇綿綿被陸橫放出去的時候,周安安已經在準備撞門了。
連撞門的工具——張鑫都準備好了。
“吱呀”一聲,門開了。
“綿綿,你沒事吧?”
蘇綿綿搖頭。
周安安轉身,看到蘇綿綿身後面無表情的陸橫,臉上表情一僵,剛才的豪言壯勢憋在肚子裡,沒敢發出來。
不是她們的友情太脆弱,而是因為陸橫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們先去把舞服換了吧。”周安安縮著脖子,帶蘇綿綿去換衣服卸妝。
李大鵬和張鑫一臉呆滯的看著小仙女翩然而去。
“陸哥,你不覺得奇怪嗎?”張鑫湊到陸橫身邊,“我聽安安說,蘇綿綿以前可是四肢不協調的節奏白痴啊。”
“是啊,這誰得病能得成這樣啊?要真能變成這樣,人家瘋人院早就是天才聚集地了。我早就把自己敲成傻子了。”李大鵬趕緊搭腔。
陸橫斜睨一眼李大鵬,“別高估自己。”
李大鵬:委屈JPG。
不過連李大鵬都發現了……陸橫眯起眼,慢條斯理地摩挲著腕子上的小月牙白玉。
蘇綿綿,你到底是誰。
……
“綿綿,你剛才跳的舞可是驚豔全場啊。唐南笙那個臭婊子,現在一定連嘴都氣歪了。”
周安安說的沒錯。
唐南笙確實是被氣得不輕。
她瞪著面前溫軟纖細的蘇綿綿,指尖掐進掌心裡,雙眸恨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在如此詭異的氣氛中,有一位男同學看著蘇綿綿那張漂亮的臉,率先紅著臉開了口。
“蘇綿綿,你剛才跳的真好看。”
“是啊,你是什麼時候學的舞呀?怎麼能跳的那麼好?”
有一個同學厚著臉皮上來搭訕,其餘的同學也就跟風一起上來恭維蘇綿綿了。
蘇綿綿則表示,“我跳的不是很好。”
這句話一出來,唐南笙立刻就炸了。
什麼叫“跳的不是很好”?她剛才還說自己跳的比她好。現在再說這句話,不是又在打她的臉嗎?
“蘇綿綿,把舞服還給我!”
唐南笙聲音嘶啞的吼,差點上手,被周安安給擋住了。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