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穿著淺藍色的牛仔褲,長腿勻稱,寬松的毛衣套在身上,頭發剛剛從床上起來沒收拾,有些凌亂的散在額頭。
白皙幹淨的臉上神色十分專注,時不時還嘰咕兩聲,像個大孩子。
白璐忍不住彎起嘴角,走過去探頭:“你們在幹什麼?”
景言聞言側頭輕笑,抬手掐了掐她的臉。
白子軒睜著眼睛愣愣的看著兩人動作,白璐察覺,有些羞惱的推了景言一把。
她蹙眉正欲輕罵,旁邊驀然伸過來一隻手,白淨細長,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
兩人俱是一愣,白子軒已經收回了手,又埋頭繼續他的研究。
白璐睜大眼睛,唇微張,還是一副恍然的模樣,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方才被他掐過的臉頰,須臾,忍不住笑了。
“軒軒真乖”,白璐揉了揉白子軒的頭,聲音溫柔的能掐得出水裡,雀躍驚喜一聽便能感覺出。
笑意盈盈,眼波誘人。
景言抬手捂住了白子軒的眼睛,俯身過來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在家住了一天,兩人便出發去了日本北海道。
趁著春節假期,把蜜月旅行補上了。
正值嚴冬,在飛機上放眼望去,底下都是一片白雪皑皑銀裝素裹。
小小的房子和綿延山林被覆蓋著純淨的白色,美麗又壯觀,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下了機,外頭比起霖市已經開始融雪的氣溫則更加寒冷幾分。
Advertisement
白璐穿著厚厚長棉袄,戴著寬大的圍巾,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球。
旁邊的景言則是大衣牛仔褲,剪裁合身,一路吸引了不少驚豔目光。
把白璐襯得越發失色。
在第N個迎面而來的年輕女子望著他視線久久未曾移開時,白璐取下了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踮著腳一圈圈圍到了景言脖子上。
直到那張出色的臉被遮住大半,白璐方才心滿意足的點頭。
景言無奈輕笑,牽起她的手正欲繼續往前走時,白璐掙脫了他,然後拿起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肩頭,牢牢環住。
“這樣可以讓我更加顯眼一點” 白璐仰頭一本正經的闡述,“證明你是有家室的人。”
景言從圍巾下面,發出了悶悶的笑聲。
一直到了下榻的住所,一身武裝方才卸下。
這是一座傳統的日式住宅,外面是漂亮的庭院,裡頭和風裝飾,原木地板家具,房間有舒服的榻榻米和別致的推拉門。
牆上掛著字畫,桌上插著鮮花,各個角落散落著別致的小裝飾品。
拉開客廳的木質推拉門,後頭是一汪熱氣騰騰的溫泉,散發著絲絲白霧,周圍鋪著鵝卵石,一張木桌上放著瓷杯清酒。
不遠處白雪皑皑,翠綠的松樹枝椏被厚厚的白雪壓彎了腰,紅梅爭相開放,有風吹來,鼻尖都是幽幽清香。
“資本主義的享受…”白璐望著眼前這一幕,直忍不住搖頭感慨。
景言從後頭抱住了她的腰,頭抵在白璐耳邊輕語:“喜歡嗎?”
白璐點點頭:“非常。”
後面的院子是被圍住的,隻有從房間才能進入,絲毫不擔心有人會誤闖。
白璐收拾好東西,就忍不住圍著浴巾去泡溫泉。
溫暖的泉水包裹住全身,邊上是厚厚的白雪,卻感覺不到寒冷,清酒入口,舌尖傳來絲絲甜味,還有一點點的酸。
出乎意料的好喝,白璐忍不住喝了好幾杯。
景言圍著浴巾過來時,白璐雙頰已經染上了嫣紅,眼睛裡水霧朦朧的,雙唇飽滿又紅潤,上頭布滿水光。
那片削肩雪肌在水中若隱若現。
景言踩著池底光潔的石頭慢慢朝她靠近,水波蕩漾中白璐覺察,回頭,整個人已經被攬入到一個溫暖的懷抱。
比起這滿池泉水更加灼熱幾分。
第14章
白璐疲憊的伏在池邊光滑的石頭上,雙眼放空呆呆的看著前方,被一片白雪晃花了眼。
她伸出手,從旁邊抓了一團軟綿冰涼的雪握在手裡把玩,景言瞥見了立刻出聲:“那個涼,不要玩丟掉。”
白璐扭頭,把手裡的雪團朝他臉上砸去,景言措手不及,被砸了個正著,打在眉心,雪沫子散開,融在了溫熱的泉水中。
“嘶”,景言輕呼一聲,眯著眼睛瞪她。
“謀殺親夫?”
白璐又飛快的捏了團雪球砸了過來,兩人隔得近,景言躲避不開,硬生生的承受下來,然後在水中跨了兩步,俯身捉住了白璐一雙手腕,往溫熱的水裡塞。
“解氣了沒有?”他咬著白璐圓潤的耳垂輕問。
“沒有”,白璐任由他抱著,半闔著眼懶洋洋的說。
方才這人像是吃了藥一般,把她壓在石頭上幾乎折斷了腰,白璐很少在床事上失控,但這次卻是哭著求他,結果卻依舊被視若無睹。
堪稱折磨的一場歡愛,結束後白璐平復些許便立即推開了他,躲到遠遠的角落緩和著心情。
像是自知理虧,景言討好的蹭了蹭她的臉,然後雙手在她腰間不輕不重的揉捏著。
“那我幫你揉揉…”
他的手法倒是舒服,像是學過幾分,白璐沒做聲,任由他按著。
兩人靜靜依偎在這一池溫水中,肌膚相貼,細膩湿滑,腰間的酸痛在他手下一點點緩解。
白璐放松了身體倚靠在景言身上,睡意一點點湧來。
早上為了趕飛機起得早,再加上方才折騰了一通,她眼皮子慢慢加重。
迷迷糊糊間,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有人輕柔的把她身上水珠擦幹,然後被裹到了一個溫暖的被窩中。
熟悉的身軀貼了上來,把她抱在懷裡。
白璐是被餓醒的。
房間一片昏暗,從面前的窗戶能隱約看到一團模糊的光亮,身後傳來均勻的起伏,絲絲縷縷的呼吸噴灑在她頸間。
景言還在熟睡。
白璐輕輕轉過身子,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景言覺察,自發收緊手臂把她往懷裡攏了幾分。
兩人的臉頰靠在一起,白璐忍不住偏頭蹭了蹭,不經意間碰到了他的唇,柔軟得不可思議。
她湊過去又親了親,景言迷迷糊糊有所感應,張嘴含住了她的唇瓣,兩人抱在一起,在黑暗中細細的接吻。
不知親了多久,在景言把她壓在身下解開了她的浴巾時,白璐制止了他的手,翻身,滾到了另一邊。
景言瞬間清醒,睜開了眼。
定定看了她幾秒後,伸出手去抱她,白璐裹著浴巾飛快下床。
“我餓了”。她立在床頭看著他,一字一頓的敘述。
“過來,喂飽你。”景言朝她伸出手,黑暗中看不清他臉上表情,隻有那抹嗓音,低啞暗沉得有些嚇人。
“想吃壽司,刺身,拉面,牛肉,味噌湯。”白璐幾乎是不停歇的一口氣說完,空氣靜默幾秒,景言輕嘆一口氣,認命的起身。
剛掀開被子,他又仿佛心有不甘,動作停住,伸手指向還站在床邊的白璐恨恨道。
“下次再敢撩我,弄死你。”
兩人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出門,景言開著車,一路都沒有表情,烏黑的眼裡暗沉濃鬱。
像是起床氣還未散,又像是欲求不滿。
白璐覺得後者可能性應該更高。
車子最後在一家餐廳外停下,景言看起來像是熟客,拿著菜單點了一排下來,不一會,菜就全部上桌。
琳琅滿目,菜品十分精致,用各式各樣的盤子裝著,白璐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動手。
“嗯…好吃”,她邊吃邊點頭,一臉滿足的感嘆。
景言在一旁看著她,慢悠悠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好吃你就多吃點。”
結束完用餐,白璐好奇追問:“你對這邊好像很熟。”
整個行程都是景言安排的,包括那座獨棟小房子,一切都超乎了她的預料。
白璐以為隻是一場根據路線的旅行,卻沒想到卻是一次美妙的度假。
白璐探究的盯著他,隻見景言輕咳一聲,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跟著秦子然來過幾次。”
“哦”,白璐點點頭若有所思,景言剛松一口氣,隻見白璐又再次開口:“你們兩個大男人單獨來日本旅遊?”
“當然不是!”景言炸毛:“肯定不止我們啊,還有其他——”
“其他?”白璐盯著他,嘴角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
“其他什麼呢?”
“其他…”景言咽了咽口水,抬眸偷偷打量著她,聲音極小:“就是其他的朋友啊…”
“哦,女性朋友吧。”白璐淡淡的說。
景言不敢再作聲了。
睡了將近一個下午,吃完飯才晚上八點,此刻的夜景很美,兩人牽著手慢慢走在街道上。
陌生的建築和文字,來往行人各異,穿著牛角大衣百褶裙的學生少女,可愛圓潤的小男童,裹著棉袄的大叔。
和國內截然不同的景致。
兩人搭了電車去函館看夜景,縱然是寒冷冬夜,車裡依舊坐滿了人,景言伸手拉著車頂的環扣,把白璐半擁在懷裡。
過道上人有些擠,窗外的街道燈光卻十分好看,景言的手從她身後繞過,扶在面前的橫杆上。
鼻尖環繞著清爽的氣息,背後是溫熱熟悉的胸膛。
這種被保護的感覺,莫名讓人心情愉悅。
車子到站,兩人下車,忽的一下脫離了溫暖的空氣,冷風吹來,白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交通站亭距離登山纜車還要走十分鍾左右,白璐扯了扯旁邊景言的袖子,小聲道:“我冷。”
話音落地,景言立即伸手把她摟到了懷中,胸膛溫熱,帶著絲絲熱氣,他高大的身軀遮擋了不少冷風。
白璐緊緊縮在景言懷裡一路往前走,直到上了纜車。
小小封閉的空間沒有冷空氣襲來,寒冷頓時緩解幾分,隨著纜車越升越高,白璐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住了視線。
她趴在玻璃上看著底下,一座座房子變成了萬家燈火,橙色,黃色,白色,綠色,點點光亮在黑暗中密密麻麻,像是一片巨大廣袤的星空。
“白璐。”安靜的纜車內,景言突然出聲喚她,聲線清冷平緩,沒有一絲起伏。
白璐回頭,景言坐在那裡,朝她輕輕招了招手。
“過來。”
“我冷。”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