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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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書名:茵果 字數:4049 更新時間:2024-12-05 14:08:33

永結同心?


是什麼意思?


10.


「趕緊讓神醫給你扎針,扎完針你就知道了。」林雲溪翻了翻手中的賬冊,頭也不太抬地回我。


自從夫君回來後,她好像更忙了,之前答應好要帶我下山玩的,都沒時間兌現。


我癟了癟嘴,還不如去問夫子。


夫子看了看我,笑著問我:「夫人今日好似點了唇。」


我抿了抿嘴巴,還是夫子心細,林雲溪根本不會注意到這些東西。


「夫人為什麼會點唇?」夫子坐在我對面,盯著我的唇看。


看得我十分不好意思,我低下頭去看著桌下交纏在一起的手指,小聲道:「因為好看,夫君應該會喜歡。」


夫君還沒見過,這是林雲溪上次下山給我帶回來的唇脂,說現在山下的那些小姐都時興塗這個。


我也見過姐姐們塗過,是很好看的。


今日我想起來夫君既然已經回來了,便讓乳娘給我塗在了唇上,晚上夫君回來看到了一定會誇我今日好看。


夫子笑起來:「夫人,這便是女為悅己者容。」


「這世間的感情可以分為許多種,單單喜歡二字能表達的意思便很多。」接著她問我,「您喜歡林姑娘嗎?」


我自然是喜歡林雲溪的,她對我極好,還會帶我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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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喜歡您的乳娘嗎?」


那更是喜歡了。


「您喜歡林姑娘,這稱為女子之間的友誼。您喜歡乳娘,這是長幼之間的依賴敬仰。」她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您喜歡夫君,這是男女之愛,稱為情愛。」


我聽得懵懵懂懂,隻大抵知道了原來感情也是分了許多種。


與那日林雲溪說的差不多,林雲溪也說我對夫君的喜歡是與眾不同的。


夫子又與我說了許多。


她說男女之情最是復雜,時會像蜜餞之甜,又時會像世間最苦的藥那般苦。


隻要我懂了這男女之情,才算是真正長大了。


我想我其實是懂的,從不久前,我就懂了夫君與乳娘是不同的。


夫君接住撲過去的我,有些無奈地摟緊我:「不是說了不讓跑嗎?」


「我想早一點抱住夫君。」我笑嘻嘻抬頭看他。


果然男女之情是會讓人跟吃了蜜餞一樣甜。


夫君粗糙的手指指腹輕輕地點了點我的唇,讓我痒得往後縮了縮。


「唇上是什麼?」他果然注意到了。


我嘟了嘟嘴巴,問他:「好看嗎?」


「雲溪姐姐說,女子便應該要有女子的樣子,便在山下給我買了許多胭脂水粉,這個唇脂便是她帶回來的。」


夫君喉嚨動了動,目色一沉:「她慣是會買些亂七八糟的。」


他這麼一說,我又想起來上次林雲溪給我買的那套衣裳,夫君也不太喜歡。


我竟差點忘了這件事。


夫君不會因為這個唇脂今夜也不跟我一起睡覺了吧。


那可不行!


我連忙舔了舔唇,想把唇脂都舔掉。


沒想到夫君目色更沉了:「你做什麼?」


他拉著我在屋裡的矮榻上坐了下來,屏退了跟在後面的人,包括乳娘。


「夫君不喜歡,我就舔掉呀。」我站在夫君面前,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隨後眨了眨眼想到了個好主意。


我彎下身,將自己的唇抵在夫君的唇上蹭了蹭,又笑著直起身來:「夫君,甜不甜?」


我也沒想到這唇脂能這麼甜。


像是Ťũ̂ⁿ抹了層蜜在唇上。


夫君看著我,表情有些奇怪。


「夫君……」不會生氣了吧。


夫君抬手一揮,門居然就被關上了。我回頭震驚地看著那乖乖關上的門,才真正理解林雲溪說夫君厲害是有多厲害。


再回過頭來時夫君便一手放在我的後腦勺上,他輕輕一拉,我的唇又抵在了他的唇上。


他沒有蹭,而是輕輕地柔柔地舔去了我唇上殘餘的唇脂。


我僵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好似有一團火從胸膛的地方直接衝到了腦袋裡。胸膛的地方,一直「怦怦怦」跳個不停,好像裡面有什麼東西直接蹦出來。


迷迷糊糊之中,我感受到夫君離開的我的唇。


他好似十分滿足地笑了一聲。


「當真是很甜。」


11.


我之前便想好了要讓神醫給我扎針。


因為夫君回來給耽擱了下來,如今身子也養得差不多了,我便又做好了扎針的準備。


在給我扎針之前,我摸著自己的胸口有些擔憂地問神醫:「神醫,就是我這裡總是『怦怦怦』跳得厲害,是不是生病了?」


神醫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上,抬頭看了我一眼:「夫人何時會有這種症狀?」


我想都沒想,抬頭就往夫君唇上一親。


一時間,屋裡除了我以外的人都愣住了,我連忙捂住自己的胸口:「看,就是這種時候!」


率先出聲的是夫君,他的笑聲從我頭頂傳來。


「不是生病,是茵茵長大了。」夫君的大手蓋在我的腦袋上,說話的聲音都帶著笑意。


我身子坐直了:「真的嗎?」


看來林雲溪說得沒錯,神醫果然能讓我快快長大。


於是我迫不及待讓神醫趕緊給我扎針。


神醫將剛剛放在桌上的布緩慢展開,我探頭去看,密密麻麻全是長針。


那麼長的針,感覺能將我整個腦袋扎穿。


我在夫君懷裡縮了一下,還沒扎都能想到等會有多疼。


夫君抱著我,也看了一眼桌上的長針,皺起濃眉:「茵茵,不扎針也可以的。」


不可以。


我不看他,閉著眼對神醫道:「來吧,我可不怕。」


神醫笑了一聲。


「這針灸並不是一次就見效的,後面可能還要扎幾次,夫人可真的做好準備了?」神醫問我。


我嚇得睜開眼看他。


還要扎幾次?


神醫從布上取下一根細長的針,點了點:「不過隻有第一次會有些難以忍受ṱü₁,後面幾次便慢慢好一點。」


我直接選擇性過濾掉對我不好的言論,聽到後面幾次會不痛,我便放心了。


「來吧。」我咬牙閉眼。


神醫騙人!


什麼叫有些難以忍受!


明明就是疼死人!


神醫每一根針都扎得十分輕柔,卻好似有人拿著錘子錘在了我的腦袋上,疼得我連哭都不敢出聲。


最後我在夫君懷裡哭著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夜已深,夫君沒有躺在我身邊,隻有趴在床邊睡著的乳娘。


「小姐醒了?」我稍稍動了動,乳娘便醒了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神醫扎過針的緣故,我的腦袋好似比以往都輕一些。


我看了看四周,問乳娘:「夫君呢?」


「姑爺有要事要忙,出去有一會了。」乳娘將我的被子掖了掖,哄著我,「時辰還早,小姐再睡會。」


不知道為什麼,整個寨子的人都忙了起來。


我去找了林雲溪幾次,她都不在寨子裡。


這日她又從山下給我帶了些新鮮玩意,送到我屋子裡,我特意跟夫子請了假,想要與她好好攀ṱù₀談攀談,這些天我攢了好多話要與她說。


聽我說完那日的事情,她擺弄著手中的九連環,目光落在我放在胸口的手上,然後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果真是長大了一點。」


我眉開眼笑:「對吧,夫君也是這麼說的。」


她點頭,連忙回身從她抬回來的一個小箱子裡翻了翻,翻出來一聲衣裳。


「我路過的時候看到這條裙子格外適合你。」她拿著裙子在我身上比畫了一下,眯了眯眼,「長大了就是穿衣服更好看了。」


經過上一次的教訓,我原本是不敢再亂穿她推薦的衣服。


但她再三跟我保證這條裙子夫君一定喜歡得不行,她的原話是:「嫂子,你相信我,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女人穿這條裙子。」


我便勉為其難地收下了,並在第二天穿上新衣裳去找夫君。


彼時夫君正在帶著一群男子操練,我剛到那兒還連一句夫君都沒來得及叫,夫君的外袍就落在了我的肩頭。


夫君大步走到我面前,黑著臉用外袍裹了個嚴實。


好,夫君依舊不喜歡。


「是雲溪姐姐!她說夫君一定會喜歡。」在夫君興師問罪之前,我立馬坦白從寬,爭取能讓夫君晚上不要不陪我睡覺。


原本我以為夫君會生氣。


沒想到他將我抱起就走,低頭對我啞聲道:「我喜歡,但茵茵以後隻能在屋裡穿。」


12.


神醫扎的針真的有些用處,夫子也誇我近來學東西比以往快了一些。


隻是好像大家越來越忙,這天夫君說他又要下山一趟。


我嚇得連忙抓住他的衣角,想讓他不要去。


「茵茵乖,這次真的會很快回來。」夫君摸了摸我的腦袋,哄著我。


可是上一次,夫君也是這樣說的。


我抱著夫君鬧了很久,最後他哄我睡著後偷偷離開了寨子。


有了上一次的經歷,這一次我再也沒心思去夫子那兒上課。


除了去神醫那兒扎針,其餘日子我都等在寨子口,等著夫君回來。


這一次夫君倒真沒騙我,他不過四日便回來了。


而且不同於上一次,這次他是領著大家浩浩蕩蕩回來的。


守在寨子口的男子們見到夫君,都舉杆歡呼起來。


我也如上次想的那般,提起裙子朝他撲過去,被他穩穩接住摟在懷裡。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還將二姐帶了回來。


「我就知道你個小沒良心的,有了男人就把我們忘得幹幹淨淨。」二姐與我坐在一起,伸出她的纖纖玉指狠狠戳了一下我的額頭。


原本我以為我根本不會想回柳府,也不會想爹爹和姐姐們。


可當二姐還是如以往那般數落我的時候,我卻忍不住鼻頭一酸,側頭抱住了她。


我想可能是二姐送我的那套首飾太貴了,讓我每次看到那套首飾的時候就原諒她一次,這麼久早就全原諒了。


二姐食指抵在我的額頭上,將我從她懷裡推開。


「二姐。」我吸了吸鼻子,到底沒讓自己哭出來。


二姐嫌棄地給我扔了個手絹,讓我擤鼻涕,頗有些鄙夷道:「還是那個傻樣。」


以往她就愛這麼說我,我也從不回嘴。


這次我癟了癟嘴,回嘴道:「夫君說我不傻。」


夫子也說我越來越聰明了。


「瞧你一口一個夫君的。」二姐瞪我一眼,「你夫君可是個大土匪,你被豬油蒙了心不成?」


說完這句話她連忙朝門外看了一眼,發現門外沒人才放下心來。


聽到她說夫君的不是,我直接站了起來:「二姐,你說我可以,但不可以說夫君。」


若是沒有夫君,哪裡會有我今日。


而且夫君待我極好,會抱著我睡覺,會將我的院子布置成我夢裡的樣子,還會誇我聰明誇我厲害,這世上再沒有比夫君還要好的人了。


二姐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將我拉回榻上:「你夫君是個土匪,燒殺搶奪樣樣都會,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他待你好也隻是短暫的,圖的便是你這副模樣,若是哪天膩了你,定是沒有你好果子吃。」


在我出嫁前,她的確也跟我說過這樣的話。


可事實證明她就是騙人。


我不喜歡她說夫君的壞話,便躲到床上用被子將自己捂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夫君扯開了我的被子。


我委屈極了:「夫君。」


明明他很好,可他們都跟我說他是個壞人。


夫君摸了摸我的腦袋,笑著誇我:「夫子跟我說了,說你近來學東西快了不少。」


我癟了癟嘴,老實道:「夫子前兩日教的兩首詩還不會背。」


主要是因為每日都在擔心他能不能平安歸來。


他脫了外衣躺到我身邊來,將我撈進懷裡。


「茵茵,我給你請夫子,並不是想讓你能寫詩作賦。隻是想告訴你,別人可以的你也可以,你跟大家都一樣。」


別人可以的我也可以。


我在他的懷裡縮了縮,心裡似乎被什麼填得滿滿當當。


在夫君懷裡很快又滿足地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際,夫君那帶繭的指腹好似摸了摸我的臉。


「你跟大家,也不一樣。」


13.


二姐說要帶我下山,下山回家。


我震驚地看向她,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並沒有神醫說的那種發熱昏症。


「二姐,你說什麼呢?我已經嫁人了呀,這裡就是我的家。」


二姐看著我,嘆了口氣:「是你夫君說的,讓我帶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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