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結果,頤願著實沒想到,東晨這麼“正經”地竟還親自把人抱上車來!關鍵是他人還不是說把人放到後座就完了的,一直抱著,就這麼一起坐到後座。
“你去副駕。”他叫秦麗坐前頭,秦麗是著急也不顧上那多,又拉開副駕坐上來,坐上來就扭身回頭隻看著立橫,立橫疼吶,瞧著那隻可能折了的胳膊手都在輕顫,她流下來的汗越來越多,秦麗趕緊又拆了包餐巾紙,伸手要給她擦汗。東晨拿過來紙,給她擦,邊輕輕翻動她,叫她稍背對自己這麼抱著,這樣,不至壓著她受傷的胳膊。
頤願已經啟動車,從後視鏡瞟了眼這受傷的女子,光線忽明忽暗,著實也看不清她樣貌……
一路,秦麗就這樣側坐著,擔心地看著立橫。立橫合著眼,眉心始終蹙得緊,咬著唇,忍著,也沒再喚“疼”。東晨時不時會低頭給她擦汗……
路上,頤願打了個電話,是醫院。
一到總醫院,東晨抱著立橫下車就疾步往裡走,秦麗小跑跟著。頤願稍後幾步,打了幾個電話。
立橫的右胳膊是折了,所幸一圈檢查下來,其他還好。一陣兒緊急處理,終於把她安排進病房,立橫的麻藥勁兒還沒過去,睡過去了。
第17章
“你晚上,就守這兒呢。”出來,東晨對秦麗說,
“那肯定。”秦麗可沒好口氣。
接下來東晨也沒說什麼,跟頤願就要離開。
“等會兒!”秦麗又喊住他們,“你們留個電話。”秦麗怕他們就這麼跑了,這接下來的“賠償”找誰去。
“我們跑不了。”東晨聽了,笑說。
秦麗就瞪著他。
“好好,電話拿來。”東晨灑脫伸手。秦麗把自己手機交給他,他輸入一串號碼。
秦麗拿過來手機,又遞給頤願。頤願剛要接過來,東晨一伸手,“诶,找我就行了。”“他開得車!”秦麗一嚷。東晨笑笑“好好。”頤願也微笑,接過手機輸入了號碼。
Advertisement
頤願和東晨一起走出來,東晨已另有車來接他。頤願說“車我開的,需要我負責我來。”東晨框著他肩頭拍著笑,“不用,這小的事兒勞煩不了你。”頤願是瞧出來他對這個“立橫”有點不一樣,不過覺著他或許也是一時興起,那就不打攪“他的興致”了,點點頭。
……
第二天醒來,立橫就鑽心地疼,都龇牙咧嘴了!
“別動!”秦麗趕緊扶她,“胳膊折了,要慢慢來。”
“斷了嗎,”她看自己包扎得結實的右臂,蹙眉小聲,
“鬼斷了,斷了你現在還醒得來?就折了,已經歸正,打段石膏就好了。”秦麗沒好氣兒說她,“你昨天怎麼回事,沒頭沒腦地就吐了往前衝。”
立橫噘著嘴摸自己的右臂石膏,“本來就有點拉肚子,又喝得有點多……”
“你呀,就是不忌嘴,明知道腸胃不好,那米酒好喝,又涼,你就不曉得節制……诶,去哪兒!”立橫要下床,秦麗趕緊攔住她,
“回去呀,今天還有門筆頭測試呢。”立橫低頭找鞋。
秦麗握了握她這邊胳膊,“哎呀算了吧,你傷成這樣還想著那!我叫姜琳幫咱們請假了,沒事兒,你安心在這兒養傷。”
立橫腳勾著鞋了,堅持彎腰要單手撿鞋往裡套,邊還微笑,“養什麼傷,就這邊胳膊不能動,又不是不能走,我還能用左手寫字……”是呀,她“左右兼工”,都能用。
秦麗實在拗不過她,蹲下給她穿鞋了,邊還是嚼她,“你呀,昨天疼成那個鬼樣子,今天一醒來跟換個人似的,不疼了?”
“疼呀,疼得鑽心,可也不能老躺著呀,又不是不能做事……”她還犟。
秦麗起身,橫她一眼,叫她坐會兒,她去找醫生問問,拿了藥再走。
這她可是東晨親自送進來的,醫院得多重視!肯定不放她走,但腿長人身上,要走還不是走了,藥都沒拿……
……
還是晚上,東晨來醫院這邊了。
著實有點不正常,這一天都想著她呢。東晨就是曉得不正常,所以極力不想,當做無所謂“沒事兒”,晚上空闲了再去看看唄。
特意什麼也沒帶,空手大巴掌就跟來“視察”的,瞧瞧。嗯,免得說“撞了她不搭理”,還真被她同行那女的說中了,“跑了找誰?”
結果上樓來推門一看,床上沒人。
人呢?
東晨當時還沒留意,以為人推出去做檢查或者牽下去溜達什麼了,他還退出來走廊轉轉到處找。
沒人。還是沒人。
東晨再返回房間,這才看清楚,床鋪都是重新整理過,顯然沒人躺著的跡象了;桌上也沒東西,外套衣裳啥的都沒有了……
東晨沉了臉,邊掏出手機,人也走出門,沒顧忌大聲嚷吶,“這屋裡的人呢!!”
那邊護士站的趕緊跑來人,同時他的電話也打通了,東晨叉腰站那兒,跟訓孫子的,“昨兒才住你這兒,人呢!!”護士們遠遠站著,也不敢靠近,嚇得……
不久,又是急匆匆的腳步聲,院長,科室主任全跑來,再一番“孫子似的”解釋……東晨兩手叉著,始終閻王爺似的黑面孔,不過,再沒發一言。
哎,也怪他昨兒太大意,隻曉得她們的名字了,也沒問清楚哪兒來的,給了電話她們,又沒要她們的電話,加之,她們是他直接送進來的,哪裡走了正規入院手續,相當於她們的背景信息什麼都不知道……煩死,這上哪兒找?
第18章
這次她胳膊受傷,叫秦麗看出來立橫還真不是想象得那麼嬌氣,能吃苦,能忍。
白天該幹嘛幹嘛,晚上才顯露出難受,就在培訓點附近的小診所一直開藥復查,疼痛不便都咬著牙扛。
這天傍晚,秦麗外出買了粥和包子回來,見立橫還在睡。一開始沒在意,因為今天下學得早,立橫說她躺躺,她有傷在身想多休息也正常,秦麗一直沒打攪她。
但她這會兒回來了,立橫姿勢都沒變,秦麗就覺得不對勁了。走近小聲“立橫,”喊也不應,這下秦麗著急了,伸手一探她額頭,哎喲喂,燙手了!
“立橫!”秦麗輕推她,這必須把她叫醒,得趕緊去醫院,可她一人是弄不動她的,非得叫醒了她扶著她走過去。
“立橫!”沒辦法也隻得手重些了,上手揪她臉龐,秦麗也心疼,燙,又軟乎乎,多惹人憐……好在她迷迷糊糊醒來了,“立橫,”又拍了兩下臉蛋兒,“醒醒,你發燒了,得趕緊去醫院,來,慢慢起身,”扶她起來,秦麗蹲下給她穿鞋,立橫坐著晃悠悠,眼睛迷迷糊糊睜著,像個混沌的小佛爺,特別可愛!
她是燒糊塗了,話也不講,任秦麗盤。秦麗給她穿上外套,扶著愣是慢慢走去外頭的小診所。
這醫生一看狀況,憂慮地說“你們最好還是去大醫院看看,她燒這麼厲害,我這也不敢給她瞎開針呀。”
秦麗也覺得擱這兒看不靠譜,她想想,翻出了手機。
她手上有兩個人的電話,那個叫東晨和頤願的。
秦麗最後決定打給頤願。一他才是直接肇事者,是他開得車撞得立橫;再,秦麗那日在夜店是見識過東晨的驕橫,看上去,頤願相對穩重些。——撥通了頤願的電話。
頤願當時剛在家吃過晚餐,韋琪坐在小沙發邊愉快地跟閨蜜電話聊著天,他在翻報紙看。電話來了,隨手拿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一般陌生號頤願不會輕易接,可這個電話一直響,韋琪都投來視線了,頤願平淡接起,“喂,”
“我是你那天撞著人的同事,現在她發高燒,情況不好,在**路**診所,你過來一下。”對方也沒廢話,
頤願輕蹙起眉頭,“她不是在總醫院……”秦麗截住他的話,“我們工作原因,提前出院了,如果一直情況還好,也不會想找你們,現在實在是她燒的太厲害,不多說了,過來再講。”對方掛了電話。
頤願放下電話,肯定還是有點奇怪。那天也是看出來東晨對這女孩兒感興趣,就沒再多管,人是他開車撞得,無論什麼原因吧,他也不是不願意擔責。好,先去看看再說吧。
頤願起身,那頭韋琪捂著電話坐起了身,“什麼事?”
頤願朝她笑笑,壓壓手“一點公事,你聊你的,我一會兒就回來了。”韋琪撒嬌笑,又窩進沙發裡繼續煲電話粥。
頤願開車來到診所,看著還是蠻可憐的,醫生不敢給她打針,隻用簡單的敷冰袋的方式給她物理降溫,秦麗焦急地守在一旁。
頤願一看,也沒二話,彎腰抱起立橫就走出來,“去醫院。”秦麗點頭,緊跟著。
頤願輕輕將她放到後座,立橫軟綿滾燙的身子,頤願簡直本能都不敢手重。她一歪倒在椅背上,面龐稍仰——頤願終於看清她的樣貌了!一怔,不是別的,她此時能真正擔個“唇紅腮豔”!高燒反倒沒叫她的唇幹裂,或許也是剛才秦麗一直喂她喝水,她的唇滟滴滴得呀!加之紅嫩嫩的臉蛋兒,簡直一個熱燙火水裡撈出來的喜娃娃!
“立橫,”秦麗扒開他,手裡還拿著水杯,立即上車來坐她一旁抱著她,又低頭喂她水。頤願讓出來,輕合上車門,走回駕駛室,不由輕輕搖頭淺笑,剛兒他怎麼回事,跟中邪一樣,人都反應半拍……
車開去了總醫院。
第19章
頤願送來的人一點不比東晨送來的敢怠慢半分!
一樣的待遇,又是驚動院長,不過頤願確實比東晨溫和有分寸多,他沒再進病房,但也全面了解了她的病情,交代好了一切。還把秦麗單獨叫出來說了下,“這次不要再著急出院了,她身上還有炎症,加上最近勞累,休息不足,也容易反復。”
頤願也存下了她和立橫的電話,“你們有需要再給我打電話,什麼都不用擔心,病徹底養好為止。”這還是叫秦麗蠻滿意的,點點頭,沒有謝,是因為覺得這都是他應該做的。
頤願稍晚回到家,是想著是否給東晨打個電話,可一看時間也晚了,就想著明天再聯系。
诶,也巧,第二天這個會頤願還碰見東晨了。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