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三爺……那,那我到底該怎麼自稱啊?”
這是一個問題,她還沒忘記呢。
蕭珩抬眼看她:“你現在自稱什麼?”
顧穗兒:“啊?”
什麼什麼?
蕭珩:“以前怎麼說話,現在就怎麼說話好了。”
她並不是他的妻,隻是妾而已。
妾是要自稱妾的,不過蕭珩不喜歡。
所以,還是隨她叫去吧。
至於別人怎麼看待這件事,他不管。
顧穗兒陷入了沉思,他到底在說什麼?她根本沒懂呀。
蕭珩看她那冥思苦想的小模樣,淡淡地道;“今天我進宮,皇上賞了一些東西給你,我已經讓人送到院子裡,等下回房你看一看吧。”
顧穗兒納悶:“給我?”
蕭珩:“是。”
顧穗兒更加納悶了:“為什麼要賞我?”
蕭珩對於這種問題懶得解釋:“不為什麼。”
Advertisement
顧穗兒:“我也不認識皇上啊,他怎麼會好好地送我東西。”
蕭珩:“……”
他掃了眼旁邊的安嬤嬤,示意安嬤嬤好生照料顧穗兒,然後徑自進屋去了。
隻留下顧穗兒在那裡努力地縷清自己遇到的這些事。
“三爺的意思,其實是說,我可以自稱我,我就是我,我不必說自己是奴婢,是不是啊?”
顧穗兒掰著手指頭搞清楚了這個問題。
“可是皇上為什麼要賞我東西,他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他啊?三爺認識皇上,難不成說是皇上因為三爺賞給我的?那看來就是這樣了吧。”
顧穗兒終於弄明白了這個事實。
弄明白這些事的顧穗兒忽然覺得很滿足。
她明白,這侯府裡和他們村裡不一樣。
同樣是大了肚子,村裡人視她肚子裡小蝌蚪為孽種,笑話她憐憫她,可是侯府裡卻把她肚子裡的小蝌蚪當寶貝,寵著她護著她。
因為肚子裡的小蝌蚪,她在這侯府裡得到了太多的關愛,就連皇宮裡的皇上都要送她東西了。
還有蕭珩,他剛才——
顧穗兒回憶著他摸自己肚皮時的那種感覺。
她唇邊不自覺溢出了笑。
他摸到了小蝌蚪踢腿。
第11章
顧穗兒一直到睡晌午覺時,唇邊還帶著一抹笑,而且是一邊隔著肚皮撫摸著小蝌蚪一邊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想多了,午覺睡著後,竟然模糊著做了個夢,夢到蕭珩正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肚皮。
她迷糊著醒了,身邊自然沒有蕭珩,隻有安嬤嬤,正在那裡躡手躡腳的收拾東西。
“安嬤嬤,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小夫人,怎麼不多歇一會,你才睡了半個多時辰。”
“不了。”
她既然醒了,就不太能睡著了,當下就要起身。
安嬤嬤連忙過來扶著,嘴裡叨叨說:“夫人,你既然醒了,那還是過來看看三爺命人送過來的東西吧,據說這是皇宮裡賞賜下來的,都是好東西,你挑一挑,看看喜歡什麼留下。有那自己不適合用的,拿出去給各房送了,也算是做個現成人情。”
安嬤嬤到底是精通人情世故的,知道自己伺候的這小夫人沒有根基,在這侯府裡全靠著老夫人和大夫人的疼愛過日子,要想和姑娘媳婦的搞好關系,還是得表示下。
平時沒什麼進項,也沒法做人情,現在得了這些東西,豈不是正好。
“嬤嬤說的是,我都聽你的。”
顧穗兒不懂這些,自然全都聽憑安嬤嬤安排。
當下安嬤嬤便帶著她去了旁邊的耳房,一進去,顧穗兒實在吃了一驚。
本以為送來的東西,無非是一個託盤或者頂多一箱子罷了,沒想到竟然送了這麼多,林林總總擺滿了一個耳屋。
“瞧,這是燕窩,這些燕窩我已經清點過了,足足夠吃到小夫人出月子,以後咱也不用等著大夫人給咱送燕窩了!而且這是皇宮裡的,皇宮裡的燕窩都是貢品,外面花銀子都買不到的好東西。”
“還有這裡面是黑羽烏骨蛋,據說這是一種黑羽烏骨雞下的蛋,據說這種烏骨雞是在山裡吃著草藥長大的,下的蛋那叫一個滋補,我已經給廚房送了三個蛋,今晚先給小夫人蒸個雞蛋羹補一補。”
“還有這些是南方進宮的好料子,這個做了衣服滑不溜丟的,可以做貼身小衣裳。”
安嬤嬤一一給顧穗兒介紹了這些東西,說得唾沫橫飛興高採烈。
顧穗兒看一樣就驚訝一下,再看一樣又驚訝一下,看到最後,她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這,這是把皇宮都搬空了嗎?”
這滿滿一耳屋的東西,從吃的到喝的,從日常用的到衣料布匹,簡直是一應俱全!
甚至還有一個紅檀木匣子,裡面竟然是一些金貴的頭面,非金既玉,個個都是好東西。
顧穗兒捧著個肚子,坐在那裡,看看這看看那的,眼花繚亂。
“這些……我們都可以用?”她有些不敢相信。
雖然沒什麼見識,不過顧穗兒在侯府裡待了這些日子,也多少知道了點東西,明白這一屋子可是不少銀子。
可以說,這隨便拿出去一小盒子變賣了,就足夠她以前一家子一年的花銷了。
“那是當然,是皇上特特地賞賜給小夫人你的,也是三爺說的,說都放在耳屋,隨你用。”
安嬤嬤沒說的是,往常三爺得了什麼賞,從不在意的,都是隨手讓送給大夫人那邊或者收到庫房裡。
他一個男人家又沒家眷,能用得著什麼,都是給府裡公中了。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有了小夫人在,雖然身份隻是一個妾,但好在三爺房裡沒人,沒正頭娘子,小夫人自然是受寵。
這不,三爺特意命人直接放耳房,方便小夫人拿用。
顧穗兒摸摸那軟和的布料,再看看各種吃用,真是如同秋天裡收了滿倉的糧食一般,心裡是說不出的滿足感。
她和安嬤嬤指揮著,讓小丫鬟過來把這些東西分門別類,最後除了自己留下各樣吃食,還特意給老夫人大夫人以及其他女眷都留出一份來。
還有那料子,聽安嬤嬤說是南方進貢的雲錦,穗兒雖然不太懂,不過看那料子顏色光麗,就跟天上的雲彩一樣絢美,想著必然是好東西。她便籌劃著給肚子裡小蝌蚪做點衣裳是足足夠了,便想著給侯府裡各位都送些,可是那些布料隻送一丈幾尺的拿不出去手,直接送一匹肯定分不過來,怎麼辦呢?
顧穗兒便幹脆讓安嬤把這些布料都裁剪了,她想著給各房做點女紅送過去。
比如大少奶奶家的小少爺已經三歲了,就給做一身袍子,二少奶奶家的姐兒才剛剛周歲,她就親手繡一雙鞋子,至於老夫人和大夫人,便分別送一對引枕和一個美人背錘。
顧穗兒自己繡工不錯,上次給小蝌蚪繡的鞋幫子拿過去給老夫人看過,當時在場的女眷都誇她好手藝。
她不知道這府裡繡娘的手藝怎麼樣,但至少自己應該不算差的吧?
安置好了這些,她看看時候,也該過去老夫人那邊請安了,便讓安嬤嬤把那些烏骨雞蛋以及各種珍稀補品都分了類,人手一份,請小丫鬟拿著,過去老夫人跟前。
恰好大夫人帶著大少奶奶李秀容正在老夫人跟前回話,穗兒過去後,先把自己要送的東西都給了大家,最後道:“還有二少奶奶和大姑娘的一份,等下我讓靜月送過去。”
大家伙看她一臉的秀氣稚嫩,想起她進府那會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如今雖然依舊看著萬事不知的懵懂,但竟然得了東西記得孝敬下大家伙,都不免有些感慨。
特別是老夫人,把她拉到跟前來,摩挲著她的手:“那都是皇上賞下來的,給你補身子的,你自己吃用就是,又何必分散。”
其實老夫人當然不缺這一口吃的,但是看到了依然高興。
顧穗兒聽老太太這麼說,便低聲道:“老夫人,在我們鄉下,誰家得了好吃的,都會分給四鄰的。我也不懂咱府裡的規矩,不過平時大家都對我那麼好,如今三爺送來這些,我總不好自己享用而不想著大家伙。”
她這一說,倒是把大家伙都說笑了。
老太太笑呵呵地道:“別的不說,隻這個烏骨雞蛋,其實是泰和當地養的,是用藥草喂大的,每年也就那麼一點,都進貢到宮裡了。今年皇上還給我送來一些,零散分著吃了。昨日個二丫頭過來,說讀書困乏了想吃個雞蛋羹,那意思是眼巴巴瞅著那烏雞蛋,我說沒了,連我自己都沒剩下呢!”
一旁的大夫人素日是個嚴肅冷淡的,如今面上竟有些暖意:“阿珩那孩子,我養了他十幾年,也沒得他一句好話,你比他強。”
旁邊大少奶奶李秀容也笑著說:“玉磬那份,給我,我捎過去吧。”
她的住處緊挨著二少奶奶白玉磬,兩個人平時關系要好,這麼捎過去也省了顧穗兒的麻煩。
顧穗兒自然是感激。
從老夫人那裡用過晚膳回來,顧穗兒由安嬤嬤陪著回聽竹苑,她回想今天在老夫人那裡的事,滿心都覺得舒坦。
本是個貧寒鄉下人,來到了這侯府裡,什麼都不懂,什麼也不會,凡事都是由人照顧著。
她知道老夫人對自己很好,多有偏疼,大夫人雖然不愛說笑性情嚴肅,但是掌控中饋,凡事都有她調度,自己的吃喝用度,可從來沒委屈過自己。
她心裡感激,平時也會說謝謝,可是上下嘴皮子一張說句謝謝,那多容易啊,總覺得輕飄飄的。
便是再貧窮再地位不如人,也希望能對那些善意進行回饋。
隻是她一窮二白,什麼都沒有,想回饋都沒得。
而今天,雖然她送的這些東西老夫人那邊也是能得到的,未必真稀罕,但終歸是她一片心意。
等回頭她再把那些雲錦做成衣裳鞋子引枕的,給大家每個人分分,想必她們都更喜歡。
顧穗兒美滋滋地想著這事兒往家走,誰知走到花園旁邊的回廊時,冷不丁地前面過來一個人。
那人顧穗兒見過的,知道是侯爺小妾霍小夫人所生的女兒,叫蕭栩的。
老夫人那一輩隻生了一兒一女,兒子便是睿定侯,女兒嫁給了博野大將軍,到了睿定侯這一輩,大夫人生了三兒一女,前頭兩個都已經成親,娶的分別是李秀容和白玉磬,排行第三的便是蕭珩,至今沒成親,唯獨一個自己現在收在房中。一個女兒叫蕭瑾的,於女學中讀書,每日早晚會過來拜見老夫人,不過時間正好和顧穗兒錯過,所以顧穗兒沒見過幾次。
除了這位大夫人,睿定侯還有一位小妾,就是之前安嬤嬤說過生了庶子庶女的。庶子排行第四,暫且不提,那位庶女就是蕭栩。
顧穗兒來到府裡這些日子,隻見過蕭栩一次,且當時也沒什麼言語,隻覺得蕭栩並不太和善。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