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簡直比狗皇帝說出來逛街還要驚訝。
她更疑惑的是,為什麼以前她還在侯府的時候不問她稚團的做法,時隔多年後,以這樣的形式來詢問。
內心又有一點小得意。
看來書侯是真的很喜歡稚團,到現在還戀戀不忘。
天知道她都快忘了稚團的味道。
她想起在侯府中,給明明喜歡稚團卻又不想讓別人發現的書侯準備稚團,他會悄悄吃下去的畫面,雖然書侯性格清冷,自律到嚴厲的地步,連教她這個下人書法,都要考校她,不準她偷懶……但在侯府的那一年,確實是她為數不多,最輕松愜意的日子。
於是,蘇沉魚又有談興了,滔滔不絕地說:“侯爺,這個很簡單的,先把面粉和成一團,要放置一晚上,第二天把面團揉搓成小團團放到熱油裡炸好,炸好等它涼了,刷上一層蜂蜜,一定要是蜂密,不能是花蜜……我之前試過用花蜜,沒那麼好吃……還要準備糯米皮和香春葉,用糯米皮裹住刷好蜂蜜的小丸子,包上香春葉,再蒸熟就可以了哦。”
“侯爺,這就是稚團做法。”
“臣,記下了。”
蘇沉魚露出今晚,最真心實意的一個笑。
侯爺既然問她稚團的做法,回去應該會讓下人做吧……不對,以他的性子,絕不會讓下人知道他想吃這樣的小零食。
說不定他地偷偷自己做。
一想到半夜書侯溜進自家廚房,悄悄做稚團的畫面,蘇沉魚就想笑。
不過高貴的書侯,怎麼會自己做呢。
蘇沉魚也隻是隨意想想,反正書侯問她稚團的做法,這個舉動已經讓她很開心了。
一瞬間好像……她與宮外還有一點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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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進入喧鬧的人群,周圍出現數個侍衛,將人群隔開,護送她。蘇沉魚眼力好,認出他們都是侯府的侍衛,其中一個以前她還經常找他玩,現在已經混到可以貼身保護書侯的職位了。
大家都在努力升職啊。
她想著,又回到猜花燈的地方,她停下:“侯爺,皇上命我為他猜一盞燈,我還猜到呢。”
書侯做了個手勢,停下。
花燈老板顯然已經知道這群人來歷不凡,戰戰兢兢的,蘇沉魚快速將那盞龍燈猜下,及至到達她和狗皇帝下榻的客棧,狗皇帝居然在等她,不過那表情稱得上風雨欲來。
蘇沉魚心中咯噔一聲,以為狗皇帝在生氣她“失蹤”這麼久才回去,連忙將龍燈獻上去:“皇上,您不是喜歡這盞龍燈嗎,臣妾給您猜回來了哦。”
“這次多虧書侯大人,要不是他,臣妾回不來了。”她眼圈微紅,“那麼多人,嚇死臣妾了。”
狗皇帝淡淡地說:“我不是說了嗎,微服私房期間,不要叫我皇上。”
“是。”蘇沉魚內心翻白眼,那她先前叫皇上的時候,你怎麼不糾正。
“嗯?”
蘇沉魚溫順低頭:“是,夫君。”
“難得你還記得為夫喜歡這盞龍燈。”狗皇帝笑出聲,伸手扶她起來,接過她手中的龍燈放在桌在,將她攬入懷中,“為夫,心中甚悅。”
蘇沉魚身體微僵,主要是現場除了侍衛宮人,還有一個書侯。
“子初,你替我找回愛妃,想要什麼獎賞?”狗皇帝眉梢輕挑,看向靜立在旁的書侯,悠悠道。
書侯執禮回:“此乃臣分內之事。”
“別見外嘛。”狗皇帝笑意盈盈道,“我知你喜淨,可這中秋節身邊沒個人陪伴,好好的團圓日,一個人待著太冷清了,還是找個暖床的陪陪你。”
書侯聲音低沉:“臣不喜這些。”
“你呀,就是太固執了,不懂暖香在懷的愜意。”狗皇帝高聲道,“來人,讓墨姑娘過來。”
不一會兒,一位清麗美人踏著蓮步進來,徐徐拜倒。
“民女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她嬌柔開口,聲音碗如靈雀,接著又拜轉向,“見過愉嫔娘娘,書侯大人。”
狗皇帝:“抬起頭來。”
這位墨姑娘眉目溫婉,然而眼波流轉間,帶著媚而不妖的誘惑,是一位不可多見的美人,蘇沉魚和狗皇帝來到卞城不過三日,她都不知道這位墨姑娘什麼時候出現的……
狗皇帝這速度……不過皇帝微服私訪,地方官員獻上美人相伴,實乃常事。
“子初,這位墨姑娘乃卞城徐大儒次女,精通書畫,你去豐城治水,就讓她隨侍你左右,幫你解解憂吧。”狗皇帝笑嘻嘻的,化身親切紅娘,“墨姑娘可是卞城第一美人哦,子初莫要拒絕。”
蘇沉魚這才反應過來,狗皇帝不是要把這位墨姑娘納為己有,而是要賜給書侯。
呃……
他居然這麼大方?
他不是看到美人就納一個的嗎。
直覺告訴蘇沉魚,書侯要拒絕,哪怕狗皇帝明確讓他不要拒絕。
書侯不近女色的傳聞早在京都傳開了。
她在後宮也有耳聞,皇帝幾次作媒賜婚,書侯皆拒之。
“皇上,臣明日便會啟程前往豐城,舟車勞頓,恐墨姑娘不適。且豐城水患告急,臣替皇上分憂之餘,無力再顧及其他。”書侯跪下,“臣,謝皇上好意。”
這是明確地拒絕了。
狗皇帝看了一眼墨姑娘,可惜道:“看來,墨姑娘此等容貌,還是無法入子初的眼啊。”
墨姑娘俏臉一白,慌忙跪下,身體輕抖,想說什麼卻又不敢。
“是臣無福。”簡略的四個字,表達了書侯的決心。
蘇沉魚悄悄打量狗皇帝,心裡一沉,她天天為了自己的小命琢磨狗皇帝的微表情,他雖然嘴角含笑,然而眼中卻是絲毫笑意也無。
他生氣了。
因為書侯的拒絕,或者說,他把書侯的拒絕當成頂撞,即使書侯沒有絲毫不禮之舉。
蘇沉魚手心冒汗,心想她得做點什麼,書侯要是這樣剛下去,狗皇帝肯定要罰他。她太清楚狗皇帝這表情了。
但是――
狗皇帝多疑,他知道她是從書侯府出來的,書侯是她的前主子,剛才書侯接她回來,這會兒她若是替書侯求情,誰知道狗皇帝會想到什麼方面去。
說不定她的求情,反而會加重狗皇帝的怒火,更加遷怒於書侯。
明明書侯不止一次拒絕狗皇帝的做媒,為什麼這次狗皇帝會這麼生氣?
蘇沉魚心中思緒電轉,卻愣是短時間內沒辦法想到好方法,這時,狗皇帝已經輕笑著說:“子初,如果朕今晚,非要你納下墨姑娘,你待如何?”
他的自稱由“我”轉成了“朕”。
書侯聲音沒有絲毫起伏,脊背挺得筆直,他即使跪著,依舊跪得頂天立地,如寒霜中屹立不倒的雪松。
“請皇上收回成命。”
“書侯,你今晚偏要和朕對著幹?”狗皇帝提高聲音,面無表情地盯著地上那人。
“夫君息怒。”蘇沉魚內心狠狠罵了一句,面上卻露出驚嚇的表情,她小心翼翼道,“今晚是中秋團圓夜,您早些時辰還說,幼時您得書侯大人陪伴,兩人一起在中秋分食月餅,那是您吃過最好吃的月餅呢……不像我,幼時連飽餐一頓都難,連月餅是什麼都不知道。”
說著說著,眼中盈了淚。
狗皇帝臉上的怒容收斂了些,疼惜道:“你這丫頭,專挑軟的來刺我,要是我幼時便識得你,一定早把你接進身邊,當寶貝養起來。”
呵呵噠。
狗皇帝的嘴,鬼才信。
不過她心中也是松了口氣,看樣子狗皇帝氣已經散了,下一秒,狗皇帝揉了揉眉心:“小魚兒,你去替我勸勸子初,我要他收下墨姑娘是心疼他,豐城水患,朕信得過的人隻有子初,可水患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治好的,有個人照顧他,朕也安心。”
他對蘇沉魚說的這些,輕描淡寫地將剛才發怒轉化成是對書侯的心疼。
蘇沉魚:“……”
讓她去勸?
狗皇帝溫柔地看著她:“我差點忘了,我家小魚兒,進宮之前可是子初唯一的貼身侍女呢。”
蘇沉魚整個後背瞬間發麻,從腳底升起一抹涼氣直衝頭頂。
“你的話,子初說不定會聽呢。”狗皇帝輕輕推她,“去吧,幫為夫勸他。”
蘇沉魚微咬舌尖,定了定神。
她不去勸的話,會壞事。
書侯不聽她的勸,狗皇帝會繼續生氣,她和他,大概都得受罰。
可要是書侯真聽她的勸納了墨姑娘,更會壞事。
看起來怎麼都會壞事。
蘇沉魚轉身,眸光一轉,正好對上書侯的視線,白衣勝雪,那盞兔月燈立在他的身旁,暖黃色的燭光似乎將他身體周圍的寒意驅散了些。
他的眼神很深,卻又很淡,視線隻相交一瞬,書侯低下頭,道:“愉嫔娘娘曾經雖是臣的侍女,但她能被皇上寵幸,乃她之福。無論是誰來勸,臣之意,已決。請皇上責罰。”
蘇沉魚那到嘴的勸話沒了說出口的機會,她想的是,書侯不用跟狗皇帝對著幹,先把墨姑娘帶走就是,事後要不要納墨姑娘,那是他的事。
……轉念一想,以書侯的為人,如果今晚答應將墨姑娘帶走,隻怕要不了多久消息就會傳出去,屆時如果他不納墨姑娘,一來抗旨,二來讓墨姑娘如何自處。
雖然天啟國民風開放,夫妻之間婚姻不和,可和離,女子亦可改嫁……但終究女子處在弱勢群體,受名聲而累。
一旦書侯今晚帶走墨姑娘,就得對她負責。
可是書侯這話也太剛了,簡直是在威脅狗皇帝。
果然――
“好,好一個書侯!容鈺啊容鈺,當真以為朕舍不得罰你?”狗皇帝大怒,拂袖將桌上東西掃於地上,包括蘇沉魚替他猜回來的那盞龍燈。
龍燈裡的燭火傾倒,瞬間燃燒起來,蘇沉魚眼睛一亮,裝作被嚇到,腳下一滑,倒向那燃燒的龍燈。
“啊――”那位墨姑娘驚呼出聲,“愉嫔娘娘!”
這一變故是誰都沒想到的。
蘇沉魚倒下的時候,特意把手縮進大袖裡,這樣就算衣服被燒著,一時半會兒也被燒不穿,她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贊,很快她聞到身上傳來的焦糊味――她的頭發!
下一秒,黑影投來,蘇沉魚身上燃起來的火裹熄後,她才發現投下來的黑影是狗皇帝的披風,狗皇帝半蹲著,差不多將她攬在懷裡,她抓緊機會,眼淚啪嗒啪嗒狂掉。
“皇上,臣妾給您猜的龍、龍燈,沒了。”她傷心地看著已經燒得隻剩骨架的龍燈,書侯已經從地上站起來,看他站的位置,他剛才應該是把燒起來的龍燈踹開了。
狗皇帝臉上沒了表情,沉沉地看著她:“沒了就沒了,身上可有傷著?”
“……手疼。”她淚眼汪汪地說,並顫顫巍巍伸出手,那是她發現身上火快要被熄滅,一咬牙主動去灼了下。
狗皇帝攔腰抱起她,轉身去內室:“去外面跪罰,沒有朕的命令,不許起來!”
這話是對書侯說。
“臣,遵命。”
蘇沉魚心裡那口氣終於松了,隻是罰書侯跪下,這事兒了了。
但她的事還沒了,狗皇帝的氣還沒消,而且……她能感覺到,這氣是衝她自己的。
大概是氣自己這一摔,壞了他的事――他本來想借題發揮,重罰書侯。
他的寵妃受傷,還是因他受傷,他多多少少要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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