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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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封寒接過暗衛遞上來的弓箭,徑直拉開了弓,離弦的箭,帶著風聲,朝薛如珍飛了過去,直接射在了她腿上。力道之大,讓她直接跪在了地上,血液一股股流了出來,她疼的面色都有些扭曲。
這一刻宰了魏雪馨的心都有。
她打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受過這種罪,劇烈的疼痛讓她幾乎動彈不了,眼淚不知不覺就模糊了雙眼,薛如珍卻不敢逗留,她擦了一把淚,苦苦掙扎著站了起來。
若是能逃走以後尚有無限可能,真被他抓到,她這輩子都完了,前面還有接應她的人,隻要再堅持一下,她拖著一隻瘸著的腿站起來繼續往前跑。在寺廟待著的這兩年,她清瘦了不少,本就沒什麼力氣,好不容易爬了起來,又一隻箭射在了她腿上。
薛如珍疼的額前的冷汗一滴滴砸了下來,她翻身坐在了地上,艱難地靠在了馬車的車轱轆上,這才朝沈封寒看了過去。
男人仍舊一身紫色的衣袍,五官俊美,神情冷峻,卻說不出的矜貴迷人,當年她就是驚鴻一瞥,丟了心,望著他鄙夷的目光,她低低笑了起來。
“七皇叔,怎麼一見面就對侄女用強?我不過是想看一下寶寶長什麼樣而已,用的著如此緊張?”
沈封寒冷冷掃了她一眼,見她已經沒力氣逃了,便轉身朝暗一走了過去。他的眼神滿是厭惡,睥睨掃來時,幾乎讓薛如珍崩潰掉,她的長相並不醜,甚至是難得的美人,此刻她臉上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她惡狠狠盯著沈封寒的背影。恨不得生吃了他的肉,不明白他對陸瑤都可以那麼好,怎麼唯獨對自己這樣厭惡!若是再快一點,她定然手刃他的骨血,讓他們這輩子都活在痛苦中。
她的目光順著沈封寒,移到了那個小小的身影上,寶寶正被暗一抱在懷裡,她看不到他的臉,隻能看到他身上穿著一款跟沈封寒同款的小衣袍,衣擺上還繡著祥雲,不用想都知道,小家伙一出生便受盡了寵愛。
薛如珍惡狠狠盯著他,恨不得將他盯出個血洞出來。
小家伙正安靜地躺在暗一懷裡,周圍滿是打殺聲,他卻一點動靜都沒有,若非能感受到他細微的呼吸聲,沈封寒的神情斷不會如此平靜。
將寶寶遞給他的那一刻,暗一甚至感覺到了他緊繃的身軀。
沈封寒親了一下小家伙柔軟的小臉,將他抱在懷裡後,緊繃的身軀才放松了下來,“怎麼睡這麼沉,被下藥了?”
暗一道:“我一直守在小世子身旁,這妖婦隻給小世子喂過奶,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藥,屬下正想審她。”
暗一一腳朝奶娘踹了過去,“快說,你究竟做了什麼?小世子為什麼還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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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奶娘剛剛隻是中了個飛鏢,雖然流了不少血,卻沒有傷及性命,雙方打起來時,她便嚇得癱在了地上,暗一這一腳,讓她五髒六腑都有種移位的感覺。
周奶娘咳嗽了一陣,見他還想踹,連忙哭道:“王爺饒命啊,奴婢什麼毒藥都沒敢喂,小世子隻是中了蒙汗藥,藥效過後就會醒,奴婢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謀害小世子啊。”
暗一被她哭的頭疼,又一腳踹了過去,“不敢謀害?人都被你偷了出來,還不敢謀害?”
周奶娘哭訴道:“奴婢也沒有辦法啊,她抓了奴婢的一家老小,讓奴婢為她辦一件事,她說隻是想見小世子一面,絕不會傷害小世子,奴婢才答應她的,如果知道她連殺手都敢買,又存了謀害小世子的心思,奴婢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當幫兇啊。”
暗一嫌她吵,一腳碾在了她胸膛上,他眼神冷厲,動作兇殘,“閉嘴!臨死前還是節省一下力氣吧!”奶娘被他狠狠踩了一下,一張臉白的恍若一張白紙,她又忍不住咳了一聲,咳出的全是血。
驚恐加疼痛,周奶娘直接暈了過去。
暗一嫌棄地收回了腳,扭頭對沈封寒道:“王爺,是直接殺了還是關入天牢?”
“先留著。”沒找太醫給寶寶把過脈之前,沈封寒自然不敢大意。
他過來時,身邊還帶了一部分人,這些人都加入了戰局,冬香他們本就不落下風,有了他們的加入,更是如虎添翼,殺手見狀不對,想要逃走,卻一個都沒逃掉。
冬香收起了軟鞭,胳膊上也多了一個傷痕,她卻毫不在意,她單膝跪了下來,“王爺,這些殺手是鳳閣的人,他們既然敢與王府作對,就讓奴婢帶人滅了鳳閣吧,等忙完奴婢再回來領罰。”
一想到王妃不定怎麼擔心,她就滿是自責,頗有種無臉面對她的感覺。
沈封寒掃了她一眼,神情說不出的冷厲,“去吧。”
冬香這才站起來,帶著一眾人離去了。
暗一道:“王爺,這個女人怎樣辦?”
他指的正是薛如珍,她已經流了不少血,若是不給她止血,早晚得死,雖然恨不得當即手刃了她,沈封寒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先挑斷手筋腳筋審一下,她能逃出來,又買了這麼多殺手,必然有同伙,若是嘴硬,治人的法子盡管來,就算不小心弄死了也有我擔著。”
薛如珍有皇室血脈,尋常人自然不敢對她用刑,怕屬下們顧忌她的身份,沈封寒才特意交代了一下。
他手下的人一個比一個狠,真落到他們手裡,就是不死也得蛻到幾層皮,隻怕離死也不遠了,薛如珍抖了一下,臉色一片慘白,因為失血過多求饒的語氣都是虛弱的,“你不能這樣對我,我隻是想見一下寶寶,又沒有傷害他,皇叔,你饒了珍兒吧,娘肯定在找我,你放珍兒回去吧。”
“皇叔?你配嗎?”沈封寒冷嗤了一聲,“帶走。”
侍衛應了一聲,兩人將她架了起來,拖死狗一樣,正想將她拖走時,沈封寒又道:“等一下。”
薛如珍的心髒劇烈跳動了起來,以為他心軟了,誰料他又淡淡道:“她若是還不招,就殺了清河公主,能養出這樣的女兒,活著也是一種罪。”
薛如珍瞪大了眼睛,沈封寒卻沒再停留,抱著寶寶直接離開了。他剛走了沒幾步,就見陸瑤騎著馬飛奔了過來,一直騎到他跟前,她才拉住韁繩,見他抱著寶寶,陸瑤的眼淚猝不及防掉了下來。
她一把抹掉淚,連忙下了馬,伸手接住了寶寶,“寶寶,娘親來晚了。”
陸瑤低頭一連親了他好幾下,失而復得的驚喜,讓她整個人都有種說不出的激動,她緊緊摟著寶寶,甚至沒留意到抓疼了他。
小家伙懵懂睜開了眼睛,因為疼痛小眉頭皺成了一團,以為弟弟又淘氣了下意識拍了一巴掌,小手還沒打到陸瑤,就被沈封寒抓住了,見他醒了過來,沈封寒松口氣,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小爪子。
小家伙有些反應不過來,烏黑的大眼眨了眨,才對上娘親帶淚的面龐,他愣了愣,看了眼爹爹,忍不住又看了看娘親,這才發現所待的地方有些陌生。
“寶貝?”對上他明亮的大眼時,陸瑤心底軟成一團,又親了親他的小臉,察覺到小家伙仍皺著眉,陸瑤才意識到自己的力氣有些大。
她連忙放松了一些,抱著寶寶又親了幾下,沈霽還從未見到娘親如此狼狽的模樣,眼神有些疑惑。
沈封寒:“先回去吧。”
陸瑤點了點頭,清楚她肯定舍不得松開寶寶,沈封寒道:“先給我,你先上馬,等坐穩了我再將寶寶遞給你。”
陸瑤吸了吸鼻子,又低頭親了一下小家伙的小臉,才將寶寶遞給他。
直到回了別莊,陸瑤仍舊舍不得撒手,時不時就要親他一下,她從未親過他這麼多次,小家伙有些害羞,小臉都有些泛紅。
盡管知道被偷出去時,他全程昏睡著,陸瑤仍舊心疼不已。她的目光太過溫柔,小家伙莫名覺得開心,陸瑤低頭又親他時,他也主動親了一下娘親。
陸瑤又險些落淚。
見她懷裡抱著小世子,眾人皆松了一口氣,芸香他們中了迷藥,一直到下午才醒,知道小世子竟然被偷走了,一個個嚇得臉都白了。
沈封寒罰了整個府裡的人,女子三十大板,男子五十大板,分兩批行刑,中間隔七日,免得所有人都臥床不起,沒了護衛。
見隻是挨板子,眾人皆松了一口氣。
小世子被擄走的事,皇上自然也知道了,當時便送來不少補品,還命廖太醫來了一趟,讓他替小世子把把脈,廖太醫過來時,還帶著皇上的口信,讓沈封寒事後直接處死薛如珍,以絕後患。
她身為皇室血脈,卻妄圖謀害一個孩子,兩人甚至有血緣關系,若是傳出去,是不折不扣的醜聞。皇上還特意讓沈封寒封鎖了消息,連清河公主都不知道是沈封寒抓走了她。
雖說養不教父之過,念在清河公主在戰爭時,捐了不少銀子,皇上並沒有牽連到他們。
薛如珍再狠毒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酷刑加身,沒多久便招了。原來幫她的人竟是魏雪馨,魏雪馨委身為妾後,過的並不好,她夫君是個喜新厭舊之人,有了新歡後,便有些嫌棄她失身於小廝的事,府裡的姨娘小廝都敢侮辱她。
每次過得不如意時,她對蔣靖宸和陸瑤的恨便多了一分,這一年多,眼看陸瑤過得越來越好,自己卻過得越來越悲慘,夜深人靜時,她便滿滿的不甘心。
有一次去寺廟祈福時,卻聽到了公主府內丫鬟婆子的小聲議論,她這才知道薛如珍之所以待在寺廟,並非養病來了,而是因為得罪了人,她從小院前經過時,恰好聽到了薛如珍咒罵陸瑤的聲音,當時她便留了個心眼。
因為小院外一直有人守著,魏雪馨想見薛如珍一面並不容易,她費了很大勁才買通送飯的丫鬟,偽裝成她的樣子,見了薛如珍一面,兩個人對陸瑤都充滿了憎恨,頗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薛如珍身為縣主,從小大大用的都是好東西,她也藏了不少錢,為了讓魏雪馨將她救出去,她特意說了兩個藏錢的地方,還答應了魏雪馨,有朝一日若能出去,必定狠狠收拾陸瑤。
魏雪馨便找人在她床底下挖了個通向外面的道,在不驚動旁人的情況下,這條道足足挖了三個月,殺手也是她託魏雪馨買的。
魏雪馨根本沒想到,有那麼多殺手護航,她都沒能傷到陸瑤,沒逃走也就罷了,還將她供了出來,魏雪馨自然不承認,別看她長得柔弱,卻十分的有韌性,侍衛嚴刑拷打了幾個時辰她都沒認罪,中間硬生生暈了好幾次,她仍舊咬死了薛如珍是故意汙蔑她。
她一向是個聰明的,跟薛如珍打交道時,根本沒讓他人看到,找人挖道時,也沒有現身,她根本不覺得旁人會找到直接證據。
蕭煉進來時,她剛被侍衛從老虎凳上放下來,整個人虛弱地癱在了地上,她五官清麗,柔弱不堪的樣子格外的惹人憐惜,連侍衛都有些遲疑,覺得是不是抓錯人了。
魏雪馨自然認識蕭煉,她唇邊泛起一抹虛弱的笑,“蕭統領是來監督的?真沒想到王府的人也會擅自對無辜之人動用私刑。是不是非要屈打成招才甘心?我魏雪馨再不濟,沒有做過的事也絕不會承認。”
她臉色蒼白,一頭黑發正凌亂披散著,眼角微微泛紅,頗有種威武不能屈的魄力。
蕭煉淡淡看了她一眼,根本不為所動,“認不認都跟你脫不了關系,王爺有令,直接斬了吧。”
魏雪馨臉色猛地一變,“你們私下行刑,皇上知道嗎?誰給你們的權力,想斬便斬?就算沈封寒貴為王爺,也斷沒有胡亂殺人的權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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