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沈封寒擰眉看她一眼,“怎麼沒擦頭發?”
陸瑤隻擦了幾下,她頭發很長,本就不好擦,裡面的浴巾又很大,她後背還火辣辣的疼,擦了沒幾下手腕又酸了,才不耐煩地將浴巾丟在了一旁,現在被七王爺問起來,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沒事,一會兒就幹了。”
現在才四月份,天氣雖暖和了不少,姑娘家卻一貫的嬌貴,這麼湿著頭發沒一會兒估計就患了風寒,沈封寒蹙眉看了她一眼,起身站了起來,他前日進宮時,來這裡休息了片刻,室內備的有嶄新的布巾,他拿了一塊,便按到了小丫頭頭上,動手擦了幾下。
陸瑤一臉懵逼,不知道事情怎麼發展到了這一步,她回過神後,動了一下腦袋,“王爺,我自己來就行。”
“別動。”男人也是頭一次幫人擦頭,有些嫌棄她頭發太湿,眉頭緊蹙著,她一動好不容易抓住的頭發從掌中溜走了。
“我自己來。”陸瑤有些不安,總覺得讓他幫忙會折壽。
“身上不是有傷?”他聲音雖冷淡,卻好像帶了點同情。
見他堅持,陸瑤沒再拒絕。陸瑤覺得他雖然看著兇,卻是個好人呢,然而她還是不習慣跟他靠太近,他低著頭,呼吸全打在了她耳後,沒一會兒小丫頭白嫩的耳朵便變成了粉紅色,陸瑤站得腿也有些酸,雖然七王爺是在幫她,可是真的好遭罪啊。
她在家時,每次芸香姐姐幫她擦頭發,她都是趴在床邊,隻管伸出個小腦袋即可。有時候,芸香頭發沒擦好,她就舒坦的睡著了,這才一會兒她就有些難受,幹脆出聲道:“王爺,您乃千金之軀,怎好一直勞煩您,不若喊個小丫頭進來吧。”
“去哪兒給你喊?慈寧宮?你想鬧得人盡皆知?”
一句話成功讓她閉了嘴,小丫頭氣餒不已,對啊,王爺身邊根本沒有丫鬟,陸瑤現在無比的想念芸香,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瞧出她站累了,沈封寒眼底閃過一抹嫌棄,真是嬌氣。
心底雖這麼想,他卻抬了下下巴,淡淡道:“去那兒坐著。”
陸瑤不明所以,沈封寒面不改色道:“站著有些高,不方便擦。”
“哦。”小丫頭乖乖應了一聲,喜滋滋坐了下來,心底卻有些忐忑,她這麼享受一個王爺的服侍,是不是會遭雷劈啊?
陸瑤揉了揉眼睛,不知道為何有些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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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座椅上,背對著沈封寒,根本瞧不到他的神情,見他隻是默默擦著,沒有說話,陸瑤的身體逐漸放松了一下,小腦袋一點一點竟然打起了瞌睡。
沈封寒差點氣笑,伸手扯了一下她的頭發,陸瑤驚呼了一聲,揉了一下腦袋,扭頭時對上了沈封寒那張常年冰冷的臉,陸瑤瞬間心虛不已,她揉了揉眼睛,小聲道歉,“對不起啊。”
聲音軟軟的,也心虛得不行。
沈封寒將布巾收了起來,淡淡道:“差不多了,出去曬一
下就行了。”
陸瑤哦了一聲,又道了聲謝。她搬了個小板凳,聽話地去外面曬了一會兒,小丫頭皮膚敏感,不一會兒臉頰就曬的紅通通的,好在沒多久頭發就徹底幹了。見沈封寒走了出來,她眯著眼睛笑了笑。
她眉眼清麗,肌膚如玉,一頭黑發垂至腰間,寬松的衣袍更襯得小腰盈盈不足一握,此刻粲然一笑,活像山間裡走出來的妖精,魅惑而不自知。
沈封寒的心髒漏跳了一拍,站在原地沒有動,對上小丫頭疑惑又清澈的眼神,他才收回目光淡淡道:“既然幹了就進來,我們聊聊。”
陸瑤點點頭,乖乖站了起來,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對他好像太過順從了。
沈封寒:“是薛如珍將你約了出去?明知道她不懷好意,為何還要赴約?”
見她毫無防備之心,沈封寒甚至有些生氣,語氣也有些涼。好像剛剛幫她擦發的人不是他,陸瑤面對這樣的他,無疑是有些忐忑的,手指不自覺揪住了身上的腰帶,低聲回了一句,“不是的,她給我的紙條,署名是你,模仿的是你的字,我還以為是你想見我。”
暗一離的遠,並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沈封寒並不知道此事,聞言微微一怔,心中莫名一動,“我約你你就去?”
“我還以為你要繼續問我夢裡的事。”
沈封寒不置可否,“我若有事找你,自會派蕭煉過去,一個陌生丫頭都敢信,你的警惕性都喂狗了嗎?”
他訓下屬訓慣了,根本不知道這話聽在姑娘家耳裡會有多難堪,陸瑤臉上火辣辣的疼,不自覺咬了下唇。
她抿著唇不吭聲,連委屈的模樣都沒作,沈封寒卻有些訓不下去了,他伸手敲了敲書桌,不動聲色放軟了口氣,“下次不許再犯知道嗎?”
同樣的事發生一次已經足夠她長教訓了,她才不會笨到犯第二次。
剛剛蕭煉已經審問了春綠,知道薛如珍竟然找來了採花賊,沈封寒便沒打算放過她,他淡淡道:“薛如珍已經被關押到了天牢,我會找個其他罪名懲罰她,等會兒出去,你就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知道嗎?”
畢竟涉及到採花賊,雖然他沒得逞,傳出去對她的名聲終究不太好。
陸瑤自然清楚,又道了一聲謝,就在這時,暗衛拿著一套衣服走了過來,跟陸瑤之前穿的那身一模一樣。
估摸著宮宴快要開始了,沈封寒便讓陸瑤進去換了衣服,她落入水中的金釵也已經找了回來,剛換好衣服,就見芸香來了此處。
見她總算醒了,陸瑤總算松口氣,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芸香姐姐,還好你沒事。”
芸香摸了摸她的腦袋,顯然也嚇壞了,落水的事,陸瑤沒瞞著她,芸香一向心思細膩,她就算想瞞,估計也瞞不住。知道是王爺再次救了陸瑤,她眼底滿是感激。
她甚至有些恨自己沒有習武,以至於有人欺負姑娘時,一點忙都幫不上,“都是奴婢沒用,害姑娘受苦了。”
見她眼底滿是自責,陸瑤眨了眨眼,“誰說你沒用,若是沒有你,誰來幫我绾發?我如果披頭散發的出去一準兒被眾人的吐沫星子淹死。”
芸香揉了揉她的發,突然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王爺說您受傷了,著奴婢給您上藥,姑娘傷在哪裡?我先給您上藥吧。”
陸瑤的後背一直疼著,都疼的有些麻木了,聞言連忙點頭,“嗯,去裡間吧。”
清楚小丫頭喜歡雪凝膏,離開護國寺時,沈封寒又敲詐了鳴辰大師好幾瓶,他的小徒弟差點沒心疼死,他身邊備了一瓶,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場。
陸瑤後背上一片青紫,有一小塊還滲出了血,因為她肌膚勝雪,這片青紫和滲血的地方便顯得格外的嚇人,芸香伸出摸了一下,見姑娘疼的瑟縮了一下,她眼角都紅了,
,又是心疼又是自責,她小心剜出一塊藥膏,輕輕塗了上去。
陸瑤疼的小聲抽氣,“芸香姐姐,你再慢點,好疼。”
芸香已經將速度放到了最慢,心疼的不止她,還有站在院子裡的男人,他耳力好,小丫頭的抽氣聲,他聽得一清二楚。
一直等芸香塗好,沈封寒緊繃的身軀才放松下來。
芸香額頭上也有傷,陸瑤給她也塗了一些。
上好藥,芸香便開始給她梳發,绾好發髻,芸香又重新給她上了妝,妝容跟早上的自然也是一樣的。
抹完雪凝膏沒多久,芸香臉上的傷就恢復了正常,恰好這個時候宮宴就要開始了。陸瑤便帶著她去參加宮宴,賞花的貴女們已經陸陸續續過來了,看到陸瑤林月彤跑了過來,“你個死丫頭,躲哪兒去了?找你半天也沒找到,連自己的表妹都不管了,也不怕三公主生吞了她。”
陸瑤心中咯噔了一下,“三公主找她麻煩了?”
蔣靜舒連忙道:“姐姐,我沒事的,你不要擔心。”
林月彤是個心直口快的,“怎麼沒事?若不是被我們撞見,你還在幫她撿蹴鞠呢,明擺著將你當個小丫頭使喚。”
蔣靜舒臉上漲的有些紅,小聲辯解了一句,“就撿了那麼一下,她說我離的近,讓我幫一下忙,我才幫她的。”
其實蔣靜舒是著急找陸瑤,想息事寧人才幫她撿的。平時姐姐去哪裡,要麼告訴她一下,要麼帶上她,可是這次卻連招呼都沒打,就消失了這麼久,她刻意留意了一下,發現薛如珍也不在,這才怕姐姐出事。
誰料她剛幫三公主將球丟過去,就被林姐姐撞到了。
林月彤仍舊氣呼呼的,“她自己不會撿嗎?身邊又不是沒有丫頭跟著,就你傻乎乎的。”
蔣靜舒小臉微紅,神情訥訥的。她清楚林姐姐是為她好,也沒有生氣。
安欣拉了一下林月彤的衣袖,“你就不能少說兩句?這暴躁脾氣還真是,剛剛還差點跟三公主打起來。”
知道她是為了維護表妹,陸瑤心底隻有感激,她摸摸林月彤的腦袋,“她也是為表妹打抱不平,謝謝了。”
林月彤拍掉她的手,翻了個白眼,“跟我還用的著說謝謝?”
陸瑤沒再跟她客氣,伸手將表妹拉到了一旁,見小丫頭神情自然,並沒有被三公主嚇到才總算松口氣,她望向安欣時,眼神卻有些復雜。在恨上她之前,薛如珍一直討厭的人其實是安欣,覺得是她使了下作手段,勾引了自己的哥哥,薛如海才非她不娶,她曾不止一次地羞辱過安欣。
換作她,有個薛如珍那樣的小姑子,她說什麼也不會嫁過去的,可是安欣卻能夠忍辱負重,陸瑤也說不清是同情她多一些,還是感慨多一些。
好在七王爺說了,定會給侯府一個交代,現在薛如珍還被關在天牢裡,短時間內,是不用擔心她再作妖了。
皇上自然也知道了此事,那個採花賊逃走時,暗三暗四一並追了出去,那男人輕功雖好,卻驚動了巡邏的侍衛,左右夾擊下已經被擒拿住了。
後宮多了個採花賊,還是薛如珍幫他混進來的,皇上怎能不震怒,當時就將清河公主喊到了乾清宮,一個奏折砸在了她臉上,清河公主連忙跪了下來,後來才知曉發生了什麼,她來到天牢時,薛如珍正衣衫凌亂地躺在地上,手裡還拿著一個沾血的木棍,一臉的生無可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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