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都挺正常的,怎麼就透出一股不正常?
薄春山以為顧玉汝是不是去了玉娘那兒,知道了玉娘以前的身份,心中有些不愉快。不過他想顧玉汝應該不是這種性子,但又怕萬一,等回房後還跟顧玉汝提了提玉娘和那幾個織布為生的婦人。
大意就是說,她們都是苦命女子,大多數都是被家人賣進去的,沒人願意去那種地方,如今好不容易從火坑裡出來,都是想好好過日子的老實人。
顧玉汝知道他誤會了,忙道:“玉姨人其實挺好的,她還讓我有空就去她那兒玩。”
都叫玉姨了,自然不是嫌棄。
那是為什麼?
薄春山就想問出來,可顧玉汝怎可能跟她說?
她怎麼說,說你玉姨教我怎麼在那事中讓自己和兩個人都舒服,還教我怎麼對付像你這種一起來就沒玩沒了的牲口?
太羞人了!
反正打死顧玉汝她都不會說。
見問不出來,薄春山想也許真是他想多了,就去打水洗澡。
顧玉汝坐在床邊,看他忙進忙出,行走之間手臂和長腿流暢起伏的線條,有種蓄勢待發的力量感,就像一頭時刻蓄勢待發的野獸。
她目光不由地挪到他窄直的腰上,薄春山個子高,腿長肩寬,自然顯得腰細,但他那腰一看就知道是個有力氣的。
顧玉汝耳邊又響起玉娘的一些話。
她實在忍不住了,捂著臉,倒在床上,幸虧薄春山沒看見,不然還要以為她怎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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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玉汝提前上了床。
她拆散頭發,躺在床裡面,用被子把自己蓋住,隻露了個頭在外頭。
薄春山回來就看見這一幕。
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今天怎麼了?”
“沒怎麼了,就是累了,早點睡。”
薄春山沒再說話,把水桶拿出去擱著,浴間裡有直接通往外面的水溝,所以洗澡的水是不用拿出去倒的。
一般若是薄春山在家,晚上臨睡之前檢查門戶都是他來做的,他出去轉了一圈人就回來了。顧玉汝是背著身,隻感覺身後一沉,就有一個溫熱的身子靠了過來。
他把她翻了過來。
薄春山這個人十分霸道,他從不允許顧玉汝背對著他睡,大多數都是把人摟在懷裡,極少數顧玉汝被他磨煩了,不讓他抱,他才會放棄,改為他側著身,用一隻手臂環著她腰。
其實按顧玉汝想,就算是夫妻,成親了以後也是要分被子睡的,各睡一個被窩。可這個想法根本沒能施行,薄春山似乎能看出她任何小心思,當天晚上就把多出來的那床被子給掀了。
所以兩人現在是用一床被子。
薄春山本就個大,可想而知兩人能會是怎麼睡,就這麼挨著貼著抱著,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能睡著才有鬼。
感覺他又開始不老實起來,顧玉汝想起玉娘說的話,按住他的手,放軟了音調道:“今晚不了行不行,我實在累得慌。”
……
“女子是比男子弱,所以女子要善用自己的武器,男女之間拒絕尤其要講究方式,太過生硬,一次兩次可以,次數多了就會生怨,太過軟和,為難的是自己。有時,同樣一句話,用不同的腔調去說,自會有不同的妙用。”
“拒絕的時候要堅決,示弱的時候要軟綿,要講清楚自己的為何不願,再示之以弱,一般男人都不會強迫。但不可一拒再拒,要懂得拿捏尺度,此乃下策,治標不治本,偶爾用用也就罷了,不可多用。”
這是顧玉汝紅著臉說自己實在不知該怎麼拒時,玉娘對她說的話。
顧玉汝就尋思著,今晚先讓歇一晚,讓她消化消化,明天再說?
“你今天怎麼了?奇奇怪怪的?”
他把她的臉扒拉出來看。
跟以往沒什麼區別,就是紅彤彤的,這是羞了?可沒事羞什麼,還是惱了?
“我沒怎麼。”
“那你臉怎麼這麼紅?”他去摸了摸她額頭,有點熱,又去觸了觸她的耳垂,“你是不是發熱了?”
說著,他就要起來。
顧玉汝忙拉住他:“我沒發熱,就是被子裡有點熱。”
“真沒發熱?”他又轉回來了,將人摟在懷裡,把被子半掀了一點,摸了摸她的耳朵,又順了順她披散在背後的長發,讓她散一散。
她有點不安的動了動。以前沒覺得,現在才發現他撥弄她的樣子,真像她今天撥弄那個小奶狗。
“別說這個了,說說民兵的事,事情辦得怎樣了?”她覺得有點不自在,半坐起來道。
“差不多了,明天第一天操練。”
“你知道操練的法子?”
“不知道,先就做個樣子吧,先讓他們認清現在的身份,有個正形兒,別還跟以前一樣,這幾天我就抽時間去一趟蕭山,快去快回,很快就能回來。”
兩人說了幾句話就睡下了。
也不知是顧玉汝的拒絕起了作用,還是經過打岔他忘了這茬,這一夜格外平靜。
第79章
外面才麻麻亮, 顧玉汝就醒了。
這是她這些天以來醒得最早的一次。
身邊的人沒有動靜,她透過窗外透射進的淡淡微光側首看向他。
熟睡中的薄春山顯得無害許多,眉心微微有點皺, 似乎夢到了什麼讓他不悅的東西, 氣質也沒有那麼咄咄逼人了,一夜過去, 他的下巴又冒出青色的胡茬。
她伸手摸了摸,有點扎手。
一隻手臂還是搭在她的腰上, 怪不得她迷迷糊糊總覺得什麼東西壓著自己。她將他手臂往外挪了挪, 又挪了挪,好不容易才讓自己退出來。
顧玉汝起來了。
她先去廚房燒了些熱水洗漱,洗漱時她就在想做什麼早飯。
還是做粥和烙餅吧,簡單,也不會不耐餓。因為有薄春山在,她發現每次邱氏做早飯時, 都會做一樣耐餓的食物, 也免得他早上就吃點稀湯寡水, 撐不到中午。
她先把面和了,放在那兒醒, 才去淘米把粥煮了。
剛煮上田丫起來了, 見她在廚房裡忙, 著急地想把她趕走。
“太太, 我來做就是,現在每天的早飯都是我做。”
早飯簡單,不需要什麼廚藝就能勝任, 一般午飯晚飯, 都是田丫先把飯做了, 把菜洗好切好,邱氏來燒菜。
薄春山嘴刁,菜燒得不好吃,他一口就能嘗出來。
“你忙你的,我來做,又不費什麼事。”
見顧玉汝實在堅持,田丫隻能出去了,出去後她就往正房去了。
“老太太,太太在做早飯,我說我做,她不讓。”
邱氏也起來了,正在梳頭。
“她要做,你讓她做就是,你去忙你的。”
田丫退了出去,心裡還在想今兒到底怎麼了?平時老太太總說不讓太太幹活,今兒卻偏偏讓了,還有太太平時都起得很晚,今兒怎麼起這麼早。
這些注定是田丫暫時弄不清楚的問題。
……
薄春山起來時,顧玉汝正在烙餅。
面醒好後,擇一團面出來擀開,往上面抹點豬油。豬油不能多,也不能少,要鋪勻了,再往上撒一點切碎的蔥花和鹽,然後卷成一團,壓幾下拉長了,再卷成一團。
很快蔥花就變得均勻密布,這說明豬油和鹽也揉勻了,最後將餅擀成圓形,用湯匙舀一塊豬油,在燒熱的鐵鍋四周轉一圈,油一受熱就會自動均勻滑落,最後將餅放入鍋中。
烙餅最講究火候,火不能大,也不能小。
其實一般烙餅是不放油的,隻是顧玉汝考慮到薄春山,放了油的東西總是要耐餓一些。
“怎麼起這麼早,我醒了發現旁邊沒人,還以為你丟了。”
在家她都能丟?
顧玉汝算是發現了,他有時說話就是誇張。
可轉頭看他,臉上還帶著青色的胡茬,似乎臉都沒洗就出來了,她微微一愣。
“我見醒的早,就起來做飯,說起來嫁過來這麼久,我還沒給娘做過一頓飯呢。”
“不是給我做的?”
“你就是順帶的!”
他呵呵笑了幾聲,也沒生氣,道:“我先去洗漱,等會來嘗嘗你的手藝,這餅好像挺香的樣子。”
顧玉汝不過扭頭烙了個餅的時間,他又回來,臉上帶著微微的湿氣,臉上的胡茬也一掃而空,看起來清爽了不少。
“顧玉汝你怎麼想起來要做早飯的?”
“不是跟你說了,嫁過來這麼久,還沒給娘做過一頓飯。娘是疼我,我不能不當成回事。”
說話之間,他已經在邊上吃上了,也不嫌燙,吃了一塊又一塊。
“這餅不錯,有油有鹽,不像我娘烙的餅,就光一個餅,還是死面餅,耐餓是耐餓,就是沒味道。”
院子裡邱氏聽到這話,心裡想把蠢兒子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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