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謝蘅:“……”
“嗯。”
回到客棧,柳襄換下被損壞的衣裳,剛要去找謝蘅,敲門聲便響起。
她似有所感,道了聲進來。
謝蘅頓了頓,才推門而入。
柳襄看了眼他手中的藥瓶,乖乖的背對他坐在榻上,道:“勞煩世子了。”
謝蘅緊了緊手中藥瓶,緩緩走過去。
昨夜光暗看不真切,已叫人心亂如麻,今天白日一切清晰可見,對謝蘅來說,更是磨人。
好在有了一次經驗,這回要利索得多,而全程謝蘅的目光幾乎隻落在傷口上,不敢偏移半分。
“好了。”
謝蘅輕輕給她拉上衣裳,便快速起身逃離般的遠離柳襄幾步之外:“你先休息。”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柳襄回頭望著他的背影,待門關上,她才回過頭,心情愉悅的踩著小碎步往床上走去。
下一刻,歡快將自己摔進被中的人發出一聲痛呼,然後趕緊翻了個身趴著。
果然啊,人還是不能得意忘形。
_
Advertisement
不知是不是因為藥效的緣故,柳襄很快就沉沉睡去。
門外的人便悄然離開,進了謝蘅的房間。
“世子,雲麾將軍已經睡著了。”
玄燭稟報道:“此藥藥效甚佳,但用藥後會陷入至少六個時辰的沉睡,最多用三次,便能結痂。”
謝蘅緊繃著唇,片刻後,問:“若調一個女暗衛過來,需要多久時間?”
玄燭如實道:“傳信回去到人趕過來,最少七日。”
七日,柳襄的傷已經好了。
謝蘅沉默不語。
“世子,要調人過來嗎?”
玄燭問。
謝蘅搖頭:“不必了。”
“昨夜是怎麼回事?”
玄燭遂道:“屬下聽見裡頭的動靜,想著許是被發現了,便趁亂潛了進來,恰好見雲麾將軍被盯上,就將人引開了。”
“屬下將人引到了城北,沒有暴露行蹤。”
玄燭說完,朝屏風後瞥了眼。
他肯定世子沒有受傷,但這股血腥味從何而來。
謝蘅察覺到他的視線,似才想起來,吩咐道:“裡頭是昨夜給她擦傷的布條,你處理了。”
玄燭垂眸應是。
他拿起幾條沾了血的碎布,眉頭微挑,這是世子的裡衣。
且隱隱有溫熱感。
很顯然,這是世子貼身帶回來的。
世子衣裳上常年燻著檀香,幹涸的血跡放在身上,少有人能聞出來。
若是以前,他肯定歡喜得不得了。
但現在……
玄燭默默的將碎布帶出去處理了,沒有多問過一句。
_
高嵛成是在天擦黑時回來的。
彼時,柳襄剛剛醒轉。
她醒來時,很有些迷茫。
她怎麼一覺睡到了現在?
沒過多久,門被敲響,傳來玄燭的聲音:“姑娘,公子請姑娘用飯。”
柳襄忙應了聲。
她簡單洗漱完,便去了謝蘅的房間。
見謝蘅和高嵛成已坐在桌前等候,她趕緊快走幾步過去。
高嵛成剛要起身行禮,柳襄已抬手示意:“世子,高大人,久等了。”
高嵛成忙道:“下官也是剛到,聽雲麾將軍受了傷,沒事吧?”
“無事,小傷。”
柳襄邊說邊掃了眼桌上的菜,然後臉上的笑意就僵住了。
今日桌上都是清淡的菜色,她平日愛吃的辣菜全都不見了蹤影。
“你受了傷,這幾日吃清淡些。”
謝蘅將她的失落收入眼底,淡聲道:“這幾日,也不能飲酒。”
柳襄心中已有猜測,聞言輕輕一嘆:“我怎麼就沒長十條腿呢。”
要是再跑快些就不會受傷了,也就不用忌口。
謝蘅沒好氣瞥她一眼:“你吃不吃。”
柳襄立刻拿起了筷子:“吃!”
“多謝世子關心。”
謝蘅這才收回視線,拿起碗筷。
高嵛成看了眼謝蘅,又看了眼柳襄,默默的低下頭。
他回來的好像不大是時候。
幾人安靜地用完飯,短暫歇息片刻,便步入正題。
“下官已經帶人找了幾座山,都沒有發現異樣,如今隻剩東北方向沒有去。”
高嵛成道:“明日晚些時候便去查探。”
謝蘅:“嗯。”
“雲麾將軍在姚家發現了兵器庫,不是朝中所制,他們應該在私造兵器。”
他之前便料到姚家的動靜絕不會小,所以才讓玄燭高嵛成在隱秘的山中尋找,他猜想他們有可能在養私兵亦或者其他動作。
可他沒料到,他們竟是在私造兵器!
“私造兵器?”
高嵛成震驚道:“他們制兵器做什麼?”
謝蘅看了眼臉色黑沉的柳襄,道:“賣給北廑。”
高嵛成臉色頓變,不敢置信又憤怒難抑,賣兵器給北廑,他們怎麼敢的!
“這個動靜不小,不可能藏在城裡。”謝蘅繼續道:“高大人對這裡熟悉,找兵器鑄造地之事就交給高大人了。”
高嵛成起身,鄭重拱手:“是,下官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他們揪出來!”
謝蘅這才又看向柳襄。
“這兩日你先養傷,在那些人沒有動靜前,不必赴李氏的約。”
柳襄很快就反應過來:“世子是說,那天晚上得了銀票的人?”
謝蘅:“嗯。”
“他們中大多是姚家親戚和摯友,與姚家一丘之貉,想必也是愛財的。”
高嵛成有些不解道:“世子是想從他們口中知道些什麼?可他們關系既然這般近,應該不可能會說實話。”
謝蘅淡笑了笑:“我並不指望能從他們嘴裡問出什麼,隻要讓姚家知道,想要玉家之財的不止他們,就夠了。”
柳襄頓時就聽明白了。
“世子的意思是,要他們窩裡鬥?”
“他們亂了,我們就可以渾水摸魚!”
謝蘅抬眸看著她:“嗯。”
“所以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哪兒也不去,好好留在客棧,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受了傷。”
柳襄點頭:“行叭。”
她這道傷確實是一個把柄,不能讓姚家發現,所以,她閉門不出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那世子呢?”
謝蘅淡聲道:“姚修成約我後日喝茶。”
“世子要去嗎?”
柳襄皺眉道:“若是找到了鑄造地,就可以直接治姚家的罪,世子不必再與他們虛與委蛇。”
高嵛成剛要開口,謝蘅便道:“如此,姚家就能頂下全部的罪,他們背後的人怎麼抓?”
高嵛成又欲開口,柳襄先道:“倒也是,那世子要小心一些。”
謝蘅:“嗯,玄燭會在暗處。”
柳襄點頭嗯了聲,終於發現高嵛成的欲言又止,她轉頭道:“高大人想說什麼?”
高嵛成默了默,搖頭:“下官沒有要說的。”
他要說的他們都說完了。
他完全插不進去話。
商議結束,各自回房。
大約半個時辰後,謝蘅敲響了柳襄的門。
該換藥了。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要熟練得多,謝蘅目不斜視的換完藥就飛快離開了。
而柳襄再次因藥效沉睡。
接下來幾日一切風平浪靜。
謝蘅每日出去和姚修成喝茶聽戲,關系逐漸親近,柳襄則留在在客棧養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第三日,高嵛成在東北方向一座高山裡找到了鑄造地。
第五日,姚家一門親戚找上了謝蘅,謝蘅與他聽了半日的小曲。
柳襄坐在窗邊,狠狠的咬下一口蘋果。
那日她還覺得那姓錢的有幾分順眼,眼下她隻恨不得回到那日,收回給他的銀票!
示好就示好,竟帶謝蘅去聽小曲兒!
這人真討厭!
好在謝蘅晚飯前就回來了。
柳襄看見馬車便飛快衝了下去,到樓下時正好瞧見錢公子與謝蘅作別。
她眼神不善的盯著錢公子:“淮哥哥,你們今日去哪了?”
錢公子一愣,忙看向謝蘅。
謝蘅:“茶樓聽戲。”
錢公子剛開口應和,柳襄便已冷哼道:“是嗎,哪個茶樓,聽的什麼戲?”
謝蘅不作聲了。
他眼神不善的看了眼錢公子,而後才低頭對柳襄道:“去聽了幾個小曲,沒讓姑娘靠近。”
柳襄臉色一變,狠狠瞪著錢公子。
錢公子是見識過柳襄的脾氣的,一時頭皮有些發麻,連忙解釋:“那裡都是清倌,隻賣藝,宋姑娘別誤會。”
“那也不成!”
柳襄氣道:“以後你不許再來了!”
說完他就拉著謝蘅進了客棧。
錢公子想要跟進去解釋,但被扮作護衛的烏焰攔下了,隻能急的朝裡頭喊:“宋姑娘,今日是我疏忽了,下次當真隻約玉公子喝茶。”
熱門推薦
我隨便演演的你們不會當真了吧
"戀愛綜藝開始之前,女嘉賓中隻有資歷最淺的沈拂被網嘲:「無論是影帝溫錚寒還是誰,都不想和這種花瓶十八線扯上關係吧」。 戀愛綜藝開始後,網友捶胸頓足,抱頭痛哭。 啊啊啊啊啊啊什麼鬼啊!! 全!都!是!舔!狗!啊!!!"
莓莓斯年
穿來時正逼著男主下跪。 看向面前清冷的男主,我不忍說道:「能不能換個侮辱方式。」 系統:「那就親吻男主。」 我:嘔吼?
亡於三年前
謝子笙在訂婚宴上為他的白月光拋下我,讓我顏面盡失。他篤定我不會鬧。但他不知道,穿書者已經將身體歸還於我——跪舔攻略他,不再是屬於我的任務。所以我毫無留戀地離開,謝子笙卻瘋了。
想抱你回家
"程遲去一高之前,一高校訓整整300條,沒人敢違背。 後來程遲靠一場不要命的群架聲名遠揚,自此之後,一高學子心中校訓多加一條——這人狠戾乖張,是一高首霸,惹不得。"
皇後她別具一格
他明明說了他不喜歡我。 但是卻…… 嫁入東宮當晚,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洞房。 嫁入東宮第一年,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要個崽。 嫁入東宮第二年,他摟著自家兒子對著悽清的月光一起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再要個女兒。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簡直是個大忽悠!
我在地府有老攻罩著
我自幼命薄,師父給我說了一門陰親,可保我性命無憂。 「對方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有一頭秀麗的長發,你小子賺了。」 一聽就知道生前是個大美人。 後來,百鬼夜行,兇險萬分。 我鬥膽求救:「老婆,請你幫幫我。」 黑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貼在我身後,聲音清冷又飽含磁性:「叫錯了,應該是老公。」 我:「???」 這人各方面都和師父說的對上了。但是,獨獨性別對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