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你……”電話另一頭的人欲言又止,最終隻能說一句,“有什麼事別自己憋著。”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隻是這些天比較有靈感,想待在家裡畫畫。”謝欒給了一個頗有信服力的理由,偏頭夾著電話,手上動作還在繼續著。
聽謝欒這麼說,陸遠倒是被說服得差不多了,覺得可能真是自己多想,於是說:“那好吧,我也不打擾你了。”
等另一邊電話掛斷,謝欒騰出一隻手把偏頭夾著的電話拿下,再把視線放回畫板上時,謝欒有點難以繼續動筆。
在畫板上的是雲寶分會日常會有的場景,工作中的保育員們和在大廳玩鬧的幼崽,謝欒還沒畫完,不過大致畫面已經有了。
鏈接斷開,這意味著謝欒以後都無法再接觸那邊世界,當然畫上的人也都不可能再見到。
上一張同樣還留了一部分沒畫完的是一隻有著銀色尾巴的諾克斯,謝欒關了數位屏,把目光移向窗邊,這次不會再有一顆“流星”來讓他去那邊世界了。
不知道在那邊世界的人現在都怎麼樣了……
星盟成功擊退來自外域的敵人了沒,擊退的話,這個世界是終於擺脫既定的毀滅結局了嗎?
亞伊和雲寶分會裡的所有人,包括大人、幼崽,都是謝欒正在擔心著的對象。
事實上這一個多星期時間,謝欒掛心著的另一個世界產生了非常巨大的變化。
星盟軍原本是趨近要落敗了,士兵們不久前在停下行動的的方舟艦所在位置感知到陡然爆發的恐怖異能波動,之後這艘方舟艦的主人放棄了這艘星艦,用空間異能把自己直接轉移到敵人的大本營。
在敵人蓄意接通的全息通訊中,星盟成員能看見面容真正冰冷得毫無感情的那隻諾克斯接受了塞拉們所謂的“邀請”。
這種邀請的意思是將這隻諾克斯的意識納入它們群體,讓對方成為它們群體的一員。
對方明明知道這件事情,卻主動去接受了,這讓星盟感到愕然和難以理解。
但更加讓星盟以及來自各種族的增援勢力茫然的是,在亞伊接受“邀請”的全息影像結束後,沒過多久,原本和他們戰鬥著的整個塞拉族群停下了任何攻擊行動,所有戰艦都在片刻中用遷躍撤離得一幹二淨。
Advertisement
被留下的星盟軍茫然了好一會,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敵人的撤離是真實的,一直苦苦支撐的星盟軍在這時才有了喘息之機。
而在這之後的一天、兩天……
這個名為塞拉的敵人沒有再回來,星盟這邊從疑慮著時刻保持最高警戒,到半個多月後稍微放松狀態。
一個月後依然風平浪靜,星盟以及星際中的各個種族終於開始有點相信噩夢也許真的結束了。
那隻諾克斯為他們做了什麼?
敵人的消失不會是無緣無故的,這一切事情在亞伊接受那個所謂的邀請之後發生,眾人很容易能夠聯想。
雲寶分會出門的是四個人,歸還的人數卻隻有兩個,這段時間裡,雲寶分會向來明馨舒暢的氛圍都不免有了些變化。
“帕帕,帕帕——?”
被從室內水池抱到大廳裡和其他幼崽待在一起的人魚幼崽抓住了一名保育員的褲腳,湛藍眼睛望向對方,是這個月來的不知第幾次發出這個詢問。
而每次聽見這隻小人魚發出這兩個重復單音,大廳裡的其他幼崽也會發出叫聲來表達,整個大廳會熱鬧好一會。
夏琪之前是騙這些幼崽說青年出遠門去了,一開始幼崽們都乖乖在等,半個月開始有點急,而最近問得更是頻繁。
被這隻人魚幼崽抓住褲腳,夏琪先調整好自己的表情,然後才蹲下身對這隻小人魚以及圍近過來的穆卡幼崽和其他好些個幼崽說:“阿欒出遠門,回來要些時間,再過一段時間就會回來了。”
夏琪努力擠出笑容,事實上她得到的消息是,青年在那場戰爭裡喪生了。
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告訴這些從青年出門以後就每天乖乖等著青年回來的幼崽們這件事情,夏琪隻能騙這些幼崽說,謝欒出了遠門。
但夏琪還是低估了幼崽對大人情緒的敏感程度,她總回應說青年再過一段時間就會回來,在一個月後的現在,這個方法變得不那麼奏效了。
最直接的表現是,夏琪剛又這麼安撫回答以後,在她眼前的這隻小人魚開始邊喊帕帕邊掉金豆豆。
“帕帕……帕帕……!”
覆著冰藍鱗片的小魚尾拍打在地面上,包括尾鰭也是做著這種拍打動作,在這隻人魚幼崽的秀氣小臉上,眼眶微紅著,掉下的眼淚很快凝成一顆顆透明的小晶石,砸到鋪著軟毯的地上隻發出比較輕微的聲音。
不隻是這隻人魚幼崽,就在旁邊的穆卡幼崽低著頭也對夏琪發出很低的嘶聲,黑龍幼崽和幾隻小胖啾一起撲騰翅膀飛在夏琪跟前發出叫聲,大廳裡其他幼崽的反應也都差不多。
“汪嗚。”
已經許多天沒有嗅聞到喜歡的那個溫暖氣息,這隻維克幼崽在這段時間裡隻能去嗅聞青年以前常待的地方,在那上邊會有青年餘留的氣息。
但人長期不在的話,餘留的氣息會慢慢變淡,艾因在半個月前其實就沒辦法從青年以前常待的位置嗅聞氣息了。
但即使如此,這隻維克幼崽也是習慣窩在那些曾經有過青年氣息的地方。
看見這些幼崽的表現,夏琪鼻頭一酸,差點也沒能控制住眼淚。
但她是大人,不能在這些幼崽面前哭,不然會讓這些幼崽更加不安。
把眼淚憋了回去,夏琪伸手去摸前邊這隻人魚幼崽的淺金短發,對這隻小人魚和其他幼崽安撫道:“阿欒哪一次出門沒有回來,這次隻是出門久了點,一定會回來的。”
這句話也代表著夏琪和雲寶分會裡其他工作人員的期望,就算有消息說青年喪生了,但根本沒有見到青年失去生命反應的軀體,他們仍然抱有著一絲希望。
希望兩個人都能平安無事回來,這就是眾人這個月來最大的期盼了。
不知該不該說是冥冥之中的一種奇妙感應,在夏琪安撫著因為見不到青年而發出稚嫩叫聲的幼崽們的時候,謝欒在相隔遙遠的另一世界裡仿佛也能有一些感覺。
就是莫名在心裡生起的情感,讓謝欒不由自主再把視線往在隻能看見靜謐夜空的窗外。
如果再有一顆“流星”能讓他去那邊世界就好了……
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謝欒此時望著夜空就是忍不住這麼去想。
但就像是真的回應他的願望,盡管沒有流光劃過,同樣一聲能震動謝欒鼓膜的巨響從窗外小院子的位置傳來,也同樣是讓謝欒感覺自家地板跟著震了震。
不是“流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即使知道是相當渺茫的希望,謝欒也還是在一瞬間就從椅子上站起身,想往院子外邊走去。
但就在謝欒剛站起身的一刻,他整個人都被猝不及防到達跟前的人影牢牢圈抱住了。
“亞……伊?”喉嚨像是被東西梗住了會,謝欒第一時間看見圈在自己腰上的那條銀色尾巴,不可置信地低念出對方的名字。
而在喚出這個名字的同時,謝欒對上了一雙似乎變得稍微幽深了些,但依然非常美麗,他絕對不會錯認的青色豎瞳。
第124章 作為保育員的第一百二
在眼前存在的這隻諾克斯是真實的,因為事情太令人難以置信,謝欒伸手觸碰到圈在自己腰上的那條銀色尾巴,摸了摸以確認實感。
“亞伊……”盡管有很多疑問,比如對方是怎麼過來他這邊世界的,謝欒現在開口隻念出這隻諾克斯的名字。
第二次喚對方的名字,謝欒看見這隻諾克斯本就微微縮著的豎瞳更加縮緊。
幾乎在這同一刻,謝欒驀地一下被對方按倒在他剛離開不久的那張椅子上,喉結被這隻諾克斯低下頭來咬住。
“唔。”謝欒微窒呼吸,但能感覺到這隻諾克斯明顯還緊繃著的身體,即使被輕咬住喉結,謝欒還是做出抬起手去順摸那頭柔順銀發的動作。
對亞伊來說,他不見了足足一個月,這隻諾克斯現在表現出這種反應,謝欒能夠理解,且完全不能拒絕。
這次順摸頭發的動作沒有安撫下亞伊,連摸尾巴也不行,讀懂了這隻諾克斯在輕咬住他的喉結以後,某種意味越來越明顯的表現,謝欒把視線移向臥室,略微有些艱難地說:“去房間裡。”
臥室裡沒有開燈,現在又是夜晚,對諾克斯來說黑暗環境沒有任何影響,但謝欒就難以在這環境裡看清周圍景象。
房間門被關上,透過這道淺色木門,在門外能依稀聽見些微代表著獵物被獵人再次捕獲佔有的聲音,一直持續到白晝到來。
由於種族身體能力上的差距,在謝欒沒能堅持到讓這隻諾克斯徹底滿足,而第二天對方和沒事人一樣,而謝欒覺得哪哪都覺得累。
“那些塞拉,現在在哪裡?”聽完亞伊的大致敘述後,謝欒開口詢問。
因為隻是建立鏈接,謝欒當時在那邊世界“死亡”時,身體也是像當初離開平行世界線一樣,逐漸變成光點消失。
這隻諾克斯目睹了他的離開,謝欒那時連和對方說最後一句話也做不到,光點化非常快,像被戳破的泡沫一樣迅速消失。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