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因你的才華,計謀,知情識趣?都不是,而是你這顆心,從你在我最痛苦艱難時還無條件幫我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哪怕最氣你的時候,都沒想過真的要殺你。
幾日調查,九皇子邵子瑜得到了一個消息。
不查不知道,查了還真能驚出冷汗。
這個奴才,與他牽扯的人還真夠多了,在老三出宮前結識了老三,由老三引薦給了父皇當剃須師,又是德妃面前的大紅人,按理說應該是老三的人,但現在又去照顧老七,從長寧宮外來看,國師對他也不陌生,甚至還認識劉縱和安忠海,而祺貴嫔那日出事時,他正好去風吟閣送荔枝。
他本來就覺得,那些狗被放出來有些蹊蹺。
祺貴嫔再傻,能自個兒放狗?
“你查的這些都是表面的,其他呢?”就像邵子瑜說的,這些隻能說是巧合,如果有人有心要查這些事,那都可能查到,但查到又能說明什麼,又有誰會去在意一個奴才與這些事有牽連,就是邵子瑜自己都不信一個小奴才能做什麼事,頂多是給誰牽橋搭線而已。
送信人搖了搖頭,“奴才查不到。”
“查不到……很好。”不是收尾收得幹淨,就是背後有人,倒是謹慎的很。
“左右不過是個奴才,不算什麼,這事繼續查著。”對這個叫傅辰的太監,邵子瑜卻是記在心頭,“老大回府了?”
“大皇子如今還在……瀟湘館。”瀟湘館,滦京最大的青樓。
“很像他的作風。”以為老二下去了,就是他的天下了?邵子瑜為自己斟了一杯茶,“可有邵安麟的消息?”
“我們的人在曇海道看到一條發布的懸賞任務,刺殺三殿下,七日前已有一等曇者接任務。”
啪嗒。
“你說什麼!”邵子瑜手中的茶杯掉落,深吸一口氣,似乎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派人連夜趕去屾州,必要見到三殿下……算了,不必了,想來有人比我更急。”
.
Advertisement
另一邊,聽命為邵華池傳遞消息的詭未拿了令牌,正大光明地出宮,以皇帝對邵華池如今的寵愛,這個兒子隻是想吃個京城裡醉仙樓的烤鵝,那還不是同意的份。
而詭未換了幾次裝束,確定甩掉了跟蹤的人,才走了小道,他到的是位於城北的溧松書院,書院是晉朝七大書院之一,享譽盛名。
書院的院長,很是神秘,知道的人並不多,即是邵華池多次與傅辰提到過的,駱學真,字嶸憲。
.
棣刑處。
棣刑處闲雜人等退避三舍,它所在的方位也是離主要宮殿較遠的。
傅辰來的時候,正好是換班交接之時,值班侍衛看到傅辰一身從三品的太監服,宮裡頭隻要上了品級的太監,特別是這年紀能爬到這個職位的,後面那都是有人的,說話時也客氣了不少,“這位公公是有什麼事嗎?”
“祺貴嫔……哦,不,是葉庶人,可在裡面?”傅辰掏出了幾兩銀子,塞到侍衛手上。
“是在裡頭呢。”那侍衛也不敢接。“皇上沒吩咐,我們也不好隨便放人進去不是。”
就在這時,裡面隱隱傳來女子的尖叫聲。
侍衛也是一陣尷尬,“這可不是咱們動用私刑。”
雖說棣刑處有責罰的權利,但那都是要經過批文的,沒上面人的指示,打罰曾經的妃子,他們自己也要受罰。
傅辰微微一笑,“這您放心,我不會亂說。您就行個方便吧,您也知道,這葉庶人養的狗咬了七殿下,殿下隻是派我來說幾句話,不會耽擱很久。”
那侍衛一看傅辰拿出了代表七皇子身份的黑鐵令牌,表情一肅。
七皇子現在可是皇上最寵愛的幾位皇子之一,沒看到都在養心殿住了那麼多日,皇上還每日去看望,珍貴的藥材不要命地往裡送,提都沒提讓人搬出去嗎?
“那行,就幾句話的事兒,我帶你過去吧,這銀子也不收了,當交個朋友。”小侍衛也是個痛快人,“在下良策。”
“傅辰。”
“那我就喊你小傅了。”
“沒問題,小良。”
“上道!”良策攬住傅辰的肩膀拍了幾下,拉著他一塊兒走進棣刑處。
棣刑處比其他地方相對暗一些,走道兩旁有火把照明,看得見路。
經過過道,與裡頭值夜的侍衛打完招呼,良策就一路帶著傅辰到了一間大型牢房門前,傅辰看到了讓他幾乎認不出來的祺貴嫔。
第44章
在他印象中的祺貴嫔,年輕貌美,加上那驕橫的味道,如同一朵帶刺的薔薇, 在後宮也是風頭一時無二, 隻要出門必然是精心打扮,力圖力壓群芳, 但她現在卻被去除了一切妃嫔的裝束,頭發凌亂, 雙目無神,與一般女囚犯也相差無幾了。她獨自一人蜷縮在牆角,膽戰心驚地看著那群時不時來撩撥她的奴才, 這群人就像是餓狼, 她甚至發覺其中有幾個太監對她露出了淫邪的目光。
能待在風吟閣助紂為虐的太監又有幾個是真的良善的,平日高高在上的妃子被碾落塵埃,這才更讓他們興奮, 是的,他們想嘗嘗被皇帝享用過的女人,死都要死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可這裡是棣刑處,有獄吏在,他們還沒這個膽子太明目張膽,隻是吃些豆腐,撩撥撩撥她還是可以的,傅辰在外面聽到的喊叫就是她因被猥褻發出來的。
祺貴嫔也看到了傅辰,那片像是被迷霧籠罩的記憶忽閃一現,這個人曾經出現在訓犬屋!
“我……見過你,你來過。”她捂著頭,似乎在努力回憶。
帶傅辰離開的小太監卻是記得傅辰的,他指著人,“你你……”
傅辰眼神閃過一道冷芒,“該說的,不該說的,不明白的話需要我教你嗎?”
小太監沒想到那麼短的時間裡,他與傅辰的位置像是顛了倒,被傅辰簡單一句話給懵住了。
“小良,葉庶人我不會動,但其他小太監動了也沒事吧,聽說棣刑處有不少前所未聞的刑具。”傅辰微笑問向良策。
良策領悟傅辰的意思,對著那小太監看了眼,“當然,你要是不順眼,我替你給他松松骨。”
聽到傅辰的話,就想到張奇是怎麼死的,那小太監驚悚地看了眼傅辰,此刻無比懊悔怎麼就惹到了這個煞神。
見小太監怕了,傅辰也不打算再理會,他沒興趣對一些構不成威脅的人逞威風。不用傅辰示意,那良策就相當識時務,退開了些步子,留給他們說話的地方。
周圍安靜,傅辰淡笑地看著已經被他表現出的陰冷一面嚇到的祺貴嫔,下著心理暗示“葉庶人,你再仔細想想哪裡見過我?”
祺貴嫔苦思冥想,終於喚醒了對傅辰的記憶,他是德妃那賤人身邊的佞人!
她一想到德妃,就撲倒牢房前,想要撕碎傅辰,那雙細白的爪子從裡面伸出來想要抓住傅辰,傅辰用了勁抓住她的手,湊在她耳邊輕語:“我隻是好心來提醒你,很快皇上的旨意就會下來了。”
聽到皇上兩個字,正在瘋魔狀態的祺貴嫔安靜下來。
“鄣魯郡,您將被發往那兒的衛所。”鄣魯郡,晉朝南部,煙瘴之地,是文人、姬妾流放之處。衛所,軍事駐扎地,女子去了那兒,就會被強行安置,至於做什麼,意義不言而喻,祺貴嫔瞪大了眼,因為極端的絕望痛苦而布滿淚水。
至於傅辰怎麼知道的,剛才晉成帝看望邵華池,傅辰就與安忠海一同出來,傅辰甚至“不小心”與宮女撞到了一塊,掉出了盒子裡面的屍塊,晉成帝還還沒老到一會功夫就認不出那屍塊的主人,是那個揭發老二的太監穿著。
本來前幾日判了二皇子的時候,心中還有些不忍,對二皇子的寵愛可不是一兩天的事,就是再失望再氣憤,心中還是會回想父子之情,朝堂又鬧得厲害,全是彈劾老二和老二門下的,他憋著股火氣,將老大的人罵了一頓,警告他們安分點,老二才剛出事,就兄弟阋牆,一個個當他死了嗎!
加上皇後醒來後,就在哭訴,他心中更加覺得愧對。
看到傅辰緊張害怕地將那屍塊放進盒子裡的模樣,晉成帝阻止他出去“傅辰,你等等,拿著什麼,給朕拿過來。”
邵華池臉色一變,狠狠瞪著傅辰,好像在警告這小太監。
但這一幕卻被晉成帝盡收眼底,他已經聯想到這是誰做的。
老二,你怎麼會如此狠辣,老七還躺在床上!朕不指望你們兄友弟恭,但這樣殘害忠良,刺激病中弟弟,是一個皇子該做的嗎?
是想讓這宮裡一團糟嗎,如此懲罰說實話的奴才,以後還有哪個奴才敢說真話?
晉成帝意識到,就是再寵老二,也不能將皇位傳給這個兒子,他不想讓晉朝偌大基業毀在自己手上!
傅辰有些猶豫,站在原地,似乎又怕被七皇子責罰,又怕被皇帝訓斥,左右為難。
晉成帝想著這小太監平日不是很機靈嗎,這會怎的如此蠢笨。
“拿過來,有朕在,老七還能罰了你不成!”
傅辰好似再也不敢看七皇子的方向,“顫顫巍巍”地走過去,在皇帝的命令下打開了盒子。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