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趁著太陽還不太毒,穿著泳褲跳進水裡遊一圈,等熱起來,就在沙灘上撐起遮陽傘和躺椅,喝上一杯冰檸檬水。
小時候,虞棠每年夏天都跟著父母到這裡來,有時候會帶上親戚家、朋友家的小孩。已經恢復了前世記憶的皇帝陛下,看著那些孩子蹲在沙灘上堆沙子城堡,很是嫌棄。
“棠棠,去跟表弟一起堆沙子呀。”虞母推了推穿著小黃雞泳褲的虞棠。
“幼稚。”小小的虞棠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屁屁上的小黃雞不屑地昂著腦袋
宋簫喝了飲料,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睜開眼,就看到皇帝陛下蹲在沙灘上向他招手。起身走過去,就見虞棠正在幼稚地挖沙洞:“你去那邊挖,我們把這個挖通。”
被海水澆湿的沙子,堅實牢固,在沙灘上堆成一個小山。虞棠一邊挖洞一邊拍打,已經在“山”上挖出了一個長長的隧道。將胳膊放在陰涼的隧道裡很是舒服。
宋簫抽了抽嘴角,見皇上興致勃勃的樣子,也不好掃他的興,就蹲到另一半開始挖。手指摳在湿漉漉的沙子上,一點一點地挖開,隻挖了不到半臂的距離,就感覺到前面的沙子一鼓一鼓的。
嚇了一跳,宋簫還以為挖到了什麼活物,正準備手抽,卻被一隻突然衝出來的大手牢牢握住。“抓住你了!”虞棠開心地笑起來,“抓住了,你得給我當媳婦!”
挖沙子遊戲,誰先挖通抓住對方,就能讓對方當新娘。虞棠興高採烈地繞過來,用佔滿沙子的胳膊把宋簫抱住,要親親。
男人不管活到多少歲,在心愛的人面前,總是幼稚的。
在海邊別墅的日子,兩人過得像蜜月一樣。白天虞棠玩水玩沙子,宋簫給他塗完防曬油,就在一邊看書。晚上在海邊燒烤,有新鮮的海鮮和啤酒,已經成年的皇帝陛下十分得意地喝上了酒,而未滿十八歲的宋簫和獨孤暗,隻能和可樂。
玩耍的日子開心,但是關於入學考試,宋簫還是有些犯難。
他學的是文科,考米國的入學考試就得考人物社科類,但問題是,米國的人文社科是講人家國家的,題目也非常難,跟數理化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就算宋簫天縱奇才,過目不忘,也不可能在一個月之內把這些都學會。
硬著頭皮去考,虞棠的各科基本都是滿分,順利過關。宋簫的成績卻不怎麼好,在一群已經準備許久的人中並不佔優勢。
虞棠看著自家皇後皺著眉頭的樣子,有些後悔逼他去考這個試,是自己考慮不周,以為憑他過目不忘的本事,學一個月綽綽有餘,卻忘了人文社科類跟理工類差別極大。
“沒事,參加高考,你就能繼續考狀元了。”虞棠生硬地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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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的安慰,並不能緩解高三巨大的壓力。進入高三,整個班裡的氣氛都變得凝重起來,班主任在黑板前面掛了個高考倒計時牌,就好像生命的倒計時一樣,看著十分恐怖。
宋子城怕兒子高三在學校耽擱,就想在學校附近租套房子,讓陳阿姨去照顧他,被宋簫拒絕了。
“我跟虞棠一間寢室,還能問問他數學題。”宋簫有些心虛地說,跟皇帝陛下睡,根本就別想學習,熄燈就被拖上床。
鑑於宋簫學習繁忙,虞棠雖然每天心痒痒,也不敢真睡了自家老婆,就偶爾動動手動動嘴,解解饞。
虞棠向米國的幾所大學提交了入學申請,因為成績特別好,本身又有企業管理經驗,很受米國大學歡迎,基本上都有錄取意願。最後,虞棠選了哈倫大學。
哈倫大學,是米國綜合實力最好的大學,裡面的經濟、金融、法律,都是世界頂尖的,最重要的事,帝都大學跟這個學校有合作,宋簫也能上。
高中生被哈倫大學錄取,這在華國可是一件大事,媒體爭相報道。還有暢銷書作家聯系校方,想幫虞棠寫一本書,題目就叫《哈倫男孩》,被校長想也不想地拒絕了。開玩笑,虞棠家是什麼身份,這件事根本就沒想讓別人知道,更別提大肆炒作了。
“天哪,會長大人已經男神到我等無法觸及的高度了。”宋簫的同桌趴在桌子上無力地呻吟。
因為虞棠早早地被外國大學錄取,不用再高考,明明是個高三生,卻成了全校最闲的人,於是學生會會長的頭銜依舊在,他仍然是所謂的“掌握了整個學校命脈的男人”。
宋簫看看周圍一群認同模樣的女生,默默低頭不語。正說著,班裡突然傳來一聲尖叫,緊接著,是越來越多的尖叫聲。
宋簫抬頭,就看到男神會長大人,單手拎著書包站在他們班的講臺上。
“虞棠同學,大家都認識吧,”文科班的班主任笑眯眯地介紹,“因為馬上要去米國了,想要多了解一下我國的人文風情,所以到我們文科班來旁聽。”
在離開故土之前,才會發現,自己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那些天下皆通的數理化,根本無法替代,泱泱大國五千年文化的魅力。
“天哪,他在往這邊走……”宋簫的同桌屏住了呼吸,就見那帥得沒天理的會長,緩緩走到她面前。
“我可以坐這裡嗎?”低沉悠揚的聲音,聽得人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
“可以可以!”還不等同桌女生說話,周圍的女生都紛紛點頭,等宋簫同桌反應過來的時候,會長大人已經霸佔了她的位置,成為了宋簫的新同桌。
宋簫看了看一本正經地掏出一套歷史書的虞棠,默默地在筆記本上畫了一隻章魚。
第55章 狀元
章魚精粘人皇帝,一直陪著宋簫讀完了高三。宋簫上課,他就抱著厚厚的英文書坐在一邊看,甚至拿著企業的文件來處理。
虞棠他爸覺得兒子很有出息,就把大魚遊樂場交給他打理。
實業企業,管理起來相對簡單一些,每周虞棠大概可以陪著宋簫上兩天課,其餘三天要到企業裡處理一些事情。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到了高考的時候,宋子城這天推了所有的工作,在考場門口跟別的家長蹲在一起。
“哎,真是揪心,要是家裡有錢,我就送孩子出國讀了,哪裡用遭這份罪。”一個手提冰桶,坐在小馬扎上的爸爸說道。
“可不是嘛,全國上千萬人擠這一根獨木橋,孩子苦哇!”
家長們擠在一起倒苦水,宋子城插不上話,站在一邊撓頭。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失職,這一年來他一點也沒體會到高三的緊張,宋簫也就周末回家,還經常出去玩,一跑一整天沒影。
“我家孩子想學航天呢,但是航天大學分太高,”一個媽媽愁眉苦臉地說,轉頭看到西裝革履的宋子城,便問他,“你家孩子怎麼樣?”
宋子城愣了一下,他從來沒問過宋簫想上什麼大學,甚至連他的成績都不清楚,支支吾吾地說:“考得怎麼樣都行,隨便去哪裡學個企業管理,回來繼承我的公司。”
其餘幾個家長側目,原來是個有錢人,有錢了不起哦?
“這話可說的不對,現在的富二代那麼多,要是不讀個好大學,自己不成器,你有再大的家業也不夠他敗的。”一旁等孫子的大媽哼了一聲說道。
其他幾個家長也紛紛附和,自家孩子學習好的,都挺起了胸脯,仿佛終於找到了打倒有錢人的方法。高考考中了,自家雞窩裡就飛出了金鳳凰,將來定然不會比這些有錢人差。反倒有那些富二代,不成器,以後肯定沒有自家孩子強。
宋子城有些不高興,不跟這些家長說話了,自己回到車裡坐著。
等最後一場考完,所有學生都像出籠的鳥一樣飛了出來,宋子城從車上下來,所有的家長一擁而上,他根本看不到宋簫在哪裡。
宋簫拎著考試用具出來,茫然地左右看看,突然被人一把拉住,跌進了一個猶帶汗味的懷抱。抬頭,就看到了虞棠那張俊臉。
“你怎麼在這裡?”宋簫有些驚喜。
“我一直都在,”虞棠笑了笑,這兩天他一直都在外面守著,見宋子城在就沒湊過來,這會兒趁亂偷親一口,“我明天就得去米國一趟,你自己乖乖的,過幾天我就回來了。”
米國那邊,是虞家的總部,情勢復雜,虞棠得提前去看看情況。虞家家主現在是他的親祖父,之前已經說過好幾次,讓他過去,他就等著宋簫高考完走。
宋簫點點頭,目送虞棠離開,這才擠出人群,找到了自家的車。
因為宋子城有車,幾個之前一起闲聊的家長就來他這裡吹冷氣,這時候也招呼著自家孩子過來集合。
“考得怎麼樣?”宋子城有些緊張地問兒子,其他幾個家長也豎起耳朵聽。
“還可以,”宋簫想了想考試的狀況,“上帝都大學應該沒問題了。”
“嚯!”幾個家長驚訝地看著宋簫。這孩子長得斯斯文文,白白淨淨,也很有禮貌,一點都不像他們印象中的紈绔子弟。
“嘿,還沒出答案呢,這麼肯定?”提著小馬扎的男人撇嘴,剛好看到自家閨女出來,趕緊招了招手。
“宋簫!”走過來的女生見到宋簫,趕緊打招呼,然後給他爸爸介紹,“爸,這就是我們學校一直考年級第一那個學神。”
年級第一?宋子城眨眨眼,自家兒子學習不是挺爛的嗎?
其他幾個家長徹底變了臉色,剛才還想著人家是紈绔子弟,搞了半天,比他們這些普通人家的孩子學習還要好!
感覺到幾個家長酸溜溜的目光,宋子城覺得很驕傲,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揚著下巴上車。
高考成績還要半個月才出來,沒有虞棠在身邊,宋簫就天天在家裡宅著,也不出門。研究了一下高考志願,宋簫皺起了眉頭。
帝都大學的提前批,是與哈倫大學合作辦學的,頭兩年在米國讀,大三要回到國內讀一年,最後要拿到兩個學校的學分,發放兩個畢業證。學費非常優惠,隻需要繳納國內價位的學費即可,與哈倫大學學費之間的差價,會由帝都大學補齊。
因為這樣的條件太好,提前批又不影響正常錄取,所以這個項目報的人非常多,而錄取的卻非常少,一個省隻錄兩個人,且一個文科一個理科。也就是說,隻有狀元才能上。
“想去米國讀啊?”宋子城覺得自己對孩子關心太少,見他在報志願,就過來獻殷勤。
“嗯,但是這個項目隻有狀元才能讀。”宋簫有些惆悵,過去考科舉,隻有一甲與二甲的區別,哪像現在,差一分就是天地之別。
“哎,怕什麼,想去米國還不容易?”宋子城笑了笑,“考不上,咱多花點錢就是了。”
米國那是金錢至上的國家,越好的大學越貴,平民根本上不起。就算學習成績不夠好,隻要有錢,再有個什麼特長,就能進去。
宋簫看了看自家父親,這才徹底認識到,自己家還是比較有錢的。
出成績這天,宋子城還在外面應酬,宋簫把這事給忘了。因為虞棠昨天一整天都沒有打電話過來,他有些擔心。聽說米國那邊比較亂,虞家家族又復雜……忍不住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那邊有些吵,虞棠的聲音依舊沉穩鎮定:“我一會兒給你打過去。”
“呦,tom,是哪兒小情人打的?”那邊傳來一句英語,是個女人的聲音。
宋簫皺了皺眉,這家伙,難道去喝花酒了?
過了半個小時,虞棠的電話才打回來,這時候環境已經比較安靜了:“被幾個堂兄弟拉出來玩,一直吵,沒法給你打電話。”
“哦。”宋簫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想朕了?”虞棠輕笑著問,或許是這兩天跟米國這邊的人說話,導致他用詞都直白了些,沒過腦子就脫口而出。問出來就後悔了,自家皇後這般含蓄,肯定不會有所回應的,說不定還會惹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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