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晚上好,公主殿下。”宋簫牽起虞苗另一隻手。
“晚上好,嫂子哥哥,”虞苗笑起來,露出缺了門牙的嘴巴,“我來會不會影響你們約會?”
宋簫被小朋友說得一愣,耳朵有些發紅:“哪有約會,我們是去看燈。”
虞苗捂嘴偷笑,跟哥哥使了個眼色。虞棠裝作沒看見,拉著兩人就走。
世界公園在江邊,還有兩公裡的時候就不能行車了,大家就下車徒步過去,司機自己去找停車位。
剛進公園,就聽到震天的鑼鼓聲,有舞獅的在公園門口表演,隻是人們著急進去看燈,並沒有在此多做停留。暗衛眯起眼睛看了看那些舞獅子的人,確定他們沒帶兵器不是刺客,這才亦步亦趨地跟著皇上去看燈。
刺客通常會扮成舞獅的、玩雜耍的、擺小攤的,因為這些人能在周邊隱藏兵器,且吸引一堆人前來觀看,可以靜待行刺對象。
世界公園是以世界各國為主題的公園,每個國家都有一個小建築,低矮的微縮金字塔、花崗巖砌的凱旋門、水泥糊的自由女神像,現在都掛滿了各種燈籠。
自由女神手中提著一串大紅燈籠,獅身人面像前爪間放了個七彩球,看起來頗為滑稽。
“哥哥,我看不見!”虞苗小朋友個子太矮,周圍人又太多,隻能看到各種屁股,看不到燈,著急地蹦起來。
虞棠轉頭看看妹妹,再看看周圍的人。很多年輕的爸爸會把孩子抱起來,放在肩膀上,這樣孩子就不會被擠到,也不容易丟。於是,抬手,把妹妹抱起來,讓虞苗也騎在自己脖子上。
宋簫震驚地看著虞棠,皇帝陛下竟然允許別人騎在他頭上,實在是不可思議。
虞棠伸手拉住宋簫,對上他驚訝的眼神,笑了笑:“入鄉隨俗。”何況他已經不是皇帝了,照顧好家人和宋簫是關鍵。
上一世的花燈會,他隻牽了宋簫手一會兒,就因為禮節而放開,一轉眼,宋簫就被人流衝散了。像張孝仁那種殺皇帝的奇葩不多,朝中想要宋簫命的人卻不少,當時虞棠就慌了神,立即下令侍衛戒嚴整條街。
一回頭,卻看到宋簫站在路邊最亮的燈下,衝他微微地笑。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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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簫當時也找不到皇上了,為了讓他看到,就站在了最顯眼的位置。虞棠趕緊過去把他拉走:“站那麼顯眼,給刺客當靶子嗎?”
“這一世我拉著你,再不會丟。”虞棠緊緊握著宋簫的手,輕聲說道。
現代社會雖然讓他失去了天下至尊的位置,卻也給了他莫大的好處,起碼,他可以拉著宋簫的手在街上走,可以把妹妹放在脖子上,可以不必擔心他的愛情毀了祖宗的江山社稷……
“哥哥,那邊有猜燈謎的!”虞苗坐的高看得遠,指著遠處一片紅燈籠興奮地說,拽了拽哥哥的耳朵示意他往那邊去。
猜燈謎有獎,猜中十個可以獎個小兔子燈。
“哥哥,我想要那個燈。”虞苗被哥哥放下來,就跑到獎品攤前轉一圈又跑回來,指著那個小兔子燈眼巴巴地看著哥哥。
“好,”虞棠點點頭,戳了自家皇後腰窩一指頭,“你去。”
宋簫瞥了皇上一眼,剛還沉浸在回憶的感動中,一轉眼又開始使喚他。但誰讓他是宋狀元呢,猜燈謎對詩這種事,他的確擅長。
【池塘亮底,打一字。】
“汗。”宋簫直接將燈籠下的硬紙板取下,遞給虞棠。
【鳳頭虎尾,打一字。】
“幾。”
宋簫答得特別快,專猜字謎、詩迷,周圍的人也看得稀奇,紛紛瞧過來。
正答得專心,身後忽然傳來一陣驚呼聲,宋簫轉頭去看,就見獨孤暗把一個身形猥瑣的漢子按倒在地,虞苗在一旁撇著嘴巴哭。
兩人立時扔了燈謎,走過去看。
“怎麼回事?”虞棠皺眉,剛才隻顧著猜燈謎,沒注意妹妹竟然已經離他三步開外。
“他是個人販子。”虞苗指著那個男人,大聲說道。
剛才她正看嫂子猜燈謎,突然有人捂住她的嘴巴往後拖,幸好被獨孤暗發現,一招將人按倒在地。
“我,我不是!”那男人掙扎著說道。
“我家孩子也丟了!”這時候,一個哭得眼睛紅腫的女人跑過來,“是不是你們一伙的?”
眾人聽到這話,紛紛查看自己孩子還在不在,對著這個人販子指指點點。
“我就是看這小姑娘沒人管,想把她交給警察。”那男子狡辯。
“說謊,你明明捂著我的嘴巴,手還臭死了!”虞苗惡心地幹嘔了一下,從口袋裡掏出手絹擦了擦嘴。
“你們在幹啥!”一個中年婦女走過來,懷裡還抱著個睡著的小嬰兒,“我男人有精神病,你們別跟他一樣。”
眾人聽到有精神病,不由得一陣失望,現在好多拐孩子的都說有精神病,去鑑定的話有些還真的有,這樣一來就能免責了。
虞棠看著那對夫妻,眼中盡是殺意。如果暗衛沒能及時發現,他們要把虞苗帶到哪裡?賣給不能生育的人家當閨女,還是賣給偏遠山區做童養媳?
衝暗衛做了個手勢,虞棠抬手把妹妹抱起來,把她的眼睛捂住。
獨孤暗會意,拎起那個男的,快速給了幾拳,扔到地上。
“啊——”那人立時殺豬般地慘叫起來,他老婆立時不幹了,上來撕扯獨孤暗,懷裡的嬰兒卻一直沒反應,還在呼呼大睡。
人們看著不對,哪有孩子睡得這麼熟的,紛紛上前抓住這對夫妻,有的趁亂也跟著打兩拳補兩腳。原本暗衛非常有技巧地打出了看不出來的內傷,這下倒好,被熱心的人民群眾給毀了。
這時候警察趕了過來,把兩個人販子和那個熟睡的嬰兒帶走,那個丟了孩子的女人也跟著去了派出所,希望能在兩人身上得到什麼線索。
公園外面,一輛黑色商務車,在得到人販子任務失敗的消息後,緩緩開走。
元宵燈會遇到這種事,實在惡心,宋簫覺得這不是個好兆頭。
果不其然,剛出了正月,星海娛樂就出事了。
春暖花開,西南邊陲的艾瑪雅自然風景區,正是旅遊的好季節。許多攝影社和畫家早早帶著器具踏上了旅程,然而當他們走到艾瑪雅群山的時候,卻被告知此地生態破壞嚴重,暫時封山。
“生態破壞?好好的怎麼破壞了?”國家臺前來錄制生態紀錄片的攝影師頓時不幹了。
“哎,我們也沒辦法,您自己看吧。”憋了一肚子氣的工作人員,見這幾個是國家臺的人,便放他們進去。
幾個攝影師和記者看到景區裡的景象,頓時驚呆了。大片大片的油漆黏著在草地和石頭上,珍貴的蟲草、野生菌統統死去,清澈的艾瑪湖也飄著星星點點的染料。
“之前湖上還有塑料紙和帆布,我們費了好大勁才打撈出來的。”工作人員嘆氣。
珍貴的艾瑪雅原始生態區,因為風景秀美經常被各種劇組租借來拍戲,幾乎所有的劇組都十分珍惜這片地方,一草一木都不敢破壞。而去年花大價錢包了2個月場的《玄機》劇組,為了電影效果,竟然在原地潑油漆,將珍貴的原始生態破壞殆盡。
國家臺的幾個攝影師出離憤怒了,立刻將這裡的慘狀拍下來,記者連夜寫稿發給臺裡,很快就把這件事曝光了。
【在自然保護區潑油漆,星海娛樂或面臨巨額罰款!】星海娛樂再次上了頭版頭條。
宋子城知道後,摔了辦公室的茶具,立時打電話給梁新木。然而梁新木正在國外,電話打不通。
梁新木是電影的導演和主要負責人,整個劇組都聽他的,所以這次生態環境破壞,他才是罪魁禍首。但合約上講,這電影是星海娛樂投資的,出了事,他們也要承擔責任。
網上一時罵聲一片。
“我的艾瑪雅啊!我還打算今年去呢!”
“什麼著名導演,就是個著名騙子!還沒一點社會責任心,這種人就該判刑!”
“我看別叫梁新木了,叫木良心吧!”
木良心的稱號,迅速在媒體上流行開來,大家原本對這個老牌導演還挺尊重,但是出了這種事,實在對他尊重不起來。
星海娛樂法務團隊,想方設法把主要責任推到梁新木身上,但電影賺來的一個多億恐怕都要賠到罰款裡了,還不一定夠。
星海娛樂這下是真揭不開鍋了,好不容易談下來的貸款,都要拿來填窟窿,新項目的啟動資金又打了水漂,宋子城愁得頭發都白了。
夜深人靜,宋子城坐在電話前連抽了三根煙,這才拿起聽筒,打了個越洋電話。
那邊靜默了很久,才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子成?”
宋子城一句話沒說,啪嗒一下又掛了電話。
宋簫看著父親憔悴的樣子,微微蹙眉。戲班子出了大問題,眼看著就要垮了,但他還在上高中,並不懂企業管理,也沒有人脈,不知道要怎麼幫助父親。
回到學校,虞棠正拿著一本英文書在看,裝帧精致的英文書,看起來特別高深,如果沒有拿顛倒的話。
宋簫壓下皇上的書,果不其然,書裡面夾著一個粉色的小本,又是那個《霸道總裁愛上我》。
被老婆抓包看闲書,皇帝陛下有些不好意思,幹咳一聲:“幹什麼?”
宋簫撇嘴,爬到床頭跟他靠在一起:“星海娛樂要垮了,你懂企業管理,跟我說說這時候應該怎麼做?”
宋子城最近在到處找投資的事虞棠是知道的,看著自家皇後一副快要沒飯吃了的緊張模樣,忍不住抿唇輕笑。
忽而靈光一閃,家族破產,父親欠債,這不就是書中寫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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