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水果向來很受女生歡迎,此刻水果區已經站了很多人排隊。
“這位同學,如果你很餓,我可以原諒你插隊,但是出口傷人就不對了。”宋簫一本正經地說。
後面的人群中傳來幾聲悶笑,有急著吃飯的高二學姐開口諷刺:“要打架出去打,別人還等著吃飯呢!”
“行,”韓少怒極反笑地點點頭,“今天晚自習之後到操場來。”
向宋簫下了戰書,韓少就瀟灑地轉身離去,一群小女生崇拜地看著他,那堪比名模的走位,走到用餐區的時候,突然腳下一滑,“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眾人默默扭過頭去。
韓少立時站起來,恨恨地踢了一腳地上的筷子,也不知是誰扔的!
虞棠慢條斯理地拿剩下的一根筷子插了一塊宋簫端來的水果。
中午回到宿舍,宋簫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思考了一下,才想起來這個怎麼用,抬手接起來。
“簫簫,我是爸爸,”那邊傳來宋子城的聲音,“報紙上的事爸爸會解決,你安心學習不要管。”
“什麼報紙?”宋簫不明所以,那邊沉默了片刻,沒再多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下午第一節是歷史課,高一的歷史課本,上下學期的都印在一本書上,從石器時代,一直講到近代之前,五千年人類演變、王朝更迭,盡在其中。
宋簫還沒翻過歷史課本,打開就不自覺地翻到了講述大虞朝的頁面。
大虞是歷史上一個十分繁榮的朝代,持續的年代也比較長,開篇講了太|祖皇帝之後,就著重講了大虞最輝煌的時代“景元盛世”和“景弘之治”,景元帝的畫像就那麼清清楚楚地印在書中。
宋簫看著圖中的人,那已經隔絕了千年的感覺,讓他有些難過,忍不住轉頭看看身邊的虞棠,那人也在百無聊賴地翻課本。
“怎麼了?”虞棠感覺到他的視線,轉過來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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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這個皇帝長得挺像。”宋簫指了指景元帝的畫像,雖然帶著十二東珠鎏冕,依舊可以看出帝王那張年輕俊美的臉。
虞棠瞥了一眼宋簫手裡的書,垂目道:“你跟皇後長得也挺像。”
前面的劉露聽到了這句,差點驚呼出聲,用手肘捅了捅同桌。錢家輝神色古怪地回頭看他倆,所有人都知道,著名的“景元端慧皇後”是個男人,宋簫剛說完虞棠像皇上,這家伙就說人家像皇後,這不是調戲是什麼?
宋簫的臉頓時紅了,雖然他知道這是事實,但別人不知道……裝作好奇地翻過這一頁,卻發現下一頁就是“景弘之治”,根本沒有皇後的畫像!
虞棠卻不知道,隻是盯著手中課本上的原始人畫像,問宋簫:“你說,景元帝讓皇後殉葬,皇後會恨他嗎?”
宋簫看著根本沒有提“殉葬”的課本,覺得眼睛有些酸,啞聲說:“史書上寫,詔書其實是讓皇後做親王攝政,皇後是自己願意的。”
“呵,”虞棠嗤笑了一聲,“史書哪能信?”他知道,宋簫對他是有情意在的,但那份情意,並不足以讓宋簫給他殉葬,是他逼著宋簫陪他死的!本是一時的貪心,說出了那般任性的話,卻沒想到輪回之後還有前世的記憶,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簫簫:皇上,你啥都記得是不是?
魚塘:咦?同學你哪位?
簫簫:既然不記得,那我就不用侍寢了
魚塘:(深情執手)皇後,我終於找到你了!
宋簫:……
第12章 臣在
宋簫握緊手裡的黑色水筆,那是昨天剛見面的時候虞棠給他的。當年他被驟然提拔到戶部,七王爺也送了他一隻筆。
“給你。”二十三歲的虞錦棠,鮮衣怒馬,器宇軒昂,騎著高頭大馬路過戶部衙門口,扔給他一個錦盒,轉身就走。
“王爺……”宋簫一頭霧水地捧著盒子,看著那黑色的駿馬絕塵而去。打開錦盒,裡面是一隻青玉紫毫筆,通體碧綠的筆杆圓潤可愛。等他回家才發現,盒底有一個小紙條,上面寫著“賀君竹遷敘”。
宋簫天資聰慧,少年中舉,家中十五歲便給他行了冠禮,表字君竹。
“……這甲骨文,是刻在龜背上的,那時候主要用來佔卜吉兇……”歷史老師是個年輕的美女,穿著一身改良的旗袍,看起來很是復古,一邊講一邊在教室裡走動。
宋簫看了看課本還翻開在“石器時代”的虞棠,撕下一條演草紙,在上面寫了一行小字“史書亦可作真”,寫完,又團了團撕碎。
他才不會承認那麼丟人的事呢!
三節課後的大課間,大家都出去瘋玩了,宋簫還坐在位置上,認真地看著物理書。
“虞棠,打球去?”別班的幾個男生從窗外伸過頭來叫虞棠。
虞棠衝他們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先去佔位,抬手合上宋簫的書,抓著他準備出去。
“天哪,竟然有這種事!”有女生的聲音在後面尖叫,雖然剛來兩天,但宋簫已經適應了,這裡的女孩子喜歡這樣一驚一乍,特別活潑。
幾個女孩子湊在一起看著一份娛樂報紙,有人偷偷往宋簫這邊看,猛然發現他已經走過來,嚇了一跳,撇撇嘴又低頭跟小姐妹繼續嘀咕了。
“他們好像在看我。”宋簫拖著步子想去瞧個究竟,確定皇上是有記憶的,整個人驟然放松了很多,沒有剛開始那樣小心翼翼了。
還拽著他手腕的虞棠也被拖住了步子,便朝獨孤暗抬抬下巴。
獨孤暗閃身過去看了一眼,又迅速回來,在虞棠耳邊低語幾句。虞棠蹙眉:“去買一份來。”
籃球場上已經佔滿了人,剛才叫虞棠的那幾個男生正抱著球等他,看到虞棠拉著白皙粉嫩的宋簫,忍不住笑他:“虞棠,你又收了個跟班?這個看起來可不禁操啊。”
虞棠看了那亂說話的男生一眼,冰冷的眼中不帶任何笑意,使得那調笑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站在這裡,別被球砸到,渴了讓獨孤暗給你買水。”虞棠脫下校服襯衫,扔給宋簫讓他拿著,露出了裡面黑色的運動背心。
少年的身材大多纖細,虞棠穿著衣服的時候看著也挺瘦,但脫了之後就不一樣了,線條流暢的肌肉遍布全身,雖然比起三十歲時的景元帝要單薄一些,但依舊十分好看。
宋簫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等虞棠走過去打球,就乖乖抱著衣服站在籃球架後面。
大課間,有專門過來看打球的女生,原本吵鬧的人群在看到虞棠脫衣服的一刻突然就安靜了。
“天哪,那個男生是誰呀?”球場邊的幾個女生都愣住了。
“好像是特長一班的班長,上次咱班長給我指過。”其中一個女生語調平靜地說。
幾人互相看了看,然後,同時說了一句:“好——帥——啊!”
沒有尖叫,沒有蹦跳,幾個女孩子已經傻了。原以為4G已經是聖蒙中學顏值的巔峰,沒想到……
獨孤暗很快就找了過來,恭敬地把一份報紙呈給宋簫。
宋簫終於知道中午爸爸說的報紙是什麼意思了。
先前出院時跟拍的那些狗仔,拍了那些丟人的東西,宋子城自然是要解決的,知道是邱明豔引來的之後,狠狠發了一頓脾氣,但還是找人給解決了。那家娛樂周刊拿了好處,再三保證不會發出去,卻沒料到竟然被別的報紙發了出來。
頭版頭條就是醒目的大標題《邱明豔討好男友公子被辱,對方怒斥其為妾》,下面配了個大大的照片,邱明豔隻有一個背影,而宋簫卻是個正臉。照片裡的宋簫微微抬著下巴,因為報紙像素的問題,表情有些失真,動作看起來非常傲慢。
宋簫微微蹙眉,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自己的家事被別人登在刊物上到處售賣,這感覺很不好。就好像自己也變成了一個醜角,站在臺子上讓人評頭品足,肆意嘲弄。
一節大課間,也就三十分鍾,加上從教室到操場的時間,也打不了多久的球,但男生們能摸一會兒球就覺得很滿足。
打完一場,虞棠走過來,接過獨孤暗手裡的水喝了一口,扛了一下還在發呆的宋簫:“看什麼呢?”說著湊過去,順道在宋簫的肩膀上蹭了蹭汗珠子。
宋簫覺得肩膀痒痒的,感覺到是虞棠的氣息,便沒有反抗,任由他偷偷弄髒了自己的襯衫:“這報紙……”
虞棠拿過報紙看了兩眼,嗤笑一聲:“娛樂八卦,九成都是胡編亂造。”
是不是胡編亂造,人們其實根本就不關心,隻為看個熱鬧。回教室的路上,對宋簫指指點點的人越發多了。
那張報紙上宋簫的臉很清晰,加之他本身長得好看,在校園裡能吸引不少目光,很容易被人認出來。
虞棠對於別人總盯著他的皇後看感到很不爽,抬手把自己還沒穿上的襯衫蓋到了宋簫頭上。
“做什麼?”宋簫轉頭看他。
“給你蓋個蓋頭。”虞棠一本正經地說。
“嘻嘻……”兩人正在樓梯上,後面上樓的女生聽見了,忍不住偷笑。
宋簫漲紅了臉,這家伙,大庭廣眾之下調戲他,一點帝王威儀都沒有!拽下頭上的襯衫,想扔到虞棠的臉上,但是往九五之尊臉上扔東西是大不敬,就算他是皇後也不行,猶豫了一下終究沒做出來,氣鼓鼓地默默轉身上樓。
回到教室裡,所有人都扭過來看他,宋簫揉了揉額角,這還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裡,才多長時間,大家都知道了。
那個娛樂報紙雖然沒有寫明宋簫是誰,但邱明豔的男友是星海娛樂的老總,這件事很多年前就有人爆出來過,現在已經是個不公開的秘密,那麼“男友公子”自然就是星海當家宋子城的獨子了。
“宋簫,你家竟然是開娛樂公司的!”劉露回頭看他,兩眼發光。
“唔。”宋簫他可不覺得這是什麼光彩的事,就含糊地應了一聲。
“真的啊,那你肯定認識大衛吧!幫我要個他的籤名吧!”劉露從抽屜裡找出一個漂亮的小筆記本,雙手遞給宋簫,“拜託拜託,我好喜歡他,幫我要一個。”
籤名?宋簫愣了愣,不明白這姑娘要李偉偉的籤名做什麼,想必是現在對名角表達喜歡的方式?“我不常見他,見到的話就幫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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