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所以死對頭就是那條被我盤到包漿的黑王蛇?
「跑什麼?不是喜歡摸嗎?」
他的聲音異常喑啞。
赤裸的胸膛貼在我的背上。
呼吸撲撒在我的耳後,燙得我一顫,脊背蹿上一陣酥熱。
這種場面我確實沒見過。
我見識少,我承認。
蛇尾一圈一圈地纏緊,甚至挑開了我的衣擺,冰涼的蛇尾直接貼上了我的後腰。
我又是一顫。
媽媽救我,我再也不玩蛇了!
「那個……」
我緊張得直咽口水,輕輕抓著他的尾巴尖想把蛇尾扯開。
結果他把我纏緊。
「玩了,就要負責。」
他的聲音又沉又悶,莫名還有點委屈。
我怕他一口吞了我,求生欲直接拉滿,「負責!我肯定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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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個……你能不能先松開我。」
顧折言苦惱道,「可能不行,這幾天被你刺激過頭了,導致我進入了發情期。」
「什、什麼?」
我驚呆了。
我還有這種技能嗎?
顧折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我的口袋裡摸出了個小鋁箔。
他舉起來看了看,笑了一聲。
「原來你今晚這麼早來找我,是玩蛇玩膩了,想玩我了?」
我臉臊得慌。
這種東西怎麼會出現在我的衣服裡?
我一把搶了過去,「呸!瞎說什麼大實話!」
「不是,你聽我解釋!」
結果他直接把我卷到了床上。
11
以前是我盤蛇,現在變成了蛇盤我。
有一說一,好神奇的體驗。
黑色的蛇尾泛著絢麗的色彩。
他的尾巴尖勾著我的小拇指,一點點纏緊。
像是亟待安撫的小獸。
我被迫近距離地觀察顧折言的胸肌腹肌以及腰腹上的那圈玄黑色鱗片。
摸摸戳戳,軟軟的手感好好。
沒想到,他看起來瘦瘦的,身材竟然這麼好。
顧折言突然抓住我的手,帶著水汽的眼睫顫了顫,「姐姐,我想爬背。」
「你敢!信不信我噶了你!」我惡狠狠地一個剪刀手。
顧折言瞬間蔫了。
他的聲音悶悶的,「這是我成年後第一次經歷發情期,我隻是一條什麼都不懂的小蛇。」
我梗著脖子,「我告訴你,撒嬌不好使。」
「那親親,親親總可以吧。」
他湿漉漉可憐兮兮的眸子,一下子就撞上了我的心巴。
男人的眼淚,我的興奮劑!
12
我和顧折言從小相識,但一見面就結了仇。
第一眼我把他認成了漂亮妹妹。
粉嫩嫩的團子,不是漂亮妹妹是什麼!
我衝上去捧著他的臉就是吧唧一口。
「這麼好看的妹妹,是媽媽偷偷給我生的嗎?」
他一臉嫌棄推開我,更過分的是,他還用力地「呸呸」兩聲。
「妹妹」有點野,但我不怕。
我袖子一撸,把他摁倒在地,親死他!
後來就算知道他是弟弟,我仗著力氣比他大,長得比他高,逼他穿小裙子,當我的真人版洋娃娃,開啟我的換裝小遊戲。
他張嘴要叫我就咬他嘴,他伸手要扯爛小裙子,我就咬他手,他要跑,我就抱著他咬他小腿。
一咬一個牙印。
他直接被我嚇哭了,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他哭得更厲害了。
再長大一點,他暑假出國度了一個假,回來後整個人面目全非。
黑了壯了也高了。
連臉上的嘟嘟肉都沒有了。
我哭著要他把漂亮妹妹還給我!
他高冷地哼了一聲。
我氣得一個月沒理他。
直到他紅著臉穿小裙子來給我道歉。
上初中之後,我們對這段黑歷史閉口不談。
後來我早戀他告狀,我失戀他拍我醜照當頭像,我追星他轉發我愛豆黑料,實錘的那種。
一直鬥到現在。
我打死也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和他親到一起去。
13
親了自己死對頭是種什麼感覺。
這種事嘛,得看臉。
我就是如此的膚淺。
冰冰涼涼,像果凍一樣。
沒忍住吸了一口。
尾巴尖纏得我更緊了。
他喘著氣,紅著臉,一聲一聲難耐地喊著,「姐姐。」
這誰頂得住啊!
我直接翻身坐在他的蛇尾巴上。
感覺得出來他很生澀,因為他把我的嘴巴咬破了。
我剛要咬回去,結果忽然一陣頭暈目眩,我徹底失去了意識。
沒想到啊,我死對頭竟然還是條毒蛇。
……
14
等我再睜眼時,我躺在床上掛鹽水。
金叔守在我身邊。
他告訴我顧折言被妖管局拉去隔離了。
「所以他是黑蛇妖?能飛嗎?有法力嗎?點石成金可不可以傳授一下?」
我直接化身瓜田裡的猹,興奮得上蹿下跳。
「沒有別的想法,我隻是想盡我所能,把這項技術發揚光大。」
「……」
金叔面無表情:「沒有,建國後不許成精,像我們這樣的能擁有人形的獸類,統稱為獸人。」
我一下子就喪失了興趣:「哦……」
15
第二天,顧折言的爸媽就結束度假,趕了回來。
我跑去問顧折言的情況,順便把家裡煎好的小魚幹送點過去。
幹媽擺擺手道:「言言這事比較嚴重,沒個十天半個月出不來。」
我忍不住感嘆,「這麼嚴重啊!」
跑過來送把蔥的我媽,一嗓子叫了出來。
「什麼!言言被抓進局子了?」
「……」
幹媽氣定神闲地解釋,「倒是沒進去,就是要被關個半個月。」
說著還笑眯眯地拉著我的手補了一句,「在這在外面把人咬了,讓他長長記性。」
被咬的我:「……」
這我就算想翻譯,也不敢告訴我媽,他咬的是我的嘴皮子。
我媽原本半信半疑,這下直接深信不疑。
回家後,我媽關上門。
她滿面愁容地湊到我耳邊問。
「言言他現在這個情況會不會影響孩子以後考公啊?」
「哈?」
我媽一咬牙,握著我的手道:「你要實在要和他過一輩子也行,別領結婚證,這樣對小孩好。」
「……」
16
再次痛失愛蛇的我在網絡上發瘋還不夠,扭頭發朋友圈僅顧折言可見。
【失去小黑的第一天,想它。】
配圖一顆破碎的心。
【失去小黑的第二天,左擁右抱是我應得的報應。】
視頻裡我左右手各盤著一隻玉米蛇,滿屏都是我的夾子音。
【失去小黑的第三天,啊!牛蛇!大蛇!它好兇我好愛!掛脖子掛脖子!】
【失去小黑的第四天,但我直接擁有了一片森林。(得意得意)】
……
【失去小黑蛇的第七天,撸蛇結束,深夜約燒烤。】
顧折言的視頻打過來的時候,我正在外面吃燒烤。
一點開視頻,隻見一條小黑蛇對著鏡頭「嘶嘶嘶」吐蛇信子。
半垂著眸子可憐兮兮的。
直到周堯的半個腦袋入鏡。
它愣了一瞬。
突然切換成了備戰狀態,探著腦袋,像是隨時都要撲咬過來。
「你嘗嘗這個烤牛油,這裡一絕,入口即化奶香味很足。」
看到周堯拿了一串牛油放在我面前後,它眼睛都紅了。
居高臨下地帶著一絲兇惡。
恨不得直接從屏幕裡竄出來!
原本我是和一起兼職的小伙伴約的這頓燒烤,但路上撞見了周堯和他朋友。
他說他知道一家很絕的燒烤老店,身為吃貨的我們,一聽就心動了,便約著一起了。
周堯眉頭一皺,一臉擔憂道:「這就是你養的那條小黑王嗎?它攻擊性好像有點強?你要不要考慮換一條溫順的豬鼻蛇養養?粉粉的很可愛。」
視頻裡的顧折言更暴躁了,尾巴「啪啪」地拍在屏幕上,還不停地朝入鏡的周堯吐口水。
周堯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它平時也這樣嗎?要不要找個獸醫給它看看?」
獸醫突然戳中我奇怪的笑點,我沒忍住笑了出來。
說完,我立馬對著鏡頭說了一句,「報一絲。」
小黑蛇尾巴一甩,直接掛斷了視頻。
脾氣還挺大。
讓你七天不理我,氣死你!
17
燒烤結束後,周堯約我要不要一起去逛夜市。
我急著回家,拒絕了。
騎著小電驢一路風馳電掣。
到家後,我掏出手機剛想把視頻給顧折言撥過去。
點開卻見他信息轟炸了我一路。
【女人!你想我甚至都沒有超過一天!】
【你對得起你這半個月來的痴情嗎?】
【呵,還大蛇?它難道有我大嗎?】
【我告訴你季語冰,你下次再求著要摸我,想都不要想!】
【你怎麼不說話,燒烤就那麼好吃?】
【哼,還豬鼻蛇,那個動不動隻知道裝死的玩意哪裡好了?】
【你見哪條蛇能像我一樣,半人半蛇不僅有腹肌還有帥氣的臉蛋!】
【季語冰,我告訴你你損失大了!】
【拉黑!】
【還不理我是吧,我可真的拉黑了!】
【行,季語冰吃你的燒烤去吧!】
我笑得在床上打滾。
等我把視頻撥過去,發現顧折言他還真把我給拉黑了。
我咧到耳後根的嘴角瞬間收了回去。
我直接在 QQ 上轟炸他。
【顧折言你牛逼大發了!敢拉黑我!你給我等著!】
【後悔了吧,也不是不可以加回來。】
三分鍾後。
顧折言:【人呢?】
【我點了添加好友,同意一下!】
我:【滾!】
【我的尾巴都快敲冒煙了,就不能給個機會嗎?】
【嚶~】
18
冷戰的第二天,幹媽把她兒子交到了我手上。
她抽著紙巾開始抹眼淚,「醫生說言言他現在這個狀況不太好,已經有了自閉的傾向。」
自閉?顧折言?
這是什麼新型詐騙嗎?
我還懵著,她一把拉住我的手,「他現在最需要你的安撫,你知道的我這兒子膽子小,從小就黏你。」
咳。
莫名心虛。
我要怎麼告訴幹媽,其實小時候是我單方面用暴力強迫他當我的小跟班的。
我看著蜷縮在飼養盒裡的那團一動不動的生物,伸手戳了戳。
結果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在了我的手腕上。
幹媽立馬停止了擦眼淚,提著行李箱,臉上笑出了花,「冰冰啊,就麻煩你了哈,你有時間就過來看一眼他,能活著就行……」
「……」
幹媽,你哪怕多演一秒也行啊。
嘭的一聲,房間裡留下了一人一蛇。
顧折言偷偷用尾巴尖勾著我的手指,蛇信子討好地舔著我的手腕。
「嘶嘶——」
誰懂啊!我現在一看到他的尾巴,就想到那天我親自擠出來的……
騰!
臉上一片燥熱。
我可真該死啊!
我瞞著媽媽,把顧折言藏在帆布袋裡偷偷帶回了房間。
晚上,我洗完澡穿著睡衣出來。
小黑蛇盤在被單上翹首以盼,哪有半點自閉的樣子。
我擦著頭發拿吹風機吹頭,結果他突然把腦袋藏進了肚子下面。
我想起來了,那天我洗澡好像把他一起帶進了浴室來著……
臉頰不受控制開始發燙。
顧折言探出半個腦袋偷偷看著我。
吹頭發的動作開始變得僵硬。
啊啊啊啊!!!季語冰你可是雄鷹一般的女人!這有什麼可害羞的!
衝上去盤他!
再說,某種程度上來說你也看光了他。
19
吹好頭發,我縮進被窩就準備裝死,不是,是睡覺。
結果顧折言的尾巴尖「啪啪啪」敲著手機鍵盤。
為了溝通,他把他手機卷過來了。
【你怎麼不盤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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