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過了沒多久,葉戎崢回到學校,對他一見鍾情。這個瘋狗一樣的男人開始追逐他,為了他與木非言明爭暗鬥,誓不罷手。
夢裡的雲思羽表面上很焦急,不斷勸說兩人握手言和,背地裡卻十分開心。如此優秀的兩個男人為了他竟然可以放棄一切原則和底線,將他們能夠給出的最好的東西都堆放在他面前。
葉戎崢用葉家的財力捧紅了雲思羽,讓他成為蜚聲海內外的大畫家。
木非言當了大明星,經常在網絡上宣傳雲思羽的畫作,讓他被全世界的人追捧。
而闫波行竟然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暗戀他,見他被葉戎崢和木非言搶奪,便也加入了這場愛情的戰爭。
這個時候的雲思羽想要什麼就能擁有什麼,唯一缺少的是煩惱和憂愁。他隨隨便便塗鴉的一幅畫就能賣出去幾千萬甚至上億。
他的成就足以被寫進世界藝術史。
真好啊!夢裡的一切怎麼可以如此美麗?雲思羽沉溺其中完全不想蘇醒。
然而事情就在這時急轉直下。
他徘徊在葉戎崢、木非言、闫波行三人之間,猶猶豫豫,難以取舍。那三個男人也不逼迫他做出選擇,隻是讓他輪流去他們家裡居住,這個月在葉戎崢的別墅,下個月就是木非言的城堡,再下個月輪到闫波行的公寓。
前往葉戎崢的別墅時,雲思羽以為這是幸福生活的開端,因為他尤其受到葉母的喜愛,哪怕是個男人,他和葉戎崢的戀情也被葉母輕易地接納了。
在葉家,他可以像在自己家一般隨性。他經常勸說葉戎崢與葉母好好相處,還強迫葉戎崢每天都要回家陪伴葉母。他的撮合修復了母子倆的關系。
夢裡的雲思羽覺得自己是有功的,夢外的雲思羽卻知道,這根本不是什麼功勞,而是殘害和逼迫。他在殘害葉戎崢本就不健全的心!他在逼迫一隻猛獸變成更嗜血的猛獸!
自然的,他也根本沒有發現,葉戎崢的脾氣正變得越來越暴躁,也越來越瘋狂。
夢裡的雲思羽下了葉戎崢的車,朝別墅大門走去。葉母站在門口的臺階上,滿臉都是難以抑制的興奮和期待。
葉戎崢卻沒下車,而是坐在駕駛室,笑著揮了揮手,然後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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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一刻開始,雲思羽變成了葉母的玩具。
葉母把他推下樓,叫他摔斷了手腳,給他注射各種奇怪的藥劑,讓他患上哮喘、癲痫、過敏等種種折磨人的慢性病。
葉母把記者請到家裡,拍攝他骨瘦如柴的模樣,假裝溫柔地照顧他,在鏡頭前彰顯自己的善良。
在葉母手中,他就是一個傀儡娃娃。他身體的每一個重要部位仿佛都被插入了帶著詛咒的銀針。他被玩壞了,身體和心靈都破碎不堪。
他每天都會給葉戎崢打電話求救,可是那個為了他打架鬥毆,為了他不顧一切的男人,忽然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為什麼?葉戎崢的愛是假的嗎?他為什麼要把他送到一個魔鬼手裡?他難道對他沒有一點點感覺,甚至沒有一絲絲憐憫嗎?
雲思羽想不明白,於是整個人都絕望了。
便在這時,木非言像救世主一般出現在葉家,把他帶走,一群警察衝進來,逮捕了葉母。
夢裡的雲思羽喜極而泣,滿以為自己得救了,還篤定地認為木非言才是真正愛自己的人。可是夢外的雲思羽卻又清清楚楚地看見,木非言站在很遠的地方,冷漠地看著一群醫生對夢裡的雲思羽進行救治。
他一點兒也不擔心雲思羽的死活,聽醫生說情況有些嚴重時,他還漫不經心地笑了笑。
這是愛嗎?
不,這不是愛!這是比葉母的毒害更令人驚恐不安的戲弄。雲思羽已經成了木非言掌心的一隻獵物,生或死,完全在他一念之間。
夢外的雲思羽急出了滿頭冷汗,夢裡的雲思羽卻沉溺在這虛假的柔情裡。
在木非言的精心照顧下,雲思羽痊愈了。他又拿起畫筆開始作畫。但他的名氣在消失的一年裡已經耗光,他想要迅速回到原來的位置就必須拿出一幅震驚世人的畫作。
不知怎的,他竟畫出了木非言的裸體。
木非言是紅遍全球的巨星,他的裸畫誰不喜歡?
雲思羽把所有心血都投入這幅裸畫之中,卻沒發現木非言看他的目光正變得越來越冷酷,就像是一隻豹子對獵物的耐心即將耗盡,準備撲殺。
“不要這樣做!不要再畫了!你已經激怒他了!”夢外的雲思羽聲嘶力竭地喊。
夢裡的雲思羽醉心於即將到手的名利和財富,竟什麼都不考慮,也什麼都聽不見。
忽然有一天,那幅裸畫在陽光的照射下竟莫名開始燃燒。雲思羽連忙抓起畫框想要撲滅火焰,雙手卻被燒得焦黑。
燒傷治愈後,他的十根指頭黏連在一起,緊緊地蜷成兩個拳頭,別說拿起畫筆,連基本的自理能力都失去了。
偏在這個時候,他以前請槍手賣假畫的醜聞被揭發,於是全世界都開始討伐他。
他失去了健康,失去了作畫的能力,失去了名利和財富。
他以為木非言會站出來保護他,可是那個男人也消失了。他被送出城堡,安置在一棟簡陋的出租屋內。闫波行找到他,將他接回了豪宅居住。
他以為自己又一次迎來了救贖,可是闫波行服用興奮劑的醜聞被爆出。一夕之間,闫波行也身敗名裂了。
豪宅、豪車、安穩富足的生活,全都沒有了。闫波行最終也離開了雲思羽。
夢還在延續,雲思羽躺在一個逼仄的地下室內,頭頂開著一扇小小的氣窗,窗外射入陽光,也鑽入許多塵埃。
雲思羽看著那些塵埃,雙手掐住自己的咽喉,面皮漸漸漲紫。他的哮喘發作了!他在忍受漫長的窒息和痛苦的掙扎,然後是最終的死亡。
“呼呼呼!”雲思羽猛然坐起,大口大口喘息。
夢裡的一切分明沒有發生過,可他總有種感覺,那些恐怖的、非人的遭遇,都是真的!隻要他和葉戎崢、木非言在一起,那些可怕的經歷都會在未來一一上演!
什麼一見鍾情,你爭我奪,愛得不可自拔,都是假的!
那兩個人從來都沒愛過雲思羽!所有的美好都是虛假!可是為什麼啊?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我沒有做錯任何事!
雲思羽捂住臉,委屈至極地哭了起來。
他並不知道,在他頸後,蓋著濃密頭發的部位,一片樹葉形狀的綠色胎記正慢慢變得枯黃。
第63章 3你搶的都是我不要的1
五年後,一架私人飛機從非洲某國的軍用機場緩緩升空,機艙內左右兩邊的位置分別坐著泾渭分明的兩撥人馬。
一撥人馬穿著迷彩服,皮膚皆很黝黑,身材一個賽一個的高大。其中身材最高大的男人正滿臉不耐地脫掉作訓服,露出僅著一件黑色背心的健碩身體。
他頭發剪得很短,被汗水打湿後又被手掌揉亂,顯得狂野不羈,五官似雕刻一般深邃,漆黑的眸子裡溢出冰冷而又銳利的光,兩條長腿叉開,大馬金刀地坐著,結實的手臂隨意撐住大腿,背部略微弓起,繃緊了一塊塊漂亮的,流暢的,充滿了爆發力的肌肉。
男人像一頭嗜血殘忍的猛獸,寒光爍爍的眸子漫不經心地瞟向坐在對面的男人。
對面的男人皮膚冷白,氣質溫雅,穿著一套復古的黑色西裝,五官同樣深邃立體,卻又更精致華美一些。他交疊著一雙長腿,懶洋洋地靠向椅背,一隻手扶住額頭狀若沉思,一隻手隨意搭在座椅的扶手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磕著扶手板面。
噠噠,噠噠,噠噠……
指尖撞擊板面,發出富有節奏的微響,彰顯著男人的從容不迫、慵懶隨性,以及孤僻冷傲。
他身後也坐著一群屬下,一個個西裝筆挺,面容整肅。
不知想到什麼,男人扶著額頭的手摸到襯衫領口,懶懶地解開兩顆紐扣,用指尖勾出一條細細的項鏈,捏住那個並不如何名貴的黃鑽吊墜,無意識地撫摸著。
見他如此,坐在對面的狂野男人也摸向了佩戴在頸間的铂金項鏈。項鏈的吊墜是一顆黑漆漆的玻璃球,由铂金打造的帶刺藤蔓包裹著這顆玻璃球,將之密密實實地保護起來。
狂野男人撫摸著吊墜,冷酷的眉眼竟變得無比溫柔。
這二人就是葉戎崢和木非言。
木非言瞥了葉戎崢一眼,問道:“你在想秦青?”
“廢話!不想他想誰?”葉戎崢皺緊濃眉,滿臉都是敵意。
木非言捏緊那顆黃鑽,冷笑道:“我其實根本不想來救你。”
“你以為我想救你嗎?”葉戎崢揚起下颌,滿臉鄙夷。
“沒有我的人脈,你能進入這個機場?”木非言更加鄙夷地問。
“沒有我的人馬,你能從阿爾泰山那個鬼地方平安離開?”葉戎崢咄咄逼人。
“要不是秦青給我打電話——”
這句話,兩人幾乎是同時說出口的,然後便目光兇狠地鎖定了對方。不知對視了多久,當氣氛漸漸變得灼熱,並帶上了一絲即將交戰的硝煙味時,兩人又同時移開了目光。
“我從阿爾泰山帶出來一些珍貴的種子,秦青一定會喜歡。”葉戎崢從褲兜裡取出一個棉布袋子,得意洋洋地拋了拋。
木非言勾著唇角懶洋洋地說道:“隻可惜阿爾泰山最珍貴的雪晶花的種子,你卻沒能帶出來。”
話落,他攤開掌心,指尖微微勾了勾。
坐在他身後的一名屬下立刻把一個小小的絨布禮盒遞過去。盒蓋打開之後,裡面安安靜靜地躺著一粒黑褐色的花種。
“你說我這一份禮物,能不能抵得過你所有禮物?”木非言用指尖輕輕撥弄著花種,態度十分闲散。
葉戎崢狂野不羈的臉龐罩上了一層陰雲。木非言華美精致的臉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無形之中,冷熱兩股氣流在機艙裡碰撞,閃出敵意的火星。
左右兩撥人馬也隨之變得劍拔弩張。
這種緊張的氛圍一直持續到飛機在另一個非洲小國降落。戰火依舊在周邊地區蔓延,無論從哪個方向走,都有可能被槍炮或導彈波及。
葉戎崢和木非言站在停機坪邊,分別拿出手機給心愛的人報平安。他們是死敵,然而隻要秦青一句話,卻也可以摒棄掉所有敵意,前往最危險的地方把對方救出來。
不為什麼,隻為了不讓秦青傷心。
“我們分開走吧。”放下手機後,兩人又一次同時開口,說的話一模一樣。
這種默契實在是詭異。
葉戎崢嘴裡叼著一支不曾點燃的香煙,慎重說道:“分開走的話,如果我出事了,你就回去幫我照顧秦青。”
木非言雙手插兜,神態怡然地看著遠處的炸彈在空中爆出一朵黑雲。
“好巧,”他笑了笑,“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我出事了,麻煩你照顧好秦青。”
兩人看向彼此,平靜的臉龐又一次被濃濃的敵意佔據。
“我希望死的人是你。”
“我也是。”
充滿惡意的目光在空中碰撞,竟比戰火更具有毀滅氣息。
二人冷冷一笑,然後走向了各自的私人飛機,朝不同的航線飛去。
數日後,秦青帶著996來到D市機場。
“他們兩個真是命大啊,竟然連炸彈都炸不死。”996不斷搖頭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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