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非要和我炒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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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書名:前男友非要和我炒CP 字數:3508 更新時間:2024-12-03 14:06:48

「我喜歡上一個人,自私又任性,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一開始我想,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後來我想,隻要她肯認錯,過往的一切我都既往不咎。再後來,我想,隻要她回頭,也可以。可是那樣她也不肯。」


我的指尖克制不住地顫抖。


「陸執,這對你不公平,我一點兒也不好,不值得你這樣。」


陸執安靜片刻,在我身前蹲下,握住我的手,略帶薄繭的指腹落在腕間的那道疤上。


「盛瑤,你可以對我撒謊,可我說過的話,總要說到做到。」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


他眸色極深,喉結滾動,


「盛瑤,你要不要我?」


安靜許久,我攥緊了他的衣角。


「要的。」


下一秒,他的手倏而收緊,偏頭吻了過來。


所有的傷痛都無法抹去,但那些記憶裡有你,所以連那些也不能舍棄。


因為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


22 番外


陸執的演唱會在十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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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璀璨,歡呼聲響徹整個場館。


舞臺中央,一臺舊鋼琴緩緩升上。


男人一襲白襯衫幹淨清貴。


「今天,這首《盛夏》,獻給我的盛夏。」


他清冷的嗓音響起,從四面八方傳來。


下一秒,我看到屏幕上出現了我的臉。


尖叫聲四起。


他唇角微微彎起。與記憶重疊。


「謝謝她今天來看我的演唱會。」


「鋼琴和盛夏,都屬於她。」


23 番外 2


我和陸執又雙叒叕爆熱搜了。


熱門第一,是陸執在演唱會開場的那段鋼琴獨奏。


評論區直接炸裂。


「臥槽!陸執在演唱會上對盛瑤表白了!」


「非粉都知道他那首《盛夏》是寫給喜歡的女孩的,可我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是寫給盛瑤的!?」


「我的天,這兩個人八竿子打不著吧?陸執寫這首歌的時候才十八歲,難道他那時候就已經喜歡盛瑤了!?誰能告訴我他們怎麼能在一起的?」


「盛瑤哪裡配得上他!?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集美們,我好像發現了盲點!陸執開場彈的那架鋼琴上,好像刻著金色的「SY」啊!這是不是盛瑤?」


「這鋼琴一看就很多年了,絕對不是現在買又刻字的。」


「等等,這好像真的是盛瑤的鋼琴!她之前直播的時候,客廳角落放著的,好像就是這架!當時她還隨口說過一句,那是她媽媽留給她的鋼琴,可惜她耐不住性子,學得不好。」


「陸執出身貧寒,上哪兒學的鋼琴?家人們!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我也有我也有!家人們,難道你們忘了盛瑤之前在節目裡抓泥鰍那叫一個麻利!她還說是一個朋友教的!啊啊啊啊啊!」


……


「在看什麼?」


陸執偏頭問道。


我把手機遞過去,心情復雜:「她們誇我泥鰍抓得好。」


陸執眉梢微挑,笑了一聲。


「嗯,誇的不錯。」


我哀怨地看他一眼。


演唱會結束後,所有工作人員一起聚餐,氣氛熱烈。


陸執也跟著喝了不少,說話的時候,還帶著濃鬱的酒氣。


「陸執,你是不是喝醉了?」


要不然這男人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嘲笑剛剛找回來的女朋友吧?


作為特邀演出嘉賓的沈星辰在旁邊哈哈大笑。


「嫂子放心,執哥酒量特別好!就這麼點,不會醉的!」


陸執贊同地點頭,而後頭一歪,靠在了我肩上。


我:「……」


……


一小時後,我艱難把陸執拖到了床上。


喝醉的男人怎麼這麼沉啊啊啊啊!


早知道這樣,沈星辰他們拜託我今天照顧一下陸執的時候,就不該答應!


我在地毯上癱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艱難起身,打算去給他倒杯熱水。


這其實是我第一次來陸執家。


裝修極簡風,越發顯得空蕩。


我撇撇嘴。


一個人住這麼大房子,活該他孤單寂寞冷。


茶幾上凌亂放著一些樂譜,其中有一些好像還隻是初稿。


我腳步一停,有些好奇地靠過去。


雖然早就知道陸執在音樂上天賦很好,但我確實沒怎麼看過他創作的手稿。


就算我隻是個半吊子,看了幾眼之後也明白了什麼叫人神有別。


算了算了,大晚上照顧人不說,還得被打擊。


我隨手拉開抽屜,打算把這些先收起來,卻不小心看到抽屜下面好像壓著什麼東西。


我愣了下,抽出。


看清那是什麼之後,我渾身一僵。


那是一張車票,23 小時的硬座。


已經很久了,上面的字跡也已經半褪,勉強能辨認出時間。


那是五年前的八月三十一號。


目的地:B 市。


我腦子一片空白。


陸執開學前,去找過我爸?


臥室傳來動靜,我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已經不知道在這裡坐了多久。


我站起身,朝著臥室走去。


陸執躺在那,眉心微蹙,似乎陷入夢魘。


「阿瑤……」


我握住他的手,低聲:「陸執?」


他睜開眼,定定看了我一會兒,而後一把將我抱住。


腰被他勒得有點疼,我親了親他的耳朵。


「我沒走,陸執,我不走。」


他這才漸漸放松下來。


我稍稍後退,看著他的眼睛,輕聲問道:「陸執,你去找過他,是麼?」


他似乎沒太聽清:「什麼?」


我拿出那張車票,壓下心中酸澀:「是不是?」


陸執的視線在那上面凝了一瞬。


房間裡安靜得不得了,分秒煎熬。


終於,他「嗯」了一聲。


「他幫了我很多,去道謝是應該的。」


我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又笑了笑,道:「當然,我也抱了私心。那時候我沒有你的任何聯系方式,隻能去找他。」


胸口像是壓了一塊石頭,悶痛不已。


那時候我已經和陸執不告而別,也已經徹底和我爸撕破臉。


那種狀態下,他會對陸執說什麼,我不用想,我不敢想。


「……所以,你後來花了整整一個月,找到了我們學校?」


陸執眸光遙遠,似乎在回憶很久之前的事。


他笑著點點頭。


「嗯,還好你去哪裡都是焦點,挺好找的。」


我低下頭,已經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那時候……」陸執輕輕吐出口氣,聲音裡帶著醉意,「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不舍得,所以我跟他保證,隻要給我時間,不需要很久,我會證明給他看,你的選擇是對的。可是……」


陸執揉了揉我的頭,沉默片刻。


「可是,我沒有想過,你和我在一起,其實從來不是因為喜歡我。」


我心裡某個地方好像塌陷了一塊,冰涼的風不斷灌入。


「……所以,其實你早就知道?」


陸執笑了笑。


「知道什麼?」


我捂住眼。


我爸媽的故事狗血又庸俗。


一個出身貧苦的窮小子,奮發圖強考上了頂尖學府,遇到個不諳世事的千金大小姐,靠著出眾的樣貌和能力,贏得她的芳心。


我媽鐵了心要和我爸在一起,我外公拗不過,隻得答應。


可能一開始他們之間的確是有愛情的,但經受不了生活的磋磨,最終分崩離析,一地狼藉。


我至今仍然清楚記得我爸指著我。


「你以為你媽和你外公是什麼好東西?這麼多年,他們從來沒有看得起我過!我早就受夠了!」


「盛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學你媽,也故意找個窮小子,就是想惡心我是吧!?」


「我告訴你——你自甘墮落,非要自己往那一灘爛泥裡跑,你和你那個媽一樣,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


我緊緊捏住那張車票。


「所以,後來為什麼你還是去找我了?」


陸執安靜了好一會兒。


「我想親自去問一個結果,我誰也不信,我隻信你。」


我閉上眼,感覺有什麼要湧出來。


所以十八歲的陸執,在經歷過那樣的羞辱之後, 是怎麼堅持著去找我,要一個答案的?


而我做了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我喉間一哽, 鼻尖酸澀。


陸執忽然捧住我的臉。「哭什麼?」


他抵住我的額頭。


「那時候,我真的以為, 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我可以自討苦吃,但我不想讓你因為我這個多餘的人不開心。可是——」


他忽而笑了一聲。


「可是, 如果我的阿瑤不喜歡我, 又怎麼會在房間裡放了我的畫?」


我的臉瞬間熱起來。


能不能別提那幅畫了!偷偷畫人家半裸像也就算了, 還放在臥室!


這誰看見了不說一句變態啊!


陸執漆黑的眸望著我。


「所以我找沈星辰調了檔期去參加節目。我需要一個機會。」


我瞪大眼:這男人!


陸執聲音放低:「而且,我也需要一點勇氣。」


我愣住:「……什麼?」


陸執的指腹輕輕蹭過我手腕上那道陳年的疤。


「那天你說, 讓我別喜歡你了的時候,我想,盛瑤, 原來你是真的很喜歡我。」


「喜歡我, 喜歡到因為愧疚, 所以沒辦法答應繼續和我在一起。」


我蒙住。


「我也是後來才想起來, 五年前我去找你的那一次, 你手上就戴著護腕了。我喜歡的人, 嬌氣又怕疼,多走兩步路都能委屈得紅著眼發脾氣, 怎麼會給自己劃下那麼重的一道傷口?還偏偏,是在和我分手以後。」


陸執偏頭, 吻在我腕間,


「我的阿瑤也為我疼過, 這就夠了。你給我的,比我想的要多太多。」


陸執這個人真的太聰明,哪怕我不說,哪怕我遮掩, 他似乎也能明白所有。


我有點痒,收了下手,小聲:「其實也不太疼的……」


細密溫柔的吻落下,從眼皮到鼻梁,最後呼吸相聞,近在咫尺。


我心髒不受控制地砰砰跳動。


「阿瑤,那幅畫不在這裡, 但是……」


他低聲道,


「這裡有陸執。」


大約酒氣醉人,我一個衝動, 忍不住攥緊他的衣服, 吻了上去。


……


喬姐告訴我熱搜又爆了的時候, 我已經心如止水。


艱難從被窩裡爬出來,渾身酸疼的我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陸執這狗男人的酒量絕對比我想的好!


眯著一隻眼點開熱搜。


#陸執求婚盛瑤#


嗯。


嗯!!!???


我另一隻眼也睜開了, 然後就發現陸執剛剛發了微博。


「陸執 v:陸執也屬於她。@盛瑤 v」


配圖是一雙交握的手,清晨的陽光灑落, 指上鑽戒光芒璀璨。


之後一路飛升,一躍成為實力派當紅頂流。


「(「」肉眼看果然更閃……


不是!


「陸執!」


我下意識喊人。


他從背後抱過來,聲音低沉沙啞,要命的性感。


「盛瑤, 結婚嗎?」


我迷迷糊糊冒出一個想法:老實說,我那幅畫還是畫的太保守了,沒能展現出這男人的一半惑人。


我眨眨眼。


「好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