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直播時,臥室牆角一幅當紅歌手陸執的半裸油畫不小心入境,直接讓我爆了熱搜。
經紀人大喜:「炒 CP!」
我婉拒:「不太方便。」
經紀人迷惑:「你一十八線搭上陸頂流,有什麼不方便?」
我:「哦,談過,我把他甩了。」
經紀人:???
然而半小時後,陸執發了一張練琴照片,手上戴著和我同款的情侶護腕。
微博宕機。
1
我爆熱搜了。
起因是昨天晚上的一場營業直播,有人截屏放大,看到了我臥室角落裡擺著一幅陸執的半裸油畫。
陸執,十八歲就憑借原創歌曲《盛夏》奪得音樂比賽冠軍,一炮而紅。
之後一路飛升,一躍成為實力派當紅頂流。
低調謙遜,出道五年零緋聞。
而我,娛樂圈十八線小透明。
這張截屏一出來,我直接登月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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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想不到,我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紅了。
經紀人喬姐捧著手機激動萬分:
「炒 CP!阿瑤,隻要抓住這次機會好好運營,你一定能火起來!」
我瘋狂思考著澄清文案,婉拒:「不太方便。」
喬姐一臉迷惑:「你一十八線搭上陸頂流,有什麼不方便?」
我言簡意赅:「哦,談過,我把他甩了。」
喬姐:???
「所以,你不但和他認識,你還是他前女友?!」
喬姐瘋狂搖我肩膀,「你不早說!你早說還用天天混在十八圈當小透明嗎!啊!」
我理智拍拍她的手:「你也說了,前女友,人家沒封殺我就不錯了。」
「蹭前男友的流量,那能叫蹭嗎……」喬姐的興奮煙消雲散,絕望躺平,「算了,這波咱惹不起,還是想想怎麼澄清吧。」
說著,她就起身跟公司老板打電話去了。
我又點開那張圖。
其實直播的時候隻是一晃而過,誰知道會被人注意到。
畫上的少年站在銀杏樹下,颀長挺拔,牛仔褲洗得發白,白襯衫被他攥在手中。
他微微偏垂著頭,黑發微湿,眉眼清冷,身上的肌肉線條結實而流暢,下颌緊繃,耳尖微紅,肉眼可見的緊張與羞澀。
性感又幹淨,衝動而青澀。
嘖。
也難怪會被人注意到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陸執的場景。
十八歲那年夏天高考完第二天,我爸領了一個隻比我大三歲的女人進了門。
我摔了他最喜歡的一隻青花瓷。
然後就被送到偏遠山區受教育了。
我爸在那裡資助了幾個學生,陸執是其中之一。
那時候我看誰都不順眼,懟天懟地,死活不肯留下,硬著口氣說要徒步走回家。
陸執跟了我一路,直到我雙腿酸疼地蹲下,限量版球鞋濺滿了泥點子。
他在那站了很久,脫下那件白襯衫遞了過來,唇瓣微抿:
「你鞋子髒了。」
喬姐的尖叫聲讓我從回憶裡抽離,舉著手機衝了過來。
「阿瑤!快看!陸執剛發的微博!這護腕和你昨天直播戴的那個是情侶的吧?他這什麼意思啊啊啊!」
我一蒙,想再刷新仔細看看,就發現微博已經宕機。
???
我眼前一黑。
陸執你好端端的和我這個前女友炒什麼 CP 啊!
2
報復。
這一定是報復!
喬姐激動萬分:「看看,這和官宣有什麼區別?阿瑤,他這分明對你舊情難忘啊!」
我面無表情:「我看他是想讓我死。」
陸執粉絲的戰鬥力是出了名的,他出道五年零緋聞,如今被我這麼個十八線「玷汙」了,想想都知道我肯定死得很慘。
「……你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喬姐冷靜下來,看我的眼神帶上幾分同情,「陸執的人品教養在圈內可是出了名的,你這是造了多大的孽啊,讓人家這麼耿耿於懷?」
這我還真答不出來。
是拿陸執的襯衫擦鞋子,還是烈日下讓他背我走了十裡地,又或者……搶了他的初吻,兩個月後,一聲招呼沒打,就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哦,也可能臨走前給他床頭放了一張銀行卡,還特意寫了紙條,謝謝他那兩個月的「照顧」?
果然人在做天在看,孽力回饋了。
「發個澄清聲明吧。」我拍拍手上的爛劇本,「這波流量我可蹭不起。」
我登了微博,誠懇發文,擺足了小透明不敢高攀頂流的謙卑姿態。
「我和陸執前輩並不相熟,這次巧合帶來的誤會給他添了麻煩,真的非常不好意思!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希望能和陸老師當面道歉呀!」
……
事實證明我還是太天真了。
那封情真意切恨不得和陸執劃江而治的澄清聲明,就像是往油鍋裡倒了一碗水,炸了。
「還不如不發。」喬姐捂著胸口,後悔不迭,「現在搞得跟你看不上人家一樣!」
我微博都直接打不開了,後臺擠滿私信。
不過我知道我已經被各種起底,真假物料滿天飛了。
甚至連我高中的照片都被人翻出來了。
喬姐抽走我的手機:「算了,最近先別看這些了,冷處理,過段時間應該就好了。」
我伸了個懶腰。
「難得體驗一下紅的感覺,還挺熱鬧,而且也不是全罵我的,剛還有條私信誇我好看呢。」
這是前半句,後半句說我和陸執很配,還說這是陸執第一次顯露「真心」,真情實感地祝福我們。
這部分被我自動屏蔽。
「不過也不全是壞處,你這一波熱度上去,代言和綜藝邀約都多了不少。」
喬姐說到這眼睛亮了,「我看了,代言都不太行,但有個綜藝可以參加!」
我興致缺缺:「想也知道是衝著陸執來的,不去。」
她說著,比了個數字,「通告費這個數。」
我坐直了身子:「我去。」
我都因為他那張照片被罵了,賺點精神損失費也不過分吧?
喬姐嘖一聲:「你這貪財的毛病什麼時候能好?好好的大小姐不當,非要來娛樂圈——」
她頓住。
我嘖了聲:「艱苦樸素,勤勞致富才是真理啊!」
我和我爸決裂挺久了,確實挺缺錢。
喬姐應了:「行,那我去和他們溝通,你準備一下。」
……
參加的是一檔慢綜藝,四個固定嘉賓,兩男兩女。
我是飛行嘉賓。
原本我的咖位是不夠格來的,這還是蹭了陸執的熱度。
太陽很大,我站在村口用手扇了扇風。
正準備拖著行李箱往裡走的時候,後面又傳來動靜,我下意識回頭。
然後,我就看到一條大長腿從黑色保姆車上邁出。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他一頓,側頭看來。
黑發利落,鼻梁很挺,眉眼深邃。
分明是精致到極致的臉,然而那雙黑眸過分冷清,便顯出幾分生人勿進的冷冽。
我:「……」
這男人不是從不參加這種綜藝的嗎!?誰能告訴我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3
跑路的念頭在腦子裡轉了好幾圈,想到違約金,我還是咬牙忍下了。
不就是前男友嗎,有什麼不敢見的?
再說還有其他嘉賓在呢,以我的咖位,估計也沒什麼機會和他有太多接觸。
陸執越走越近。
我想過很多次和他再見的場景,唯獨沒想過旁邊還有攝像機的情況。
於是我幻想中的瀟灑拜拜,自動輸出成了熱情的笑容。
「陸老師好!」
沒辦法,咖位差了十八層,可不得恭恭敬敬的嗎。
陸執神色疏淡,點了下頭。
「你好。」
我晃了下神。
這一聲,實在是像極了我們初見時候的場景。
也是這樣炎熱的夏天。
幾年不見,這男人的嗓音褪去了年少的青澀,平添幾分成熟。
不變的是,依舊冷淡。
像他這個人一樣,永遠固執又冷硬,好像怎麼都暖不熱。
我識趣地和他保持兩步遠的距離。
村口的路是土路,不太好走,沉重的行李箱發出吭哧吭哧的聲響。
攝像導演的眼神不停在我們兩個身上來回飄。
「陸老師,盛老師的行李箱好像挺重的?」
瞎子都看得出來他有多想搞事兒了。
畢竟我和陸執傳出緋聞後,這是第一次同框,要是能拍到點好用的「素材」,節目組就賺大了。
我心頭一跳。
上次緋聞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我哪兒敢真的讓陸執來當我的勞力?
我連忙道:「不重啊,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東西。」
陸執倒是真的頓了下,看我一眼,又衝著攝像導演問了一句:「我記得錄制時間是一天半?」
我:「……」
陸執你什麼意思啊!
我不就是帶的東西多了億點嗎!
當初我被送到山裡的時候,心裡憋著一口氣,又生怕在那邊不適應,直接把小半個家都搬了過去。
單單是為了將那些東西從車裡拿出來,再放到屋子裡歸置好,陸執就來來回回忙活了一下午。
那時候他可一個累字都沒說過,現在見我,第二句就開啟了嘲諷模式?
攝像導演一臉茫然:「啊,是、是啊……」
我有點兒同情他了。
他想拍拍我和陸執的曖昧鏡頭,卻不知道在陸執這,我罪行累累。
他沒當場走人,就已經是給節目組面子了。
好在很快有人出來迎接我們,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陸執,盛瑤!歡迎歡迎啊!」
周元今年四十多歲,實力派老戲骨,也是固定嘉賓,負責 cue 流程的那種。
「你們倆還沒吃飯吧?快來,正好趕上飯點了!」
大家圍坐在一起,我和陸執來得晚,隻好一同挨著落座。
不過,沒再和陸執單獨相處,我感覺整個人都自由放松了很多。
「盛瑤,來嘗嘗這道紅燒茄子怎麼樣?我做的!」
我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真的?那我——」
茄子我的愛!
然而沒等我動筷子,一旁的陸執忽然淡聲道:「她對茄子過敏,怕是吃不了。」
???
陸執你在胡說什麼鬼東西!?
4
周元驚訝地看著我:「哎呀,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茄子盛瑤就別吃了,換別的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當著鏡頭,我嚴重懷疑,要是我質問陸執在幹什麼,全世界都會覺得是我在故意找他的事兒。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眼巴巴看了眼那一盤靠近又遠離的紅燒茄子,忍痛道:「呵呵,沒、沒關系的,前輩您太客氣了。」
「哎?話說回來,陸執怎麼知道盛瑤對茄子過敏啊?」一道嬌俏的女聲有些突兀地傳來。
我抬頭。
說話的是另一個固定嘉賓,當紅女團愛豆米琳。
她是這個節目的開心果擔當,性格陽光活潑,幹活也總是衝在第一線,所以觀眾緣很好。
不像我,差評滿天飛。
「之前盛瑤不是說……你們不熟悉的嘛?」
她說這話的時候,眨了眨眼,似乎真的隻是單純的好奇。
我拿著筷子的手僵了一下。
其實她問倒是無所謂,關鍵是……陸執就在我旁邊呢啊!
陸執頭也沒抬,淡聲:「以前一起吃過飯。」
語氣很平靜,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是個人都會下意識覺得他的意思是,我們一起參加過同一個飯局,畢竟圈子裡朋友喊朋友,兩個不熟悉的人共同吃過一頓飯,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但我卻莫名心虛起來。
說起來,對茄子過敏這事兒,還是我自己對陸執胡謅的。
被送到山裡當天,我就在陸執家裡住下了。
他父母早亡,奶奶一個人把他拉扯大。
窮鄉僻壤,山路崎嶇,住的屋子也很破舊。
廚房更不用說,黑漆漆的,就一個灶臺。
我絕食了一整天,一口都不肯吃。
結果半夜餓醒了,實在沒辦法,就打算去看看還有沒有吃的。
沒想到在廚房翻箱倒櫃的時候,驚醒了陸執。
「餓了?」
他站在窄窄的門外,黑眸平靜,沒有意外,也沒有嘲笑。
我硬氣地很:「我隻是覺得奶奶辛苦做的飯,我沒吃,有點不合適。」
「不要緊。」陸執也沒問我怎麼白天不這麼說,隻解釋了一句,「那是我做的。」
我:「……」
二十分鍾後,我坐在小矮凳上,把那一盤子紅燒茄子吃了個幹幹淨淨。
「其實我對茄子過敏,吃了就渾身乏力,沒力氣做事,但是吵醒老人家就不好了,今天就先這樣吧。」
吃飽了,我勁兒又上來了。
陸執點點頭,好像聽進去了,又好像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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