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舒寧舒服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沈穆又將車窗關上了。
“沈總, 你這樣會不會冷?”陳嘯有些擔心地問。
沈穆沒理他。
舒寧悄悄看向旁邊座椅上的大反派, 發現脫下半湿外套的他裡面隻穿了一件黑色襯衫,在今天應該隻有個位數的溫度。
他被風吹得微亂的短發上還掛著雨珠。
大反派似乎也不是很懂照顧自己。
“還是打開空調吧。”舒寧看著陳嘯說。
“你不熱?”沈穆淡淡問。
舒寧默默地將羽絨服的拉鏈往下拉了拉。
陳嘯配合地開啟空調。
氣溫快速升高,舒寧脫下羽絨服放在腿上抱著,裡面穿了件白色的羊毛衫。
她的臉也很白,卻比羊毛衫的白多了一種柔光與潤澤,讓人很想去觸摸。
沈穆移開視線,克制那股衝動。
舒寧想了想,從書包裡取出紙巾,抽了兩張遞給他,垂著睫毛說:“你頭發湿了。”
大反派是因為接她才弄湿頭發的, 舒寧還不至於吝嗇兩張紙巾。
Advertisement
沈穆看眼紙巾,忽然將前排與後排中間的隔板升了起來。
舒寧:……
“我看不見, 你幫我擦。”沈穆朝她偏轉,低著頭,腦頂對著她。
這人還真是得寸進尺。
舒寧將紙巾丟到他腿上, 抱著羽絨服去看車窗了。
沈穆笑笑,拿起紙巾胡亂擦了兩把,“今晚想吃什麼?”
舒寧不想跟他相處太久:“送我回家吧,我的體質不適合經常在外面吃。”
沈穆敲了敲隔板:“直接去白湖小區。”
陳嘯應了一聲。
美院附近的幾條路高峰期都堵,下雨更堵, 舒寧認真學習了一下午,餓了,放在羽絨服下的手用力地按著肚子,免得發出聲音。
沈穆倒沒覺得餓,也沒有因為堵車而不耐煩,目光斜著裡面的女孩,右手攥著她送的紙巾。
“今天都上了什麼課?”
“說了你也不懂。”
沈穆輕笑:“我有什麼不懂的,我連法學都懂。”
老爺子說給他安排法學家教,就真的安排了,一個四十來歲長得非常嚴厲的教授,軟硬不吃,他怎麼表現教授就怎麼反饋給老爺子。老爺子年紀大了,沈穆不敢將老爺子氣得太重,隻好不甘願地接受教授的普法教育。
法學?
舒寧忽然想起一點反派的劇情。
在原著裡面,沈家這伙人分成兩派,沈老爺子、沈嫱是正面角色,沈父沈母描述不多,可能本來也不壞,但為了維護他們唯一的反派兒子,夫妻倆都站到了反派一邊。沈老爺子的下場是被沈穆活活氣死的,在那之前,因為沈穆打殘了陸修遠的手,沈老爺子就給沈穆安排了法學家教,沈穆因此更加記恨陸修遠,將被迫學法的怒氣都發泄在了陸修遠頭上。
那沈穆消失的這兩個星期,有沒有去找陸修遠的麻煩?
還是說,騷擾她就是沈穆挑釁陸修遠的一種手段?
舒寧皺皺眉,看來她也不能太過疏離陸修遠,不然一點劇情進展都不知道。
如果沈穆不來找她,無知也沒關系,問題是,沈穆一直不肯放過她。
舒寧可不相信大反派會對她動真感情,八成就是想惡心陸修遠。
舒寧覺得,她還得繼續提醒沈穆,現在陸修遠與盛晴嵐的感情更好。
她拿出手機,摸著與陸修遠分手後更換的新屏保,神色落寞道:“以前隻要修遠哥哥有空,都會過來接我放學,現在……”
沈穆目光一冷:“現在他與盛小姐打得火熱,沒空接你了?”
舒寧苦笑,默認。
沈穆看著她白皙受傷的小臉,衝動道:“隻要你願意,以後我來接你。”
舒寧:……
暗示不管用,舒寧看向沈穆,無奈地道:“我知道你恨修遠哥哥在你手上留了那麼醜的疤痕,所以想用接近我的方式刺激修遠哥哥,可我與修遠哥哥已經分手了,他心裡更在乎別人,沈先生何必再在我身上浪費精力?”
她聲音輕輕軟軟,沈穆的臉色卻越聽越沉,仿佛有一層無形的冰霜從他的腦頂凝結了下來,整個人都在散發著刺骨的寒氣。
“我接近你,是為了刺激他?”
冰凍過後,沈穆突然發出一聲冷笑,黑眸懾人地盯著舒寧:“他也配?”
舒寧被他現在的氣勢嚇到了,低下頭不敢說話。
沈穆靠到椅背上,臉對著車窗。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抬起右手,手背上的蜈蚣疤痕顏色沒那麼刺眼了,但依然醜陋。
沒人敢當著他的面說這條疤醜,她敢,竟然還以為他會因為這條疤繼續報復陸修遠,而且用那麼可笑的方式。
沈穆氣笑了,在她心裡,他得多可惡兼幼稚?
沈穆不屑解釋,陳嘯替自家沈總委屈,隔著隔板對舒寧道:“林小姐,你真的太看得起陸醫生了,沈總真想報復陸醫生,有各種簡單方便的辦法,哪用得著繞這麼大的彎?沈總來接你,純粹是……”
“閉嘴。”沈穆冷聲喝道。
陳嘯立即抿緊了嘴唇。
“我來接你,是因為老爺子想見你,我來通知你見面日期,以及去見老爺子要注意的事項。”
舒寧吃驚地看過來。
沈穆偏頭看車窗,側臉淡漠:“上次我開玩笑,老爺子當真了,他年紀大了,一直希望我正經談戀愛,他連你的情況都打聽清楚了,對你非常滿意,我解釋他也不聽,我嫌他煩,隻好答應帶你過去吃頓晚飯,就在這個周日。”
舒寧被那句“老爺子對她非常滿意”的話驚到了。
那一代的老人應該都比較注重家族血脈傳承吧,沈穆又是沈家這代唯一的繼承人,沈老爺子竟然能接受林盈盈這種隨時可能會倒下的絕不適合生孩子的孫媳婦人選,還非常滿意?就算沈老爺子在原著裡是正面角色,也不用這麼善良寬容吧?
“我不去。”舒寧小聲拒絕。
沈穆冷冷道:“不去,我就再派人打斷陸醫生的手。”
舒寧心想,你打吧,反正陸修遠有金手指,打殘多少次都能治好。
但她也隻能腹誹一下。
“去就去,我會向老爺子解釋清楚一切。”舒寧隱隱地威脅道。
沈穆嗤道:“隨你。”
白湖小區到了,舒寧穿好羽絨服,一手挎著書包,一手接過陳嘯借給她的打傘,頭也不回地往小區裡面走。
那柄傘很大,顯得傘下的她更纖細單薄,讓人擔心她走到一半就會胳膊酸痛舉不動傘。
沈穆幽幽地看了一會兒。
“回別墅。”
黑色豪車便穿透連綿的雨水,離開了這片小區。
周六早上,沈穆提前一天給老爺子打電話,預約明晚的晚餐。
沈老爺子:“你們都是大忙人,怎麼有空陪我吃飯了?”
沈穆:“您就說吃不吃。”
沈老爺子:“吃就吃吧,去哪吃啊?”
沈穆:“哪都不去,我回老宅,您讓宋姨做道魚,她做魚好吃。”
沈老爺子氣道:“饞你宋姨的魚就直說,少扯陪我吃飯,到最後還得我招待你個臭小子。”
沈穆笑著掛了電話。
笑完想到那個傻女人,沈穆又沉下臉,至今氣難消。
第二天下午四點,黑色豪車停在了白湖小區外,沈穆冷冷靠著椅背,讓陳嘯打電話通知她出來。
陳嘯出發前就已經通知舒寧做好準備了。
舒寧沒什麼需要準備的,照樣穿著羽絨服,素面朝天地來赴約。
她這個形象一出現在小區門口,沈穆就哼了一聲。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