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香閨

首页 | 分類:古裝言情 | 字數:3421

第114章

書名:錦衣香閨 字數:3421 更新時間:2024-12-03 11:10:47

  英王覺得這主意挺好!


  結果御史剛在朝堂上陳述完,正德帝第一個發怒了,狠狠地拍了一下龍椅:“放肆!”


  御史跪了下去,頭卻高高揚著,不卑不亢道:“曾有百姓親眼目睹燕王殿下與馮徹舉止過密,微臣句句屬實,還請皇上明察!”


  周元昉淡淡道:“哪個百姓?不如叫上殿來,本王倒要問個清楚。”


  御史看向正德帝。


  正德帝鐵青著臉點點頭。


  很快侍衛就把御史的人證拎上來了,是個三十多歲的擺攤的攤主。正德帝親自審問,先叫攤主指出哪位是燕王。


  一共隻有三個人身穿蟒袍,攤主見過燕王的畫像,準確地指了出來。


  周元昉面不改色,等著父皇繼續審問。


  正德帝繼續道:“那你說說,哪個是馮徹。”


  英王與御史心裡都是一驚,以防萬一,他們的確提前叫攤主也認了阿徹的畫像,問題是,阿徹並沒有現身朝堂啊!


  這個節骨眼,眾目睽睽,兩人都不敢給攤主使眼色,隻能寄希望於攤主的思索能力了,阿徹隻是燕王身邊的伴讀官,怎麼有資格上朝?


  那攤主隻是個普通老百姓,就算平時聽說過官員到了一定品階才能上朝,可來了天子面前,攤主早亂了陣腳,四處瞅瞅,攤主眼睛一亮,立即指著文官之首道:“他,他就是馮徹,那天我親眼看見他替燕王爺擦汗了!”


  此言一出,文武大臣們的臉色別提多精彩了,霍維章更是爆笑出聲,故意打趣內閣首輔沈復道:“沈大人竟然親手為燕王殿下擦汗?”


  龍椅上,正德帝努力憋笑,憋得腹部傷口都疼了。


  還有很多人笑,受了冤枉的沈復不怒不惱,緩緩走到那攤主面前,盯著對方的眼睛問:“你確定你看到的是我?”

Advertisement


  攤主聽那麼多人都在笑,誤會大臣們是在笑此人與燕王殿下的奸.情,想也不想就點頭。


  沈復輕輕地“哦”了聲,繼續問:“那你可記得,你是何日撞見的我為燕王殿下擦汗?”


  攤主馬上道:“去年端午,御河河畔!”


  周元昉目光微變,去年端午,他確實與阿徹在一起,隻不過,那時他想接近的是阿滿。


  沈復聽了,回頭朝帝王拱手,平靜道:“皇上,臣記得,去年端午,臣去了廣福寺,與德惠大師下了一日棋,為了證明臣與燕王殿下的清白,請皇上宣德惠大師進宮,替臣作證。”


  正德帝剛要說話,狀告燕王的御史突然道:“皇上,沈大人與馮徹容貌酷似,若非二人差了輩分,臣等也難分清他們誰是誰,李三錯把沈大人認作馮徹情有可原。因此,沈大人的人證並不能證明當日馮徹身在何處。”


  說完,御史轉向周元昉,凜然發問:“敢問殿下,當日您是不是去了御河之畔,是不是與馮徹在一起?”


  周元昉明白,這個叫李三的攤主是英王買通的假人證,但英王既然知道他去年端午與阿徹在一起,一旦他否認,英王馬上能找來一群真的人證。


  因此,周元昉坦然道:“本王確實去了,在河邊偶遇馮徹兄弟,本王便與他們上了一艘畫舫,但,本王與馮徹之間絕無任何不妥舉動,天地共鑑,爾等休要血口噴人。”


  御史冷笑:“王爺做了什麼,您自己清楚。”


  “不僅燕王清楚,朕也清楚。”正德帝突然開口,成功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周元昉疑惑地看著他的父皇。


  正德帝掃眼兒子,笑道:“三年前,朕想為燕王選妃,燕王卻道,他已經有心儀的女子,他要確定那女子是否喜歡他,再來求朕賜婚。去年端午之後,燕王來求朕賜婚,隻是朕要親徵,暫且耽擱了此事。不錯,那時燕王確實與馮徹在一條畫舫上,但你可知道,馮徹的妹妹,武英侯的掌上明珠也隨兄長去觀龍舟賽了?”


  御史渾身發冷,燕王,燕王居然早就求皇上賜婚了?


  周元昉剛剛還在震驚父皇居然如此清晰他的行蹤,但聽到“賜婚”二字,周元昉突然心跳加快,隱約猜到父皇要做什麼了!


  正德帝隻瞪著那御史:“朕的兒子,朕比你們清楚,燕王與馮徹之妹幼年相識,青梅竹馬,燕王遲遲不娶妻,就是為了等馮徹之妹。可你呢,馮徹早已娶妻生子你看不見,武英侯府有女貌美過人你不曾聽聞,隻知道捕風捉影誣陷親王,朕要你這樣的御史何用?”


  御史連連磕頭,卻被正德帝派侍衛給拖了下去。


  周元昉激動地跪在地上,朗聲謝恩:“多謝父皇替兒臣做主!”


  正德帝剛要訓斥兒子兩句,腹部突然劇痛難忍,一下子彎了腰。


  大臣們都慌了,齊齊上前關心帝王。


  正德帝被太監們扶去了寢宮,隻有三位王爺與五位內閣閣老獲準入內。


  太醫們匆匆地來了,替皇上上藥、包扎傷口,然後恭敬地守在外殿。


  “都怪兒臣不好,叫父皇費心了。”周元昉跪在龍榻前,愧疚地道。


  周元昉真的愧疚,他一直以為父皇偏寵兩位兄長,這幾日更猜測父皇要把皇位留給英王,可就在剛剛,父皇不惜撒謊也要維護他,不叫英王如願,周元昉才明白,父皇要立的人,是他。


  “父皇,兒臣不孝。”周元昉湿了眼眶。


  正德帝的傷口很疼,如果可以,他一個字都不想說,但他是父皇,他得管好他的兒子們。


  看著周元昉,正德帝怒道:“你是不孝,一樁婚事耽擱這麼久,耽誤到現在連個子嗣都沒有!”


  周元昉:……


  正德帝便對兼任內閣大臣之一的禮部尚書道:“朕要武英侯的女兒做朕的兒媳婦,你即刻去欽天監,挑個黃道吉日!”


  禮部尚書恭敬領命。


  小的安排好了,正德帝掃視一圈,叫英王單獨留下,其他臣子、親王都退出去,隻剩一個伺候他幾十年的大太監。


  眾人走後,英王關切地詢問正德帝的傷勢。


  正德帝看著床邊正當壯年的兒子,忽然苦笑,搖頭道:“元勳啊元勳,父皇對你的厚望,你比誰都清楚,可是,你太讓父皇失望了。”


  英王臉一白。


  正德帝閉上眼睛,疲憊地道:“御史指責你的那些罪狀,父皇不會叫你背,但,你已經不適合留在京城了,準備準備,去雲南就藩罷!”


  雲南?


  英王急了,撲通跪了下去,抓著正德帝的手哀求道:“父皇,兒臣知錯了,您別趕兒臣,兒臣要留在您身邊盡孝!”


  正德帝沒有回應,呼吸清淺,仿佛已經睡著了。


☆、第112章 大結局上


  


  二月裡, 正德帝連續下了幾道聖旨。


  第一道, 封燕王為太子。


  第二道, 武英侯蕭震官復原職。


  第三道,賜婚武英侯之女嫁太子為太子妃,八月大婚。


  第四道, 命端王就藩徽州、英王就藩雲南,二王無詔不得回京。


  聖旨一出, 京城就跟變了天一樣,熱鬧了好一陣子。端王接到聖旨, 進宮辭別父皇乖乖去徽州了, 英王不幹,不服氣父皇將他派到那麼遠的地方,寧可抗旨也不動身。抗旨是大罪,但親兒子,正德帝總不能殺了兒子,想到英王立下的那些軍功, 正德帝主動退了一步,讓英王就藩山東。


  英王這才不情不願地離開了京城。


  藩王離京, 儲君已定,百姓們聊完大事,開始關注新太子的婚事。


  武英侯府, 蕭震覺得很憋屈。皇上什麼意思?他得罪英王時,皇上不講道理地罷了他的官,現在皇上想叫他的女兒當兒媳婦, 然後就又恢復了他的官職?難道他蕭震是賣女求榮的人?阿滿願嫁,蕭震拗不過女兒,但他拒絕因此官復原位!


  倔驢似的武英侯,面不改色地抗旨了!


  正德帝得知後,什麼都沒說,隨蕭震去了,倒是霍維章,跑來罵了蕭震一頓。蕭震不聽,反正他在家清闲慣了,今日教導兩個兒子武藝,明日抱著孫子在花園裡逛一圈,後日陪蘇錦去郊外看看豬舍,日子過得很好。


  蘇錦的態度就是另一樣了。去年阿滿表示她願意嫁周元昉時,蘇錦已經被女兒說服了,隻擔心周元昉的將來。現在周元昉成了太子,地位穩固,蘇錦再無後顧之憂。而蘇錦從來就是一個想過好日子、喜歡榮華富貴的人,女兒一躍成了準太子妃,蘇錦去外面做客,腰杆都挺的更直了。


  那些貴太太們不是總嘲笑她有過三個男人,還看低她的兩個子女嗎?如今她的兒子成了太子最信任倚重的心腹,她的女兒成了太子妃,兄妹倆一個比一個爭氣,蘇錦引以為榮,再加上她還有個高大威猛的丈夫,蘇錦自認京城再沒有哪個女人比她舒心。


  準太子妃阿滿的心中,就隻有對嫁人的期待了,一邊跟著宮裡的嬤嬤學習如何當一個太子妃,一邊偷偷地憧憬婚後。


  阿滿還算悠闲,已經入駐東宮的太子周元昉卻忙壞了,正德帝欽點了三位大儒分別擔當太子太師、太子太傅、太子太保,周元昉白日的時間,一半要陪在正德帝身邊觀政,一半便要聽從三位大儒的教導,忙得隻有晚上,才有一點點闲暇想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


  .


  夏日來臨,天氣一日日炎熱起來,熱得正德帝頭疾復發。


  正德帝一直都有頭疼的毛病,年輕時發作的次數少,年紀越大事情越多,正德帝頭疼的次數也就越來越多。去年年底與匈奴交戰受了重傷,正德帝元氣大損,折了多少年的壽數,身體一虧,這頭疾的老毛病便如雪上加霜,一下子將正德帝擊倒了。


  正德帝放不下江山,人在床上也要親自處理大事,待到七月,正德帝終於連翻閱奏折的力氣都沒有了。太醫們為帝王號脈,當著正德帝的面當然要揀吉祥話說,出了內殿,向太子回話時,太醫們都搖頭。


  十九歲的周元昉,腦海裡突然一片空白。


  他從小怨到大的父皇,他今年才真正理解的父皇,也要向母後那樣,離開他了嗎?


  正德帝悠悠醒來,看到的就是嫡子泛紅的眼圈。


  “多大了,還哭。”正德帝虛弱地笑。


  周元昉本來還能憋住眼淚,被父皇這麼一說,他臉上立即滾落兩行清淚。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